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
沈知南的力道用得不大,但是足以将她制服。
上方光线充沛,两人的影子重叠。
他彻底笼住她。
盛星晚仰面,美人骨融进男人眼眸里,她平静地挽唇笑笑:“沈知南,你难道只会动手不会好好说话么,这就是沈家的家教?那看来你的斯文都是一张假皮罢了。”
闻言,
沈知南跟着她一道笑,“是阿。”
她微怔,诧异他的反应。
不同于沈知南平日里的薄淡笑意,他此刻笑得有些无赖,“盛星晚,我和街边的流氓没什么区别,斯文和彬彬有礼都是装的,我无非就是头披着人皮的狼。”
你要是狼,也是头饿狼。
但是盛星晚没说。
她持续和他对视,“所以呢?”
所以——
吃了你。
沈知南在她毫无应对的情况下,欺身而上,将人逼至床边还不肯罢休,他钳住她下颌,又攀上她的腰,稍微一带就将人带进柔软的大床上。
男人在上方,将光线挡住。
确认她没办法逃脱后,沈知南才松开她,双手撑在她的耳侧低低问:“你穿成这样来敲我房间门,嗯?”
此时仰倒在他身下的盛星晚,酒红吊带睡裙,肩带隐隐有下滑轨迹,驼颜娇赧,唇齿红白。
不得不说,她很诱人。
沈知南连眸色都深了。
他低头在她耳畔,沉沉道:“你知不知道,深夜的男人胃口非常好。”
“......”
她这是自投罗网。
盛星晚面红如霞,紧张地用手去拽住男人胸前衣襟,转头喊他:“沈知南,我——”
“呜......”
话是被沈知南整句吞下去的,他低头含吻住她,荷尔蒙在瞬间碰撞爆炸,多巴胺疯狂地开始作祟。
她长睫轻颤着,拂扫过男人脸颊,唇齿撕磨间陷进温柔的漩涡里,他细致绵密地进攻,额头抵着额头,生息交缠。
被一张巨大的暗网捕获住,
这是唯一感受。
盛星晚连呼吸都止住,她睁大的杏眸里盈满水雾,雾底是男人渐染欲色的黑眸。
在心脏爆炸的前一秒,她一口死死咬了他的唇。
血腥味开始蔓延......
男人唇角溢出点点星红,他不恼,反而愈发得寸进尺地予取她的甘甜。
这溺死人的温柔,
誓要
将活人拉进地狱。
颈间湿润成灾,他温凉的手指隔着薄薄丝料胡作非为。
哗——
盛星晚忍无可忍,带着满脸的羞愤抽手出来想要给他一个耳光,却像以往多次一样被他轻而易举截挡住。
沈知南放开她的唇舌,单手稳稳撑起高大身形,清隽眉眼间覆上一层欲,他看向身下如珍馐的她,
“你这不是勾引是什么?”
他是一个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男人。
盛星晚被他握在掌心的那只手不停发颤,五指抖得不成样子,她被欺红了眼眶,“沈知南,说你是个斯文败类都是抬举你。”
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能和顾惊宴那样的男人成为兄弟了。
男人眸色深深,只那么看着她。
看她羞愤、愤懑、又拿他无可奈何。
沈知南懒懒撒开她那只手,改为去抚摸她被吻得发红的唇,指腹带着薄茧寸寸研磨而过。
“晚晚,我让你见见什么叫真正的败类。”
嘶——
哗啦!
随着几声裂帛声,室内画面骤变,女人的尖叫声几乎传遍桃源居每一个角落。
那一刻,盛星晚开始恨这男人。
没人能想到,他直接上手撕碎了她身上薄薄的睡裙,而里面——不着寸缕。
在她惶然无措准备拉过被子遮羞时,沈知南竟低笑着起身单膝跪在被子上,她根本拉不动半分。
“沈知南!”
男人也没看她的身体,慢条斯理地开始摘腕表,“嗯,在,你说就是。”
盛星晚生生将泪憋回去,拿过枕头护在严实挡在身前。
咯嗒——
是他腕表丢在桌面的声音。
沈知南解开袖口,一把就抽走她怀里的枕头,“挡什么,当时在夜笙门口不是脱得很欢?”
她从没被男人看过身体,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竟如此羞耻......
盛星晚尚不自知,在光线下的她有多美丽诱人,她此刻只有愤怒干脆直接大胆盯着男人,“你是什么变态,要像这样来获得快感?”
“别这样,晚晚。”
他低声安抚,伸手攀上她圆润白皙的肩头,“你这样只会让我想——”
然后,她听见他用唇语说了两个下流的字眼。
非常非常下流。
第26章
最后的沈知南没有碰她。
但是却用眼神折磨她,声线戏谑地告诉她:“你放心, 我沈知南不会强迫女人。”
听听, 他沈知南多傲阿, 多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沈知南将袖口折起,缓步到衣柜前随手拿出件白衬衫在她身上,“好好休息, 明天除夕。”
除夕,要回沈家老宅。
盛星晚眼尾蓄满泪,却没流下来,她套上的宽大白色衬衫刚好到大腿根,足以遮羞。
她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去看灯光下眉眼冷清的男人,“沈知南——”顿着, 视线落在西装裤中央,“小心憋坏自己, 我不介意你在别的女人身上发泄, 但是下次别对我发这种疯。”
眼下, 沈知南已转身从衣柜里拿出睡袍,往浴室走去,嗓音凉凉无温度, “晚安。”
......
那晚,
她哭到深夜,
他冲了三遍凉水澡。
盛星晚自认不是个懦弱的女子,偏偏每次都被他逼到崩溃, 也越来越容易眼红流泪。
也对,盛星晚怎会知道,对于她,沈知南是势在必得早,万全以备只待随时攻进她的世界。
而她,除开忍受外,别无他法。
凌晨3点20分。
沈知南的手机收到一通越洋来电,他还没睡,捧着ipad看文哲晚上传过来的调查资料,是有关她的,有关失忆原因的调查。
手机响个没完没了。
沈知南摁灭烟蒂,摸起手机扫一眼,然后滑掉后关了机直接就丢在桌上没管了。
屏幕上,是很详细的资料:
盛星晚在三年前应激性失忆,目睹一场车祸而致,事故死者是她当时最依赖的男人——霍西决。
霍西决?
文哲很少在深夜接到沈知南的电话,除非是有什么急事,他蹭地从床上坐起来,“沈总?”
“你发我的资料,死的那个男人?”
“霍东霓的亲哥哥。”
沈知南就问这么一句,然后掐断了电话。
数十秒后,他又点燃了一支烟。
......
清晨,门外传来脚步声。
是江渔。
哪怕在桃源居不过几日时间,盛星晚已经能辨识出脚步声,江渔的或者是沈知南的。
叩叩叩——
几声敲门声后,江渔的声音传来,“盛姑娘,您该起了
,今日要随先生回老宅过除夕的。”
“好,这就来。”
站在窗边的她应着,然后没有动。
其实一夜未睡,早已收拾打扮好,只是迟迟不愿意出房间门,也不是等着人来叫,只是不想多看那男人一眼。
又是十分钟过去后,盛星晚才微叹一口气,出了房间门。
正好,隔壁房门一通打开。
以往,这个时间点的沈知南早已在楼下餐室坐着,今日反常地晚了许多。
沈知南今日没有穿西装,而是黑色长款风衣搭着白色高领毛衣,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从风衣下摆里伸出来,气质不凡英俊儒雅,看上去像是画报里走出来的人。
他顺手带上门,扬眉看向她,发现她穿的也是白色高领毛衣搭一件黑色羊毛呢子大衣。
“情侣装?”他揶揄她。
盛星晚没理他,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经过,先一步往楼下走去。
才不是什么情侣装;
只是高领方便遮吻痕罢了。
到餐室,桌上早点中西结合,有三明治黄油包,蔬菜沙拉,包子蒸饺,牛奶豆浆等等。
盛星晚没半点胃口,彻夜未眠的她甚至在看到这些食物时,有种反胃感。
将CUCCI的马衔扣手提包刚刚放下,里面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沈知南刚好在后方踏进餐室。
谢天谢地。
盛星晚打开包,掏出手机一看来电人:余行洲。
沈知南已在对面的位置坐下,她犹豫着,干脆拿着手机转身出了餐室。
沈知南慢条斯理地喝着牛奶,视线匆匆一眼而过,唇角格外戏谑。
......
盛星晚一直走到客厅的另一端,才接起电话,“小舅。”
余行洲,余嫚的亲弟弟,是她法律上的小舅。
很久没有听过余洲的声音,他属于那种温青嗓,润润地传来:“小晚,你人在哪里?”
她沉默了。
余行洲接着说:“我回国了,你在哪里,今天除夕我来接你回去。”
想必他也听汪世元说过了。
盛星晚走到一处山水壁画前停下,看着笔墨纹路,笑了,“盛家缺一个二小姐的位置,照旧其乐融融,我从一开始就是局外人,你知道的,小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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