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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切黑男主不许我自杀 (明蚊)


  释名一面缓缓讲述,一面瞟了眼沉默的闻琦年,轻轻笑起。
  “郁琮自觉弱小,保护不好你,且你又昏迷不醒,医者皆是束手无策,他心思日渐消沉,不复平和。一月后,吾已回来,他便将你安置在秘密之处,和图之一同去收复胥山分堂。”
  “此间艰辛,不必多说。图之要的不是重建门派,他一心只想向梧桐城之灭的始作俑者复仇。另一边,郁琮疯也似地在望渚境内追查到了闻珀,二人好一番缠斗,两败俱伤,青华禁轴被伤痕累累的他带了回来。”
  “他欲修炼此典,加之我和图之二人之愿,便重起了魔教。”
  闻琦年听到这里,忍不住拿过酒坛,干脆地一杯饮下,眼底泛红,玉手颤抖。
  想不到他竟经历了这么多事……释名说得简略轻松,但其中必定是险象环生的。从他的描述中,她都能想象出那番刀光剑影,还有浑身是血的奚咏。
  然而,在这一千多日夜中,她都没有在他身边陪着,哪怕是递上一杯温茶。
  他究竟是怎么撑过来的?
  想起昨夜那个招招狠厉的身影,闻琦年鼻头一酸,火辣辣的美酒从喉咙一路灼烧到了胃部。
  释名抬眸一瞥,继续说道:“魔教被世人诟病,却成了保护你的最佳地方。三年间,郁琮屠尽了对你虎视眈眈的宗门,图之作为左护法,则奔波在外,带人暗杀当年梧桐城的各个官员。”
  “眼下,他已经把青华禁轴修炼至第五重了。”
  闻琦年再也坐不住,凤眸一寒:“第五重?!”
  她自然知道这禁轴的威力。难怪他简直像是变了个样,嗜血上瘾。
  释名不屑地笑了笑:“你还只当是禁轴的威力?吾早就想说,郁琮从来都不是个君子。”
  他狭眸一眯:“越是希望自己做个完美无瑕之人,越容易走火入魔。内心恶意无处宣泄,终会爆发。”
  他这样一说,倒让闻琦年想起了那时在望渚象郡发生的事情。
  在象郡,白鸿光之死似乎对奚咏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那时,冷笑着的俊美公子站在山阶前,精致的眼眸不再似往日般明亮,蒙上了一层阴翳,冷冷说道:“父亲从来不会告诉我的是,君子就算再克己复礼,循规蹈矩,却依旧难以避开小人戕害。”
  “君子,能对小人做些什么呢?”
  不错,是有此事。
  她当时就应该察觉出不对才是。
  但她为何没有往更深之处去想?
  释名见闻琦年怔怔出神,叹道:“郁琮知道你不会接受这般放纵自我的人。如今,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叫不应了。”
  睫羽一抖,晶莹的泪珠从那双通红的描画眸子里淌了出来。
  闻琦年喝了不少烈酒,此刻头疼欲裂,眼神却清醒无比,哽咽着,一字一句地说道:“不行,我要去找他。”
  “我要和他好好谈一谈。”
  奚咏,这些年你都在想什么,可否通通告诉我?


第53章
  闻琦年披着一路灿阳, 疾步走到了汾舟院。
  刚进院子, 便看见屋门外守着一名抱剑而立的黑衣男子,看起来像是奚咏的属下,挺直的腰一弯,正要对她行礼。
  闻琦年略一点头, 摇手制止了他的行礼。抬脚上阶,她直直走到门前, 迟疑一瞬,还是屈起手指敲响了门。
  但是里面并无声音传来。
  闻琦年抿了抿嘴, 用上了更重的力道, 又接着敲了两声。
  这次,里屋中终于传来了奚咏的声音, 又冷又硬, 带着极度的不耐。
  他低喝道:“滚。”
  站在一旁的历昔立时感到后背冷汗涔涔。
  自昨夜起, 教主心情不佳,不许有人来打扰他, 但如今敲门的可正是闻姑娘, 这可不是闲杂人等。
  糟糕, 对一个姑娘家这般呵斥,还不把别人给气走?
  原以为闻姑娘要和教主决裂, 也不曾想她能主动过来,现在倒好,这个机会恐怕又要被教主给破坏了。
  历昔想了一想,连忙开口欲言, 想要为自家教主的行径解释一二。
  哪知,还未等他想好措辞,只见闻琦年俏脸一肃,沉默不语,身形一动,竟是后退了两步。
  正当历昔以为她要负气离开时,闻琦年却扭了扭足踝,双手握拳,旋身一脚,速度极快,就在眨眼之间。
  只一脚,屋门就被踹开了。这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英姿飒爽,看得历昔不禁瞠目结舌。
  闻姑娘果然和旁的女子不一样……
  到底是教主心中的珍爱,自然有过人的特别之处。
  屋门“哐当”一声,打开了缝隙。门框上裂开了半分,尚在摇摇晃晃,簌簌地落下了不少木屑和飞尘。
  闻琦年收回了腿,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来这段日子的刻苦训练没有白费,她的状态恢复得不错。
  这样大的响动,里面的人自然能够察觉。奚咏听见外室的屋门已被踹开,倒酒的手一顿,墨眸深沉,面上席卷着怒意和不耐,冷冷吐出四个字,言简意赅:“进来者死。”
  闻琦年眨了眨凤眸,恍若未闻,平静地推开木门走向了屋内。
  她的脚步缓慢轻柔,穿过厅堂,一步步走近内室,还没进去,就嗅到了阵阵浓郁的酒气,颓败又沉寂。
  掀帘而进,只见衣着散乱的公子正坐在窗下饮酒,背对着她,脚边堆了好几个空坛。他的玉冠早已不见踪影,乌发随意地披下,随着他饮酒的动作而晃荡。
  窗户紧闭,被封上了厚毡,蒙蔽住了外面的灿烂春光,致使室内一片昏黑,连气温都冷上了三分。沉木檀香与酒香混杂在一起,让人的头脑不甚清醒。
  “果真胆大妄为,”背对着她的公子忽然磕下酒杯,凉凉一笑,抑制着怒气说道:“你是自来找死!”
  话音未落,他猛地抽出桌上搁着的玄剑,转过身子,轻一点脚,利剑划破长空,气势汹汹地就要刺来。
  闻琦年纹丝未动,垂着双手站在原地,只拿一双幽淡的漂亮眸子盯着面前神色阴沉的公子,眼神复杂。
  奚咏向来是个最注重整洁的翩翩公子,不论身处何地,总会习惯性地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但眼下,他的衣裳系带已然半解,墨发四散,薄唇乌紫,脸色黯淡。
  闻琦年还没见过这般颓废不堪的他,心中不禁泛起心疼。
  下一刻,靠近的奚咏看清了来人,顿时卒然止住了动作,收起了面上的狠厉神情,手一松,尚在铮鸣的玄剑便突兀地落在了两人脚前,当啷作响。
  他怔怔地凝视着闻琦年,只觉得像是多年未见,想得发慌。
  她的状态并不好,眼尾还有些微红,脸色也较为苍白,没有往日红润,看来昨夜也并不好受。
  愣怔片刻,奚咏才反应过来,心神大乱,张了张口,半晌,才轻声唤道:“式玉……”
  闻琦年回想着他刚才那副陌生的模样,心中一酸,攥紧了手,平日里极为清冷的嗓音带上了些许鼻音,闷闷问道:“你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奚咏以为她说的是自己的外表,不禁看了看全身,紧紧皱起了眉,毫不犹豫,一个箭步闪到屏风后,颇为窘迫地说道:“式玉,是我疏忽了,你且等等,我马上整理好再出来。”
  谁问这个了?
  闻琦年怏怏不乐,撇着嘴,走到窗下,数了数地上的空酒坛。
  整整六坛。
  有生之年,她没见过他喝这么多酒,失意至此。这可是烈酒,也不知道一口气喝六坛,人可还会清醒?
  实际上,奚咏此刻正是有些头晕,梳发束冠时,身子都晃了晃,只得堪堪扶住风壁,这才没有碰倒东西。
  他定了定神,勉力站直,揉着自己的额角,缓步走出,绽出淡淡的笑容,柔声询问道:“你……肯原谅我了?”
  闻琦年现在看见他这般温和的神情就来气,扶着桌角,愤愤坐回软凳:“原谅你什么?”
  “是我不好,”奚咏走了过去,立在她对面,垂头轻轻说着,像是个认错的孩子:“我不应该把什么事都瞒着你。”
  这是十八年来奚咏第一次在闻琦年面前吃瘪,落得如此下风。若是让旁人瞧见,必定都会大跌眼镜。
  但是他依旧习惯性地避开了最重要的事。
  最重要的是,他的内心想法。
  闻琦年看着奚咏如同平常一般温柔的眉眼,不知为何,眼眶再度红了。
  相处这么多年,两人亲密无间,走到哪里都是并肩而行。他爱护她,她珍视他,是谁也理解不尽的情谊。
  不料一朝醒来,她却发现对方在私下里性情大变,就像从未认识过的人一般,毒辣无情,做尽恶事,和以前简直是两个极端。
  重返这个世界,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再见奚咏,再和他共赏天下美景,再看一眼他清风朗月的微笑。
  因此闻琦年怎会接受如今的事实?
  她拼命想忍住泪意,却仍然有些哽咽,埋下头,紧紧攥拳,揉乱了自己的衣袖。
  委屈。心疼。
  不愿相信。
  “式玉,别哭……”
  看她肩膀微微颤抖,奚咏只觉得胸中麻麻胀胀的,闷痛不已。他忍着头疼,拂衣坐在她的身旁,拿出一方素色手绢,轻轻为她拭去泪水,低声哄道:“不哭了,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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