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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富今天出嫁了吗/朱门雀 完结+番外 (鹿祎)


  为了这个男人,也为了她自己心里那唯一的一点活着的意义,她教唆他人谋害兄长, 杀害幼童,戕害孕妇,甚至自己亲手杀死丈夫。
  而这样一个人,最后被当作“不守妇道”的坏典型沉入水底,不知道应该说是讽刺,还是应该说是“死得其所”。
  段慕鸿自认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对叶云仙也有足够的恨。她十分希望叶云仙去死。叶云仙可以被斩首,可以被绞死,最好是如同她杀害的人那样被毒死。
  可她唯独不应该用这种死法死去。这种死法,这种“惩罚□□”的死法。这死法对于她这样一个恶贯满盈却又可怜可恨的人来说,一点都不相配。
  长风猎猎,秋叶瑟瑟。段慕鸿把叶云仙生前最得意的几套昂贵丝绸衣服在段百川和她哥哥的坟前烧成灰烬。看着那纷扬如雪的灰尘在风中飘散。她俯下身子对着墓碑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爹爹,哥哥,湄儿······我给你们报仇了。毒妇叶云仙已死,身败名裂。她的尸体将会永远腐烂在河底化为淤泥。我把她这些年穷奢极欲的罪证烧给你们看。爹爹,哥哥,湄儿,你们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
  “娘,你说叶云仙这种人········有句话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她算是可恨多一点还是可怜多一点呢?”
  段慕鸿看着谢妙华在葡萄架下做针线——段家大院的葡萄架。段百山一死,段慕鸿立刻被段家迎回了段家大院。
  谢妙华在做给诚儿的小衣服上绣好了一个精美的小青葡萄。她又换了一种颜色的丝线,一边绣叶子一边道:“都有罢。说不清楚哪个多一点。”
  她抬起头望着段慕鸿,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但愿她下辈子能托生个好人家。”
  “——不过······”谢妙华又说。“其实老二身子不行这件事,叶家在把她嫁进来之前是知道的。”
  段慕鸿惊愕的抬起头:“知道?”
  谢妙华轻轻点了点下巴:“是,知道的。当初老二闹得太荒唐。你爹从外面走垛回来,你祖母怕他责怪老二,不许家里人告诉他。但我实在是看不下去。我同他说,你起码得禁止老二再去青楼。一个读书人,天天逛青楼成什么样子?你爹就去训了老二,又给他请了大夫看病。结果老太太气的罚你爹跪祠堂。说这么一来大家都知道她小儿子是个身体不行的了········好在后来老二自己说自己身子已大好了。老太太才同你爹揭过这事不提——谁能想到老二竟然是骗人的呢?再说当时家里也的确为了这件事闹得鸡飞狗跳的。不知是谁告诉了叶云仙他爹。所以叶云仙的父亲问你爹要聘礼时多要了二百两。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知道自己的准女婿身子不大行,还同意把女儿嫁过来?”
  “嗯,不过他说只要多给二百两,就算老二是个太监他也愿意嫁闺女——当时大家也没想到老二的身子竟然已经虚成那样。加上老二自己也说他身子好了。你爹和我就都以为他起码能········谁知道他竟是为了好面子骗大家伙的········”
  段慕鸿叹了口气,苦笑了一声道:“我记得你说过,叶云仙她爹,还是个秀才呢,是么?”
  谢妙华又低下头去做针线:“是。其实有时候,读过书的人混账起来反而更可怕。”
  段慕鸿不说话了。停了片刻,她若有所思道:“有时候我在想,一个女人活在世上,为什么总有那么多规矩去束缚她?不能选择自己的姻缘,不能离开不人道的丈夫,不能进学堂——起码不能明着进;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不能······不能做一家之主········”
  她看向谢妙华,语声喃喃:“为什么呀?凭什么呀?从姻缘到生计,从青春到暮年,总是有那么多规矩去束缚她。为什么呀?”
  “无论是茅檐低小的贫家女儿,还是高门大户的富家千金。她的一生,都是不自由的一生。茅檐与朱门,商贾或农家。出身好坏与否,都是关在不同笼子里的雀儿罢了。不过有的是茅草笼子,有的呢,是朱门里的金笼子。无论什么笼子,左右逃不过被家族,被父兄牵制的命运。茅草或是朱门,其实都是一样的·······”
  她自顾自的说着,竟是痴了。呆呆地望着葡萄架上洒下来的阳光。
  谢妙华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直起身子望着她。
  “鸿儿,其实你说的也对,也不对。”谢妙华温和地说。“是雀儿不假。可难道雀儿就不能过好自己的一生吗?若是雀儿活得好。那笼子也会跟着有光的。”
  “可雀儿毕竟是雀儿。雀儿给笼子增光,笼子再怎么也是笼子。不比外头天高云阔。”
  谢妙华哑口无言,停了停,她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鸿儿,是娘对不起你。”
  “别这么说,娘,”段慕鸿抱住她的肩膀。“您没有对不起我。我·······我太闲了,说胡话呢!”
  她很快岔开了话题。


第115章 蜚语
  “你说什么?新铺子的宅基被人泼了粪?!”
  段慕鸿从桌子后面腾的站了起来, 气的一拍桌子:“谁干的?!”
  段慕昂连忙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头道:“四哥,你别生气。这········唉!”
  段慕鸿从桌子后面绕了出来,声音里带着不依不饶:“这不是生气不生气的事!乐安这个铺子是我发家的起点。我花了好几年把它建成这附近几个县都远近闻名的布庄, 我知道段记布庄有多招人恨。先前店铺的仓库莫名其妙失火我就觉得有猫腻。只是后来叶云仙的事逼得我不得不放弃追查。可如今········”
  “如今新铺子刚开始筹建, 就被人恶意在宅基上泼粪——四哥, 你说得对,这当口, 咱们应该先查清楚是谁搞的鬼。毕竟, 打蛇打七寸啊!”
  段慕昂的眼神充满了令人心安的可靠。段慕鸿静下来,望着他笑了道:“不错啊显扬, 打蛇打七寸这话, 说得有水平。那你同哥说说, 你,找到那个七寸了吗?”
  “暂时还没找到。不过也快了。”段慕昂耐心地说。“依小弟所见,泼粪这种造成不了实质性影响的事,对方若是存心阻挠咱们重建布庄,那他们的行动绝对不会满足于此。多半还有后手。咱们先静观其变, 同时加强人手巡逻,一定得把这条暗中作祟的毒蛇给它逮住!”
  “所见略同, ”段慕鸿点点头。“那你就快些去筹备吧, 记得给清河的铺子也加派些人手。难保对方不是冲着咱们这块招牌来的。”
  段慕鸿猜得没错。当天夜里, 清河店的大门也被泼了粪。段慕昂大发雷霆,怒骂清河分号的人是干什么吃的。对方臊的满脸通红, 吭吭哧哧了半天, 才嗫嚅着说下次一定注意。
  “哎哎哎,你听说了吗?”
  “什么事儿呀?”
  “就段记布庄那事儿呗!段家二奶奶叶云仙,前阵子被浸猪笼了!”
  “豁!真的假的?”
  “那还能有假?听说是被她男人捉奸在床, 证据确凿!她男人却也是个窝囊的。竟被这娼妇活活气死了!听说明儿下葬呢。”
  “啧啧啧,可真是一头活王八,可怜呐!”
  “谁说不是呢?关键是,他女人这姘头啊,来头可不小。我寻思着,他大概也是因为害怕人家势力,才一直缩着头装不知道呢!听说他那两个儿子,就是他女人跟姘头生的!”
  “这么厉害的姘头?谁呀?”
  “我说出来你都不信!”
  “谁?你别卖关子!”
  “你想想最近这县里头,谁刚被抓起来了?”
  “·······那多了去了。北关偷人家老母猪宰了吃的何二?”
  “那太近了······你再猜!往远了猜!就上个月。”
  “城墙根儿底下把自己女人抵押给刘员外的秦大狗子?”
  “滚!你就是个猪脑袋!”
  “你才猪脑袋呢!你倒是说呀?”
  两个宛如长舌妇一般的中年糙老爷们儿坐在街边的小店里喝酒吃毛豆,其中一个这时候便对另一个瞪起眼睛:“你连这都猜不到,你可不就是猪脑袋!”
  “就是,猪脑袋,”一旁的算账的店老板笑着接口道,还睇了这猪脑袋食客一眼。
  猪脑袋食客不愿意了。一拍桌子:“罗嗦这么久你有屁快放!爷的毛豆都凉了!”
  “好好好,说便说。我说,你可听好了啊!”被骂的人脸上讪讪,老大没趣。
  “嗯?”
  “就是上个月被枷了送去辽东服苦役的那个贾县令!”
  “啊?”听话人的毛豆被吓掉了。
  “真假?”他眯起眼睛问对面。对面喝了一口酒,得意的对着他一抹嘴巴:“自然是真的。你不信问老板!老板!”
  “是真的,”老板说。一边颇为嫌弃的撇了撇嘴:“我就说段家的生意怎么那么火,原来这二奶奶是人家县太爷的姘头!那可不怎得,平日里肯定有个风吹草动都帮他们照应着。上头有了大买卖肯定也紧着人家段家来。要不你说段家怎么那么能耐呢?他家在南街街心开的那间大铺子才几年啊?这就占了大半条街了········寻常生意人,谁能有那么大能耐这么快就开分号?还俩都是大店?我听人说若不是这次他家铺子着了,那段家的小掌柜,还准备往益都开分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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