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抬腿,他则整个人密不透风的贴上来,让她连动弹的余地都没有。
吻,像是一个不透风的密闭口罩,完全罩在了嘴上,瞬间夺去了乔南溪所有的呼吸,她被他吻得几近背过气去,那种真实的窒息,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的感觉,乔南溪是那么的似曾相识……
乔南溪睁着眼睛,但是因为缺氧,眼前早已经是一片白芒,她在几乎眼皮垂下来的时候,本能的用拳头去敲打了门板,企图告诉夜翀,她要死掉了。
不知道是老天听到了她的召唤,还是夜翀良心发现了,因为在乔南溪差点背过气去的瞬间,只觉得一大口新鲜的空气,一下子度到了她的口中,她贪婪的大口吸吮,很快,便感觉嘴里面多了一个什么东西,灵巧滑腻,勾勒着她口腔中的每一寸香甜……
乔南溪浑身无力,几乎是被夜翀推抵在门上,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
不知道过去多久,她只觉得天旋地转,隐约中似是看到客厅的沙发横了过来……
第三十一章 两只刺猬
乔南溪很想动,但却因为缺氧而浑身无力,她微眯着视线,看到夜翀抱着她来到了客厅的沙发处,他将她往沙发上一放,她的手臂垂在了木质的沙发边缘,立马凉的她一个激灵,不过还不待乔南溪作何反应的时候,夜翀的身子已经压了上来。
“嗯……”
因为身上陡然多了一个比自己还要重很多的重量,乔南溪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哼。
刚刚找回一些力气的她,刚想要伸手推开夜翀,但夜翀已经快一步钳制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双手高举至头顶,然后俯下身来吻她。
乔南溪别开脑袋,皱眉道,“你给我滚开!”
夜翀的唇瓣就贴在乔南溪的耳边,他张开嘴说话,温热的呼吸尽数扑洒在她的耳边。
他说,“你之前不是说,让我放了李牧原,你留下来嘛,怎么现在反悔了?”
乔南溪恨的牙根痒痒,想要拱起身子,却发现身上的夜翀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岿然不动。
她的动作只不过让自己更加贴近他,果然,夜翀恶劣的在她耳边暧昧的舔舐,然后压低声音道,“这么急着对我投怀送抱吗?”
“夜翀,你混蛋!”
人在怒极的时候,总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才能最恰当的表达心中的愤怒。
夜翀对乔南溪的骂,不痛不痒,转而在她脖颈处吻来吻去,故意挑起她的敏感神经。
乔南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猫,随时都是炸毛,她使劲儿的撑开手臂,怒声道,“夜翀,你赶紧给我滚!”
“我要是不滚呢?”他吻过她的锁骨,然后舌尖一路向下。
乔南溪浑身上下的汗毛孔全都张开了,她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唯有对盔卸甲的份儿,她咬着牙,沉声道,“难道你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一个女人的身体吗?”
夜翀的动作微顿,不过很快的,他便抬起头来,看向乔南溪,勾起唇角,俊美的脸上带着*佞的笑容道,“你不是一般的女人,对你,我准备提供特殊服务……”
两秒之后,他又加了一句,“我知道你喜欢这种霸王硬上弓的调调。”
乔南溪被他气得脑袋翁的一声,
耳边似是都出现了耳鸣的错觉。
乔南溪一面惊慌的想要挣扎,另一面身体却不由心的开始颤抖,发软,她像是被人置身在冰火两重天的地点,身上一阵灼热,一阵冰凉。
身体不听使唤,乔南溪只能动嘴,她不停的咒骂着夜翀,叫他滚开,但是夜翀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乔南溪只觉得下身一凉,惊慌的低头看去,这才发现夜翀竟是将她的裙子直接掀了起来。
他一手扣着她的两只手腕,另一手去解开自己腰间的皮带,乔南溪见状,瞪大了眼睛,知道他要干什么,她厉声道,“夜翀,你敢!”
他这样对她,跟伤害她又有何区别?她宁愿他跟她动手,也好过这般肆无忌惮的羞辱。
夜翀呼吸粗重,一把抽下腰间的腰带,他挥手就缠住了乔南溪的双腕,然后将她的手臂绑在了沙发的把手处,乔南溪越是拼命地挣扎,皮腰带就越是勒的她双腕通红。
夜翀的双手都得到了自由,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愤怒,面色发白的乔南溪,他似是挑衅,似是报复的道,“你不是想用自己换李牧原嘛,行,我就让你物尽所值,我让你换个够!”
说罢,他一把扯下了乔南溪白色的底裤,力气大到乔南溪的腿都被不料给勒疼了,薄薄的布料哪里禁得住夜翀这么大力的摧残,与其说是脱下来的,还不如说是坏了,被扯下来的。
乔南溪倒吸了一口凉气,霎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乔南溪一直忍着,一直忍着,忍到眼泪流不出,憋红了双眼,她紧咬着唇瓣,下唇都被她要的出血,腥甜的味道在口腔中化开,乔南溪本以为这样的痛苦多少能减少一些身上和心上的痛苦,但她却猛然间发现,她更在意的,竟然是挡在脸上的,夜翀外套上的熟悉香味,淡淡的烟草,淡淡的酒精,还有古龙水,汇聚成夜翀独有的标签。
爱上一个人,就像是进行一场事关身家性命的大型赌博,赌赢了,那就是满门皆喜;赌输了,那便是血本无归,倾家荡产,哪怕是想要重头再来,怕都会去掉一层皮,重新接骨。
乔南溪知道,她如今的感觉,便是爱上了一个人,但却再一次被他亲
口告知,你爱错了一个人,她身体的痛,心上的痛,无一不是在向她宣泄,赌输了,她要去掉一层皮,重新接骨了。
乔南溪浑浑噩噩,脑中一会儿清楚,一会儿糊涂,她很努力的让自己忘记如今身在何方,身上的男人是谁,在对她做着怎样残忍的事情。
闭上眼睛,眼角处似是一缕灼热的东西流过,她骗自己,那不是眼泪。
他更多的却是无边无尽的恐惧。
哪怕到了现在,乔南溪心中所想的人,依旧不是他。
这让夜翀愤怒,抓狂,然后是……失望和恐惧,他害怕自己已经想尽了办法,但却依旧不能留下乔南溪。
如果某一天乔南溪真的腻了,干脆鱼死网破,像是她今天说的那般:你爱杀不杀,你杀了他,我立马下去陪他!
她宁愿死……都不愿意留在他身边吗?
夜翀脸上的液体,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着,他眼眶发红,起身离开
剩下乔南溪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客厅的日式沙发上,待到身上的汗凉透,很快燥热就变成了冰冷。
乔南溪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般,她的上半身和脸,都盖着夜翀的衣服,闷得她快要昏厥,但是下半身……却裸露在外,后庭的落地窗没关,夜翀吹进来,她的下半身都凉透了。
夜翀本是上了楼,洗了澡之后就一头倒在床上,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忽然惊醒,因为梦中梦到乔南溪不见了,她一声不响的走掉,他再也找不到她了。
穿着睡衣,夜翀快步往楼下走去。
从二楼下来,他迈步走到客厅的沙发处,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那里的乔南溪,这么久了,她竟是一动没动。
夜翀的眉头微不可见的轻轻簇起,伸手将系在沙发处的皮带解开,乔南溪的手腕被勒的通红。
夜翀见乔南溪还是一动不动,以为外套背后的她,一定是一脸愤怒的瞪着他。
这一刻,他竟是害怕看到她的样子。
喉结微动,他顿了五秒,终是伸手掀开了盖在乔南溪脸上的外套,本以为她会瞪着眼睛看他,却不料乔南溪不仅闭着眼睛,就连呼吸……都变得微弱。
第三十二章 软禁
夜翀一眼就看出乔南溪不大对劲儿,她微微侧头躺在那里,呼吸十分清浅,不知道是不是衣服一直蒙着的缘故,她的脸颊两侧带着几分不自然的红润。
夜翀见状,立马弯下腰去,伸手拍了拍乔南溪的脸颊,“乔南溪……乔南溪?”
乔南溪一声不吭,垂下来的浓密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一般,虚弱的搭着。
夜翀当即心底咯噔一下,伸手去探她额头的温度,竟是在发低烧。
夜翀眸子微瞪,二话不说,立马将她打横抱起来,快步往楼上走去。
卧室之中,夜翀将乔南溪放在他刚刚睡过的大床上,然后把被子给她盖好。
看着乔南溪酡红的脸颊,夜翀微蹙着眉头,一定是她刚才在下面着了凉,所以才会这样。
新家没有什么治疗感冒发烧的药,夜翀见乔南溪也不是病的特别严重,他索性脱下身上的衣服,挨着她的身边,也躺了进去。
被子里面,夜翀伸手揽过乔南溪,然后解开她的上衣,两人赤身紧紧地抱在一起。
乔南溪的上身有些热,但是腰部往下却是冰凉,夜翀心底闷得难受,不是不自责的。
抱着乔南溪,夜翀看着怀中女人精致柔美的五官,他很轻的叹了口气,然后低声道,“你这女人为何这么倔?难道你真的是铁石心肠吗?”
夜翀黑色的眸子中带着太多意味深长的感情,只可惜乔南溪如今闭着眼睛,根本看不到。
夜翀看着乔南溪,像是只有在这样的时候,他才能跟她好好地交流。
薄唇开启,他低声呓语,“这么长时间了,瞎子都看得出我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我是背后设计你,我若是不这么做,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离开我身边吗?”
“乔南溪……你真是一只白眼狼,养不熟喂不饱,说走就走,一点留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