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安罪名的沈曼岐张了张唇,抬起手指向自己,“我丢三落四?我什么时候丢过东西?”
“把我都丢了,还不算丢三落四?”
“……”沈曼岐不情不愿地低下头,心想,你有理你说得算。
易洲把结婚证收好,带着痞气的眼神看向她,“叫声老公听听。”
她屏住呼吸,心脏砰砰砰地跳,明明以前叫过的,但是总觉得领证之后哪里不一样。他们已经是一个户口本上的了,是合法关系。
沈曼岐咽了口唾沫,“老公。”
易洲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耳垂,原本只是看起来很随意的触碰而已,谁知道温热的手指顺着肌肤往下,被触碰的地方着起火来。他没有亲吻,但是眼神莫名地带着一种色气。
沈曼岐有一种错觉,面前的男人正在把她放在唇间咀嚼,下一秒就会把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她把头扭到一边,小声控诉,“你为什么这么色地看着我?”
“不行?”易洲凑到她耳边,沙哑的嗓音像轻柔的羽毛一样戳得她又痒又麻,“你都是我老婆了,我做什么不行。”
原来他刚刚看自己的时候是在想这个!变态。
沈曼岐拿出手机,“信不信我把你这个样子公之于众?”
易洲挑眉,他又不是没穿衣服。沈曼岐也是忘记了,这人可是不要脸地说过哪怕裸/照放出去都无所谓的,更别说现在了。
易洲慵懒地看向她,“需要什么姿势?”
他没得到回复,于是侧靠在皮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脸侧,一双多情的眼睛直直地看过来。
拍完之后易洲竟然让沈曼岐把照片传过来,自己发在了网上。他大概是心情好,笑着往下翻评论。
“我去,为什么易洲突然色气了起来?”
“他笑得这么痞?吃错药了?”
“中邪了,这是易洲?我不信。”
“我真的死了,这样的易洲我可以,快来上我。”
“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自从换了经纪人,我们的易哥就莫名骚了起来?”
“我儿子出息了,会勾引人了。”
易洲指尖一顿,回复评论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这群假粉丝的评论简直看不下去。
因为新婚,易洲给工作室员工发了红包,群里有些蒙圈。
“易哥今天吃错药了?”
“我觉得是,居然还跟我说辛苦了。”
“完了,接下来是不是想招整我们呢?”
“胡说八道,我们易哥是这样的人吗?他估计是想把我们都辞退了!”
易洲:“……”
所以他就不该崩自己的高冷人设是吗?
沈曼岐笑得不能自理,尤其是看到霍致也跟着嘲笑易洲,“你们就不能往好处想想?万一是工作室要倒闭了呢?”
“你要不要反省一下你自己?”
易洲点头,“对他们太好了,确实该反省。”
“?”
回家之后易洲又搞起了事情,他把沈曼岐的手机拿过来,用结婚证封面照片发了朋友圈。
沈曼岐坐在他旁边,看到之后瞪大了眼睛,伸手想抢。奈何某人仗着自己手长,估计举高不给她。
“你干什么?万一被猜出来了怎么办?就算公开,是不是也得做做准备?”
“我又没发我的照片。”易洲侧过身,不让她碰到自己,“现在我来看看,会有哪个野男人私聊评论你。”
“?”别骚了真的。
易洲话音刚落就看见解星河的评论,“曼曼姐你为什么想不开?你清醒一点,不要被猪拱了。”
易洲眯了眯眼,舌尖抵住后槽牙的软肉,“这逼我能拉黑吗?”
接着又是一条评论,“姐姐你结婚了吗?祝福。”
如果是祝福就算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哭唧唧委屈的表情。易洲不上网,不知道这是绿茶,“沈曼岐,这是什么?”
还姐姐?哪来的便宜弟弟,他怎么不知道?
沈曼岐看了一眼,是很久很久以前那个卖气球的弟弟,她都快记不清了。这人好像时不时地评论她的朋友圈,还跟她发骚扰信息。她一直觉得对方是个微商,跟她聊天一定是为了卖东西,所以从来不回复。
易洲回想了一下,“小奶狗?”
不就霍致嘴里那个吗?
毕竟记台词很快,易洲这记忆力真的超乎常人想象。沈曼岐迷惑脸,“什么狗?”
易洲嗤了一声,“就是年纪比你小,会撒娇的。”
“别介意,我就喜欢老男人。”
被内涵到的某人差点裂开,这就是来自亲老婆的安慰吗?
他反身把沈曼岐压在身下,假装很凶,“你再说一遍?”
沈曼岐被他弄得很痒,“不说了不说了,我错了。”
她侧过身,易洲顺势拍了拍她的臀,刚想说什么,余光看见呼呼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他脸上带着一点点不敢置信,嘴唇微微张开。
沈曼岐有些尴尬,赶紧把易洲推开,她走过去问,“怎么了?”
呼呼伸出小短手指着易洲,“爸爸刚刚打你屁股。”
他的表情有些委屈,“他欺负你。”
第42章 一更
呼呼本来跟易洲已经不生分了, 结果看到亲爹“家暴”现场,立即躲在妈妈身后,有些戒备地看向易洲。
沈曼岐是从来没打过呼呼屁股的, 她从来不会用这种方式去羞辱孩子。所以呼呼觉得被打屁股一定是犯了很严重的错,而且只有小孩才会被打屁股。
爸爸好坏!
易洲欲言又止, 他用的是手,响声大但是一点也不疼,要怎么跟他的小崽子解释这是一种情趣?呼呼年纪那么小,估计也不懂吧。
沈曼岐蹲下身耐心跟儿子解释, “刚刚爸爸妈妈是在闹着玩呢,爸爸没有欺负妈妈。”
说着她看了一眼易洲,眼神示意他以后注意一点。
还好今天做的事不怎么过火, 不然到底要怎么跟儿子解释?
呼呼半信半疑, 长睫毛眨了眨,“可是……”
“妈妈有哭吗?”
小崽子摇头。
沈曼岐揉了揉他的脸蛋,“欺负有一方会不高兴,但是闹着玩两个人都很高兴。就像现在我捏你的脸,就是在跟你闹着玩, 没有想要伤害你。”
呼呼看起来有点蒙圈,好半晌才点头。
沈曼岐故意说, “如果呼呼觉得是爸爸的错,今晚让爸爸睡地板好不好?”
“……”虽然但是,哪有人新婚之夜就睡地板。
还好呼呼通情达理,他摇头, “爸爸妈妈是闹着玩的,爸爸没错。”
易洲唇角染上笑意,又听到儿子说, “就像小栀跟我闹着玩,会用水喷我的脸,呼呼一点也觉得自己被欺负。但是跟小胖玩的时候,他老是推我,呼呼就很不高兴。”
易洲拧起眉头,不由地想到上次呼呼被嘲笑没有爸爸,“以后有人欺负你一定要跟爸爸说,爸爸会保护你。”
呼呼的眼睛亮亮的,他的爸爸也是英雄!
小崽子满意地被张姨带去洗澡了,易洲坐回沙发上,“关心”地问,“刚刚打得疼不疼?”
沈曼岐:“……”
“疼的话,我帮你揉揉。”
易洲缓缓抬起多情的眼睛,睫毛轻轻掀开,一本正经地耍流氓。
沈曼岐就知道他死性不改,刚想拿个什么东西砸他,易洲拍了拍自己的腿,“坐过来。”
笔直修长的腿即使裹在休闲裤里,也能想象出上面结实的肌肉。沈曼岐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上去。以前做过的事,多年之后难免会觉得不好意思。
她不敢把重心放在易洲身上,两条腿紧张地支在地上。突然腿被掰开,两条腿离了地,她整个人倒在他怀里,嗓音一颤,“干什么?”
“你。”
“……”流氓。
易洲在做这件事上是很有耐心的,不管是吃还是吃之前都一样慢条斯理,但这也是最磨人的。
沈曼岐被他抱进卧室,突然觉得有点不一样。易洲看起来风平浪静,眼里却波涛汹涌,他大概是玩够了,终于露出了饿狼的一面。
“别怕。”
易洲习惯性地取悦她,怀里的女孩终于放松下来,但是在看到那个东西之后还是下意识地往后退。
明明以前已经习惯了的,可是……
沈曼岐咽了口唾沫,“老公……”
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刚想着怎么跟他说,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妈妈妈妈,呼呼要跟你一起睡。”
易洲:“……”
他胸膛微微起伏,冷静地吸了一口凉气,甚至温柔地帮她穿上衣服,但是眼睛掀开猩红的一角,看起来有些可怕。
沈曼岐颤了一下,“我自己来。”
呼呼进来之后就被易洲教育了,“你是男子汉,不要老是缠着妈妈睡知不知道?”
“可是我想妈妈。”
他说着话的时候眼睛跟黑葡萄一样亮亮的,很有神,易洲还能说什么,这还是个宝宝。
“那晚上爸爸妈妈陪你一起睡。”
“好,我想听爸爸讲故事。”
那时候呼呼还小,不懂为什么每次找妈妈一起睡觉亲爹就一副很嫌弃的表情。直到后来他长大了,懂得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之后,他突然觉得,他亲爹承受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