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凤:“应你个头,你自己翻翻卷子,看开头和结尾部分有一个字对应上嘛!”
这边话音还没落地呢,范胡莫名又被戳中笑穴,脑袋埋进书里,笑地肩膀直抖。
“范胡——!”陈金凤运足丹田之气,大声一吼,“我说的话有那么好笑么,今天怎么那么开心,来,起来给大家表演个三分钟大笑。”
范胡立马垮下脸,腾地起立,从善如流地道歉:“不用了老师,我长地不好看,我错了,我不该笑。”
陈金凤气得眼冒金星,她抬胳膊一挥,“你们几个,拿着你们的卷子,站到讲台上来。”
五个人踏着脚步,在讲台一字排开。
陈金凤说:“卷子举过头顶。”
全班:“..........”
陈金凤催促:“快点。”
五个人摊开卷子挡住脸,范胡和张琦尚不自知,还在挤眉弄眼吐舌头。
陈金凤抓起自备的教尺,点了点左手边苏果和魏媛媛的卷子,说:“好,底下坐着的同学都抬头,我们玩个游戏啊,游戏名叫找茬,找找这两位同学答的试卷,跟你们的有哪些相同之处和不同之处。”
得,此番话一出,全体明白凤姐今天监|察委附体,大事不妙了。
她接着又去敲了敲张琦的手背,“哦,再加上张琦的。”
张琦紧张地一抖。
范胡勾头瞧了瞧,二百五地说:“老师,我跟他们写的不一样,我字少。”
陈金凤大喊:“你那是懒得抄!”
范胡心说,还挺了解我的。
“还有你,你也是懒得...”陈金凤怒气冲冲地挪到韩沉西身边,韩沉西身条长,他抬手举起卷子,卷子已经与黑板顶的那条线持平了,陈金凤得仰着脸看,她打个话突,“你低一点,搁下巴这儿。”
韩沉西胳膊往下低一截,陈金凤扫了眼他整洁白净的卷子,哼了声,“哦,你不是懒得抄,你是压根懒得写,这么看不起我的语文课啊。”
韩沉西急忙否认:“没有。”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陈金凤气得头晕,她扶着讲台桌,高声骂道,“你们可真行,对付我一套一套的,糊弄了我的作业,还耍着我玩,明明抄全了答案,回答问题的时候还得装着是自己写的现场编,累不累呀。既然你们都那么聪明,我相信你们能自学成才,这练习卷我不讲了。”
她说到做到,翻开教案,自顾地讲课文,也不管讲台上站着的几个人。
弋羊耐着性子听陈金凤教训人半天,结果她以一句“我不讲了”的气话而收尾,听课的心情瞬间没了,她拿出买的练习册,自顾写数学题去了。
等到下课,陈金凤扬长而去。
张琦扒着黑板,欲哭无泪:“完了完了,出事了出事了,死定了死定了,凤姐一定会找刘大哥告状的。”
全班都有些忐忑。
他们死也没想到,事情败露在语文老师这里。
大家之所以敢肆无忌惮地抄语文答案,完全因为陈金凤有个怪毛病,布置的作业会先课上评讲,她评讲时要求学生跟着她的思路听,不能动笔写,评讲后,再由学生将答案补充完善,再收上来批阅,她这么做地目的是让学生强行去记答题模板和思路。
但是学生们潜意识认为,陈金凤就是要个正确答案,图省事,他们就抄了个答案糊弄作业。
谁知,偏偏今天栽到了这个投机取巧上。
韩沉西悠悠然对抓狂的张琦说:“琦哥,我劝你背上书包逃难去吧。”
张琦恶狠狠瞪他一眼,转身问大家:“其他科,大家没抄那么狠吧。”
小部分人纷纷摆手。
刘浩川给他吃安心丸:“放心吧,又不是二百五,谁还能把理化生抄满分不成,那不傻逼,自爆智商么!”
“那就好。”张琦舒了口气,转而又说,“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刘大哥兴师问罪起来,注意包庇友军我啊。”
也在他们讨论如何实时“包庇”策略时,陈金凤风风火火地冲到物理组办公室,真去找刘志劲告状了。
“你们班学生怎么回事,才刚刚开学几天,就出现大规模抄答案的现象,任其发展下去,成气候了,可还得了,怎么提成绩。”
语文老师的语言表达能力和气氛渲染能力果然强,三分钟洋洋洒洒一篇论述搞脱口而出,不仅把问题描述清楚,还把问题所致后果一一陈列在刘志劲眼前。
刘志劲到底30多岁,资历不算老,被陈金凤质问了个狗血喷头,心里也窜火。
他琢磨着语文出现抄答案的情况,物理会不会也是如此,当即放下手里的教案,认真批改收上来的物理卷子。
改完自己都觉得可笑。
嚯,6个满分。
拔高卷难度大不说,还有一道超纲题。
他摔下红笔,又去找数学老师蒋艳梅询问7班作业情况。
蒋艳梅说:“正确率非常高啊。”
刘志劲:“...........”
等到下午刘志劲的课,他闲庭信步地走到班里,讲台上一站,上课铃声一响,他说:“上课。”
葛梨:“起立。”
全班:“老师好。”
刘志劲:“站着吧。”
全班:“.........”
挨骂准备!
弋羊抿了下嘴唇,有预知性似的,心里莫名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刘志劲阴阳怪气地说:“我都不知道我们班有6个清北的苗子,弋羊、皮九、苏果、范胡、刘浩川、孙兴文,可以啊,这么高难度的卷子全写对了,物理竞赛金奖水平啊。”
预知对了,弋羊反倒平静许多。
而除去弋羊,其它5个人五脸皆是茫然,啥?全写对了?不可能啊?搞错了吧?什么情况?
刘志劲问范胡:“平时上课让你回答问题的时候,怎么屁都蹦不出来一个呢,嗯?说说原因。”
范胡哪敢说原因,他尚糊涂着呢。
刘志劲开门见山问:“谁弄来的答案?”
全班寂静。
刘志劲阴森道:“是自己主动承认呢?还是等我查出来?”
又静了大概半分钟,张琦颤巍巍地举起手。
“从哪儿弄的?”
“高三。”
“你怎么不直接来找我要呢?”
“...........”
刘志劲冷哼一声,开始骂道,“自己不想学,趁早滚蛋,别带坏班里的风气。”他拿起6个人的试卷,抖得哗啦啦发响,“你们6个,拎着你们的‘勋章’,外面站着去,反正能力那么强,用不着听我讲课。”
俗话说,法不责众,从批改情况看班里至少有一半的人或多或少的参考了那答案,刘志劲不可能真地全将他们赶出教室,闹地太大,教务处发现,事情就不好控制了,可是单纯只骂一顿,难消他心头的怒其不争,因此,他挑了情节特别严重的加以处罚,以作警示。
他又冲张琦一挥手,示意他也出去。
五个人陆陆续续从刘志劲手里接过卷子走去室外。
韩沉西高弋羊一头,他从后面看她,瞧着她站着没动,脊背挺地笔正,大义凛然的样子,不知为何,他觉得她应该没抄,他想象不出她为了求答案,而主动拉下脸跟人说话的场面。
那一定相当的精彩。
可是,如果没抄,自己写的,能拿满分?她学习有这么好么?
然而,不待他想出个所以然,弋羊身影动了,她微蹙着额头,上前领了试卷,出去教室。
韩沉西:“.............”
啊,搞不懂。
外面日头正盛,好在走廊靠墙一侧有阴凉地。
几个人自觉排成一列,弋羊站到了她座位的窗边,她伸手将窗户全拉开,只听刘志劲又说,“韩沉西,你也外面站着去。”
韩沉西:“啊?”
刘志劲拎起他空白的试卷,一副“啊什么啊”的表情。
韩沉西恍然地哦了声,长腿拐了两步,乖巧地从后门而出,背手一站,恰好站在弋羊旁边。
而弋羊的右手边好巧不巧是范胡,范胡肉笑皮不敢动地冲韩沉西眨眨眼睫毛,小声问:“刘志劲的作业你都敢不写?”
韩沉西:“这才叫不分贵贱一视同仁啊。”
范胡:“牛逼!”
张琦夺过刘浩川的卷子,瞧着那上面两个大大的对号,觉得触目惊心,他质问他,“你他妈不是跟我说,没有傻逼会抄成满分么?你骂你自己呢?真当那答案卷是假的啊。”
刘浩川冤枉极了:“我他妈还郁闷呢,我压根没见过你那答案卷。”
张琦:“那你抄谁的?”
刘浩川:“我哪知道,早上交作业的时候,随便从物理课代表那抽了一张。”
张琦问孙兴文:“你呢?”
“我抄耗子的。”孙兴文翻着自己的卷子看来看去,显然也不太能接受他卷子上的大对号。
范胡啐了声:“靠,我抄你的。”
张琦气急败坏,“你们怎么那么勤快,留一道题不写,能少块肉么。”
刘浩川说:“都是选择题和填空题,抄顺手了呗,再说我也没想过,那是满分卷啊,而且平时刘大哥不改我的卷子,撑死批个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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