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打架。”
“缩小版海伦。”
“……”
亲爱的读者,您一定看过电影《木马屠城记》,它发生在13世纪的古希腊,斯巴达的海伦美无伦比,举世罕见,倾国倾城,而后成为希腊王后。一天与希腊隔海相望的的特洛伊国王帕里斯来到希腊王宫,海伦与之一见钟情,并鬼迷心窍的与之私奔......希腊举国愤怒了,战神阿喀琉斯出战特洛伊......
七嘴八舌的议论,说得我无地自容。
掉泪回去,一路上绵绵不绝的,让人更难堪的恶评、纷争。我很伤心,也倍感无辜。
两天后,我看到一个很无奈的告示——两个肇事者都被记过;楚楠撤去学生会主席的头衔。
就是那一刻,我才知道他原是学生会主席,难怪有那么多人力资源。那个周末,我没去图书馆,以后也没去。看见楚楠,我也远远地躲了他。
那些日子,是我进院校以来最痛苦的日子,本没惹是生非之心,是非却爱缠绕无意之人。
洛珂山上的醉芙蓉园是新近院校师生的新宠,因为花期将绝,大家大有且看且珍惜的意味。一日三醉是此芙蓉的绝活,好多人于是一日三顾。
“仿佛跟自己争芳斗艳。不看真真对不住自己。”叶小烨对着我吹嘘。前一天她才跟男友赏完花,这天一大早还扯着我再去。
也好,同去。聊以派遣郁闷的心情。
“昨天傍晚还是酒红的,今早却全是一片纯白,啧啧,煞是好看。”小烨也爱花,“到了中午时分,这花就变成粉红的了,只可惜只娇艳了一天。”
“到底比昙花强多了——我倒觉得人这一辈子可以借这醉芙蓉来形容一番。”看着这清秀洁净的花儿,我赏心悦目。
“怎么说?”小烨嗅着花儿问。
“譬如早上是新生儿一般的清新纯洁,临近中午便是青壮年,人生扬帆,总有收帆的时候,夜晚时分满载而归,便是暮年,姹紫嫣红一辈子,如此。”满园迎风起舞的花朵,竟似听懂似得,悄悄送来清香。
这么些天来,此时最为惬意。
可惜好景不长,不知撞了哪门子邪,麦展阳居然也上山来,手里还捧着玫瑰。
“维曼,送你。”他似乎很高兴,断了门牙说话漏风。
大煞风景!那玫瑰捧在别人的手里,是暖暖的爱意,在他手里,却让我觉着是梦魇。
“这……我不知道收还是不收好……”我看着他,哭笑不得。
引来观花者的关注,我快步向前,扯了他去一偏僻处。
“早先,元宵节的时候,原是我不对。”我顿了顿,“这么些天,我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我应该在元宵节后,或者后来你在校刊发表诗歌的时候,跟你谈一谈,我的立场,那样,你跟楚楠,就没有那场恶战。”
我的话还没说完,他立时高兴地合不拢嘴,“现在还来的及,我没怪你,甚好甚好……”他有些结结巴巴,望着我,竟涨红了脸。
我不忍拂他一片真心,怕说得太直白他接受不了,谁知道他竟曲解了我的本意。
“抱歉,我的意思是……我们不合适,你能否理解?”我叹了口气,看着满山的醉芙蓉,真想好好亲近一番,但却咫尺天涯。也许,麦展阳眼里的我,如出一辙。
“我,我哪里不好,你说,我,我改。”
我蹙起眉头,跟他说话,压力山大。他不是一点就明的那种人。
“你很好,是我的不是,我——”我很无奈,找不到说词,“我,我有男朋友了,这样,你明白了吗?”我真的无招了。
“我查过了,你没有。”他咬唇,一字一字地吐。
额的娘!
“维曼!”小烨叫我。也救了我。
“方正,以后你不要找我了,也不要送花。”我扔下这一句,逃也似的跑了。
据说,麦展阳是公检部某位领导的公子,他把侦查反侦查什么的种种侦察兵的路数搬上用场,只可惜,不跟我来电,更甭提心有灵犀了。
他开始接二连三地在半路上拦截我,或者直接让人送花到宿舍里——夹上字条。
我原本对他只是不甚了解,但对于对自己有好感的人,我是心存感激的,更何况,因为我,他被学校记了过,我于心里很是愧疚。
但现在,却很反感他的做法。他的作为,把我内心里仅存的一丝感激消磨殆尽,再看见他送的花,全程退回。
我退避三舍,连饭堂也不去了。如果宿友不方便帮我打饭,我便吃个方便面了事。
这种是是非非,最惹人恼。
好在,楚楠并不烦人,我在他的世界里隐退,他也在我的世界里也销声匿迹了。
更深人静的时候,楚楠悄无声息地占据我的脑海。
他在台下看我表演,他与我躺在亭子里漫无边际地调侃,他与我一起去朝圣……有时,是入梦的。
深秋的月色凉如冰水。
我的脚开始瘙痒。据说,冻伤的脚很难痊愈,我开始每天泡脚,像驱赶梦魇一样,想把它们统统从我的身子里赶出去。
蹭了一脸灰之后,麦展阳终于不再痴缠我,据说转战另一位当初入选的佳丽了,总之,据说,这次,他的丘比特之箭射得非常精准,那位佳丽接受他的追求了。
我重重舒了口气。
姥姥说,长得太俊的男人胡落落,是有道理的。
我不是无法接纳这些小儿女情长,因为母亲的情殇,像一把锯刀,把我心里对爱情最初的憧憬,锯烂在曲阜,在门缝那一瞥里,如今即便接受爱情,那也必须是我熟稔透的。
目前没有,周围的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心浮气躁,没有谁等得起岁月。
即便没有,宁缺毋滥——凑数我是举双手不同意的。没有妈妈教诲,我便自己醒悟。或许不入流,但遂我自己的心意。
爸爸说我从小主意就大,是的,没有母亲在侧,凡事便自己拿个主意,就成了我这样子。
冬天又来了。
这个假期,来回程的动车我自己去预定。启程日期是明天。
叶小烨早走了。
宿舍里剩下两个人,我和我的对面铺位。
这个假期来的比去年早,去年的这个时候,楚楠替我去折枝,那天,积雪如被。
忽然想起去看梅。
洛珂湖冰冻三尺,洛珂山百草皆枯。
“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没有积雪。青石桥,白玉阶,红亭香榭,一切依旧,只是,初到的好奇心,泯灭了。
回不了。
偎墙老干,粗糙斑驮的黑枝,红梅依旧。
黄泥之上,飘一地落瓣,“狡辩,还不是碾作泥”,楚楠的音容笑貌,挥之不去。
伸手把花瓣拢成堆,做一个花冢。
沿阶走下一个人,我抬眼,一看愣住了——楚楠手里的梅花,也散落一地。
相互默默对望了片刻,我转身下山。
“慢着。”楚楠追了上来,拉住我的手,“你真真是个折磨人的主,你看看自己,都瘦成什么样了。”
何止我瘦了,楚楠也是黑瘦了一圈。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梦里梦外
别走,维曼,看着我。”楚楠死死地钳着我的手。
“痛。”我哀怨地看了他一眼,他真的弄痛我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钳制的大手松开了。
“你觉得呢?”我低头看着被掐红的手腕,嘟起嘴。
“对不起,下手重了,还疼吗?”他有些愧疚地看我,又伸手过来。
干瞪了他一眼,转身想走。
他想拉我,却不敢太用力,轻轻地拽了拽我的衣裙。心有不忍,回过头来看他。
“你生我的气啦?”他明知故问。
“嗤,我生你气干嘛?”
“看见麦展阳送花给你,我还想揍他。”看见我回头,他不再拽着我衣裙。
“你敢?”我气呼呼看着他,“他送我花,关你什么事?”
“幸而不用我动手,已经有人收拾了他。”他看着我,挑了挑眉头。
“谁又收拾谁啦?你怎的匪气忒么重。”我开始迈步,“小心学校开除你。”
“现在高枕无忧了,有人替我抹平了。”
“啊?”没见到他的时候,还挺怀念的,而今见了,却说这样的话,真真让人失望和生气。
“反正没有人送花给你就行。”他总结了这一句,“我们正式和好,可好?”
“不好。”我加快了步伐,“我现在只想好好静一静。”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楠愣在桥边,没再追上来。
第二天回广州。
那个寒假,依旧无趣。
安卡一家早早去湖北过年,她们老家,奶奶在。
爸爸的老家在粤北。
爸爸年轻的时候去山东读书,而后留在山东工作。
粤北的老家的亲人只剩了姑妈一家了。爷爷在爸爸年轻的时候就去世了,奶奶前几年在我们这里住,后来病的严重,回粤北——她说,叶落总要归根的,老家的水甜,老家的人亲,老家的那把黄泥才是根,这话似乎说了才不久,便不在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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