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慕容家居然还有人活着?此事必定要为慕容一家平凡并昭告天下,决不能让死去的慕容家背上如此沉重的罪名,来人,宣别院的三人觐见。”
不一会儿,花千骨、白子画和笙箫默便慢慢的踏进殿中,花千骨见丞相居然也在殿中,心中一紧,该不是为昨晚的事来吧...
“十月,我已经了解了慕容家一族之案,发现这通敌叛国之罪名是当地查案不力造成的,是一个误会,至于慕容一家到底是被何人灭门,仍需要进一步调查,我打算为慕容一家平凡并昭告天下。”皇上一脸笑意的看着花千骨说。
“真的吗?谢谢皇上,谢谢...”花千骨听到这个消息完全忘记了其他一切的不开心,皇上居然为慕容家一族洗脱冤情了,那娘亲和哥他们不用再那小山村里隐姓埋名了,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出现在别人的眼前了,真是太好了...
“那,那个画卷?”花千骨又想到了那个家传的画卷还在皇上的手上。
“等找到慕容一家后,我便亲自归还给他们。”
“谢谢,真是太感谢皇上了。”花千骨使劲的道谢着,她内心却是很激动...
“这还要多亏了丞相他,他一直就在暗中查着这个案件,还一直暗暗的派人寻找慕容家的后代,这此如此快平凡,还真是要靠他啊。”
花千骨看着丞相,那个年近五十的男子,头发略有点发白,脸上面带笑容,却显得如此和蔼可亲,想必他是一个慈祥的父亲吧。
估计也是老来得女,才会对他的女儿如此骄纵吧。
花千骨对着丞相轻轻点头,微笑着说:“谢谢。”
丞相看着花千骨的脸,神色似乎有点凝重,太像了,这轮廓真的太相像了...
白子画上前轻轻的说:“皇上,既然现在慕容一案已结,那我们师徒还有要事,要先行离开了。”
皇上看着白子画和花千骨,虽然想挽留,但他知道也必定是留不住他们,便轻轻的说:“既然诸位有要事,那就有缘再见吧。”
“谁都不能走。”
司徒滢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便走到了花千骨的面前,质问的说:“玲儿呢,玲儿在哪里。”
司徒滢的这个举动却让所有人都略有惊讶,因为除了她爹,没人知道这玲儿究竟是何方人也...
“滢儿,不得胡闹。”丞相上前把司徒滢往后拉开了,真是怪他平日对女儿太放任了,才会让她变得如今这般不懂礼节。
“爹,玲儿说她要去找她的,但是去了之后就再没有回来了,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司徒滢看着她爹紧张的问着。
“滢儿,这玲儿是谁啊?”皇上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司徒滢。
“她是..她是我从小到大的贴身丫鬟啊,但是她对于我来说就像姐姐一样啊。”司徒滢说的如此着急,她等了整整一个晚上,却还不见玲儿回去,之前从来就没有试过这种情况...
“那她为何去找十月呢?”
“她...她...她说找她有点事情,具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皇上,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司徒滢拉着皇上的手可怜的说着。
花千骨刚想解释昨晚发生的事情,却见到一个人如此紧张的走了进来,“报,报告皇上,井,井里发现了一具女尸。”那人的神色如此惊慌,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这番话让在场的人都感到无比震惊...
司徒滢却似发疯似的冲了出去,嘴里不断的念着“玲儿...”。
不会是玲儿的不会的,不会的,但是司徒滢的内心却是如此的不安,仿佛被什么紧紧的揪着。
殿中的众人也互相看了一眼,也往那井的方向走去。
白子画本不想理会这些人间的事情,但他总隐隐觉得此事非常蹊跷,似乎是针对小骨而来,便也随着众人前去一看。
只见司徒滢向发疯似的紧紧抱着那已经有些腐烂的尸体大声的哭道:“玲儿,你怎么可以这样抛下我,你说你要陪着我出嫁,还要做我女儿的干娘,还要陪着我一直到老的...你怎么可以抛下我...”
“滢儿...”丞相在一旁看着她女儿如此伤心,内心也十分伤感,他知道从小她与玲儿的关系就特别的好,如今玲儿的死肯定让她受到很大的打击...
司徒滢的哭声让全场的人都非常感叹...
花千骨也惊讶的看着眼前那人,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司徒滢哭着哭着,却突然跑过去想捉住花千骨的手,却被白子画用掌气将她手拍开了,司徒滢狠狠的看着花千骨,情绪几乎奔溃的喊着:“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了玲儿,是不是...”
说话时却是彷如在肺腑中哭出来似的,让人听到也感觉到阵阵寒意...
“我没有,她昨晚是来找过我,还想给一碗毒的银耳羹我吃,被我发现了还勒住我,还好师父及时赶到了...她就离开了”花千骨慢慢的叙说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那人就掉进了井里面...
花千骨的这番话让皇上和丞相都感到无比震惊,尤其是丞相,他是了解他女儿的,平时心高气傲了一点,却没想到居然如此过分,心中便生出了一把怒火,“滢儿..你...”说着却感觉心头一阵绞痛,丞相痛苦的扶着自己的胸前,一脸失望。
“不可能,一定是你,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心怀怨恨所以才故意把她推下井的是不是,是你害死她的。”司徒滢非常激动的对着花千骨大叫着,她此刻的情绪已经无法控制了。
皇上看着如此激动的司徒滢如此确凿的指着花千骨,刚打算说,白子画便轻轻的说道:“昨晚我一直陪在她身边。”句子如此简单简洁,却已经足以告诉别人她绝对不是凶手...
众人听到白子画这样说,都感到诧异,他们不是师徒吗?怎么孤男寡女的呆在一个房间呢?
“不可能,你是她师父,你肯定是帮着她。”司徒滢看着白子画激动的说着。
“大家且听我说一说,我看这人脸上表情竟然是微笑的,况且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那就是说没有见到什么惊吓或者与人争执的事情,我看她应该是自己跳下去的。”笙箫默一边看着那尸体,一边缓缓的分析道,却让众人都非常吃惊...
怎么可能自己跳进去呢?还面带微笑,这不可能啊...
有些宫女都在底下轻轻的议论着...
“我知道了,你们,你们都是一伙的,就是帮那个女人,一定是那个女人害的...皇上,你不要听他们的一面之词,请你为玲儿做主啊,皇上。”司徒滢哭着拉着皇上的大袍...
“滢儿!”丞相一直心里绞痛却在苦苦强忍着,却居然看到自己的女儿如此失态,还冒犯圣上,气的用力叫了她一声,便晕厥过去了...
“爹,爹,你怎么了...你不要有事啊爹...”司徒滢看见眼前那人居然倒在了自己面前,本就伤心欲绝的她更是十分紧张,她已经失去了一个亲人,她再也禁受不起任何的痛了...
“爹...爹...”
“来人,快送丞相去御医那诊断,至于这具女尸,交给刑部去审理,所有人都先不要进出皇宫,等事情水落石出再行定断。”皇上一脸威严的说着,毕竟司徒滢如此激动的指着十月,这让她成了现今最大的嫌疑犯,若是这个时候让他们离开宫中,只会落下把柄,那就等案件水落石出再说吧...
白子画轻轻点头,他知道这事必定是针对小骨而来的,看那女人神情怪异,却似像中了何等妖术,毕竟是人命一条,仙界有仙界的规矩,人间也有人间的规矩,既然他们现在身处皇宫,那便按人间的规定去行事,他相信这事情很快就能了断...
........
“师兄,我看那女子印堂稍黑,皮肤晦暗,却像是中了某种邪术,难道七杀又有所行动了?”笙箫默一边走一边细细的分析道。
“儒尊,你是说七杀的人来了?”花千骨惊讶的看着笙箫默,她知道七杀来此肯定是为了她体内的妖神之力,一旦被七杀所用,后果将不堪设想。
“千骨,你也不用担心,毕竟皇宫里有帝王之气,七杀不能轻易的进来宫中,但毕竟那力量如此巨大,还是早些离开皇宫为好。”
花千骨看了看白子画,点头说:“等这件事情清楚了,我们马上就离开。”
毕竟经过上次差点就催发了妖神之力,花千骨就觉得很对不起师父了,若不是自己坚持要在这里拿回画卷,就不会有后面的那些事情,而师父虽然没有责怪自己,但她知道其实师父心里是很担心的...
但毕竟是养育了她八年的娘亲和哥哥,这份亲情哪是这么容易就弃之不顾呢,还好现在事情已经了结,她也大可安心的离去...
☆、身份大白
“禀告皇上,长留弟子前来觐见。”
长流弟子?长留乃仙界第一大派,自上次妖神大战之后,向来与人间来往甚少,如今却派了一个弟子前来,那必定是有何等重要的事情,皇上紧张的说着:“快,快传。”
“长留弟子如灯拜见皇上。”
“快快请起,不知派你前来是否仙界出了何等大事?”皇上赶紧前来扶起那名弟子,紧张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