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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七侠五义 (孟中泠)



元翠绡神色颇不自然道:“你都听到甚么了?”

夏蝉骨碌碌转着眼珠子道:“小娘子唤了好多声夫子,想必是因为昨儿将沈先生坑苦了,梦里有点个过意不去罢!”

“去去去!”元翠绡有些心虚地转移话题,“这会儿甚么时候了?”

夏蝉搁下掸子,边束帐幕边答:“未时了。”

“都这么晚了。”元翠绡拍了拍脑门道。

“是啊。”夏蝉递上衫裙道,“沈先生在书房等你大半天了。”

“夫子到了么?!”元翠绡匆匆趿鞋下地,嗔怪道,“为何不早些叫醒我?”

夏蝉神色歆羡道:“沈先生得知小娘子昨夜又被王爷责罚,抄书抄了大半宿,便不让婢子来唤呢。”

元翠绡闻之,手一抖,将裙袢抽成个死结,秀眉微蹙,忧心忡忡道:“怎么办呐夏蝉,夫子该不是与我讨账来了罢?”

夏蝉执一柄牙梳,正为其编发,闻之,手亦是一抖,登时将她扯得头皮发麻。

元翠绡“咝咝”抽冷气儿:“你爪子倒是轻点个!”

夏蝉毫不客气数落她道:“沈先生这般对待你,小娘子竟作此想,真真儿是叫人寒心。”

元翠翠幽幽接口:“那我平时又是如何待你的?你竟帮着外人说话,才是叫我寒心呐。”

夏蝉在她鬓边插上一支玉簪,偏头看向铜镜,不以为然道:“沈先生又不是外人。”

梳洗停当,春柳端来一碗热粥,元翠绡草草喝了几口,快步便往书房行来,临近窗下,顽心又盛,猫着腰蹑手蹑脚凑了过去,双手攀上窗沿,慢慢地直起身子,升到半张脸与窗框平齐,倏地一道青色身影撞入眼帘,她“啊”了一声,惊跳着跃起,指着窗后的小诸葛道:“夫子!你好好儿地到窗子边上来做甚么?”

沈仲元啼笑皆非:“为师如何就来不得?倒是你,正门不入,鬼鬼崇崇绕到窗户底下做甚?”

元翠绡哪好意思说,她是专程绕过来吓吓他的,神色讪讪地道了声“走过了”,低头步进屋子。

沈仲元瞧她眼窝发青,神色亦有些萎顿,心头颇不是滋味,问道:“王爷又罚你抄录甚么了?”

元翠绡从书架上翻出一捧卷子,堆到沈仲元面前:“喏,全在这儿了。”

沈仲元执起一页道:“《关睢》?”

元翠绡坐在他对面,托腮打了个哈欠:“嗯哪。不过我觉得这首诗,叫作《荇菜与淑女》更贴切些。”

沈仲元听了,端是忍俊不禁,眉眼扬起生动的弧度,元翠绡脑海里登时闪过四个大字――秀色可餐,咽了口唾沫,悻悻道:“人家抄了一百遍唉,夫子倒是笑得出来。”

沈仲元憋住笑意,伸手朝她比划个“六”字,言道:“你不过是短痛,为师可是长痛。”

终于……还是提到钱了……元翠绡装作喝茶,哀怨地瞟其一眼,倏地扫到他的衣袖,竟然绽开了一条不小的口子,不由诧异出声:“夫子为人师表,怎地穿了件坏衣服出来?”

沈仲元垂首瞧了瞧,发现袖口却是确是破了一处,便戏谑道:“为师工钱罚没,连吃喝都是难事,哪里再来的闲资,去置办穿着行头。”

元翠绡“噗”地喷出一大口茶水,伸出一根细指,点着他直道:“你你你!昨儿个席上,我明明还瞧见夫子穿了件齐整的,这才过夜的功夫,便不翼而飞了?”

沈仲元皱眉:“你说昨儿那件?为师今早便送去长生库质当了。”

真是……怕了你了……元翠绡扶额,站起身走到四件柜前,打开门扇,从中取出个针线笸箩,往案上一顿,冲着小诸葛凶巴巴道:“袍子脱下来!”

沈仲元怔了怔,待看清笸箩里的物件儿,方明白她要做甚么,心中不由一暖,却还是摆了摆手道:“不必了。”

元翠绡板着脸又重复了一遍:“把袍子脱下来!”

沈仲元略有些尴尬道:“方才我只是开个玩笑,你莫要较真。”抬手去够案上的笸箩,“还是我自己来罢。”

元翠绡偏不让他如愿,紧赶着伸出芦柴胳膊,一把圈住笸箩,沈仲元猝不及防,一只手却是按在了她的小臂上,电触一般缩回手去,垂下眼眸低声道:“冒犯了。”

元翠绡将案头捶得咚咚作响,口气甚是不耐烦道:“让你脱,你便脱。婆妈恁多作甚?不肯要我做的香囊也就算了,难不成缝个衣服,你竟也瞧不上?”

沈仲元语塞,心情复杂地除下罩衫,轻轻推给她道:“有劳了。”

元翠绡利落接过,搭在臂弯内,将绽缝的袖口翻面朝上,又从笸箩里取出针插线团,寻了个相近颜色,穿针引线,仔细地缝将起来。

她专注的侧脸不止美丽,更是有着磁石一般的吸引力,沈仲元不愿附着上去,低头翻阅那一堆鬼画符似的《关睢》,连看数张,入目的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一句,暗暗叹息一声,将目光移向窗外的一棵丝棉木。

元翠绡惦记昨晚之事,问道:“夫子可晓得金辉那老顽固怎样了?没被我那义父给气死罢?”

沈仲元转动视线答道:“应无大碍。为师瞧他散席之时,尚能自行走动。”

元翠绡心怀稍安,继续缝着衣服又问:“那其余之人呢?”

沈仲元略作沉吟,小心翼翼应声:“丁二侠那里,怕是误会颇深。”

元翠绡正在收针打结,一不留神戳中指尖,忍痛朝他翻了个白眼道:“谁问你这个了?”气乎乎地用臼齿咬断线头,将衣物掷还他道,“好了,拿去!”

沈仲元套上罩衫,抚平袖口,倏见其上竟多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新鲜血渍,涩然道:“你的手……”

“我没事儿。”元翠绡嗖地起立,截断他的话头,一只手抓起针线笸箩,另一只手握拳缩入袖中,退到四件柜旁,兀自收拾摆放去了。

沈仲元定定地望着她倔强之中又显落寞的背影,心中亦觉伤感,低叹一声道:“你又是何必……”

元翠绡回首,逞强道:“多误会几次,渐渐地也就习惯了。这话可是夫子说的。”

沈仲元怜惜地看着她,摇了摇头道:“我和你不同。”

元翠绡挑眉:“有何不同?”

沈仲元默立良久,目光落在那一纸《关睢》上,缓缓道:“为师被兄弟朋友误会过,却从来不曾……被自己喜欢的人误会过。”

第132章 元翠绡梦游冲霄楼黑妖狐初上卧虎沟〔中〕

却说智化禀承空海所托,将丁兆蕙送回茉花村将养,兼打探徒儿艾虎的消息。由丁兆兰口中得知,艾虎曾在丁家庄盘桓过一阵,早在半月前已与陷空岛的蒋平一道,领了包相爷的均命,往江陵捉拿洞庭湖的水寇去了。爱徒如此英勇,当师父的自然面上有光。智化击掌,大赞一声“好儿郎”,便急向丁氏昆仲辞行,连夜出松江府北上,也往荆湖北路而来。

待他抵到荆门,洞庭水寇已被荡平,惟剩个翻江鼠蒋四还滞留此地,协助江陵府尹善后,小侠、龙涛一干人等,数日前便散去了。智化忙向其打听艾虎的行踪,又将北侠出家赠刀一事告知。蒋四与他道,艾虎或是上襄阳寻他的沈二叔去了。智化听了,心中暗自焦虑:沈贤弟潜迹王府,为我兄弟通风报信。艾虎此时去找他,万一走露了风声,引得奸王生疑,岂非害人害己……当下拜别蒋平,火速赶往襄州。

这小侠艾虎虽是侠肝义胆、年少豪放,可俗话说得好: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搁他身上,亦有两桩大缺憾。其一便是路盲,只知上下左右,不辨东西南北,出远门若是无人指引,压根儿拎不清走哪条道儿,故而常因此耽误行程。其二即是贪杯。酒量不好,呆怪要喝,每每吃得晕头转向、酒醉洋糊,也没少误过正事儿。那日与众人一同告别蒋四叔,龙涛一行回京复命,恰好并不与他同路。他独自一人往西北方向走,到了个渡口,看见一艘客船正在开动,也不问青红皂白,便跃将上去。孰料那船只竟是往东南航行,等他发觉沿岸景色甚是眼熟,一问船家,方知自个儿搭错了船。

小侠心中焦急,便恼那船家误事,闹着要回原来的渡口上岸去,船家哪里肯依。小侠是个厚道人,知道船家不通武艺,亦不愿动粗迫其就犯。先是软语相求,船家只是不睬;再到后来,捺不住破口开骂,还没骂上两句,那船家嫌他啰唣,一篙将他打翻到河里,啐了一口:小厌物,有本事自个儿游回去。艾虎水中不似陆地灵光,好容易扑腾着划拉到岸边,随身包裹却是入了鱼腹。待他辗转到达襄州城外的枯梅岭,智化已在此间,候他两三日了。

师徒相见,不甚欢喜。智化将空海托为转交的七宝刀与万胜刀谱,一并付与艾虎手中。又将北侠出家的前因后果,细细说与他听。艾虎闻后,虎目蕴泪:我那苦命的姐姐竟流落番邦,再也见不着了么!旋即又想到丁兆蕙,更是哭出声来:我那悲摧的丁二叔,不,丁二哥,他服了老和尚的药,就将我姐姐丢之脑后了么!悉不知,他那“苦命”的姐姐,正在不远处的襄阳城内,挖空了心思,倒追他的丁二叔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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