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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与桥 (月中异闻)


  我喘了几口气。
  “我不是什么离家出走而是坐牢,我不告诉你是觉得你会害怕……我是开车撞死的人,死的人是我一个朋友……”
  “你,你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我低头重复几遍,然后敞开眼。
  “因为喝了酒,也因为嫉妒。”
  “我喜欢贺折,我想占有他,我见不得他对别人好,我恨不得让那些人消失。”
  “可偏偏他对那个人最好,他喜欢她,疼她,爱她。”
  “我嫉妒到整个人发疯。”
  我的语气越来越僵。
  “可我没想过让她死,我只是想吓她……结果酒后失去控制。”
  面前人看我,像不知在看什么。
  我靠近一步,萎下声音。
  “谢如岑,我不会伤害你。”
  她戒备地后撤,声嘶力竭地喊:“你走开!你个杀人凶手!你离我远点儿!”
  我一闪眼睛。
  我知道她看我像什么了。
  谢山,在逃杀人犯。
  对,我和他一样。


第13章
  我失去了谢如岑的消息。
  程演来过一次,搬走她的东西,也把谢海流带走了。
  屋子空荡荡。
  房间从早到晚拉着窗帘,也不亮灯。
  我烂醉如泥,不再出门。
  半个月后,有人敲门,当时我在客厅沙发上躺着。
  电视开着,屏幕的光在黑暗中闪烁,颜色跳跃变换。
  我没动弹,等着人走开。
  果然来人敲了几下未果,便离开了。
  没过几分钟,敲门声又响起,比之前轻,连续敲几下,中断片刻见没人应,又继续。
  我闭上眼。
  这时有人说话:“乔边,我知道你在,我是程洵。”
  我一愣,停滞了一分钟,开门前捋了捋头发。
  灯突然一开,我梗住眉头。
  程洵样子疲惫,看着我笑了笑,拎起一袋东西:“出差回来给你带的。”
  “程老师破费了。”
  我带他进来,沙发上乱七八糟,只好请他到餐椅上坐。
  程洵喝了一口茶:“剩下这些时间我没事了,准备出去玩一趟。”
  我问:“准备去哪儿?”
  “圳州,外婆那儿。”他说,“你有空吗,可以一起。”
  我摇摇头:“还有作业没画完,下次吧。”
  “嗯。”
  一杯喝完,我帮他又加上。
  “我来,是想问你要答案。”程洵向后靠,微低眼角,再抬起目光。
  我一怔。
  哦,酒吧里那个告白。
  想了又想,我收回视线。
  “对不起,程……”
  拒绝的话还没出口,门锁在动,“嘎达”一声。
  贺折?
  他看到我,松了一口气,很快又看到程洵,紧起眉心。
  “程老师在啊。”
  程洵打了声招呼。
  贺折看着我:“出去一下,有话和你说。”
  “在这儿吧。”
  他抓起我胳膊往外走,我挣了几挣:“贺折!”
  程洵见状,挡在中间:“贺总,乔边不愿意,你这样,是强人所难。”
  贺折笑一下:“和程老师您没关系吧。”
  “有关系。”程洵直视他,作一秒停顿。
  “我们已经开始交往。”
  我一怔,贺折也一样。
  他的目光游移在我和程洵之间,眼神错愕,又很快冷却。
  他松开手,眯起眼睛问程洵:“交往?你知道她杀人坐牢吗?”
  程洵抬眼:“知道。”
  “死的,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你知道吗?”
  “嗯。”
  “为什么,她告诉过你吗?”
  “……”
  “因为嫉妒、占有欲。”贺折冷眼看着。
  “一个因妒生恨,将人害死的女人,你程洵也敢要?”
  我眼皮一滚。
  程洵回应:“乔边已经告诉我你们的事,贺总不用再……。”
  “她和我睡过你也知道?”贺折问。
  我看不到程洵的表情,只觉他一僵,点了头:“知道。”
  贺折怔住,紧盯我一眼,眸中殷红。
  他没再说话,背过身停了片刻,才开门离去。
  ……
  “乔边?”
  我回过神:“谢谢,程老师,谢谢……”
  “你头上很多汗。”他抽出张纸,擦拭我前额。
  “我自己来。”
  “闭眼。”
  绵软的纸页遮住视线,影得眼皮痒,我下意识合上。
  有一瞬间的暂停。
  时间静止,动作停滞,呼吸中断。
  万籁俱寂之后,程洵的吻落了下来。
  唇瓣贴着,慢慢碾过,温柔的如雨后晨露。
  他身上的味道,像冬天的清晨。
  太过清透,以至于让另一种吻挤进脑海。
  贺……
  我开始毫无章法地回应程洵。
  灼热的灯光里,两道呼吸紊乱。
  太过急切,一股气冲到嗓子,我撇过头,捂着嘴猛咳几声。
  程洵轻顺我后背,稳住气息。
  “别让我假装,和我真得交往吧,乔边。”
  我一滞。
  “你所有的事,好的坏的我都知道,你可以靠近我,我不会伤害你。”
  我苦笑:“可我怕我会伤害你。”
  程洵望着我:“你不会的,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我眼里发酸。
  “好。”
  我随程洵去了圳州。
  假期持续一周多,多数情况,是我一个人在小别墅画作业。
  程洵偶尔过来,买菜做饭。
  每当餐厅亮起灯,拉开椅子,我和他面对面坐下,筷子碰盘子,饭菜的香味钻入胃,都让我有种“家”的感觉。
  事实上,我和程洵,却比之前更尴尬、疏离。
  快要离开的前一天下午,别墅来了人。
  那时我正戴着耳机画画,没有注意到门响。
  等我出去倒水喝,才发现客厅有个中年女人,双方都吓一跳。
  我讷讷地:“您好,不好意思,您是……”
  她上下打量,笑起来:“呀,想不到我们阿洵也学会了养金丝雀,要不是他外婆叫我来这一趟,谁都发现不了呢。”
  我陪笑:“您好,我叫乔边,是程老师的朋友……”
  “朋友?”她走近了,弯着眼,“女朋友吧。”
  “……”
  “小姑娘,别害羞,我是他小姨。”
  她捻掉我头发上的颜料渣:“姓乔,乔木的乔?”
  “对。”
  她倒是个亲切、健谈的长辈,看过画,拉我东拉西扯,从程洵出生说到他工作,又问我很多。
  茶水一盏接着一盏,到了傍晚。
  听说明天返程,她又自己做主,邀请我去程洵外婆家做客。
  我拒了又拒,想等程洵回来一起过去,她这才作罢。
  她走后,我在沙发上干坐着。
  过了没多久,门响了。
  程洵问:“怎么不开灯?”
  “你开吧。”
  屋里仍旧昏暗。
  程洵走过来,月光倒在他眼里。
  “怎么了,紧张?”他伸手盖在我十指上。
  “小姨问了我很多事情,我有些没说真话。”
  “嗯,没关系。”他说,“实在紧张,我告诉外婆下次有机会再去。”
  “不用。”
  “好。”
  他迟迟不动,望着我微眯起眼,俯身吻过来。
  嘴里全是梅子的清甜。
  “你吃了话梅?”我埋在他颈间缓着气。
  “没有……”他嗓子低哑。
  “吃了糖。”
  返回镜水,我通宵画作业。
  程洵带团队远赴国外,我还是没有谢如岑的消息。
  我问过程演,他只说别担心。
  奇怪的事发生了。
  一次,我在厨房做饭,抽油烟机嗡嗡作响,好像有人敲门。
  锅里熬着汤,人走不开,我大声问:“是谁?”
  “李洋在吗?”他问。
  我一愣,说:“你走错了。”
  “这家不姓李吗?”
  “不姓。”
  “你姓什么?”
  我没回答,他很快走了。
  另一次,我从超市回家,突然开不了门。
  开锁的师傅说:“你小心点儿,这锁是有人故意撬坏的。”
  我仔细检查过,没丢什么,保险起见还是换了锁。
  最后一次,我凌晨赶最后一幅画。
  耳机里一首音乐跳到另一首的空白,敲门声突然响起,吓了我一跳。
  我脱口而出:“谁?”。
  无人应答,但敲门声还在持续。
  咚咚咚。
  我绷紧神经,悄悄挪去,朝猫眼看。
  沉重的叩击声就在把手向上偏左,但猫眼里空无一人。
  我全身战栗,脑子全白。
  两三秒停顿后,锁孔似乎被尖锐利器捅穿,
  咔哧咔哧,咔哧咔哧。
  两秒后。
  我连滚带爬,把刀拿到手上,哆嗦着打电话。
  “喂!喂!警察吗?!有人在撬我家的门!我家在……”
  报警起了作用,门口动静消失。
  “喂,您在听吗?”
  “好像人走了,没声音了……”
  “您先不要出去,我们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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