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拖欠货款,导致司家旗下一家公司险些倒闭。
事后,司慎的报复是直接将弘深集团挤压到破产,市场份额跌进谷底,没人敢帮。
好歹也是帝都说得出名字的人物,短短几年时间,他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为了钱,真的什么都可以做吗?
谭书墨的心一点一点变凉,谭文龙的话响在耳边,曾经他重复过无数次的话似乎在今天得到了应验。
“司慎就是怕君家构成威胁,所以才害了你们一家,他就是想要间接搞垮君陌白,毕竟君家的继承人……只有他一个。”
再回想起君家老宅,那个十三岁脸上不屑的笑意,意外地和眼前的司慎重合。
他看着她,笑得有些疯狂:“你说,他是不是该死?”
作者有话要说:题外话:司慎是男二(而且是戏份灰常多的男二),但绝不是好人。
我一度想把他描写得灰暗一点,血腥一点,但是找不到那个感觉,可能总是想给他保留一点可能,不想让他罪大恶极吧(买股文的通病)
所以前段时间写得特别纠结,大纲推倒无数次,现在我决定就按着原来的设定走了,故事有点长,前面别扭的部分慢慢改
第56章 上瘾
在他的世界,只要和他做对的人,都该死。
谭书墨麻木地转头看了一眼在桥洞里蜷缩着的身影,他的一双手臂扭曲到变形,一看就是残废了。
她张开嘴,迎合道:“该死,谁让他想要害你呢!害你的人都是坏人。”
在司慎的一片沉默中,谭书墨忽然开门下车,捡起一块石头,用力地朝着桥下砸去,溅起满天水花。
自然,借用桥洞暂住的那群人不能得以幸免。
河水直接从天而降,浇了个透心凉,他们住的地方本来就比较潮湿,这么一弄,单薄的被子没有半个月怕是干不了了。
桥洞立刻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却在谭书墨扔下第二块石砖,溅起更大的水花后偃旗息鼓。
桥洞里重归平静,依稀还能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咒骂声,但是究其根源还是不敢得罪别人。
如果连桥洞都没法住了的话,他们的下场和流浪狗一般无二。
谭书墨拍拍双手,重新坐回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
“这样心里舒服了点吗?”她问道,大有如果他不满意,她可以更加猖狂报复的感觉。
司慎瞥见她颤抖的手指,食指上一抹红色血迹尤其显眼。
他没有说话,车辆悠哉悠哉地继续行驶。
不得不说,谭书墨松了一口气,尽管她无数次说服自己,她的目的就是迎合司慎,在获取他的信任以后将他狠狠踩入谷底,本质上也算是惩恶扬善。
可是这种扭曲的讨好,真的对吗?
她看向窗外,四周漆黑一片,谭书墨抽出一张纸巾搽拭血迹,湿巾纸碰到伤口的一瞬,一种刺痛的感觉让她迅速清醒。
眼看着血迹逐渐渗透整张湿巾,谭书墨吮着伤口,心里默数时间。
眼看着已经从城区开到郊外,司慎一点停车的想法都没有,谭书墨越发坐不稳了,不住地朝窗外看去。
虫鸣声在草丛里断断续续,已经到了连路灯都没有的荒僻地界了。
“领导,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孤男寡女,荒郊野外,还是跟着司慎这种阴晴不定,外界人称杀人不眨眼的白眼狼在一起,她似乎已经预感到了接下来的剧本。
今日头条:女大学生夜会实习公司直属领导遇害,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怕了?”他似乎很“善解人意”。
如果忽视他嘴角扬起的那一抹轻蔑嗤笑的话,谭书墨或许会很感激他此刻的关心。
谭书墨死鸭子嘴硬,明明手指已经忍不住抓紧安全带,另一只手考虑要不到拨打妖妖灵,但是嘴上仍然说道:“还行,来个荒野求生也不错。”
似乎是觉得不够打动人,她又补充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里都可以。”
司慎对她的反应十分意外,挑了挑眉,一个转弯,进入了越来越偏僻的地方,不过这个地方有人居住,隔几段路就有一个矮小的楼房,算是帝都还没有建设到的环外环。
司慎最终将车停到了一个僻静的乡间小路,这里杂草丛生,远处大约十几米的地方,伫立着一座楼房。
大门荒草丛生,门上的牌匾已经腐朽得连字迹都分辨不清,只依稀看得见精神二字。
楼房昏暗,每层楼转角都挂着昏黄的灯泡不断闪烁,她甚至能感觉到流进灯泡的电流有多微弱。
老旧的楼房外沿已经脱皮,好几个房间甚至连一扇完整的门窗都没有。
挂着的木板在风中摇曳,好像再晃荡几下,整栋楼都会突然倒塌。
这里看似落败,实则看守严密,围墙上布满了电网,墙外放置了许多老鼠夹,碎刀片一类的事物。
说不定踩进哪株草,就能废了一只脚。
谭书墨:“……”大半夜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这个地方,六年前就应该破败,不过我觉得挺有用的,花了点钱,保留了下来。”
依旧是戏谑的语气,在漆黑无星的夜里,她连他的脸都看不太清,但她就知道他肯定又是那个一贯的冷笑表情。
“过段时间再花钱阔建阔建,装不下了。”语罢,他继续驱车上路。
朝着更黑暗的地方一往无前。
装不下了——
她开始严重怀疑被困在这里的究竟是些什么人?
要有多讨厌,才会用精神病三个字给别人设限?
白色的车在夜里尤其显眼,宛如一个精灵,从黑幕中一闪而过。
谭书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身后破产的旧楼离她越来越远。
“领导,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大半夜的,她有点慌。
车窗外事物飞逝,林子里的野树错落有致,四处影影幢幢,好像总有人盯着他们似的。
越往外开,司慎的脾气越发暴躁,整张脸铁青得吓人。
所以,这就是他惩罚她信口表白的报复?
是想用极端的试探将她逼退?
车辆行驶过森林草丛,再经过一段平坦的沥青大道,司慎的速度越发快。
好几次都快将她甩进沟里。
“司慎,够了。”她忍不住呵道,整个人无限贴近座位的靠背,两只腿僵硬得像是灌了铅。
司慎速度不减,单手握着方向盘,前方一面砖墙如黑云般倾压而来。
她看着砖墙越来越近,终于忍不住求饶。
“领导,停车停车!”
“我们回去行吗?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撞死算工伤吗?”
轰——
白车穿过砖墙,一往无前,绝尘而去。
*
良久,谭书墨的心绪才平静下来,拽着安全带的手忍不住松开,五指握紧到极致,已经自然形成了弯曲的状态,想挺直都很难。
她长舒一口气,看着远处的帝都成人监狱,不出意外的话,他的父亲应该就被关在这里。
“你是想进去看看,还是想回家。”司慎阴冷的声音响起。
当然是想回家,她脑子又没秀逗。
谭书墨:“我当然是陪着你啊!”
说着略微狐疑地看了一眼戒备森严的大门,瞭望台上探测灯不断地围绕四周旋转。
司慎:“下车。”
谭书墨想说我一个人不敢下车,但看着司慎紧拧着的眉毛,她觉得自己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主动下去总好过被他丢下去来得体面。
她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开门,探身下车,关门,再绕过车头一路小跑到副驾驶的位置,替他将门拉开。
司慎:“……”
顶着她炙热的目光,司慎跨了出来,车门合上,重重的沉闷声响在夜里。
很快,探测灯就照了过来。
“你们是谁?到这里做什么?”瞭望台上的人打着大灯,一束光柱直接打在她俩身上。
谭书墨的眼睛微眯,被灯照得睁不开眼,整张脸明晃晃的,多看灯光两秒就开始头晕。
她强忍着刺眼的感觉小心翼翼地挪到司慎背后,手指揪着他的袖扣,背对光线那边。
探测灯很快就被挪开,瞭望台上的人一眼就认出了司慎的身份,遥遥地就听见他招呼人。
“没事儿,是司少来了。”
“哎呦,怎么不早说——”
紧接着监狱铁门缓缓打开,两人从里面一路小跑过来。
时间已经接近午夜,值班室的人也很是困倦,看上衣服头发没那么精神,但他们看着司慎的表情一点都不意外,反而特别熟稔。
“司少怎么不提前通知兄弟几个,我们也好给您开开门!”来人走到司慎身边,压根没有盘查,直接将他迎了进去。
态度比谭书墨还要谄媚。
她跟在司慎身后,这鬼地方阴森恐怖,又是荒郊野岭,她怕有什么脏东西,手指始终没有从司慎的袖扣上挪开。
“他在哪里?”司慎开口问道,没有理会那人的寒暄。
那人似乎也已经习惯,立刻带着他们朝里走。
监舍是一栋四方的楼房,以四合院的形式层层跌起,中间空余的地方只吊了几盏普通的白炽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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