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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丁次、鹿丸、花月、雏田!你们最好解释一下上课时间你们在商量什么?!”伊鲁卡老师在讲台上咬着牙齿阴森森的说道。
结果不用说,他们五个熊孩子被拎出去罚站了。因为要上课伊鲁卡没时间跟他们训话,只能故作凶悍的瞪了他们一眼就进教室了,留下他们几个好不无聊。
鸣人几个也算是老油条了,对于被伊鲁卡拎出来这件事显得非常淡定,一副虱子多了不痒的模样。花月也不是第一次站走廊,所以一点心理障碍也没有。让大家惊奇的是雏田,虽然脸有些红但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这实在是和平时差很多啊,鹿丸几个汉子刚刚都担心她会哭。
晚间去了雏田家里,两个人相对着坐在榻榻米上打花札。
“今天还以为你会哭呢,雏田真的变坚强了哦。”
“是、是吗……”
“怎么又变结巴了啊笨蛋。”
“我…我只是觉得……有花月在就没什么好怕的嘛。”
“诶?”
“……”
雏田没说话,花月也不想开口,房内一片静谧。
和室朝南的门并没有拉上,夜色正浓,日向家的领地也黑漆漆的。花月想,她大概已经被这里接受了吧?或者说自己已经接受了这里。其实早在她从那个高于自己两倍的坑里跳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放弃了原来的世界了,只是一直在逃避现实罢了。她原没想过和任何人太亲密,自始至终都想离开这个地方去过自己的生活,可是现在她不可抗拒的拥有了善良的美琴阿姨、温柔的鼬哥哥、害羞的雏田,还有傲娇的二助子......
想到那个别扭的家伙在下午放学的时候还在跟她较劲不理她,背着她一个劲儿的仍苦无连一个招呼都不肯打,却在她走之后偷偷用眼角瞄她还以为她没发现,实在是不能更萌了。
一阵春风吹过,透过朦胧月色甚至可以看到在空中飞舞的樱花雨,心中突然被一种叹然充满。
她抬头看天空,绛紫色的云在蓝黑色的天空缓缓浮动,轻轻的包裹着月光。可再看她却注意到今晚的月亮不仅圆还泛着诡异的红色,这是血月?
这时,从远处有个人影正快速朝这边移动。
花月的瞳孔骤缩,抓起一旁的雏田就往日向家家主日向日足的和室狂奔。
那个身影她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宇智波鼬!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地,默默地,滚回来更新了
忙成狗了还去申榜,快来表扬我啊!!!
☆、在世界的对立面
【贰拾贰】
他来干什么?
这个念头在花月的大脑中闪过不到零点一秒,身体就先给了她答案,快逃!
但是她的速度怎么可能比得上宇智波鼬?再带上一个雏田,她们的动作在鼬的眼里就好比是在看蜗牛缓步移动,一个瞬身就追上了她们。
“哥、哥哥……”花月咽了咽唾沫,看着横在她身前的鼬说道,“这么晚,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雏田已经傻了,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宇智波家的哥哥这个点会突然闯进自己家,而一向冷静的花月现在也不知道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花月当然知道自己在说蠢话,鼬怎么可能来接她回家?接她回家不会走正门吗?怎么会翻窗户?还有,这么大喇喇的亮出万花筒写轮眼来找她是个白痴也知道没好事啊!最糟糕的可能就是灭族大屠杀已经开始了,宇智波家被团灭了,只剩她一个流落在外的漏网之鱼,现在,他来杀她了。
鼬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用他那双血红的眼睛盯着她,不复过去的温柔,只剩下无尽的冷漠与黑暗,幽若深谷黄泉,一眼望不到底,这样的鼬是花月不曾见过的。在她的记忆里,鼬永远是温文尔雅的,出完任务归家时哪怕身上血迹斑斑也不能掩藏他眼角眉梢的温柔,让她和佐助义无返顾的敬重和信赖。
而现在,他冰冷的眼神仿佛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亘古无波,花月的一只手已经放到了身后,尽管她知道在鼬眼中自己的任何行为都逃不过他的写轮眼,但是她没办法啊,她又不是佐助,那一声“哥哥”她始终叫的没有底气,更不会相信他会放过自己。可她,却那么的……怕死。
“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浑厚的男声从鼬的身后、走廊的尽头传来。
“父亲大人!”雏田听到这个声音马上仿佛就找到了主心骨,“我们在这里!”
鼬的眼球动了动,而日向日足出手也就是在这一瞬间:
“八卦三十六掌!”
掌风就在耳边刮过,花月马上就把雏田推到角落里,自己从低空弹起单手结印:“冰遁千杀水翔!”
空气中的水分子就像活了一样凝结成一根根细针像迅速向鼬袭去。这是她血继限界的一阶秘术,还是鼬激发出来的,她当然不指望能攻击到鼬,她只需要争取时间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脱。
高手对决,胜负只在一瞬之间。花月不知道日向日足是不是完全不敌宇智波鼬,但是她的千杀水翔确实是他挥挥袖子就全挡掉了,而且也就在下一秒她感觉自己的腹部被重重一击,整个人砸到了墙上!
鼬单手抵着她,花月的身体像筛子一样剧烈的抖动着,心中的恐惧早就超过了身体的疼痛,她的眼睛早就被泪水模糊了,瞪得再大也看不清楚鼬俊美的脸庞:
“别、别杀我,哥哥……”
“愚蠢的妹妹啊。”他讥诮着说道。
不光她死死的盯着他,他也看着她的眼睛……使出了“月读”。
【贰拾叁】
“那个就是宇智波佐助啊。”
“是啊,听说他家里一夜都死光了呢。”
“还是他亲哥哥下的手,啧啧,真可怜啊!”
“他一个人要怎么生活啊?听说很多孤儿都是天天吃拉面的。”
“诶?最近孤儿的伙食都那么好的吗?”
“嘘~别说了,人家走过来了。”
……
佐助收好书包一个人走出教室,听到周围的议论声,嘴角撇出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
“佐、佐助君!”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跟着他跑了出来,从包包里翻出一只蓝色的盒子,“这是我亲手做的便当,希望你尝一尝……”
见他停下来看着盒子没有说拒绝的话,女孩又再接再厉继续说道:“你家里没有人了吧,我……”
“我不是一个人。”
“诶?”
“很烦,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可是……”
佐助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女孩顿时噤了声,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显得楚楚可怜,却很老实得不敢再靠近。
怎么可能是一个人?他在心底嗤笑。
他转身就走,不管身后再有什么声音。
下午三点半,木叶医院的住院部正是清闲的时候,走道里只有偶尔一两个医护人员经过。
佐助推开其中一间病房的门,放下身上带的东西,熟稔地给躺在病床上的人擦拭、翻身、按摩、换营养液和尿袋。
而病床上的人却丝毫没有反应,除了嘴角微翘像是在微笑以外,一点知觉也没有,像一尊安静的瓷娃娃,漂亮固然是漂亮,却是死物一件,没有生气。
午后的阳光太好,照到人身上暖洋洋、亮闪闪的,佐助忍不住去摸了摸病床上的人的脸:
“你快点醒过来啊,让那群家伙知道我不是一个人。”
“佐助君今天又来了啊。”护士小姐推开病房的门微笑着问道,“怎么样,她还是没有知觉吗?”
“恩。”佐助点点头,收回手继续沉默地坐着。
“还真是关心姐姐的好孩子啊。不过……佐助君还没吃饭吧?这样等下去可不行哟,身体会坏掉的,而且她这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佐助的长相白白嫩嫩的实在讨喜,来病房做看护的护士小姐们都十分喜欢他,见他那么不爱惜自己就忍不住絮絮叨叨的说道。
“已经三个月了,为什么她还不醒过来呢?明明我和她的情况是一样的。”佐助没有理会护士小姐的关心,转而问起床上的人的病情。
“这个啊……”护士小姐欲言又止。
“怎么了?”
“她……”她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道,“主治医生说……说她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自己不愿意醒过来。”
“什么?”佐助愣神了片刻,“如果她一直不愿意醒过来呢?”
“如果一直不愿意醒过来的话,可能就会一直维持现在的样子了吧?不过像她这样深度昏迷这么长时间应该可以算在植物人的范围了,再继续下去也许这辈子也就只能像这样躺在床上了。”这种话或许对于一个只剩一个亲人的遗孤来说很残忍,但也是不得不传达的事实,毕竟要维持植物人生存的护理和营养输入都是一大笔开销。护士小姐斟酌了一下言辞,还是委婉地把事实传达给了坐在病床前的佐助。
“请你们尽全力医治她,宇智波家也会支持下去的。”他苍白的小手紧抓着自己的膝盖,似乎想用这种办法掩饰自己周身微微的颤抖。过去如清溪纯澈的眼眸此刻也如寒潭中的沉星的倒影一般坚韧,他没有看她,护士小姐却觉得眼前的男孩浑身的气质忽然变得尊贵疏远,而这种尊贵迫使着自己的小腿和眼皮极其沉重想要向下垂,不敢再抬头挺身将眼前的他只当做一个模样特别清秀可爱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