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男人撩的小脸一红,一直红到脖子根,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眼去,丢下一句“等腿上的伤好了才行哦”,羞涩地跑走了。
小护士离开后,病房内的空气又恢复静悄悄。
周时放仍旧保持着双手抄兜里,歪着身子靠墙边,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钟瑜。
每次他这么看着她的时候,钟瑜就觉得他脑子里肯定又在打坏主意。
静了静,钟瑜问道:“你在想什么?”
周时放没说话,倒是先笑出一声,站直抄着兜走过来,到她床边坐下,侧着头认真看着她,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道:“两个月,太久了。”
钟瑜前一刻还在想他这话有什么含义,下一秒便触及到这人意味深长的眼神,陡然明白过来,偏故意说道:“什么久不久的,我怎么没听懂。”
周时放看着她片刻,笑着凑近过来,语声暧昧不已,贴着她耳朵说:“你叫我一声好听的,我教教你。”
钟瑜翻了个白眼,不吃他这套,将身体往旁边缩了缩,躲开他的桎梏,“我发现你这男的真挺狗。”
周时放舔了舔牙齿,气笑:“我这男的?”
“对啊,”钟瑜故意用一种一本正经的语气说道,“不过呢,你要是觉得自己是女的,我也不介意的。”
周时放盯着她看了几秒,语气无奈:“钟小鱼,你以前不这样的。”
“现在知道也不晚啊,是不是后悔了。”钟瑜语气轻轻带笑。
周时放无奈摇头,眼里裹着一层宠溺的光泽,他索性闲散靠着另一边,“我怎么就狗了?”
钟瑜认真给他讲解:“我们一般说一个男人狗东西……”
“等等,我打断一下,”周时放眉心微拧,“狗东西听着不是个好词。”
钟瑜观察他的神色,“你不知道?”
周时放正经道:“我真不知道,这听着像骂人。”
钟瑜点点头,“对,我就是在骂你。”
这话一出口,周时放半晌没说话,像是被噎住了,又或者无从接话。
钟瑜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狗”这个字用在人身上是什么意思,他以前还说过叶淮生狗呢,怎么可能会不懂,就是在跟她装。
她也懒得傻兮兮的纠结于他到底懂不懂,到时候还不给他绕圈套里套住了出不来,倒不如破了他的套路让他无路可走。
有那么一瞬间,周时放确实不知道怎么回她的话,但也不过短短不到两秒的时间,他微微牵起一个宽容仁爱的笑,垂下眼,虚心道:“骂得好。”
怕就怕这种,如果他是直接怼她,钟瑜完全不在话下,但最毒的就是他这种见招拆招深知她软肋的对手。
她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
他这话,就相当于是举着白旗跟她投降了。你说这人还不狗吗,明明知道她最吃不得软,还偏偏用这招杀她。
钟瑜嘴角勾着笑,也不说话了,和他对视着。
见她不说话,周时放又重复问了一遍:“怎么就狗了?”
钟瑜下巴朝门口微微扬了一扬,意有所指道:“没事就爱随便乱撩人。”
周时放没明白过来,“我怎么就乱撩了?”
“你没有?”钟瑜调侃道。
周时放慢慢反应过来,“你是说刚才?”
钟瑜挑了挑眉,“小姑娘真经不住你这样。”
周时放表情认真看了她几秒,突然轻笑了声,“你的意思是说,看来你经得住?”
钟瑜压根没意识到这点,但他现在这么说仿佛是在提醒她似的,因为靠的近,男性荷尔蒙霸道地占据着她的周围,钟瑜忽然感觉脸有些发烫起来,呼吸也似乎变得不太畅快,她努力调整了一下,假装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声,“你在说什么东西?”
男人凑过身来,湿润温热的吻贴着她的耳尖,嗓音磁沉心醉:“没撩过别人,只撩你一个。”
钟瑜耳尖红透了,靠在他怀里,喘息不止。
亲了一会儿,周时放放开她。
钟瑜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他,似乎在说怎么停下了。
周时放低头望着她,按捺了一下,轻滚喉结,一本正经道:“护士刚不是说了。”
“嗯?”
周时放眯起眼笑了笑,慢条斯理道:“要节制。”
不节制的好像是你吧。
钟瑜一阵无语,是我求着你亲的吗,明明是你自己想要。
但这种话,她说不出口,在脸皮簿厚程度这一点看来,她是远不如周时放的。
周时放虽然停了动作,但还是伸手揽着她,圈在怀里。
钟瑜靠他怀里,静了静,平息了呼吸,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喂。”
“嗯?”他低头看她。
“最后一个问题。”她提醒。
周时放思索了几秒,才想起来,“楚川和那孩子的关系?”
钟瑜点点头。
他的脸色恢复了正经。
“楚川是家里的长子,他母亲去得早,父亲再娶,生了一个弟弟,他在家里也不得宠,从很小就被送出了国。”
这些,钟瑜是知道一点的,但再详细的她也没问过,因为这是人家的家事,不好多问。她不问,周时放也不可能主动说起。
点了点头,继续听他往下说。
“后来他在国外遇见了一位姓杜的老先生,帮了他很多,使得他能回来,走到如今,也是托了那位杜老先生的福。那杜老先生在三年前因病去世,膝下无子女,楚川重情义,一直以父亲的礼节对待他。”
钟瑜心里唏嘘,“原来楚川竟也这么不易。”
周时放轻笑,带着点儿淡淡的自嘲,“像我们这样的人,也不过表面看着光鲜。”
钟瑜泛起细密的心疼,别人只看一个外表,实际上这豪门内部的败絮,是正常人都承受不起的,可他们生来就在这样的家庭,比普通人更需要一颗坚韧的心和刻苦努力,才能匹配身份,走得更高更远。
不由地,钟瑜攥紧了他的手。
周时放回握了握她的,继续道:“杜老先生年轻时沉迷赌博,在澳门赌光了所有家产,结发妻子一气之下带走了女儿,后来他东山再起,但直到临死前也没有再见过妻女。”
钟瑜明白了,“所以那孩子是……杜老先生的……”
“孙女。”周时放接过她的话说道。
两人相视一眼,钟瑜说:“楚川费尽心思要找回莺儿,是因为杜老先生所托。”
周时放点头,“从老先生逝世以后,楚川一直在找她。”
钟瑜想到小姑娘那天晚上对她说的话,感到喉咙口哽哽的,“她说是黄五爷救的她,醒来的时候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她以前的事情,楚川查到多少?”
周时放声音低沉不少,钟瑜靠着他,感觉到从胸腔震荡而来的情绪,“黄五知道楚川在找人,先一步截到了人。在她十一岁,父母死于地震,被送到福利院,后来福利院倒闭,又被转手了几家,黄五为了找她也花了一番心血,中间还给楚川送了两次假消息,导致没有及时从黄五手里解救下来。”
光是这么听着,钟瑜都心痛,原本她应该是生活在衣食无忧的家庭中,至少不会在小小的年纪这么颠沛流离。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周时放停了下来,揉了揉她的头,试图缓解她的心情。
钟瑜抬头看他,“贺楚川有把握吗?”
周时放明白她的意思,指的是能不能一次把黄五送进去。
他沉吟数秒,“还差一点点。”
顿了顿,深深看了眼钟瑜,“如果有薄逸北帮忙,就完美了。”
“薄逸北?”钟瑜心一沉。
“差他手里的一点证据,”周时放解释说,不过,他冷笑了一声,“不是既得利者,以他的性格和处事原则,不会淌浑水。”
钟瑜沉默了会儿,想到了一件事。
“我看不一定,我觉得,他也不是完全冷血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好。
第77章
钟瑜想到的事是上一次拿下R.L家的代言之后没多久, 碰上了创意抄袭。
风芽不赞成解约,没想到薄逸北在听完钟瑜的看法之后,竟然同意了。
其实她挺惊讶的。
钟瑜自然不会自恋到认为是因为她的关系, 影响了薄逸北的判决。
薄逸北这样的男人, 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一个她被左右。
只有在客观事实面前让他做这样的决定。
所以她才会觉得, 薄逸北是一个高瞻远瞩,拥有广阔胸襟的人。
听完钟瑜的解释, 周时放皱眉不语。
见他沉思良久, 钟瑜开口:“要不然……还是我跟他……”
话还没说完, 周时放抬头看住她,眸光暗了几度。
其实周时放不说话看人的时候,是有点凶的,钟瑜立马意识到,差点忘记当初离婚的源头还是因为他吃薄逸北的醋。
大概是自己也知道眼神包含的情绪太过, 周时放敛下目光, 语气却霸道:“这是男人之间的对决, 你出面, 算什么事?你就在这儿, 好好给我养着, 其他的,都有我,知道么?”
不知道为什么,钟瑜总觉得,反正每次一说起薄逸北,他全身的毛都竖起来,能从漫不经心,无缝切换成战斗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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