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面面相觑,她继续笑着说:“本来是想过几天把你们叫回来说这事。正巧今天你们俩都在。”
何继群适时插话:“之前的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你们赶紧复婚,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说完他颇为严肃地看向俩年轻人:“没有下次。”
乔眠被说得发窘。他们越这样,她心里的愧疚就越重。
何长洲大约也能猜到她现在也说出什么话,放下筷子,揽过乔眠的肩往自己身上靠,笑着同父母保证:“这次错在我,没有下次。”
何继群不悦地看他一眼,说了一句与他身份不符的话:“要不是你妈和乔眠极力为你说好话,我真想一棍打断你的腿。”
何长洲赔笑:“是是是,爸你宽宏大量。”一边说着一边给他夹了个饺子。
这厢乔眠头埋得更低了。
齐玥拍何继群,笑着责怪:“说什么胡话。”
何长洲见母亲为自己讲话,心里顿时开心,正想说话。
齐玥发话了,她笑笑的:“我和你爸就不一样了,”
何长洲心中警铃大作,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齐玥说:“中午和晚上的碗都你来洗。洗不干净的话你看着办。”
乔眠一直垂着脑袋,心里一阵难受。
何长洲拍拍乔眠的肩,暗暗宽抚她。朝齐玥颇为无奈地说:“妈,这么多年了,你能不能换个新鲜玩法。”
闻言,齐玥还真想了半天,末了才说:“要不晚上阿眠和我睡?”
这话一出,何长洲收到了来自父亲大人凌厉的无声警告。
双重压力之下,他叹气投降:“我洗,我洗还不行。”
何家的男人向来没人权。
余光偷偷观察乔眠,见她平静了许多,暗暗松了口气。
齐玥何继群在客厅泡茶看电视。本想齐玥想把乔眠叫走,不过乔眠坚持要和何长洲在厨房洗碗,何继群见样,将自己老婆哄到客厅。
老宅的厨房,两人保持一段距离。起初谁也不先出声。
过了许久,碗洗完了,呈在漏篮里滴水。乔眠擦擦手,走到何长洲身边,拉拉他的手,说:“还在生气?”
什么叫做他还在生气,怎么听起来都是他的错似的。
何长洲耐人寻味地看她一眼,别开目光,始终沉默。
乔眠无声叹气,说:“你说话。”
何长洲走开。
这……怎么沟通,乔眠赶在他走出厨房的门的时候,拉住他的手:“你先站住。”
何长洲这会倒听话地站在门口,百无聊赖地等她下文。
见他好不容易停下来,肯听自己说两句,乔眠无声松口气。她盯着他看了一会,这才说:“那天你说,要把你考虑在内。”
何长洲给出简短的回应:“嗯。”
乔眠本来说得停停顿顿,迟疑得很,这会他这个单音节答复给了她莫大的勇气。
“我一直把你考虑在我的范围内。”
她继续往下说:“这段时间,我也在反省,可能做得还不够好,可我有在做。”
“比如?”到了这个时候,听到前一句,何长洲心里才好受些,这下倒有了逗趣她的含义。他正经地问。
他一本正经,乔眠却百般犯难,这是要让自己王婆卖瓜自买自夸?
她正在琢磨怎么回答,客厅传来齐玥的叫唤声:“阿眠,碗洗好了吗?让长洲洗就行,你来喝茶。”
何长洲:“……”
有时他真想问她妈一句,他是亲生的吗?真不是外面捡回来的?地位低穿地心。
齐玥的无心之举,倒帮乔眠暂时脱离为难的处境。她呼一口气,正要往外走,反被何长洲拉住手。
除了饭桌上应付齐玥,这还是今天两人见面时,他第一次主动地接触她。
乔眠回望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还不够,”何长洲注视着她,“乔眠,这还不够。”
乔眠正要问什么不够,是她做的还不够吗?齐玥从客厅走来,走到两人面前,打量两人好一会,又看看厨房的状况,碗已洗好,桌面收拾得很整齐。
就是地板在前两者的衬托下,有些不如人意。
“长洲,地板拖干净再来喝茶。”齐玥回身拉着乔眠:“阿眠,走,陪我说说话。”
独留在原地的何长洲满头问号,他真的要好好问问,他到底是不是亲生的,怎么还有亲妈这么摸不清状况。
何长洲一边拖着地板,一边听着客厅传来的阵阵笑声,心里郁闷不已。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第50章
这天乔眠下午没事打算去去家具市场看书柜, 家里这段时间的家具,她都一一检查一遍,有破损的物件都被她一一挑选出来, 能补救则接着用, 实在救不回来的, 干脆投放垃圾桶, 买新的回来换上。
这几天学做菜,学得乔眠心力交瘁。她想她真的是与厨房天生有壁。昨天学做一道土豆焖肉, 硬是把锅给烧焦了。
临城夏季是台风天多发的季节。不过这几天天气预报说此次台风不大,市民做好应对措施即可。乔眠下午看着外面天只是刮着小风吹着细雨,待在家里闷了几天,实在遭不住,便拿了钥匙出门。
老板将书架子搬上她后车箱, 再三确认:“真的不用给您寄过去?”
架子都是散装的,需要回家重新安装。乔眠这段时间正好没事做, 一口回绝:“不用了,我自己装。”
老板许是碰到不少这样的客人,早就见怪不怪,一番客气之后, 也不再坚持, 说:“行,如果碰上什么问题,电话联系。”
乔眠谢过,驱车回家。
出门前还是斜风细雨, 这会天气大变, 乔眠开出没多久,便遭遇大风大雨。
前方是一座天桥, 行过那道桥洞,家近在眼前。
这会天气恶劣,恰好前方堵车,乔眠坐在驾驶座上,外界漫天大雨大点大点地砸在玻璃上,声声敲人心。
乔眠觉得自己是个怪异的人,这种情况下,没有半分的烦恼与焦急。相反,她有些兴奋。
她想起了以前高中要参加自主招生考试时,她也是希冀这么一场大雨。那场大雨如约而至,她从没那么喜悦过。赵荔管她管得紧,什么都要照着她的意愿去执行,一分违背都要如上刑场。
自从那次吵架后,赵荔一反常态,吩咐完一些事,自己在网上找了旅游社,全国各地走。乔眠几次从朋友圈看她的足迹从江南走到西北。
赵荔很少发动态,只是十来天半个月才发一张图片。最近的足迹停在西藏。
乔眠看着她的动态,没有任何动作。她有几次试图打过母亲的电话,无一例外都是拒接,隔几天才回个信息。徒然无果后,乔眠也想开了,就这样吧。
孩子长大了,该有自己的生活。赵荔虽生她养她,但不能因为是生她养她就要干涉自己以后的人生。
也更不应该把她的希冀全部倾覆在乔眠身上,从来不过问她的意思。
乔眠想,母亲与自己都有很长的一堂课要去明白,孩子与父母该如何有尺度地相处。如她所说,她会跟母亲道歉,相应地该反抗的地方她也不会再低头闷声。
密闭的空间里响起手机铃声,打断了乔眠漫无目的的思绪。
是何长洲。
乔眠接起:“怎么了?”
从老宅那天回来之后,两人又恢复了从前的状态。中午或晚上一有时间,乔眠就去何长洲公司找他吃饭。何长洲态度却没从前那么和悦,加上这些天有台风的趋势,何长洲让她好好待在家里,不要出门到处跑。
下午天起了异变,何长洲早早离开公司,将电脑带回原来的住处,打算今晚就住在原来的家里。这种天气,他实在不放心乔眠一人在家里。
“你人在哪?”只是没想到,他匆匆赶来,打开家门,一室静悄悄。他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找了一遍,哪里还有乔眠的身影。
何长洲摸着后脑勺,压着怒气:“台风天,你出什么门?”
乔眠支支吾吾:“我出来买个书架。”
何长洲真是快被她气疯了,一边拿着钥匙一边往外走,“我昨晚还跟你说了,这种天气不要出门,你这会是故意的吧?”
“我快到家了,”乔眠注意着前方车辆的状况:“没那么严重,天气这样我就要一直不出门?”
何长洲走出电梯:“我没说不可以,但你能不能挑个合适的时间?非要今天出门。”
乔眠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好声好气:“就在附近的一个家具市场,没多远。”
“你还要跟我争?”
乔眠好笑:“何长洲,你讲讲理。”
“到底谁该是讲理的哪个?”何长洲觉得这话再说下去,他快要到抓狂的边缘了。
他这会愿意跟自己多说话,不用自己费尽心思地去猜测他在想什么,而是简单地知道他生气了,或者他不开心了。乔眠倒不觉得这样的对话有多难受,相反有种异样的感觉在里面。
“我这不是没事,很快就到家了。”她出声安抚他。
车库里,何长洲闷闷不乐:“你现在在哪?”
“公园附近的天桥,没骗你,就快到了。”乔眠说,“你先在家待着,我就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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