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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 完结+番外 (顾南西)


  华军那帮人听完白眼都翻上天了,一边痛得龇牙咧嘴,一边破口大骂:“你娘的胡说八道!”
  周徐纺往警察同志那边靠了靠。
  看把人吓的!张文又敲了一警棍:“都给我安静!”吼完,轻声细语地问小姑娘,“你打他们了吗?”
  周徐纺低头:“我没有。”她不太会撒谎,一撒谎眼睫毛就抖。
  华军都气笑了,一把把袖子捋起来,露出手臂上的青紫:“你没打,我们的伤哪来的?”
  她抬起头,先是茫然了一下,然后惊喜:“江织!”
  江织推开门,身后方,是漫天星辰与霓虹。
  他来得急,风吹乱了头发,刚从首映礼过来,身上还穿着正装,领带与西装都是黑色,正装之外,套了件同色的大衣。
  翩翩贵公子,就是这般模样,就是那一头雾蓝色的短发,硬是添了几分桀骜张扬,加之模样又生得过于精致,往那一站,画儿似的。
  啧啧啧,帝都的第一美人,真名不虚传。
  张文在刑侦队见过江织几次,也知道他同周徐纺的关系,故意打趣:“江少怎么来了?”
  “来领女朋友。”他走到周徐纺身边,摸摸她的头,“受伤没有?”
  周徐纺点头:“嗯。”她伸出右手食指,上面贴了一张粉色的创可贴。
  是她打人的时候,被木头屑扎到的。
  江织俯身,对着她的手指吹了吹,哄了两句,然后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桃花眼轻挑:“就是你们,打我女朋友?”
  华军和他鼻青脸肿的弟兄们:“……”
  当混混这么多年了,头一回被人碰瓷儿。
  有个胳膊折了的哥们儿脸都气红了:“我们连她衣服都没碰到,是她打我们!”
  对面,那个蓝头发的、漂亮贵气的公子哥儿掀了下眼皮,桃花眼里三千墨色的光陡然一沉。
  他抬头:“你们还想碰她衣服?”
  “……”
  他们什么时候想碰衣服了?!
  他妈的刚想破口大骂——
  漂亮的贵公子抬了抬下巴,迎着头顶的灯,把所有昏黄的光揉在眼睛里:“说我女朋友打你们,有证据吗?”
  “……”
  “她一个小姑娘,打你们十多个大男人,说出来,”漂亮公子挑眉,笑了,眼里千丝万缕的妖气,搀着一股狠劲儿,丝丝入骨,“你信?”
  “……”
  妈的,一个男人长得太他妈招人了,偏偏看上去又不好招惹……
  “还有,”他凝起眸子,瞧着那一桌子搜身搜出来的‘家伙’,“你们这又是带棍子,又是带刀子,是要去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
  皮相惑人,这是一只披着美人皮骨的狼。
  “我觉得这些人得好好查查,”江织转头,看张文,“你觉得呢?”
  张文笑:“我也觉得是要好好查查。”他把同事叫过来,“把他们都关起来。”
  华军和他鼻青脸肿的弟兄们:“……”
  五分钟后,江织把周徐纺带出了警局。
  他牵着她往车上走:“是你打的吗?”
  周徐纺承认了:“是。”
  “那有没有人看到?”
  “没有,巷子里是盲区。”
  江织拉开车门,让她先坐进去,他弯下腰,给她系安全带,动作轻柔,声音也轻柔:“那为什么打他们?”
  “他们好像在追一个人,我是故意拦他们的,想让那个人跑掉。”她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纸条,给江织看,“这是那个人塞给我的,让我帮他。”
  纸条上有血,潦草地写了一串数字。
  “他说他叫0893。”
  0893?
  是代号。
  江织坐进主驾驶,把车门关上:“我先查查这个0893。”
  周徐纺说好。
  他们走后不到一刻钟,张文接了一个报警电话:“副队,接到报案,八一大桥下面发现了一具尸体。”
  九点左右。
  乔南楚也接到了电话,是缉毒队的萧队,就一句话:“0893牺牲了。”
  0893的妻子在上个月,刚刚诞下了一对双胞胎。
  乔南楚挂了电话,去阳台,点了一根烟,狠狠抽了一口,站了一会儿,拿手机按了一个号码。
  “是我。”
  “听不到也没关系,不要挂。”
  他站在阳台的灯下,抽完了一根烟,又点了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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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求月票的小剧情。
  顾总裁:织哥儿,我看你跟阿纺也差不多下一步进展了。
  江织:是该进展了。
  顾总裁:小孩名字想好了吗?
  江织:想好了,叫江二蛋。
  顾总裁:二胎呢?
  江织:江月票。
  顾总裁:三胎呢?
  江织:江月月,江票票,江周月票,江周月月,江周票票,江纺月票,江纺月月——
  顾总裁:你还是先滚回去治不育不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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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徐纺的父母是谁(二更
  江织把周徐纺送到御泉湾,已经快九点半了。
  刚进小区,周徐纺就听见有人兴奋喊她。
  “徐纺。”
  “徐纺。”
  是门卫室的老方。
  周徐纺过去问好:“方伯伯好。”
  老方从窗户里探出头来,笑得满脸褶子像朵雏菊:“这么晚才回来呀,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不安——”这才注意到,小姑娘身边还有个人,老方瞅了两眼,“这是?”
  周徐纺大方地介绍:“这是我男朋友。”
  江织点了点头,不亲近,也不敷衍。
  老方看着江织,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江织是吧?”
  “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了,大导演嘛。”老方瞧瞧江织,又瞅瞅周徐纺,像勾栏院里刚卖出去姑娘的老鸨,“哎呀,真登对啊。”
  这话,江织爱听:“谢谢。”
  老方摸出两个水果冻,塞给周徐纺:“你们拿着吃。”
  她接了,乖巧地道谢,然后才江织一起上楼了。
  老方远远看着那登对的背影,感慨了一声:“多好啊。”
  当年那场火,把骆家花棚烧了个干净,都说那个孩子没了,可骆家没有一个人露出一星半点的悲痛。
  都在漠视,或者,都在旁观。
  只有那个少年,那个身体不好的少年,拿了个骨灰盒,进去装了一盒子灰出来。
  只有那个少年,只有他哭了,抱着那只橘猫,抱着那个骨灰盒,坐在被大火烧得狼藉的花棚里,哭了很久。
  “我不好。”
  “我来晚了……”
  那么多人,只有他,只有他在难过。
  想到这里,老方重重叹了一口气,正惆怅着,背后有人喊:“方大顺先生。”
  老方回头:“我不是方大顺。”
  他都改名多少年了!
  “那您是方小溪先生没错吧。”她从昏暗的光线里走出来,“我是唐想,唐光霁的女儿。”
  唐光霁……
  老方一听这名字,神色警惕:“你找我有什么事?”
  唐想上前来:“想问问当年骆家大火的事情。”
  他摆摆手,一副‘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你怎么问我也不知道’的表情:“我就是个消防员,还能知道什么事情。”
  唐想也不急,不紧不慢地接了话:“刚好,我要问的事情只有你这个消防员知道。”
  这姑娘,有备而来吧。
  老方把手往背后一背:“你想问什么?”
  “你把骆三从火里救出来的时候,她还活着吗?”
  他想都不想:“断气了。”
  撒谎呢。
  那晚,分明来了救护车。
  唐想走进门卫室,欠身鞠了个躬:“方先生,我的父亲是那场大火的受害者,我今天过来,不是以骆家人的身份,而是以受害者家属的身份。”她拿出一张名片,放在桌子上,“如果您想起来什么,还请您联系我。”
  是夜,月朗星稀。
  周徐纺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小光头,他蹲在铁栅栏后面,手里抓着一把狗尾巴草。他在那蹲了很久,从日上三竿蹲到夕阳西落。
  树上,蝉鸣声歇了又吵,吵了又歇。
  树下,捧着狗尾巴草的小光头昏昏欲睡。
  远处,有人喊:“骆三。”
  将睡的小光头立马睁开了眼睛,抬头就看见了天边大片大片的晚霞,还有晚霞下面的少年。
  少年穿着白色的衣服,还有白色的鞋子,从橘红色的落日里走出来:“你蹲在这里干什么?”
  小光头不会说话,把手里的狗尾巴草捧给他。
  少年似乎有些嫌弃,却还是接了,夕阳落进他眼里,溢出淡淡的笑来:“在等我啊?”
  小光头点头。
  他在等他,他不知道他什么会来,所以等了三天,每天他都会摘一大捧狗尾巴草在这等,他想给他摘花的,但是花棚的主人会打他。
  他只能把狗尾巴草摘来送给他。
  少年生得好看,拿着一把狗尾巴草,漂亮得不像话,他说:“手伸出来。”
  小光头伸出手,脏兮兮的。
  他给了他一罐牛奶:“给你的。”
  小光头咧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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