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胡和孙兴文频频点头,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孙兴文说:“谁知道他今天这么勤快。”
韩沉西老神在在道:“凤姐检举揭发了呗。”
范胡贼头贼脑把革命战友瞧了一遍,看苏果涨红脸,快哭了,问:“妹妹,你大好年华呢,咋也想不开抄答案呢?”
“我没有。”苏果觉得自己今天点背到家了,被语文老师点名了不说,她连那答案卷的边沿都没摸一下,只不过写题的时候问了问A同学,又参考了BCD同学的试卷,怎么会参考成了满分。
而皮九捧着自己卷子同样纳闷,他记得他有道电阻题空着没写,怎么横线上填着“5Ω”呢。
范胡想起什么,蹭蹭鼻子,主动向皮九坦诚说:“我早上看你卷子空着一题,就随手给你添了一笔。”
皮九:“...........”
韩沉西旁观者清,理清情况说,“你们几个连环抄了呗。”
范胡细细一琢磨,还真是,他抄孙兴文的,孙兴文抄刘浩川的,刘浩川抄谁的?
他问刘浩川:“你是不是不小心拿了我同桌的卷子?”
刘浩川扭头看了眼皮九的字体,摇摇头,“不是。”
他又看向苏果,苏果主动把自己的卷子递过去,让他辨认,他也摇摇头。
范胡:“嗯?!”
在场只剩一个人——弋羊。
包括韩沉西在内的六个人,不同方向转过头,不约而同瞅着她。
弋羊一怔。
刘浩川悄默默挪上前来,盯着弋羊手里的卷子足足两秒,啊了声,指认凶手的口气,说:“我就抄她的。”
弋羊:“.........”
韩沉西别过脸,悠悠然笑了。
第12章
源头找到了,但没人敢对源头兴师问罪。
弋羊脸太冷了,像盛夏化不掉的一块顽固冰山。
几个人飞着眼色,面面相觑半响,自认倒霉了。
张琦吊丧着面瓜脸,忧愁地问:“你们说,刘大哥会不会让我请家长啊?”
范胡吓唬他说:“可能性极大。”
张琦现在才开始后怕:“真请家长,冲我爸那暴脾气,我铁定会被他打死的。”
韩沉西说:“为造福班级而死,死得其所,等头七,我去给你烧卫生纸。”
刘浩川说:“我可以给你点根烟。”
孙兴文说:“我...坟头给你添抔土。”
张琦嘴巴一瘪,竟然真有种命不久矣的错觉。
他好一阵唉声叹气。
韩沉西听着嫌丧,啧了声:“行了,刘大哥要真让你请爹,我出钱,大街上给你租个‘爸爸’。”
张琦顿时感动的涕泗横流,“韩哥,我想给你唱首歌。”
韩沉西歪歪脖子,“唱吧。”
张琦轻咳一声,起嗓子,唱道:“你是心的呼唤,你是爱的奉献,你是人间的春风,你是生命的源泉【注1】.......”
韩沉西掏掏耳朵,一字一句打断说:“你,五音不全!”
神回复惹得一干人捧腹大笑,范胡母鸡下蛋似的,“咯咯咯咯”个没完。
动静闹地稍大,刘志劲听到了,眼刀飞速投降过来,几个人变脸似的,隐去笑意咬紧后槽牙,骤然换了副“悔不当初”的面孔。
可是,安静了不过区区几秒,刘志劲一收回视线,他们的嘴跟架刀的切肉案板似的,又“噔噔噔噔噔噔”个不停。
弋羊太阳穴突突跳着,无声地叹口气。
咬着牙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刚想逃回座位,哪想,刘志劲命令说,“谁让你们动了,站着,站到放学。”
韩沉西问:“那能去上个厕所吗?”
刘志劲:“憋着。”
韩沉西:“憋不住。”
刘志劲:“那就尿裤子里。”
韩沉西:“............”
我不要面子啊。
刘志劲朝他们一个一个剜去一眼,无声的警告他们“好好反省”错误,然后背着手,进了隔壁8班。
而他背影一消失,观望在旁的8班和9班的混混学生来闹了。
他们一问一答。
A生:“呦——!沉哥,这么热的天,杵门口干嘛呢?”
韩沉西眯起眼睛看太阳:“思考。”
A生:“思考啥?”
韩沉西:“思考太阳为何像我一样耀眼!”
A生:“我日个大草,你要不要脸。”
B生:“我看你就是没干啥正经事,被赶出来了。”
韩沉西冲他挑挑下巴:“看透不说透,日后还是好朋友。”
C生:“还能在7班混不,不行,来我们8班啊。”
韩沉西傲娇道:“想都别想,你们班哪有请到我的那个福气。”
一群人围着他说贫逗乐,喧哗声热烈而吵闹,惹地坐在教室的7班学生频频张望。
弋羊微微颔着头,低垂的视线落在卷子上,她没去看他,也不好奇他,可偏偏韩沉西就杵在她身旁,他说话时嘚嘚瑟瑟的音音调调,全飘进了弋羊耳朵里,无法屏蔽,也躲闪不掉。
弋羊被搅扰地心里烦,不耐地转着手里的圆珠笔。
直到上课铃落地的那一刻,男生们才轰然散去。
也不知为何,弋羊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话——像只迎来送往的花孔雀,她觉得用来描述韩沉西这个人无比贴切。
沸腾的校园重归安静。
第二节 是化学课。
化学老师是位年轻的女性,说话声音细而软,音调不高,她讲新课,弋羊稳定心神,隔着窗户听,起初很认真,熟料,也就刚认真了十分钟,两个“烦人精”的声音再次在她耳朵边瓮声响起,打断了她的听课思路。
范胡问韩沉西:“哥,无聊不?”
韩沉西:“无聊。”
这要是在教室,他们不听课,能找到其他乐趣解闷,但是户外站着,人高,目标明显,胡闹容易暴露。
可是,好动的年纪,乖乖地干站着,太折磨心智。
范胡开始哼歌,哼着哼着,调子一转,神经病地唱起了“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呀飞呀......”。
飞了两次,抻腰往后一躺,手藏在腰线下,示意韩沉西出拳比划,韩沉西嫌弃说,“我是无聊,我不是弱智。”
范胡晃动着手,跃跃欲试,又“飞呀”一次,比了个剪刀,而身体比嘴巴诚实的韩沉西,出了拳头。
“哎呦,厉害了我的哥。”范胡瘪瘪嘴, “换下一个。” 下巴一抬,示意皮九接上。
皮九呆头呆脑地伸出一个巴掌,完全状况外。
韩沉西一个剪刀将其剪短。
再往下,是张琦,张琦亦输给了韩沉西。
范胡稀奇道:“咦,我不信你能赢下一轮。”
韩沉西说:“我要是能呢。”
范胡想了想,恶狠狠道:“随你提要求。”
“说话算话。”韩沉西扬了个眉,稍微往后退一步,拉开视线,对刘浩川说,“耗子,来。”
刘浩川也是个爱热闹的,自觉就参与进去了这个弱智游戏,只是他的“两只小蜜蜂”还没等到起飞呢,弋羊再也忍受不了韩沉西和范胡这两只烦人的苍蝇了,她一个头快要两个大了。
她侧过身看向范胡,漠然地说:“我赢下一轮,提个要求,成么?”
范胡啊了声,被弋羊突然的搭话,搞得颇意外,反应半响,嬉笑说:“成啊,来呀。”
他单纯的小脑袋瓜,以为这位姐也无聊了呢。
弋羊把圆珠笔竖着插|进牛仔裤口袋,也不管韩沉西和刘浩川有没有在玩,直接打断,她沉声对韩沉西说,“石头剪刀布,来。”
韩沉西上下扫她一眼,未置一词。
范胡纠正说:“是两只小蜜蜂。”
弋羊绷着脸问:“有区别么?”
范胡哑然琢磨一会儿,弱弱地说:“也...没啥太大的区别哈。”
弋羊重新看向韩沉西,韩沉西不知她哪根筋抽抽了,突然要跟自己玩这弱智游戏,随后他脑子里有根筋也跟着抽抽了,偏不想随她的愿。
他两只手掏进口袋,语气很有敌意道,“我答应跟你玩了吗?”
非常明显的拆台和不给面子。
弋羊表情没变一下地反问他:“不敢还是怕输?”
韩沉西:“?”
我不敢!跟你玩我有什么不敢的,当自己母老虎呢!
怕输,你是没看见我刚刚的战绩嘛!
没看出来,我单纯就是给你找难堪。
弋羊见他不回答,只当他答应了,她喊了声石头剪刀布,自己出了布,韩沉西保持着手掏兜的姿势,一动不动。
弋羊干脆地转过身,说:“他弃赛!”
韩沉西:“!!!”
我他妈......
弋羊直勾勾盯向范胡。
她气势太盛,范胡脑子尚且没来得及有所反应,拳头莫名出来了,然后输了。
有点委屈和不知所措,他暗戳戳和韩沉西对视一眼,一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再接下来是皮九,皮九因出拳动作慢半拍输了。
张琦和刘浩川皆以剪刀对拳头输了。
苏果因怵弋羊,心下紧张,出了布又秒变剪刀违反规则而输。
孙兴文与弋羊对了两局拳头,第三局死磕拳头,弋羊变化成布,他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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