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陆嘉言第一次这么抱着她,就像所有爱情剧男主对女主那般,换做往常,她能开心一整天,可如今,刚被强迫要求发生了关系的她,一点也不想和他说话。
她撇过头,为这场曾经自以为没有掺杂任何东西的爱情,幼稚又倔强地,以她自己的方式做着那么点不知是否还有意义的反抗。
“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恰恰触到了褚晚杳的爆点,她突然暴起,一边用力地捶打他一边声嘶力竭地骂道,“你现在高兴了!满意了!什么东西都没了!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你个自恋鬼,蠢驴,大傻逼!我讨厌死你了!”
他也不躲,每一下都让她打得实实在在的,但就是不松手。
“收回去,那句话。”她泄愤够了,也没力气再推开他,他揽住她,仿若失而复得的宝贝,紧紧抱进怀里,贴着她耳边哀求,“不要再去找他。你也不准跑,你这辈子只能喜欢我。”
“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小老虎仍旧张牙舞爪的。
“非单身就没有喜欢自由!”她不是最喜欢他的手吗,他也不管她乐意不乐意,强行就要和人家十指相扣,“宝,我们在一起吧。”
“不要,我要回去告诉我哥,你qj我!让你回家养猪去!”她自己听不出来,她的语气早是娇娇的,俨然又是一副要骑他头上撒泼的架势。
“再打一炮就当你同意,今晚起你就是有夫之妇了!”
“不要!”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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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花板之隔的楼上,享用“仙果”完毕的苏茶刚出了身汗,除了两条手臂尚且还有些活动能力,其他部分,累得一动不想动。
运动那会神志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倒不觉得有什么。
静下来,尤其是两个刚下轨的人没有任何阻碍抱在一起,就特别容易又出事。
她想了想,便撑起身去够床头柜那处的手机。
奈何手短加睡的位置偏下,差大约一拳的距离,愣是摸不到柜边。
身后的人不作声,微微起身,轻松地把她的手机捞过来,塞到她手心。
“谢谢。”她抓牢手机,蹦出了这么一句客气的话。
身后的人沉沉地应了声,就再没动作。
窸窸窣窣搞出动静的苏茶小心翼翼地在尽量不碰到某个危险的地方的情况下,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侧躺着刷起微博。
那条让她炸碉堡成功的微博,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烧起的火,怕是一时半刻消不了了。
吃完肉,心安理得了,她终于能安静理智地再去分辨那张褚醉发的据说是她的照片。
她点开那张照片,放大放大又放大,抱着考究的态度努力在这个影子里找着和自己的共同之处以及绞尽脑汁地回忆着,这究竟是什么时候拍的照片。
“看看,你头顶自己扎的大疙瘩,记得不?”看她一眨不眨地盯着放大了不知几倍的照片,褚醉看不过去,点了点她屏幕那张照片里女孩子影子的大丸子头。
变相吐槽她头发多是吧?但关键哪个发量和她差不多的人扎丸子不是一个大疙瘩?
她微微转头,朝身后的人翻了个秀气的白眼。
“还认不出来?你再仔细看看,怎么脑子那么不好使了?我以为这辨识度够高了……”他越过,上手就把她手机里的照片这样那样拖拽,语气品着那股“货”不对“版”的味道愈来愈浓。
作者有话要说: 楼上楼下的有爱运动,挺激情的
第34章 星光
苏茶:……
“算了, 笨我知道就好了,你别再特意放大。有精力玩找相同,不如再给次机会, 让我练练技术?”手机被收走, 这个关头还不忘刺激刺激她, 有模有样地学, “王牌驾驶员申请出战!”
苏茶:………………
“申请驳回!封路了!!”
“急!多久解封?”
“褚醉——”
最后, 冒着被终生禁开的风险,褚司机连夜又疲劳“驾驶”赶了好几里路。
第二天苏茶睁眼,已经是上午九点整。
昨晚憋了一肚气,碍于体力有限, 没机会找罪魁祸首报复,经过好几个小时的休整,恢复了些体力, 起床第一件事, 就是一枕头往褚醉脸上招呼。
那样子, 早是将以前那“冲着这张脸,要被我搞到手, 我绝对不和他生气,生气我自己扇自己”的洗脑口号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小样儿。”褚醉骄傲地一偏脑袋, 躲过她突然发起的进攻, 左手稳稳地就把她的武器缴获, 还放到她眼前作死地晃晃,再贱贱地往边上轻飘飘地一抛,向她一扑,将她呈T型压到床上,邪魅地凑到她嘴蛊惑道, “我看你课表了,没课,再打一发,嗯?”
青天大白日的,她的衣服还湿哒哒地一坨堆在洗浴室,又不是昨晚全靠瞎摸,她随意一瞄,满眼就都是毫不遮掩的男色,霎时羞极暴躁:我是没衣服穿,可你不是啊朋友,为什么光天化日不穿衣服昂!!你不害臊吗!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誓死不从的苏茶倔强地别头,昨晚连夜上路就算了,她真的做不到白日|宣淫啊!
“我为什么要穿衣服?”他低头看了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老神气地回,“这叫返璞归真,我在我自己老婆面前,爱穿不爱穿都行,怎么,你不喜欢我的身体?”
嗷嗷……小黄文写是写了不少,但真的头一次碰上那么直接地用荤话问她:你不喜欢我的身体吗?
喜欢,喜欢,可喜欢了!
但这个地点,这个姿势,回答这个,是想她死床上吗!
“不说话?”他蹭一下就问一句,“欲拒还迎?”
“害羞?”
“你不满意吗?”
“长了还是短了?”
“粗了还是细了?”
嘴炮技术被人摁在地上摩擦的苏茶涨红脸地屏住呼吸,承受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刺激,彻底成了砧板上的肥肉,欲哭无泪: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那个一心只卖唱、无欲又无求的大人脱了衣服会是这个样式的???
就在她快要缺氧挂掉的前一秒,房门被人敲响。
褚醉磨蹭的动作一挺,心情极其烦躁地剐了眼房门。
外面的人又敲了敲门,出声,“老板,衣服买了。”
门外的人是高程浩。
褚醉一顿,视线回来在她光溜溜的身上转了一圈,终是扯过一边的被子把她盖住,勾起床尾的衣服裤子随意往身上一套,臭着脸应声去开门,“放下衣服,你可以走了。”
“好的。”
苏茶就像小时候偷吃零食被逮住了审问一样,卷住被子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等褚醉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音没了、往门口方向过去的脚步声响着,她才鬼鬼祟祟地探出个脑袋,眼睛贼亮贼亮地环视四周。
昨晚她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房间的样子,就让褚醉把灯都灭了。
她转了一圈,正感叹这房间也没什么特别的,一晚居然那么贵的时候,视线恰恰落到床尾,一条特秀的黑色四角裤就招摇地闯进她的眼中。
她大骇,惊悚地瞥了眼开锁完毕马上就要开门的褚醉——他居然穿了裤子!!
以为是幻觉,她又看了眼,没错,就是四角裤!
啊啊啊!
他居然穿了裤子不穿内裤!这是什么毁形象的骚操作!
咆哮归咆哮,他拉开门的一瞬,苏茶还是鸡贼地一摆腿,将那条格外刺眼的内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在了被子下!
而刚舒了口气,那为了掩饰心虚随意的一扫,她就发现了昨晚被褚醉抽出来卷成一团的、沾了某些液体的床单,此刻散乱地躺在角落的转椅上。
由于散开的缘故,她隐约还能看到上面过了好些时间成了铁锈色的血迹,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一会怎么出去?收拾房间的人得有多尴尬?
能偷偷带走吗??
啊啊啊!
她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冲动来开房!
悔得肠青的苏茶么得感情地用脑门撞着床面。
而拎上衣服关门的褚醉一进来就见到她鬼畜地对着那床单在磕头行大礼,他愣了几秒,放下袋子,咳了声。
闻声动作一停的某人抬头,两人就这么一躺一站地对视着,顺带空气也跟着突然安静了下来。
按道理,这会两人一个穿了衣服,一个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是怎么都不该尴尬的,可偏偏就是尴尬了。
更尴尬地,她一紧张就忍不住蜷腿,这一蜷腿,那条刚才被她盖住的四角内裤就这么在褚醉的注视下,堂而皇之地……暴露出来。
她清楚地看到褚醉的脸色先是抽抽,接着就恐怖地带上了笑容,意味深长地审视着她,用一种带了某种色彩滤镜的眼神,大火煎熬着。
“不……不是,你听我解释,我没有……”苏茶抓狂,结果嘴巴还在这时候跟着结巴,妥妥地此地无银三百两。
“好的,你不用解释了,我懂。”
“不是的,你不懂!你不懂!!”
别这样啊,真的别这样!
眼看下一秒苏茶就能像顾家宅子的大白狗那样嘤嘤地用气声叫起来,褚醉把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放到她旁边,略带调侃地道,“以后内裤就不用藏了,你喜欢,可以光明正大地拿,就是穿,我也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