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哥接起来, 牛逼哄哄的:“爸!是我!刚和你说那事儿,你联系律师了吗?我要弄死他!”
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凯哥面色变了又变,一双眼睛惊疑不定地看了闻铭几眼,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道:“知道了。”
他挂掉电话,不知怎的,方才那嚣张气焰好像灭了九成,冲余云想嚷道:“扶我起来!走了!”
余云想愣了愣:“这就走了?那他们……”
“我说走就走!你哪来那么多屁话!”凯哥粗暴地打断她的话,恨恨看了眼闻铭,摸着自己伤口走了。
这群人来的时候颐指气使,走的时候却像丧家之犬,派出所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闻铭看了看窗外的夜色:“我们也走吧,我送你们回学校。”
应子弦本来想说都这个点了寝室楼早关了,回不去了。刚要说出口,忽然反应过来:这像极了情侣之间夜不归宿时心照不宣的借口,总会让人生出一些旖旎的想法。于是她便默不作声,想着等会儿和陶梦泽他们去酒店开个房住一夜吧。
陶梦泽却心直口快:“寝室楼早关啦!这时候回去还要叫醒宿管阿姨,她肯定要训我们,还要登记说明情况,我不回去了!我和金盈在外面找个酒店过夜。”
应子弦连忙说:“我和你们一起。”
陶梦泽转了转眼:“你就算了,你有人管,别和我们一起哈!”
应子弦也不知怎的,下意识就看向闻铭,恰巧闻铭也看了过来,两人视线相撞,应子弦想起他在包厢里打架时的样子,她也不是没见过男人打架,但那些人撕扯衣服揪在一起滚到地上,拖泥带水黏黏糊糊,实在是没有美感。可闻铭不同,他像一只捕食的猎豹,身手矫健,直击要害,丝毫没有多余累赘的动作,她想起他爆发的张力,也不知联想到了什么别的方面,心虚地脸热了。
陈柯看了看这视线胶着的两人,心里虽然也有不舒服,但也不过一闪而逝,他笑道:“那应子弦就让该管的人管去。这个点不好开车,我送陶梦泽和这位同学去酒店吧!”
五人在派出所门口分开。应子弦跟着闻铭上了车,她轻声问:“我们去哪儿啊?”
闻铭道:“我家。先住一夜,明天送你回学校。”
应子弦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闻铭忍不住看她一眼,却刚好看到她莹白修长的天鹅颈。闻铭心里腾得燃起一簇火,顿觉口干舌燥,连忙转开眼睛,盯着前方路况看。
车开进了小区,应子弦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楼盘她知道,陶梦泽去年接了个发传单的活儿,她还帮陶梦泽发过一沓,那个传单上就是这个楼盘,属于那种打五折她也买不起的。再联想起陈柯的话和方才派出所里凯哥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那一幕,应子弦不由得有些心惊,她是交了一个怎样的男朋友啊?!
只是想普普通通谈个恋爱结果抽到了ssr男朋友是什么体验?天选之子啊!
她脑子里胡思乱想,脑补各种豪门言情梗,不知不觉间就已经随着闻铭上了电梯,进了他家。
闻铭家中装修极简,站在玄关往客厅看去,乍一眼显得十分空旷。闻铭弯腰在鞋架上找拖鞋,显然没有女士的,只有一双自己的拖鞋。他犹豫了下,把拖鞋放到应子弦脚边:“家里没女士的,你先穿我的吧。”
有女士的你就完了!应子弦一边在心里腹诽,一边把脚塞进了闻铭的大拖鞋。
她的脚小巧精致,穿着他的鞋,像是一弯月亮躲进了船中,晃晃荡荡的。
“那你呢?”
“我赤脚。”闻铭答道。
应子弦看看他踩在地上的脚,那么大,是和她截然不同的感觉,走起路来有力而稳健。
拖鞋太大,应子弦穿着走路晃晃荡荡,一步一摇,闻铭见了,懊恼自己没想到这一点,索性一把抱起了应子弦。
应子弦乍然腾空而起,短促地惊叫一声,下一刻就反应过来她被闻铭抱起来了。她的头就贴在闻铭胸口,一抬头就能看到他的喉结和线条锋利的下颌,男人胸膛坚硬,随着他说话的声音,胸腔深处微微颤动:“你要去哪就和我说,我抱你过去。”
应子弦被抱着放到了沙发上,闻铭起身,又拿了一个急救箱过来,撩起她的衣袖:“还痛吗?”
其实最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在派出所的时候,肿痛得她恨不得把胳膊卸了,这会儿其实已经好很多了。可是仿佛女孩子天生就知道如何让爱她的人心疼,应子弦娇娇道:“痛的。”
闻铭手下放得更轻了,等把衣袖全部撩上去,露出那片红肿的皮肤时,应子弦感觉他呼吸都重了一下。
闻铭是见惯血和痛的人,他处理自己伤口时向来干净利落,甚至粗暴。在处理应子弦的伤口时,却小心翼翼,捻着酒精棉花像捻着一枚炸弹,那个如履薄冰的样子,应子弦不由笑着催他:“没事儿,我不怕痛。”
药水从手肘开始涂,凉意夹杂着痛意一起袭来,渐渐又蔓延上手臂,一直到肩头,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肩头,她不禁瑟缩了一下。
闻铭抬起头,看到了她近在咫尺水润丰盈的唇。他的手掌还禁锢着她的手腕,细骨伶仃,他一手圈着还绰绰有余,只有虎口与她的肌肤紧紧相贴;他又看到了她因为疼痛而水盈盈的双眼,他在她双眸中看到了自己,那个因为蠢蠢欲动而显狼狈的自己。
闻铭抓着应子弦的手腕,倾身吻了上去。应子弦眼睫翕动,像是等待良久。男人的唇滚烫干燥,贴着她的唇十分契合熨帖,仅仅只是贴着,应子弦就觉得心旌摇荡,她微微张开唇,像是在邀请他。
轰然一声,闻铭心里那一簇火熊熊燃烧起来,呈燎原之势,燎遍了他全身。他很快掌控全局,深入辗转研磨、攻城略地,应子弦起初还能闻到空气中酒精药水的味道,但很快,她便整个人溺毙在了闻铭铺天盖地的气息中。
应子弦被闻铭压制在沙发上,他的手紧扣着她的腰,细细一把纤腰,仿佛他用点力便会折断,纤秾合度,弧度和曲线都十分契合,就在他的手忍不住要往上攀爬时,他猛然回过神来。
他克制地收回手,又恋恋不舍地含着应子弦的唇流连了一番,然后放开她,起身收拾好药箱,声音暗哑道:“我去给你准备洗漱用品。”
应子弦还晕晕乎乎的,结果不小心瞄到了不该瞄的地方。
嗷!她在心里狂叫,捂着脸摔倒在沙发上,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没有实践经验还没看过小黄文吗!应子弦内心闪过很多不可描述,又害怕被晋江锁文,唾弃了自己的低级趣味后,坐直身子,用手背给自己滚烫发热的脸降温。
闻铭出去一趟,在24小时便利店里买了拖鞋、毛巾、牙刷等,又急匆匆回去。开门时,看到应子弦还乖乖坐在沙发上等他回来,心里奇异地涌出一股满足感。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从前他习惯了独身,也很少回家,回来了也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可是今夜因为应子弦的存在,这个家好像突然就拥有了灯火和意义。
他拆开新买的拖鞋,蹲下身给应子弦换鞋,然后把她带到客房:“毛巾和牙刷都是新的。现在也不早了,你赶紧休息吧。”
“好,”应子弦看着他,“那晚安。”
“晚安。”闻铭给她带上了门,站在门外深深呼出一口气。客厅里灯光幽暗,只有客房的门下透露出一线莹黄的光芒,这光芒总是不停地提醒他引诱他,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体的异样,苦笑一声,回自己房间洗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文学携手作者祝亲爱的读者朋友们平安康乐!同时温馨提醒大家勤洗手、戴口罩、多通风、少聚集。
第25章 (三更)
不管闻铭这一晚睡得如何, 总之应子弦睡得挺好。早上起来,洗完脸,闻铭这里也没有护肤品和化妆品, 只能素面朝天地出去。
客厅里空荡荡的, 没人。应子弦刚想莫非闻铭还没起床,转眼就看到了餐桌上的面包牛奶等早餐, 显然是他出去买的, 那他一定起来了,应子弦四处搜索他的身影。
昨晚也没有细看这座居所,今天看了一圈,才发现这房子挺大, 除了闻铭的主卧、昨晚她睡的客卧、书房以外,还有一个房间不知是干什么用的,此时那间房门开着, 里面传来轻微的响动。
应子弦悄声走过去,入眼所见是一片开阔的区域,地上铺了灰色地毯,沿墙设置了常用的几样健身器材, 这是一个专用来健身的房间。
闻铭背对着她, 正在跑步机上跑步。他穿着休闲的家居服, 松松的系带运动裤, 小腿的肌肉线条颀长精瘦。他跑得很有节奏、也很稳,背上汗湿了一片, 居家服的布料贴着他的背脊, 随着他每一次跑动时的摆臂,肩胛处的肌肉贲张,显出背肌的线条形状。
应子弦觉得自己像个偷窥狂, 觊觎着人家的肉|体,她的良知拷问着她:你就是馋人家的身子!
行吧,应子弦收回目光,敲了敲门:“你早饭吃了吗?”
闻铭回头,从跑步机上下来,随意撸了一把汗湿的短发:“还没,我去冲个澡,吃完饭送你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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