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眨了眨眼,笑意更甚,“不过他现在退居二线很难预约,如果你有案子比较急,找我或许是一条捷径哦。”
沈清瑶看着牧知意近在咫尺的脸,有些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
她姓牧,不姓钟,和钟斯年长得完全不一样。
妹妹?
沈清瑶不太笑得出来。
“喝你的咖啡。”钟斯年把冰摩卡塞给她,拉着沈清瑶往出口走。
牧知意啜着冰摩卡跟在他们后面,啧,小妖精道行不浅,她哥这回栽得彻底。
“清水的清,王字旁的瑶......沈清瑶,好好听的名字!”
牧知意一上车就问她加微信,顺手把联系人名片给钟斯年转发过去,“我怎么备注你比较好呢,清清?瑶瑶?”
“都行......就,就清清吧。”
“清清晚上想吃什么?”钟斯年转头和她视线相对,不经意地笑了一下,眼眸漆如点墨,“日料怎么样?”
沈清瑶被他的目光钉在座椅上,纷扰又浓烈的燥热从脸颊蔓延到耳后,因为他的一句清清,她全身都要烧起来,
“又吃日料?”牧知意一脸受不了,“你寿司成精了?换一个换一个,火锅吧怎么样。”
“晚上吃什么火锅,油腻。”钟斯年给了她一个你爱吃不吃的眼神。
沈清瑶舔了舔嘴唇,小声道,“我也想吃火锅。”
“好。”钟斯年非常自然地换了导航,方向盘一拐,往火锅店开去。
牧知意惊呆,“姓钟的你什么意思?”
“食堂清汤寡水的,带人家改善一下口味怎么了?”钟斯年向后扔过去一包薯片,“你别说话了,吵得我头疼。”
人在屋檐下,牧知意翻了个白眼,臭着脸啃薯片,咔嚓咔嚓,故意把薯片渣掉在钟斯年新换的真丝座垫上。
沈清瑶悄悄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
火锅点了鸳鸯锅,应牧知意要求,红锅加麻加辣,还要了一扎黑啤,菜品熟了捞出来闷头猛吃,没一会儿就辣得嘴唇通红,开了瓶啤酒仰脖吨吨吨。
钟斯年叫她别喝那么猛,“受什么刺激了你。”
“我们搞诉讼的就这样。”
沈清瑶给牧知意打了一碗清汤让她涮着吃,牧知意笑笑,“没事儿,我能吃辣,再说还有冰啤呢。”
“噢......好吧。”
牧知意不要,沈清瑶有些讪讪地收回手,半路上钟斯年把那碗清汤接过去了,“正好给我涮。”他看着红锅里不断翻腾的辣椒油,“你点的什么变态锅底,辣成这样能吃么?”
钟斯年夹起碟子里裹满了红油的蟹肉卷,在清汤碗里来回荡了荡,神色自然地吃了。
沈清瑶一瞬间又像得了老师嘉奖的乖学生,脸颊浮起雀跃的红晕,眼睛亮亮的,凑过去对钟斯年小声说,“我去打一点水果回来。”
她端着盘子,在自助区很认真地挑选水果,钟斯年眼神被人伸手晃了晃,他回头,对上钟意戏谑的目光。
“诶,你这绿茶小女友长得蛮漂亮的嘛。”
牧知意难得夸一句别的女生漂亮,却被钟斯年凌厉的眼风扫了一遭。
“牧知意,”钟斯年放下筷子,“说话给我注意一点,绿茶什么意思你知道吗就乱用?”
“绿茶怎么了,有些绿茶就很可爱啊,比如她......你瞪我做什么,你不信?”
牧知意不动声色地从钟斯年碗里夹了根黄喉,哼笑一声,“是了,你直男滤镜八米厚,色令智昏当然不相信。而我,公认的火眼金睛。”
她喝了一口汤,想起刚才车里沈清瑶那个自以为藏得很好的示威般的眼神,意味不明地笑起来,
“你还记不记得高中那个故意和你装哥俩好其实想偷你竞赛答案的人了?我一开始就说他不是个好东西吧,从小到大我看错过人吗?”
钟斯年懒得理她,给沈清瑶碗里添了点鱼片。
“我和你说......”
“你再多说一句,我现在就打电话让张伯伯来抓你。”
“你......!”牧知意瞬间哑火,脸色变了几变,手指隔空点他,叫他最好闭嘴。
“你真以为我眼瞎?”钟斯年嘴角笑意凉凉,“说吧,犯什么事儿了连夜逃回来?”
“和你没关系,我不说话了好吧,”牧知意举手投降的同时捏起一把寒光闪闪的餐刀,“你敢告诉他我在哪,我和你说,你初恋吹了。”
钟斯年嗤笑,“你说吹就吹,你以为你是谁?”
牧知意玩味地勾起嘴角,眨巴着大眼睛,捧脸看他,“问你的绿茶小可爱啊,人家到现在还以为我和你不是什么正经兄妹呢。”
钟斯年掏出手机,牧知意像被猫挠了似的,在桌底下踩他,“不绿茶不绿茶,就小可爱好吧?你敢打电话我今天和你同归于尽!”
钟斯年淡淡瞥她一眼,“我跟妈聊天,你急什么?”
钟意问钟斯年人接到了没有,他回接到了,正在吃火锅。
“知知怎么这个时候回家了,她和你说了什么事没有?”
牧知意举着餐刀在空中划了几下,钟斯年看了她一眼,“没有,就是突然想家了吧,刚才到现在一直在吃,两份黄喉不够她一个人的。”
“有那么好吃?”钟意忍不住笑起来,“行,我让陈姨明天就去买。我们还得过几天回来,这几天你多陪陪她,不许和妹妹吵架,嗯?”
牧知意见缝插针,“他哪有空陪我哦,他现在谈恋爱了,妈妈你知不知道?钟斯年的女朋友是他学妹,我们现在正一起吃火锅呢!”
刚刚回来的沈清瑶听了差点没把果盘磕桌上。
“妈我回头和你说。”钟斯年剜了牧知意一眼,她仰头喝酒假装没看见,向沈清瑶笑着眨了眨眼。
地球另一端的钟意伸了个懒腰,声音浸着笑,“好啊,可得仔细说说。”
放下电话,她被人从身后抱住,牧鸿舟的下巴贴着她的耳背轻蹭,短硬的胡茬磨得她细声嘤咛,“想孩子了?”
“想啊,”她仰头贴着爱人的胸膛,“但我二人世界还没过够,我要多玩几天。”
牧鸿舟笑,声音温柔低沉,一个好字拖得细致绵长。
钟斯年和沈清瑶解释清楚这场乌龙哑剧,他和牧知意是双胞胎,分别和爸爸妈妈姓,沈清瑶脸红得一塌糊涂,却暗自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
沈清瑶很瘦,和高大的钟斯年坐在一起像个没长开的小姑娘,他怀疑她抱起来是不是也只有那么一点,给她夹了很多肉,“太瘦了,多吃点,年纪这么小,兴许还能长高。”
沈清瑶以为他喜欢高一点的女生,很努力地全部吃完了,回去的路上捂着肚子打了一路饱嗝。
尽管沈清瑶一再说不用,钟斯年还是把她送到她寝室楼下。他对她有明确的好感,本来就想罩着她,有什么好避讳的?
“上去吧,微信加你了,有情况随时告诉我。”
车子掉头,钟斯年刚把车开出去没多远就有电话打进来,牧知意看见那串号码,突然炸开,“挂掉,钟斯年,把它挂掉拉黑!不许接!”
“什么?”钟斯年把车停到路边,“这号码谁啊,你认识?”
牧知意没时间跟他废话,扑过去把来电提示滑掉了。
铃声停止,车里安静得出奇。
钟斯年给车子熄了火,敛了神色,眼神平静无波,像洞悉一切的沉默黑夜,声音罕见地深沉冷淡,“牧知意,你最好现在就交代清楚。如果你不说,我立刻打回去。”
牧知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欲言又止缄默再三,最终咬牙切齿地,“我把师父的儿子睡了。”
“......”钟斯年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师父,你张伯,张明!我和他儿子上床了,上完我才发现他竟然是张明的儿子!杀千刀的骗了我身子还想骗我处对象,我能不跑路吗?”
牧知意抓狂,“我说清楚了吧,你满意了?”
钟斯年看了她半响,点头,嘴角勾那一下不知是在笑她还是想捶她,“牧知意,你好样的。”
电话又打进来,还是刚才那个人。牧知意抬手捂着眼,脱力地靠在车窗上。钟斯年看了她一眼,接通电话开了免提。
张明和前妻离婚后,前妻带着儿子去美国生活,双方和平分手,各自有了新家庭,偶尔见了面还能坐下聊聊天,但次数掰着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搞了老师的儿子都不可怕,搞了老师前妻的儿子就相当尴尬了。
低沉磁性的声音过了电也非常好听,吐字优雅,在说到恋人不告而别时展露出恰到好处的可怜。
牧知意听不下去了,忍无可忍地吼,“张述怀!你少在我哥面前造谣,谁是你女朋友了!”
张述怀不急不缓,十足地耐心,“知知,前天晚上你亲口答应的,你不记得了?”
牧知意听到他喊知知就寒毛倒竖,心里骂了句脏话,可去你大爷的吧,那天晚上她被翻来覆去干得快没命了,叫什么能不答应啊。
她从心里泛起冷笑,张述怀这个老混蛋害她两天下不了床这个仇还没报呢,“骗子,签合同了吗盖章了吗,你空口白牙我就信了?还女朋友,张述怀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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