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过奖了,马总还是叫我陆维曼吧。”
“也是。春夏秋冬,原来就是为了区分季节的,广州是有些不分春秋了。”
“春节马上就到了,今年我们大学58周年庆,我与校友约好回校。”
“马总您来广州我做东道主。”我客气地邀请他,他也欣然同意了。
“维曼既然来北京了,也在北京游玩几天,我可以做做导向。”
我婉言谢过他,说有朋友早约好行程。
他有些失意,却仅仅在眼脸上稍纵即逝。有城府的人总是这样子的,我见惯不怪了。
周六随即到来。
北风呼啸,冰冻三尺,然而却不能挡去人们对旅行的乐趣。
伍海彦带我从北宫门入颐和园,然后游苏州街,去佛香阁。
坐在佛香阁正对着十七孔桥,鸟瞰山下萧杀的一片枯黄,迂回曲折的庙宇廊道,远观白冰一片的昆明湖,忽地想起洛珂湖,洛珂湖与它何其像,只是它没有十七孔桥的壮观和空旷,那桥,那结冰的湖面,相信右边便有一棵百年红梅,正吐蕾芬芳。
前天晚上,大家说起楚楠,我麻木。
今天,望着昆明湖,却不自觉掉下泪来。
自从叶小烨与楚楠东窗事发,我便不再去洛珂湖,现在才知道,洛珂湖原来就在心里扎根……
伍海彦默默在我旁边坐下,递给我纸巾。
那次靠近他胸怀,我一个激灵将他震慑,他就没有跟我靠的很近过。
现在,我思绪飞扬,想找个依靠依偎,却不自觉选择了左侧的门柱。
“风大,你这样会伤眼睛。”深沉的男低音提醒我。
敛泪,收回纷乱的思绪,下山。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
“该说的时候你自然会说,我从不趁人之危。”他牵了牵嘴角,微微一笑,“比如周二晚上,你在我家大醉。”
我啐了他,破涕为笑,“你敢?”
他迅速地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
“你。”我愕住。
他哈哈大笑,“原先我是不敢的,如今你授权了,我便敢了。”
我脸颊一热,扭身往山下跑。
就这一霎那间,又一张相片落入他的手机里。
正文 第三十八章 颐和园
“给我。”我娇嗔地向他伸手,却被自己的声音实实地吓了一大跳,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会发嗲了?仿佛不用拜师,女性自身原本就具有,只是需要伪装自己,故意让人自己看起来强大?我不置可否地笑,摇头。
“你笑什么?”伍海彦伸过头来。
“让我看看。”我又娇嗔地说了一句,因为新鲜,颇觉有趣。
他很受用般,把手机捏在手心给我看,却不肯松手。
“怕我抢了你手机?”我笑。
“怕你多手,不小心删了。”他撒谎。
相片里面的自己娇羞地笑,眼望地面,背景是广袤的昆明湖。
我感叹,“你照相技术了得,我不舍得删除。但我不要把自己落在你手机里。”我眯着眼看天,天空投来微弱的亮光,照在昆明湖上,湖里的结冰将阳光折射地明晃晃。
“那你得凭本事来取。”他狡黠地笑。
“你说吧,打的是什么鬼主意?”我开口,他一直说这话,已经好几次了。
我们边说边下山,皇家的屋顶金碧辉煌,在一片萧杀的风中美轮美焕。
“我们滑冰,谁先到终点谁赢,照片谁处理。”
“我呿。我滑都没划过冰,怎么赢得你。”
“兵乓球?游泳?网球?高尔夫?甚至是健身,随便你挑一个。”他温柔地看我。我心里琢磨他是真心让我?他总不会什么都精湛吧?
“好吧,看在你技术了得,帮我照的好看的份上,就依你,高尔夫吧。”我心里没谱,除了健身和高尔夫,其他我一概不会,因为读大学参加过选秀活动,里面就有高尔夫的培训,好在学成我没放弃,后来也经常地去打。
“你是存心开脱啊?还真选这个,就现在这个季节,非得到海南去了。”他埋怨。
“广州也蛮好的,草虽没有海南的那么肥美,我们比一场,还是可以的。”我大笑,觉得自己选得不错。
“好,那就等你回广州了,我追随了去。”他呵呵一笑,嘀咕道,“早知道就扛了单反来。”
下午4点钟的光景,逛了长廊后我就没什么心思看昆明湖了,因为跟洛珂湖太像,我不愿去溜达。不是我对楚楠还有什么眷恋,而是,毕竟那是曾经的伤心事,伤疤好了,但痕迹还在,没有必要去揭开它。
伍海彦是聪明人,我即便不说,他也知道我是触景伤情,于是就带着我从正门出去了。
中午的时候在苏州街吃过些食物,到现在肚子里应该荡然无存了,我的肚子开始咕咕叫。
“我们觅食去。”和伍海彦上车,我听着他说话,开始觉得疲惫。
“回市区少说要个把钟,你先睡会儿。”他周到地照顾我。
瞌睡虫全面袭来,我靠着靠枕,在汽车的摇摇晃晃下迷糊入睡。
正睡得香,忽地听见电话铃大响。条件反射地抓起电话。
“喂。”我懒洋洋说,“陆经理,我何洋。”
“何洋!”我睡意全消,声音徒然清亮,“怎么了?”
“月底报告我签谁的名?是签您的吗?”
“当然是谁做谁签——慢。”我忽地想起张茜,“今天才25号,还有一周时间呢,你着什么急?”
“您不是要在总部做指导吗?不是说要过了月才能回来吗?”电话里何洋急了。
“别着急。你将资料整理好放着,28号我通知你。”我打了个哈哈,“周六你怎么没放假?”
“我怕临时搞不赢,今天过来加班。”
“哦,先别急。”我安慰他,“该休息就休息吧。”
电话那头嗯哈了一下,就挂了。
“你这下属还挺卖力的,领导做成你这样的,真省心。”伍海彦说。
“哼。”我用鼻子哼了一声,“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他卖力,他恨不得将我替了下去。”我没好气地说。
赶紧打了电话给张茜。
“你妈妈那里顺利吗?”我真不想给休假期间的下属打电话。
“还算顺利。”张茜那头传来疲惫的声音。
“28号你看看,能不能抽出时间回公司一趟。你请假,我又在北京出差,这个月的汇总报告上要是签了何洋的名字,那就不好了,明白么?”
电话那头张茜急急地说会争取,我也就只好挂电话了。
“这是为什么呢?“伍海彦来了兴致,”那个何洋很厉害啊?”
我一五一十地将何洋的事告诉了他。
“我倒不觉得有这么严重,你说蒋门生是你上司,那这个蒋门生一定会帮你把关的,这个何洋,除非是蒋门生的心腹,不然必定久不矣你们公司了,公司任人,最厌恶不忠,为了一己私利,不择手段,而且被老板知道了,没有活路的了,你不用如此操心了。”
我奇怪他为何如此坚定,但也觉得他说得甚是有理,也就默认了。
“哇,一觉醒来,天全黑了。”我惊叹。
“冬天的北京夜长得很。”伍海彦说,加快了油门。
路旁黑黝黝的树杈快速往后倒退,很快见到灯火辉明的高楼大厦和川流不息的大马路。
霓虹灯闪烁,回到市区。
饥肠辘辘,随便找了家面馆,囫囵吞枣,果腹之后,回来些精神气。
“这两天干脆在我那边住好了,免得一大早的我来回折腾。”伍海彦提议,“明天长城长,支撑的住么?”他歪头看我,一脸挑战。
“好吧。”我耸耸肩,“难道怕你吃了我不成。”
“啊?”他瞪大眼笑,“你同意我可不推辞。”
“油腔滑调,你真坏。”
他笑得更得意。
回酒店取衣物,米娜早不在酒店里,不知上哪儿玩去了。
回海淀区的路上,他顺带捎我去他朋友开的茶庄里。
里面全是古香古色的仿宋明时期的家什座椅,屏风花架上摆设着各色的茶饼,茶罐,或者煮茶的家伙,晶莹剔透的茶杯,或者紫砂壶。硕大树根雕做成了冲茶、喝茶的桌面,周围是根雕的座椅,老板的背后一角,一棵叶片翠得欲滴的绿萝攀附着大树干旺盛地生着着。
在这一片凄黄的世界里忽地来一片广州街头习以为常的翠绿,我的心头忽地一亮。
喝茶。
老板与伍海彦聊天。
我参观完毕,乖乖在伍海彦身旁坐下,老板问我是不是央校的学生?
我迷茫,伍海彦刚进来的时候介绍过啊,他怎么转眼间就忘却了。
伍海彦忙说是广州的朋友。
“哦,广州怎么有这样标致的女孩儿,我以前到广州,看见满街是褐黄皮肤的女人。”
正文 第三十九章 论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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