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手端着白色的一次性纸杯出现在她眼前,“喝点咖啡。”
清歌一愣,抬头是杜藤枫波澜不惊的那张冷硬面庞。
“估计还要好久,喝点精神精神。”杜藤枫把咖啡往前送了送。
清歌紧张的感觉舌尖都在跳,闻言接过纸杯小声道谢,纸杯还是温的。
现在也顾不得跟杜藤枫拉开距离避嫌了,听着里面产妇痛苦的哭喊,不知是有多疼,一声尖锐的喊叫让清歌身子一抖。
清歌越来越害怕,她看了眼焦虑难耐浑身紧绷的魏衡,小声的凑过去问身边的男人,“你怎么不紧张?”
杜藤枫睨了她一眼,眼神里全是不解和探究,冷声道,“又不是你生孩子,我有什么可紧张的?”
说完又看了眼自己几近崩溃的好哥们儿,想了一下,跟清歌眼神示意了一下,“不过如果在里面的人是你,我估计不能比他强到哪去。”
“……???”清歌不可置信的瞪着身边的男人,他说的这是什么鬼话?
谁要跟他生孩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们,看到没,狗子他,被逼的骚起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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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次酒会,林钰对著名经纪人霍兰之一见钟情,那男人洒脱不羁又随遇而安,像个发光的矛盾体,每一寸都长到了她的心里。
她追着他跑了半年,一次酒醉同床之后,两个人终于在一起了。
他不碰她,不吻她,她以为霍兰之只是慢热。
直到有一天听到别人问他什么时候准备结婚?霍兰之冷笑一声语气嫌弃,“那么脏,玩玩而已,结婚也不可能跟她。”
林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他不爱自己,还很…看不起她。
——————
林钰跟自己分手之后,霍兰之很满意,一个费尽心机上位的心机女,不一定主动勾搭了多少人呢。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堵得慌。
林钰敢想敢说,爆火了。
有人问她的恋爱史,林钰轻笑一声,“哪有什么史啊,就爱过一个人。”
那人问为什么分手了呢?
“因为那时候我眼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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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包厢,纸醉金迷。
一群小鲜肉环绕着林钰,左边调笑着喂她吃水果,右边的端着酒杯凑到她唇边。林钰娇笑,烈焰红唇风情万种,来者不拒。
砰的一声,霍兰之气势汹汹冲进来,看着这一幕俊脸绷的紧紧的。一把就林钰扯到外面,一双凤眼血红,颤声说道,“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林钰有些诧异的看他,嗤笑出声,“不嫌我脏啦?可是我觉得那些小哥哥们的滋味儿,比你好啊。”
男人脸色难堪至极,一下白了。大手却紧紧攥着她丝毫不肯松,一身洒脱全然不见,眼中只有她,“求求你……跟我回家。”
林钰:心如死灰决心做个渣女
霍兰之:追悔莫及拼死挽回狗男人
1、双C没误会,就是狗男人作
2、暂时还没有2
第十六章
耳边是近在咫尺的痛苦□□,清歌惊悚的看着身边的男人。
他刚才说什么了?
是他说的吗?
他怕不是被人换魂儿了?
清歌思前想后, 觉得此处不是胖揍他的好地方, 还是默默的移开视线装作没听到吧。
杜藤枫微微垂首侧头, 没有等到她的发作,有些遗憾的喟叹出声。
“哎。”
惹的清歌一下炸了毛,回头瞪他!
生个屁孩子, 生个粑粑!
怎么几天不见, 他连脸都不要了?
又过了一会儿, 产房的门打开了, 医生戴着口罩抱着红彤彤的小宝宝走出来, 对着外面喊了一句。
“言兮兮家属。”
魏衡动作一顿,赶紧大步上前, 有些慌张无措的想把宝宝抱过来。
“你好好看看,给你确认一下, 一会儿要送去新生儿科进行检查, 两个小时之后送回病房。”
魏衡垂头, 看着宝宝红皱的小脸眼睛一下就红了,眉毛像他, 嘴巴像他。
杜藤枫站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 心中突然涌上一股热潮。
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 这般的羡慕过一个人。
……
言兮兮被推回病房,虽然有些累,但精神状态还不错。
单人病房里有两张床,一张产妇床, 一张陪产床。言兮兮静静休息,魏衡靠在旁边小心照顾着,深情凝视着。
夫妻俩凑在一起压低声音说着小话。
清歌和杜藤枫坐在陪产床上安静如鸡,不敢出声。
不过杜藤枫本就寡言少语,除了在清歌面前,平时那是能不说就不说。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霍兰之跑进来显显刹住闸。
“我干儿子呢!”
刚刚来的路上,他问过了,说言兮兮生的是个小小子。
杜藤枫闻言眯了眯眼睛,有种不妙的感觉……心中不爽的厉害。
魏衡瞟了他一眼没说话,低头继续小声安抚言兮兮。惹的霍兰之啧啧称奇,这妻奴的样子啊啧啧啧,真丢他们大老爷们儿的脸啊!
果然下一秒,霍兰之扭头看到陪产床上的两个人,自然而然的忽略了眼神阴沉的杜藤枫,看着清歌兴奋的搓手问道,“他干妈,咱干儿子呢?”
一句话就让杜藤枫的耳边眼前,炸开了花。
……
言兮兮疲乏劲儿上来昏睡过去,他们几人赶紧撤退,免得打扰到她。
霍兰之有急事要跟魏衡说两句,两个人站在走廊上嘀嘀咕咕。
杜藤枫沉着脸,浑身冷的像被冰霜封住似的,跟在清歌身后,没说话也没什么动作。在清歌下楼抬手要叫出租车的时候才伸出大手,一把攥住清歌纤细白嫩的手腕,拽着她就往自己车那边走。
不顾清歌挣扎,一把把她给塞到车里去了。
“你干嘛?我要回家!”
另一边门打开,冷风灌了进来,杜藤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我送你。”
清歌的怒火像是草原上的野草被风吹过,一下燎的老高。
“你知道我住哪吗你就送我!你能不能不这样一意孤行!能不能尊重下我的意见!”
满腔控诉,眼睛被气的瞪的溜圆,胸口不断起伏。
不知说的是从前,还是现在。
亦或是,都有。
一片岑寂中,杜藤枫静静的看着她,片刻过后才有些艰涩的开口。
他不习惯做这些事情,不习惯向别人解释。
“你脚磨破了。”
清歌接到电话就跑过来,随便踩了一双鞋就跑了过来。等意识到自己穿了一双不合脚的高跟鞋之后,已经没有心思回去换了。站了大半晚,鞋跟后面已经磨破了。
“最近网约车出事了,车少。”
杜藤枫越过清歌看了一眼她身后的沉沉月色,抿抿嘴唇。
“已经后半夜了,安全第一,我送你。”
这些从前他不惯不耐做的事情,为了她,都能改。
“可以吗?”
清歌怔愣住,慢吞吞的一席话让她怒火渐消,心中复杂。
刚刚自己是不是太泼妇了?
“可是你不知道我现在住哪。”清歌有些不服气,还在做最后的殊死抵抗。
杜藤枫侧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勾起唇角难得的笑了笑,“我知道。”
笑意中居然还带着点与他年龄不搭调的调皮。
他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
清歌刚要开口问,就听杜藤枫继续说道,“而且我还有事情跟你讨论。”
杜藤枫发动引擎,往外拐的时候语气淡淡的说,“是正事。”
正事?
语气如常,可是为什么她好像听出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清歌收声索性不说话了,不服气还是有的,他肯定不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看他那副什么事都运筹帷幄的样子她就来气,心中拱起来的火苗随风飘。
她想一会儿看他找不到地方吃瘪的样子,想想就舒爽!
让你装哔!
清歌悄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冷静冷静,小仙女不能骂人。
然后过了二十分钟之后……
清歌看着熟悉的国音大门,沉默了。
“你跟踪我?”
清歌这样聪明,想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声音一下就冷了。
杜藤枫缓缓把车开进校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等车停到教师宿舍前,他才侧头,半边脸隐在黑夜中让人看不清,“走吧,送你上楼。”
清歌猛的推开门,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杜藤枫在后面跟着,自从清歌回国之后,他们见面这几次,他都喜欢在清歌身后慢慢的走,看着她的背影。
这样一次一次用眼神描绘,去确定,这个小丫头真的回来了。
清歌心中提着气,即使被高跟鞋卡的肉疼,也坚决不能认输!哒哒哒的上了楼,心中默默感叹,还好她的宿舍是在二楼。
这要是七楼,脚怕是要废了。
男人的脚步声一直在自己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清歌强撑着上了楼梯拐过去,拿出钥匙开门。打开门瞬间微微侧身,高昂着骄傲的小脑袋瓜,“杜总,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