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睡觉前,她凭借着仅剩的理智查过了。
民政局周末不上班。
算是一觉睡到自然醒,阮棉舒服了很多。
她打开手机,仅有的几通电话都是来自于阮父的。
她打开微信回复了他。
“我们结婚是你们决定的,至少离婚决定权留给我们自己。”
她是他的亲生女儿,又怎么会不知道阮父那点小心思。
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人人都是圣人,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无私地包容一个又一个累赘。
程父不仅是儿子,更是父亲,他是无私的,也是自私的。
谁不想自己女儿的后半生平安喜乐呢?
程叙白没联系她,并不证明他不想离婚。
阮棉洗漱完下楼,果然在客厅见到了熟悉的身影。
比起打电话,他更喜欢见面。
小时候就是。
程叙白的面前摆放着一个灰色文件夹,冷硬的颜色衬得他眼神更加岑寂。
阮棉总觉得今天的他格外不一样。
她拉开凳子,坐下,等对方开口。
程叙白今天穿得格外正式,他身上穿的那件西装虽说是老旧的款式,但到底是个牌子,裁剪方面没话说,暗紫色的领带应该也是特地挑选的,头发上喷了发胶,没有刘海多了几分精气神。
唯一不搭的地方就是那张过于稚气张扬的脸……
“这里面是我们当初签的合同,如今我带过来了,怎么处理你来决定。”
这是把选择权交到了她手里?
“你不是答应了我爸和我离婚吗?”阮棉想逗逗他。
程叙白眉头轻蹙。
“还有我记得合同里有一条规定是在你们家经济状况恢复前不得毁约,否则我要赔偿十万块钱给你。”
程叙白愣了。
他怎么不记得有这条?
他翻开合同,找了半天才在犄角旮旯里看到这一条对阮棉不利的条约。
也就是说当初他完全可以利用这条信息来威胁阮棉,那时他只顾着满腔的欣喜,哪里还在乎其他……
他又翻了翻,发现这条约内大部分都是对他有利的。
阮棉轻笑,“你还记得你当初对我说过一句什么话吗?”
程叙白抬头,望进一双明媚眼眸。
“你和我说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退路,那时候我就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你给我一条退路我也还你一条。”
阮棉说完,程叙白的脸上多了几分不清不楚的情绪。
她明白,他有着别人无法撼动的自尊心,也有着少年人的倔强,不可能一味接受自己的退步。
“工作室倒闭了,这些年赚的钱全部都搭在里面了,就算你不要我还这些钱,我妈还在医院,你家里一直在往里面投钱,我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我知道你爸的考虑,你我之间没有感情……”
“谁说我们之间没感情。”阮棉脱口而出。
程叙白挑起眉峰,脸上看不出情绪。
阮棉半认真半糊涂开口,“好歹也能算得上姐弟情吧?”
“哦。”程叙白垂下眼睫,“搁在小说里我们就是乱.伦。”
阮棉的假意洒脱维持不了太久,听到他这么说,情绪还是被激起来,“程叙白,你就不能做个坏人吗?”
“我但凡有一点坏心思你早就怀孕了,反正我们是合法夫妻。”程叙白口无遮拦起来没人比得过他。
阮棉面对的终究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她从他的眼中看出危险因子,连空气中微小的波动都能让人心颤颤。
她不敢再多说别的,有撩拨的心,没撩拨的胆,说的就是她。
“那你到底要不要和我离婚,给个痛快话。”阮棉一向认为自己大方,可在面对程叙白时总有些说不出的别扭,连和傅希礼谈恋爱的时候都没有过这种情况。
“现在离不离不是我们说了算的,你爸是为了你好,而且意义何在?阮棉,你真的想当一辈子的慈善家?”程叙白这话有试探的意思,但是阮棉并不打算跳坑。
她抬头,“我有我的私心,我还没有去见傅希礼,没有你我去哪里找这么合适的人选。”
“可我的身份并不能让你在那些人面前耀武扬威。”
“可你帅啊。”
阮棉毫不害臊,一路捧杀,反而是程叙白羞红了脸,连耳朵都变得粉嫩嫩的。
“我知道了,别说了。”
阮棉笑了,以前没发现程叙白还有这样的一面,她单手杵着一边脸颊,状态散漫,“我爸我妈那边我会来解决的,工作室倒闭了算什么,你有一身的本领怕什么,现在就是出去捡个垃圾一年都能赚好几万呢,而且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我相信你心里比我有数。”
程叙白点头,手指却一直摩挲着合同,心事重重。
“你爸有再找过你吗?”阮棉提了一句。
程叙白停住手上的动作,没抬头,语气也是沉沉的,“没有。”
“我知道劝你不要往里搭钱不可能,但是程叙白,人总要长大,你是他儿子,不是他的影子,不必事事都要把那套孝道摆出来。”
程叙白并不是特别喜欢阮棉讲大道理,但是这次他句句都听进去了。
“我刚回国的时候你不是要我帮你量尺寸吗?那十万块我也拿了,总不能放掉这么大一个单子不做吧,明天来我公司吧。”
“好。”
阮棉终于反应过来今天他哪里不一样了。
他就像是一只故意卖乖的狗崽子,通过摇尾巴来博取主人的欢心。
阮父那边不好说,阮棉只能把重任交给裴月,“枕边风”可比别的管用。
周一上班,刚进门阮棉就觉得所有人看她的眼光不对劲,直到在她的位置上看到了程叙白。
怪不得一早醒来就没看到他。
没人敢在明面上说阮棉的八卦,都是私底下悄咪咪的。
程叙白来的时候是苏沫接待的,知道他是来找阮棉,就直接把他安排在她的位置上了。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阮棉自然能想象到他们眼神背后的含义。
她走到程叙白面前,语气故意疏离,“程先生,您好,让您久等了,请您跟我到工作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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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荆棘》by温遇
文案:
“在我荒脊的土地上,
你是最后的玫瑰.”
——聂鲁达
·长在野外的荆棘扎人最疼,
坚硬的刺是它用来保护自己的武器。
而一个被逆境包裹着的人,
就像这野蛮疯长的荆棘,
竖起了浑身的警惕,不容任何人走进他的世界。
简侵第一次在酒吧里看见黎妆,
就明白,不管是出于恨还是爱,
这女的往后指定能要他半条命。
简侵简老大,
拳场上的无敌手,名扬西山市,
却因为黎妆简简单单一声“喜欢”溃不成兵,
陪着人在天台上喝了半宿的酒。
乐队吉他手撞到这一幕的时候,
黎妆红唇勾起:
“怎么,没看过别人谈恋爱呢?”
后来简侵归来,
两人匆忙结婚后某日蓦的想起这件事,
简侵才捏了黎妆的后颈道:
“妆姐一辈子就谈我这么一个,下血本不吃亏。”
◎人设:偏执怪×野美人
业余拳击手×酒吧架子鼓手兼驻唱
第26章 好久不见
26.
程叙白掀眼,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跟着阮棉走到工作区。
单独的空间, 没有太多杂乱的眼神打探,程叙白自在多了。
“你们这边女人真多。”
阮棉放下卷尺, 默默看了他几眼,“要我给你介绍几个?”
“我又不需要。”程叙白径直走到阮棉身侧。
男人的气息突然逼近, 阮棉捏着软尺,心砰砰作响。
她转过身, 眼神无处安放, 语气却格外冷静, “放松,开始给你量尺寸了。”
“好。”
阮棉眼神爬上他的脖颈, 咳嗽一声,“外套脱掉, 第一颗扣子也解开。”
程叙白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局促的阮棉, 起了玩心, 外套脱掉后, 手指故意在脖颈间磨蹭,就是不肯解开。
阮棉到底是没了耐心, “你都多大了,连解扣子都不会?”
说着,她把软尺夹在咯吱窝内,伸手去帮他解扣子。
小小的动作,诱惑那么大。
程叙白感受着她手指传递而来的温度, 她碰触的那一亩三分地迅速升温,那份灼热似乎在提醒着他什么。
他一把握住阮棉的手,制止她也是制止自己心底那份不该有的躁动。
阮棉仰头,目光顺着他的脖颈触摸到了上下翻动的喉结,再往上是薄而粉嫩的唇,他的眉眼生得格外好看,除了肤色有点黑以外几乎没有任何缺点。
她目光不敢再放纵,迅速将手抽回,“你自己来吧。”
两人之间的气氛实在是尴尬,程叙白快速解开扣子,“好了。”
阮棉哦了一声,眼睛滴溜溜地乱转一通,才把卷尺绕着他颈部二分之一处围了一圈,量好颈围她整个人后背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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