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交缠,暧昧的声音落在静谧的氛围中,仿佛被放大了千百倍,又成了情愫的催生物。情乱间,湛寻的衣领被扯得松垮,露出截修长优雅的颈项,喉结轻动,诱人犯罪。
宋酌踮起脚,将唇瓣贴近。在黑夜里冷白到泛光的脖颈,她早就盯上了。
湛寻微微侧身躲了下,“你喝醉了。”
说完,将她的脑袋轻按在怀里,收拢手臂将她整个束住。
声线堪比暗沉沉的夜色。酒精作祟,宋酌仰起头,笑得狡黠,故意吐气如兰,“你明明想……”
话没说完,但在暧昧到能将人溺毙的氛围里,不言而喻。
在她晶亮灼人的视线下,他撇开了头,基本等于默认。宋酌的笑更深,伸出手,要去解他颈下的扣子。
两片衣领本来就被她揪得松塌塌的,再解下去,真就遮不住了。
当她滚烫的指尖触碰到扣子旁边的肌肤时,他颤了下,“别,这里不行。”
说着,将她不安分的手捉住,重新束在怀里。勾低肩膀,俯身靠近,在她耳后落下一枚吻。
企图安抚她别再惹火,不然他真得捺不住了。
应柠抱着小赖来找宋酌玩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湛寻侧边去吻她耳边,远处的细碎的烟花正好绽放。他在家狗粮吃得多,见怪不怪,只是紧紧捂住小赖好奇的大眼睛,蹑手蹑脚退了出去。
回到房间,一边替小赖顺毛,边感慨:
“唉,以后咱们家就剩我和你孤零零的了。”
“哦不对,还有宋伯伯,哈哈哈哈。”
年末,宋酌的公司要结算、年终总结,她本就比较忙,再加上签了几笔大项目,而更加挤不出时间。
自此她上次喝醉酒,企图在阳台将湛寻办了之后,很久都没沾酒。
毕竟酒精误事啊,不沾酒,就连湛寻刚洗完澡,水珠顺着手臂漂亮的肌理线条滑落,她瞥过一眼,也能淡定地转头,脸不红心不跳。
就是因为颜控,老想去欣赏他的脸蛋。
脑海里挤走他的脸蛋,继续在电脑上看文件和策划案,不放过点点细枝末节。
湛寻到她身后,拿侧颊去贴她的颈窝。
“哎,头发滴水呢,快去吹干。”她躲了躲。
“你帮我吹。”说着,弯腰俯身,将手揽在她的腿弯,稍一用力,轻松把她从座椅上拦腰抱了起来。
力量被碾压,她挣扎无果,只好退一步,“我帮你吹干,你就得回对面去,不能赖这儿不走。”
他的公寓就是摆设,压根不踏足,从分公司回来后,就往她这儿跑,问题他安安静静的也好,可就是总爱招惹她,譬如这种吹头发的小事。
湛寻没答话,把她稳放在了墙边的沙发上,吹风机插上电,递在她面前。
宋酌接过,看着他说:“说好了,吹完回对面去啊。”
“不要。”他勾着脖颈,拿湿发去撩她。
她忙往后躲,手里的吹风机摁下开关,“呜嗡”的热风可算让他停下了动作,得逞地笑出声。
他的发质不细软,也不会硬到扎手,很有光泽,摸起来十分舒服,每次吹干燥后,宋酌的指尖都要捋几下。
今天他显然有点异常,吹到最后,懒懒地枕在了她腿上,脸埋在她的腰腹,一丝不动,不肯挪开。
宋酌关掉吹风机,“好了。”
接着要起身。
“不能走,”他的两条手臂附上她的腰,紧紧扣住,将她摁坐回沙发上,闷闷的声音接着从她腹部传来,“策划案待会儿我来替你看,都耀地产不会有意见的。”
她无奈地笑,这个月,锦然又和都耀地产签了个项目,他每天在旁边歪缠,知悉的倒是不少。
但年末她的确很忙,又比不上他的异禀的天资和工作效率。两人很久都没有约会过,即使他赖在她家,她也不大顾得上他,时常在书房待到很晚,夜里倒头就睡。
她半哄道:“你又不懂,再说都耀地产对锦然挺重要的,不能让你胡来,快点松开,等忙完这阵儿,我们出国去玩。”
“我懂。”他拖着腔增加可信度,过了会儿,又说:“出国玩也要,但你还是不能走。”
又拢紧了手臂。
他很贪心,芝麻和西瓜都要。
宋酌恼了,不过她有的是办法,坏笑着探手去摸他颈间的喉结。这里就是个隐藏开关,一摸他就会痒会脸红,缩着脖子要躲。
他捉住她的手,还是不禁低笑,“宋酌,你不能用这招。”
捉住了一只,还有另一只。宋酌五指拢合成尖,放在嘴边哈气,再用热烘烘的手去轻轻挠他的颈部,他最敏感的地方。
果然,他抑制不住地发笑,最后实在忍不住,枕在他腿上的脑袋终于抬了起来,刷地坐起身。
凝眉、下巴微低,瞳仁翻着瞪她。可惜眸光太过亮盈盈,下眼睑上边的眼白露得也不够多,没有半分气势。
宋酌坐了个鬼脸,起身要走。
情急下,湛寻想咬她。
上次明明说不敢了,现在居然又想再犯。宋酌不准备放过他,双手齐上阵,去挠他的痒,脖颈、腋下都不放过。
最后,湛寻张嘴笑得没停,因为微微缺氧,脸颊红彤彤的。整个人蜷在沙发角落,洗完澡刚换上的奶绿色卫衣也变得凌乱、皱巴巴,因为躲避她的魔爪,被蹭了上去,露出劲瘦的腹部。
断断续续求饶:
“别别……哈……哈……我不闹你了。”
闻言,宋酌终于收起魔爪,昂头从他身上翻了下来,心满意足地回到书桌前。
过了很久,她看完一份文件,湛寻才缓过来,从沙发后边露出个脑袋,双眼可警惕地望着她。
想起什么,声音嘶哑:“那个,有个姓万的女人说是你表姑,让我给她女儿在灵越科技安排个职位。”
万立霞?她怎么会找上湛寻?
自从上次宋越钉死了,说不再借钱给她,她倒没再来过宋家,这次竟然会找湛寻帮她女儿安排工作。
不过,既然是工作,如果她女儿胜任倒也没的说,她应了句:“你让人事看着办吧,不用特殊照顾。”
特意加上后半句,如果是湛寻安排进的人,恐怕灵越会过分捧着的。
万立霞的女儿叫做万汐夏,和她妈妈姓,最后被安排在灵越人事部当助理。
宋酌有次去灵越见过。她离开时,正巧是下班的点,碰见万汐夏出公司大厦,不符规定的夸张妆容,眼睫近看有些吓人。她男朋友开着炫酷的黑色机车来接,声浪轰鸣。
轻佻的口哨声令宋酌拧了拧眉。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表白一遍追文的小可爱,啵~
·感谢在2020-09-15 20:32:16~2020-09-16 21:02: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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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4章
如今, 万立霞逢人就夸她女儿“进大公司”“有前途”“不再去外边鬼混了”“读到点书也算有用”。
权衡利弊后,她也不再为万卢向宋越借钱,毕竟她想要攀附湛寻这棵大树, 如果和宋家关系闹僵, 她担心会影响女儿的前途。
亲弟弟比起来,还是女儿重要。
这么想着,她又时常去宋酌家跑亲戚。
忙过年末, 公司放假。
宋酌总算闲了下来, 她预约了家私房菜,口味比较清淡, 算是照顾湛寻矫情的味蕾。
想到这里,她又发了条语音给他,催他快来。
可左等右等, 等到的竟然是耿烽的电话。
那头的声音尽量平静,企图让她不慌乱, “宋小姐,湛先生在公寓楼下出了点小车祸, 现在正在养怡医院。”
这句话像只森然的骨爪, 捏得她的心脏几乎忘了跳动, 她霍地站起, 蹬脚刮蹭地面, 音量刺耳。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 她急如星火,出了餐厅。
在车上时, 车钥匙对不准孔,她才恍然,自己完全失了阵脚, 脑海里闪过起耿烽的话:“湛先生并无大碍,你过来时小心开车。”
念起这句话,她终于稳当地把车开了出去。
等到医院。
见到湛寻躺在病床上,额头缠了圈纱布,上边有块渗透的血晕染出的红渍,瘦削的脸血色尽失,苍白又虚弱,左手臂还有很多小划痕,像是玻璃碎片造成的。
昨夜还腻在她耳边,缠闹着要亲的人,现在却失了生气,病殃殃地躺着。
她再也没法儿保持理智,几乎是迁怒般质问耿烽,开车的人,“医生怎么说?到底怎么回事?”
等转身看到身后的耿烽,才发现他脖子缠着根绷带,左手吊在胸前,衬衣上沾了血迹,模样也十分狼狈。
耿烽因她的失态愣了下,很快又是汇报的状态,“医生说,他没有颅内出血,是轻微的软组织挫伤,不用太久会醒过来的。”
“出公寓楼时,我们遇上了万卢,他拦下车,言语中意图勒索湛先生,我叫了物业保安来把他劝走,后来他就开车从侧边撞了上来。”耿烽接着说。
随后又补充了些细节。
万卢被债主叫人围追赌债,多年躲在外边不敢踏足逐州市。一直在电话里央求万立霞帮忙借钱还债,其中当然是问宋家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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