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偶像”时期的许言徽被所谓的潮流音乐绑架,那么作为“实力派”的许言徽则一直在创造潮流。
程西惟躺在床上想,她也要向爱豆看齐,做一个实力派古筝演奏家,而不是一个快销产品。
图瓦的行程结束后,就去了蒙古国。等到录完蒙古国的部分,《寻筝记》纪录片的录制便彻底结束。
十二月初,程西惟跟随剧组回到了国内。
在宁城机场与大家告别后,程西惟顺利与孟景忱会和。
上了车她才知道,孟家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孟朵在半个月前正式起诉离婚,并且把陆殷出轨的证据一并交到了法院。
孟景忱握着程西惟的手,与她一起坐在后排,缓缓地跟她解释:“除了我替孟朵收集的证据之外,后期孟朵还找了私家侦探,拍到了陆殷与那个女孩子开房的视频。”
程西惟有点震惊。
她想起那天孟朵脸上龟裂的平静,还有她僵直着后背离去的背影,她以为孟朵会因为这件事一蹶不振,还想等自己空下来去陪孟朵聊聊天。可她却没想到,孟朵竟然隐而不发,一出手就打得陆殷没有翻身的余地。
“她……真让人佩服!”
可孟景忱却摇了摇头,神色暗淡下来:“我知道她心里的痛苦。”
程西惟张了张嘴,想了想,又没出声,等着孟景忱自己说下去。
孟景忱把这件事的后续跟她大致讲了一遍。
原来,孟朵起诉离婚之后,陆殷便另辟蹊径地去找孟家二老,试图通过孟家二老缓和关系,让孟朵撤诉。
陆殷算盘打得啪啪响,而孟家二老在这件事上居然也真的如陆殷所盘算的那样,开始阻止孟朵离婚。
当然,阻止的决定虽然一致,可阻止的原因却不一样。
在孟朝夕看来,孟朵离婚,还是因为丈夫出轨离婚,让亲戚朋友知道,就是给他丢人。他这一辈子,娶了连巧织这个没用的女人就已经是莫大的耻辱,之前儿子离婚也让他抬不起头,要是现在女儿又离了,他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亲朋好友。所以,死都不能离!
而连巧织则是担心孟朵,可她的担心却显得那样无用。
她对孟朵说:“女人是一幅画,婚姻是外面的画框。你离了婚,你就什么都不是了。而且你还带着个孩子,以后找的也不一定比陆殷好。朵朵,人这一辈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别犟。”
孟朵因为离婚这事在父母这里受尽了气,恨恨地把自己关进房间。偏偏陆殷又假惺惺地找上门来道歉,孟朵终于忍无可忍,冲着门外的陆殷吼了一句:“你他妈是只土拨鼠啊,见洞就钻!滚!”
她虽然性格强势,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脏话,这回总算在陆殷面前破了例。
陆殷走后,孟景忱敲开了孟朵的门。
在弟弟面前,孟朵终于控制不住情绪,捂着脸大哭起来。
她问孟景忱:“我只是不想像妈妈一样,因为软弱被丈夫欺压一辈子,我错了吗?”
“我不想因为自己没用做不了事业让孩子像我小时候一样受委屈,所以我家里家外两手抓,我错了吗?!”
“可姓陆的居然告诉我,他出轨是因为觉得我太强势,在我身上找不到被依赖的感觉……”
孟朵说着,擦干了眼泪,狠狠地咬着牙说:“我不会放过他,我不仅要让他净身出户,还要让他在这个行业里混不下去!”
当女人停止哭泣,就是男人付出血泪的时候。
于是,孟朵正式开始了与陆殷的离婚官司,同时向业内发出传真邮件,告知同行陆殷即日起正式离职。并且委婉表示,谁跟陆殷合作就是跟她过不去,也是跟她背后的孟氏集团过不去。
然而,外部的损失可以及时叫停,可内心的创伤又该如何平复?
程西惟看着孟景忱,他与孟朵一母同胞,即使两人有再多矛盾,可在他的内心深处,他还是关心着孟朵、爱护着孟朵。
车内流淌着沉默,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在程西惟独居的小公寓停下。
孟景忱扭头看她:“我可以一起上去吗?”
程西惟叹了口气,这个男人怕是长在了她的心尖上。他的每一次皱眉、每一声叹息,她都能精确无误地感受到他内心翻涌的情绪。
程西惟点点头,开门下了车。
孟景忱跟在她身后,进了电梯,只有他们两人。
孟景忱蓦地抱住了她,在她耳边低低地说:“西西,谢谢你还在我身边。”
第六十一章
这是离婚后孟景忱第一次来程西惟的小家,公寓不大,但被她收拾得非常温馨。客厅飘窗旁摆着一架古筝,旁边墙上又竖着三架,孟景忱大致扫了眼,知道这是程西惟的习惯,每一架古筝都调了不同的调。
程西惟刚下飞机,整个人都有点累,拿了衣服去洗澡,进浴室前告诉孟景忱:“冰箱里有牛奶。”
孟景忱点了点头。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环视四周,莫名就想起了当年第一次踏进这个屋子的场景。
当年孟景忱和程西惟的第一次,发生在程西惟的家里。
那天晚上,孟景忱送程西惟回家,然后程西惟牵着他的手,红着脸,眼睛亮闪闪的,明明脸上带着羞怯,可那张骗人的小嘴巴却大胆得不得了。
她对孟景忱说:“景忱,我家的小猫猫半夜会起来弹琴,你今晚要来我家看小猫猫吗?”
路灯把她的影子缩成脚下黑乎乎的一团,孟景忱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好啊。”
结果,程西惟家里当然没有什么小猫猫,那只小猫猫就是她自己。
两人都没有经验,程西惟疼得直哭,孟景忱哄也哄不好,急得满头大汗。
那晚,程西惟才知道,原来被爱也那么疼,原来这世上还有比拥抱更紧密的距离。
程西惟洗完澡出来时,就见孟景忱坐在客厅发呆。她以为他在担心孟朵,想了想安慰他:“孟朵态度这么坚决,不会有事的。”
孟景忱回神看向她。
对上他的视线,程西惟坐到他身边。孟景忱牵过她的手,忽然说:“西西,我过去那几年不停地在事业上拼搏,为的就是可以和你无忧无虑地坐在一起,享受时光流逝。可现在回头想想,却总有种弄巧成拙的感觉。”
程西惟没想到他说这些,一时也感性起来,默了会儿说:“幸亏又走回来了。”
孟景忱嘴角一翘,眉宇间的褶皱瞬间舒展开来,神色一片满足。
**
一个月后,《寻筝记》正式播出。
与《国乐盛典》的娱乐性相比,《寻筝记》更多了几分传统文化的沉静与厚重。
原本程西惟以为《寻筝记》的热度不会有《国乐盛典》那么高,可她没想到,大约是这些年国家不断宣传弘扬传统文化,像《寻筝记》这类艺术感十足的纪录片,居然出人意料地受到无数年轻人的追捧。
原先只是电视台上播放的节目,因为涌入无数年轻观众,一下子火到了网上。
程西惟在《国乐盛典》的热度还没褪去,紧接着又来了一部《寻筝记》,一时间,她的名字竟高高地挂在热搜上,直到《寻筝记》播完,都还没从热搜消失。
袁斯曼对程西惟现在的状态非常满意,《寻筝记》录完之后,也一直带着程西惟出席各类活动。到《寻筝记》最后一期播完,程西惟在业内已经有了“古筝国手”的称号。
此时,时间已经悄悄滑到四月份,距离程西惟决定重新弹古筝已经快两年。
与此同时,程西惟收到了另一个喜讯,不过她对这个所谓的喜讯倒是没什么感觉。因为这是一张来自程夏的喜帖,程夏将在五月一号与顾之洲举办婚礼。
程西惟看着手机上的电子请帖,撇了撇嘴。自从上次程夏自恃“小美人鱼”来找她对峙之后,她就已经没关注过程夏的朋友圈了。
手下败将,不值得她关注。
这会儿她正跟何羡艾草她们在一起,艾草眼尖,见她表情有异,顺嘴问了一句:“怎么了?”
程西惟道:“那边要办喜事了。”
何羡最近状态好了许多,偶尔也会像以前一样开始捧哏:“你那个有精神疾病的继妹?”
程西惟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艾草却两眼一亮:“赶紧的,去挑礼服。上回她在你婚礼上把自己弄得跟花仙子似的抢你风头,这回你也恶心恶心她!”
程西惟一脸嫌弃:“才不要!我又没她不要脸。”
艾草道:“也是。”
一旁何羡问了一个关键性问题:“你一个人去?孟景忱一起吗?”
程西惟抿着唇,没说话。
艾草说:“狗男人最近表现不错,不如趁这个机会牵出去溜溜?”
程西惟一个橘子扔她怀里:“遛什么遛,狗男人又不是真的狗!”
艾草接过橘子,啧啧两声:“还会护短了哈~”
程西惟抿着笑没说话,不过跟两人散了之后,还是问了孟景忱一声,要不要一起去参加婚礼。
孟景忱很快回复她:“当然!”
五月一号很快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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