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放跳马过对界。
薄逸北也进车过河。
周时放发动进攻,骑马踩象压住对方士。
薄逸北不得不以飞象吃马。
而中路上,周时放的炮早候着了,象一吃完马,他的中炮直击对面军营,射.杀了薄逸北的象。
随即薄逸北拿掉了周时放的中炮,本以为周时放会用他的后方炮将他的军,谁知周时放竟然弃车入马口。
这一步大胆冒险又激进的走法,大大出乎薄逸北的意料。
看着好像周时放的车被层层包围,实际上薄逸北很清楚,无论自己怎么走,都走不出周时放为他设下的圈套里。
他将子扔进棋罐,“我输了。”
周时放捏着棋子摩挲,“这还没走到最后一步,轻易说输可不像薄总的风格。”
薄逸北笑着摇头,“开局打中炮,凶猛强势,这是棋局中最狠的开局阵势,哪还有赢的可能。”
“我这走法,有一个破绽。”周时放将棋子复原,走给薄逸北看,轻轻松松两步破了自己的阵。
薄逸北看得出神,忍不住鼓掌,“没想到周影帝不仅演技精湛,下棋也这么厉害,今天的切磋让我对你的了解更进一步。”
周时放慢条斯理收起棋子,“刚刚有一句话,薄总不应该那么说。”
薄逸北诧异地扬了扬眉。
“你说,你的价钱不低。”周时放收敛了漫不经心的表情,直视他道,“你知道黄五犯的什么事?”
薄逸北被他看得心一跳,半晌没开口。
周时放站起来,单手插进兜里,居高临下望着薄逸北,眼神仿佛是穿透的剑。另一只手指用力点了点桌子,放低嗓音,“他黄五,猥.亵幼女。薄总不会是利益熏心,连这点良知都丧失了?”
顿了顿,他收回手抄进口袋,“没有良知和人情,那最基本的法律知识总有吧?”
说着,他淡淡瞥了眼薄逸北,嘴角讥诮笑道:“还是说,薄总想和黄五同流合污?”
薄逸北感受到周时放的怒气,沉默许久,在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时绷不住了,生气说道:“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跟他同流合污?我他妈看得上他我?”
周时放讶异地看了眼薄逸北,抽出一支没有点燃的烟咬在嘴里,“哟,薄总还会飙脏话啊。”
“我去你大爷的。”薄逸北站起来踢了一脚他,“别搁这儿阴阳怪气,把话给我说清楚。”
周时放任由他发飙,斜倚着身子咬着滤嘴,光打在脸上,淡淡的光影和横亘在脸颊上的那道疤交错着,儒雅中夹杂着痞气。
“说什么说清楚,”他懒懒笑,“搞得跟受气媳妇似的,你也不是我媳妇,我跟你解释这么多干嘛。”
薄逸北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东西,气的半晌没说话,听他说道:“小鱼说你良心未泯,我想着过来试你一试,没想到你这么经不住……”
话还没说完,又被薄逸北一脚,周时放痛的拧起眉,“你轻点,我这腿才受过伤。”
薄逸北抓住了他的痛处,又狠踹几脚,这才略略消了点气。
周时放见他气出完了,拎起外套起身,“东西你整理好了,尽早的,我怕那东西没准趁这段时间逃了。”
薄逸北抿着唇望着他。
周时放脚步一顿,拧眉锁住他,“你看我干嘛。”
“有句话我要说清楚,”薄逸北开口,“我不是输给你的,我是输给了钟瑜。她但凡要是给我一点机会,我都能趁虚而入。”
周时放闻言楞了半秒。
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推开,随着脚步声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啊,你们要走了啊,看来我还是迟了一脚。”
来人是风芽。
薄逸北站起来,恢复淡淡的语气:“你怎么来了?”
风芽笑的暧昧,“还不是有人担心你俩出什么事,非让我来盯个哨,我可是连晚宴都没用急匆匆过来的,好歹剩一口热乎饭吧,啥都没有。”
听着这话,周时放敛下眉眼,不动声色勾起唇角,径直朝门外走去。
走出会所,刚下过雨,天空中挂着一轮弯月。
李秦瞧他心情不错,完全少了刚刚在里面剑拔弩张的气势,也暗暗舒出一口气,说道:“少爷,我觉得薄总也不坏,刚刚他选棋子的时候也让了,自己选的是黑子给您是红的,我感觉您今天确实有点儿咄咄逼人。”
这最后一句话,要不是看在他最近心情挺好的份上,李秦绝对不敢说,所以在说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多半试探。
周时放轻呵一声,“他不坏?”
说着轻轻睨了眼李秦。
踢了他那么多脚还不坏?
要不是有求于人早揍他了。
李秦心一跳,以为要打他了,没想到周时放根本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连骂他一句的意思也没有,带着淡淡嘲讽道:“他这表面听着还挺给我面子,你看,像你这样的听不出来也正常,完了心里还挺乐呵的,实际上他是在暗示我。”
“暗示啥?”李秦傻乎乎问,心想这聪明人说话怎么就说一半藏一半的,他跟在他家少爷身边这么久都没学到啥,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师。
周时放笑笑没说话,抬头看天空。
今晚的月辉很明亮。
要是小鱼在这儿,就好了。
“走吧。”他抄着口袋朝停车的方向走。
绕过脚边的水洼,他突然想到薄逸北借退为进的暗示——
我可以给你面子,但今天这事儿,谁才是手握主动权,请你搞清楚了。
今天到底谁手握主动权。
还不一定呢。
他当时这么想。
嘴角勾起一个胜利的浅笑。
迎着月光,径直往前走。
李秦跟在身后问:“少爷,我们去哪儿?”
他似乎想到了谁,垂着头短促笑了声。
“去见某个不放心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的那章象棋的部分,我忽然意识过来,你们可能不大看得懂我在里面隐晦的含义。
就是挑棋子的地方,放狗让老薄先挑。
放狗为什么让老薄先挑?就是试探老薄的态度。结果老薄挑了黑子,放狗就放心了。
然后这里引申到文末的暗示,主动权和被动权的关系:老薄看似挑了黑子。
关键来了。我疏忽了,可能很多妹子是不玩象棋的[允悲]所以我也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象棋跟围棋一样有约定俗成的规则:就是拿红子者先走(围棋是执黑子先走)
你们可以看到棋下完了,老薄说了一句话,以中炮开局啥啥啥的,中炮开局其实还满狠的,而且灵活多变(然后这里放狗为什么以中炮开局,我用了狠准快三个字,是因为放狗的性格,一般人什么性格的采取的方法也什么样,这里我两次用到,开局“狠准快”,最后以一个“大胆激进冒险”的招数让老薄扔了棋子,都在说明他的性格)
所以我们下棋的时候无论什么棋都会尽量拿到先走的那个的棋子,我们叫做开局制胜,反正我是这样,要不然没有安全感!!因为你也不知道对手厉害不厉害!!!
所以老薄这里表面主动放弃了主动权,然后实际上在提醒放狗悠着点:这个游戏是我说了算。
结果被放狗这条狗压得死死的。
他俩在这章里面说的所有话,注意!是所有话!!!你们都要仔细看!!!
因为现在文下也没有读者跟我互动,不知道到底能看懂多少,其实我对自己的表达能力真的没啥自信心[伤心]不知道大嘎看懂多少[允悲][允悲][允悲]这两人他妈不说人话我也没办法,我尽力了[跪了]
最后!至于象棋部分没看懂没关系!只要知道最后是狗子赢了就好了。
第79章
周时放进来的时候, 昔禾正给钟瑜喂药。
见他走过来,昔禾很有眼色的把碗交过去,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出, 低下头特意看了眼男人的手上。
画面和上次车上男人的手指重叠。
昔禾想到之前风芽的话, 现在才恍然反应过来。
这段时间她已经慢慢消化了自家老大跟自己偶像的事, 没有一开始那么震惊,但亲眼看到周煜在面前时还是忍不住心跳加快, 管不住嘴, 也就心里想着, 谁知脑子没拐过弯来,指了指他左手问:“偶像,你的尾戒怎么不见了?”
闻言,周时放不在意地抬起手看了看,“在你老板那。”
昔禾看着钟瑜, 抿嘴偷笑。
钟瑜一脸茫然:“在我这儿?”
“上次火锅城。”周时放提醒。
钟瑜想起来, 那天他感冒回S市装快递小哥把她骗下楼, 后来一块儿去火锅城吃饭在走廊上他身体烫的很, 从手指上摘下戒指递给她……
想着想着, 她脸慢慢红起来, 瞥见昔禾站在对面笑的很鬼,似乎在说“哎哟老板害羞了哦”。她佯装不耐烦,挥挥手叫她出去。
小姑娘退出门还不忘探回头来对她眨眨眼,“老板,约会开心一点哦。”
钟瑜拎起枕头扔过去,昔禾动作飞快缩回头关上了门,没砸到。
“这人现在越来越皮了。”钟瑜嘴上虽这么说着,语气里却全是无可奈何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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