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完款他直接开启手机自毁程序,顷刻手机上的所有数据资料都被抹去痕迹,手机恢复黑屏,他随意的丢在抽屉里,头也不回的离开。
严凤雅先去了机场将所有的行李寄走,然后才开车回到医院。
宋玉知因为他不在又发了脾气,将病房里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
护士和一直照顾宋玉知的阿姨都站在病房门外不敢进去,严凤雅让他们先去休息,然后才推门进去。
严凤雅看见满屋的狼藉也不生气,笑嘻嘻的同瞪着眼睛气呼呼的宋玉知说话,“是谁又让我的玉知生气了呀,快告诉我,老公一定为你报仇!”
“还不是你!”宋玉知重重的哼了声,将头扭到一边。
“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回去收拾行李,过两天送你到国外做手术。”
宋玉知拉住严凤雅的手,眼眶里噙着泪水,声音也软了下来:“凤雅,我们不治了好不好,我只想你陪着我走过生命里最后的一段时光。”
严凤雅轻轻将宋玉知揽入怀里,下颌抵着她的头顶,眼眸下垂,语气十分坚定,“你放心,这一次我找到了最厉害的医生,他一定能让你好起来,一定!”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时间真的是超级忙超级忙,朕几乎都是十点多才下班,十二点左右才能到家。不只是仙女们忘记情节,朕都忘记前面的了,每次断断续续的写都要花时间看下前面,(⊙﹏⊙)b
实在抱歉,四月的更新非常糟糕。
我调一下时差,早上起来码字,五月试着恢复正常更新。这个案子还有两章完结,小伙伴们可以攒着一次性看!
么么哒!
第64章 渣男图鉴 29
下午景月和楚辞到医院来看宋玉知时她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 严凤雅不在,只有一直照顾她的阿姨在打扫病房。
宋玉知是个性格高傲的人,平日里眼睛都是长在头顶, 没几个人她看得上,加上楚辞是警察, 宋玉知对他有天然的防备心理,所以和宋玉知的谈话以景月为主导,楚辞为辅。
景月将带来的鸡汤用碗倒出递给宋玉知, 坐在她病床旁边的椅子上,语气说不上太热络,但也不会显得生分,张弛有度。
“我妈听说我要来医院, 特意让带给你的, 她说你最喜欢喝她熬的鸡汤。”
宋玉知愣了几秒,轻声笑, 低头回忆道:“以前上学时哥哥总是带我去蹭饭, 没想到阿姨还记得我喜欢喝她熬的鸡汤。”
景月读研究生的时候和宋兰舟跟过同一个项目, 因为对学术的痴迷,两人很是谈得来,为方便推进项目进程, 周末时宋兰舟都是带着宋玉知一起到景月家。
“那时我还以为景月姐姐会和哥哥在一起呢!”
楚辞眉头一挑,不动声色的看了景月一眼。
景月环视一眼房间,对于宋玉知的话没有半点在意,以前就有不少人以为她和宋兰舟是情侣, 但她同宋兰舟之间并无半点暧昧,就是单纯的相互欣赏。
何况宋兰舟有心上人。
“严先生不在?”
“凤雅说他找到了一个非常厉害的医生,要带我去国外做手术, 今晚十点的飞机。刚才他接了一个很急的电话就离开了,我想他应该是去安排出国后公司的事吧!”宋玉知看着景月眨了眨眼语气十分真诚。
景月深深的睨了眼宋玉知清澈如水的眸子,了然的点头,见宋玉知喝完了半碗鸡汤询问,“还要吗?”
宋玉知摇头,将碗递还给景月,“不用了。”
“玉知,你应该知道今天我们来找你是为了什么!”景月将碗放到装鸡汤的保温盒中,看着她,目光如炬。
宋玉知僵了半秒,抬头看了眼坐在远处一直沉默的楚辞,迅速的别开头,“不知道。”
景月将宋玉知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师兄说读书会自找专人管理后你就很少再去了,所以你根本不认识范承、康清和柳烟是吗!”
“是。”
“那些话是严凤雅让你说的是吗!”
宋玉知低着头不说话。
以宋玉知目前的身体状况本不应该刺激她,但如今案件的关键都集中到了宋玉知身上,为了早日破案,更为了那些无辜被害的死者,景月都不得不逼迫宋玉知。
她先检查了病房的仪器,然后确认宋玉知的药都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后,才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
景月看了眼楚辞,楚辞知道她准备对宋玉知施加心理压力了,于是起身离开病房。顾虑到宋玉知的身体状况,他并没有走远,就在门外靠着墙,双腿交叠,左手踹在裤兜里,右手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火机盖,发出“铿……哒……铿……哒……”的声音,不断的回响在悄然无声的走道里。
犹如猛鬼来临前的呼吸声,也好似割破手腕血液滴溅在地板上的声音。
饱含了紧张和害怕,又隐含着尘埃落定的之后的解脱。
楚辞微垂着目光,视线落在对面的白墙上,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
走道里偶有护士走过,看见穿着警服的楚辞眼里连一丝好奇都没有留下,淡漠的走过。
约莫过了一刻钟。
景月的声音响起。
“楚队,进来吧。”
“哒!”火机盖被合上。
紧绷的神经松开。
楚辞站直,将火机揣回裤兜,双手掸了掸裤子上的褶皱,然后从另一边的裤兜里拿出一支录音笔走进病房。
楚辞目光无波,淡淡的扫过病床上散开的照片,以及满脸泪水的宋玉知。
抬步走进,坐在床边,将录音笔打开。
景月抽了纸巾递给宋玉知,她并没有接,只是用双手将脸上的泪水抹干,然后慢慢抽噎着平复情绪。
差不多半分钟后她才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向一直沉默的楚辞,问:“我给警方提供了证词,你们能从轻处罚他吗?”
楚辞摇头。
“不能。”严凤雅犯的是死罪,他没有必要骗她。
而且审判严凤雅的也不是他们,而是法律。
宋玉知自嘲的笑了下,坦然的看着楚辞:“你问吧……”
楚辞不知道景月是怎么说服宋玉知的,面对他时也没有初时的警戒防备了。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严凤雅的?”
“两年前。”
景月和楚辞对视一眼,都十分意外。
他们猜测宋玉知应该是从柳烟或者田甜的死才产生怀疑的。
宋玉知低头看着白色被子上铺开的一张张毫无生机、死状凄惨的照片,长期被隐藏在心里的愧疚、自责、懊恼如同奔涌的浪潮一般向她扑来。
心脏不堪重负,一抽一抽的痛着,她痛得扣紧了手心,强撑着说:“对不起……我……我……”
宋玉知不停的道歉,她除了说对不起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景月握住她的手,将她扣紧的拳头展开,“玉知,你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所以你应当明白,你的隐瞒绝对不是在帮助严凤雅。”
“凤雅是个好人,他从来都没有对我大声说过话,他也没嫌弃过我身体不好不能生孩子。他对朋友、对下属都很好的,他还鼓励我做公益,帮助需要我们帮助的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景月坐上床,拦住宋玉知轻拍她的手背。
“我相信严凤雅是个好人,他只是生了病,所以我们都应该帮助他,让他早日摆脱病魔的折磨。”
从严凤雅虐杀女性的手法来看,他已经患上了心理疾病,并且饱受折磨。
“两年前的七八月,我无意撞见了凤雅和一个女人纠缠,起初我以为他是厌烦我了,在外面养了情人。我气不过,找了私家侦探跟踪他们,查到了凤雅和那个女人幽会的地方……我一直等在外面,想着等凤雅离开了我再进去,无论花多少钱我都要让那个女人离开他……然后,大概是凌晨三点左右,我看见凤雅抱着那个女人从别墅里出来,女人软绵绵的,像个娃娃,凤雅将她塞进汽车的后备箱里……我当时害怕极了,不敢在跟下去……”
“那天夜里凤雅一直没回来,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公司,我不知道我想求证什么,那一天他都没有回来,第三天他回来了,我问他去哪里了,他说他回安福镇看孤儿院的孩子们了……”
“我后来悄悄查了那个女人,她叫梁欢,是个音乐老师,才二十三岁……我还偷偷去见过她的父母,给他们捐了一笔钱……”
宋玉知说得有些凌乱,其中还夹杂了很多她个人的情绪,但景月和楚辞都听明白了。
严凤雅杀了一个女人,然后将人带回兰芳孤儿院,埋在了槐树下。
“上次你给严凤雅提供的不在场证明也是假的,你当时根本没和他在一起对吗?”陶知行提供的田甜和严凤雅的合照将杀害田甜的犯罪嫌疑人指向了严凤雅,本来警方可以对严凤雅进行拘留审问,但宋玉知做了证人并提供了他们两人的不在场证明,导致案件的线索一度中断。
“是。”宋玉知承认,“九月九号那天我们确实没有在一起,我早就知道凤雅和田甜的关系,那个女学生不停的给我发她和凤雅的亲密照片骚扰我,我给了她一笔钱让她离开凤雅,她都答应我了,结果又偷偷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