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顿,想起我来这里的目的。
我不能让蔺寒深知道。
自然的,也就不能让张叔知道。
但我刚刚在情绪上,忘了我要走远些让他来接我。
好在我很快想起吴正强在医院里住院的事,便说:“没有,我来看看吴叔。”
张叔点头,不再问,踩下油门,汇入车流。
而我下意识看向倒视镜,看着医院在倒视镜里一点点变小,直到再也不见……
时间很快过去,一晃又是五天,蔺寒深回来了。
这次他走的比较久,我算了算时间,差不多十天。
这是第一次他走这么久,久的我以为他不会再回来了。
但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他回来了,还是在大半夜,我睡着的时候。
我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东西压在我身上,重的我喘不过气。
我张嘴想呼吸,滑腻的舌头却伸进来,在我嘴里一阵搅动。
我下意识去推这东西,一股熟悉的烟草味却涌进感官,我一下睁开眼睛。
卧室里的橘色灯光亮了,蔺寒深就压在我身上,把我的睡裙撩了起来。
他回来了?
我看着他,愣愣的没反应过来。
然而,蔺寒深根本不需要我反应便分开我的腿,扯下我的底裤便挺了进来。
他来的很直接,没什么前戏,我下意识抓住他的胳膊,难受的皱起眉。
他也不好受,但依旧强硬的动起来,没多久我便有了反应。
他感觉到了,立时加快动作,更大力的捣弄我,我有些受不住,却又没办法阻止他,只能挂在他身上,摇摇晃晃……
第二天我醒过来,看见旁边睡着的蔺寒深愣了几秒,然后小声下床洗漱。
我还以为我昨晚在做梦,没想到他是真的回来了。
站在浴室里,看着镜子里的身体,全是他落下的痕迹,像在提醒着我我是他的所有物,谁都不能染指,谁也不能觊觎。
洗漱好下楼做早餐,这段时间都是我一个人,我也就做的简单。
但他回来了,我便做的营养又丰盛。
我想着他出差这么久,一定很辛苦,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有没有好好按时吃饭,好好休息。
这么想着,早餐做好,放到桌上。
我看向门外,今天天气不错,阳光已经照到了门口的台阶上,金黄色的一片,像铺了一层地毯。
我摘下围裙,出去看看,蔺寒深没在外面。
一般他每天早晨都会去跑步,今天似乎没有。
我看看时间,七点半,那他应该在楼上。
我想着,便上楼。
蔺寒深是个非常自律的人,时间也安排的很紧凑,就连生病也是半点都不打乱的。
那今天……
我带着疑惑来到卧室,刚好就看见蔺寒深站在床头柜前,拿着什么东西在看。
只是他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脸,也看不到他的手,我就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我有些奇怪,因为他看的很专注,似乎连我来了都不知道。
我想,我是让他继续看,还是叫他一声?
刚这么想,蔺寒深就转身看向我,一双漆黑的眼睛像刚被墨染过,浓黑一片。
我一顿,低头,看见他手上的东西,一个长方形的丝绒盒。
是我买来准备送给他的钢笔。
我顿时愣了。
之前我把盒子放到了抽屉里,想着他回来了就给他,没想到他倒是先看见了。
当然,我放的地方这么明显,一眼就能看到。
只是有些快,快的我都没想好措辞要怎么说。
可不等我多想,蔺寒深就问我,“这是什么?”
他声音轻慢,尾音上挑,带着一种审犯人时的悠然。
我立刻说:“钢笔,送你的。”
我站直身体,很坚定的看着他。
真的是送你的,你不要乱想。
蔺寒深的眼睛一下顿了,然后看着我的眼神变的幽深。
我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但我看着他,说:“那天去街上我看到了这支笔,我觉得很适合你,我就买回来了。”
说着,我想起那天服务员说的话,也想起那天我拿这支钢笔的感觉,我心里忍不住有些激动,想要看看他的手拿着这支笔的时候是不是和我想象中的一样。
想着,我走过去把盒子从他手里拿过,把钢笔从里面拿出来,对他说:“这笔手感好,款式简单,不花哨,你不喜欢亮色的,刚好这个颜色就很适合你。”
说着,我把钢笔递到他手里,笑着说:“你感觉下。”
蔺寒深看着手里的笔,他手指修长,像玉竹似的,钢笔被他拿在手里,一黑一白,像天地尽在他的掌控中。
我眯起眼睛,心里赞叹,我没看错。
真的很好看,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看百倍,千倍,万倍。
我抬头看他,笑意盈盈,“喜欢吗?”
对上蔺寒深的视线,我脸上的笑僵住。
他不知道看了我多久,一双眼睛深的让我心惊。
我这才想起来我面前站着的是谁。
低头捋了捋耳发,说:“早餐做好了,下去吃早餐吧,不然要冷了。”
说完我就快速离开,不想腰猛然被搂住,我来不及反应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等我回过神来时我已经撞到蔺寒深怀里,我的眼睛正惊惶的望着他。
然后,我看见他嘴角一点点勾起,凉薄的唇开合。
他说,“你觉得我喜不喜欢?”
第114章 谁输,谁赢
在入冬的这天,迎来了第二次庭审。
庭审现场依旧对外开放,同时进行现场直播。
因为距离上次庭审时间并不长,热度还没下去,第二次庭审日期一定下,热度便稳居第一,到现在,热度前五都是关于临深和陆氏这次庭审的话题。
而此刻,庭审现场已经聚集了多家媒体。
摄像机,照相机,手机,不断的对着现场拍摄,从液晶屏里,我能清楚的看见闪关灯不断划过,咔擦咔擦。
庭审很快开始,而时间正好是九点整。
我坐在沙发上,紧盯着液晶屏电视机,拿着遥控器的手一点点握紧。
那天从医院回来后我便给陆承乾打了电话,我跟他说,我和他再也不可能,他很愤怒,但依旧压着怒火,问我在哪,他过来找我。
我说不用找我,我现在在那个人的家里。
他气的吼我,骂我,我把电话挂了,然后给张叔打电话,让他替我办一张新的卡给我。
做好这些,我便关机,把电话卡丢进了垃圾桶。
那天后,我便没再出去过,每天呆在别墅浇花种菜,一直到今天。
旁边的沙发下陷,打断我的思绪,我一顿,看向旁边。
蔺寒深坐了下来,手臂张开,便自然的搭在我腰上。
我惊讶的看着他,“你,你今天不去公司?”
我收拾好家里后没看见蔺寒深人,便以为他去了公司,没想到没有。
他侧头,淡淡看我,“今天周几了?”
他这么一问倒把我真的问着了。
我好久没去公司了,也就没注意周几,现在他问,我想了想,想不出,便拿手机来看。
蔺寒深却已经先回答我,“周六。”
周六?
所以,他今天不用去公司?
我忍不住看向他,蔺寒深却已经转过头看向电视。
他双腿交叠,上身靠近沙发背,左手随意的落在膝盖上,很是慵懒。
这样的他让我想起之前的一晚,他问我看什么电视,现在他的姿态和那晚一模一样。
我没多想,也完全没必要多想。
关注商场变化,关注时下热点,这是每个老板都会做的事。
我看向庭审现场,没想到就这么刚刚一会,里面已经开始进入了水深火热的阶段。
之前作为陆氏的证人张玉红出现在临深这边,替临深作证。
陆氏似乎已经猜到张玉红会反口,并不畏惧,很快李成斌上来,作为上次的证人,他这次面对陈树的问话更滴水不漏了。
我握紧手,唇已经抿的泛白。
紧跟着王明富上来,为陆氏作证,一口咬定唐琦就是找过他,让他诬陷陆氏,同时,还说第一次庭审结束后,临深的人去找过他,威逼他这次庭审为临深说话。
并且很快拿出证据。
我顿时坐直身体,看着液晶屏上显示的照片。
是王明富的家,乱糟糟的,像被强盗洗劫了一样。
王明富说,他没答应临深的要求,临深就派人来砸了他的家,还打了他,说着,他呈上自己被打的照片,还有检查结果。
很快,这些证据出现在庭审现场的屏幕上,也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顿时站起来,“不可能!”
那天也就张叔捏住他的手,让他不能对我动手,不能对王婶动手,哪里打了他,他就是诬陷!
“他在乱说,他在诬陷!”我控制不住情绪,激动又愤怒的说。
这时,蔺寒深淡淡的声音落进我耳里,“怎么不可能?”
他的声音一点都不受我的情绪影响,不受电视里的案子的影响,好似他就是一个看客。
看了,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