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可不理他,做自己的事儿去。
李红权的行为,都被杜贵才看在眼里,李红权的小心思是什么他一下子猜出来了。
杜贵才看几眼默默做事的女儿,她越发沉默了!
“有空多来玩。”“对了你不用出车吗?”
“暂时不用,家里给我算命,说我今年犯太岁,不宜出远门。过来陪陪外婆,等过了农历六月再外出。”
“犯太岁确实不是小事,过来陪陪六婶也好,你好久没来了。”
李红权跟杜贵才说话,眼睛却不时飘到杜鹃身上。
他见杜鹃舀了水,拿起水桶跟着上前,舔着脸说:“帮帮我呗。”
“这活又不是你的义务,没必要这样子。”说是这么说,她还是帮他舀了水。
杜贵才想着李红权是个不错的选择,或许该让他们单独处处。
李红权就是杜鹃甩不掉的小尾巴,他站在杜鹃身边,跟她讲讲运货的那些事。
他把小事加工加工编成奇事怪事,说给她听。
有时她听入了迷,追问后来呢,然后呢。
“昆明的南面有一座山,叫金鸡山。传说古时昆明为荒凉贫瘠之地,山上无树木花草。一日太阳东升,在“隆隆”巨响声中,大阳里飞出一匹骏马;当天月亮出来,在“哗啦啦”的响声中飞出一只碧玉雕成的雄鸡。于是,昆明处处金花开,满山结金果,坝子成碧海,鸟飞鱼虾跃。”
“我听当地人说得神奇,跟爸爸特意绕道去看了一下,好家伙,那山真高啊。直接插到天上去了。”
“你胡说哪有这么高的山。”杜棠不信。
“你别不信,等你去到了就知道了。”李红权对杜鹃说,“下次出车,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李红权这话问得不对了,长途运输的不是父子档,就是夫妻档。杜鹃跟他去出车,不就说她要进李家的门吗?
杜鹃直接拒绝,“不去,那什么好看的。”“想要去,等有钱了再去。”
再过十年出国旅游,也不是新鲜事,更何况走遍全中国。
李红权苦涩地笑了笑,转即跟杜贵才说:“那边的人警惕得很,比这里的人更彪悍,直接扛着一块石头出来拦路,一人能拦下一辆车,不给钱不让你在走。”
李红权第一次遇到这种不要命的打劫,吓坏了,真怕那人杀人越货。
这种情况全国上演,今年严打严捉了一批,相信路上好走许多。
再过几年又严打一次,随着经济的发展,拦路打劫的少了。2008年以后,再也没出现拦路打劫的事,倒是出现了碰瓷这行业。
杜鹃明白了李红权的意图,找个机会约他出来说清楚。
“你喜欢我?”
她问得真直白,李红权脸红了。
年轻的小伙子,面对着喜欢的姑娘,害羞地不敢承认。在她家的时候还敢试探,现在怂了。
“我们这么久没见了,你怎么就喜欢我呢?”
见他不回答,杜鹃刺激他一下,“是不是因为我家有钱了?”
“不,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李红权觉得这样说不对,他解释说:“小时候跟你是同桌,你白白胖胖的很好看。”
小时候因为她长得可爱,他老喜欢欺负她。
“隔了几年再来,我一眼就认出你了,你长得很好看,我家也不差。想着我们之间有可能……在一起。”
这是他说的最大胆的事了。
杜鹃用过来人的心态看李红权,“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不喜欢你。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在杜鹃的眼里,李红权很年轻,做事冲动,什么都想去玩玩。他是一个出去闯世界的人,她是一个40+心态的人,不喜欢折腾。
“因为你还没了解我,我是一个风趣幽默,有力气有担当的男人。如果你答应,我也能拿出两万块钱来订亲,我不怕那些流言蜚语。”
杜鹃摇头,“我怕。我不喜欢你。不想同你成家,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杜鹃以为她这样拒绝,李红权就会知难而退。结果证明她低估了年轻人的毅力。
李红权是太阳,到处散发着阳光,吸引了无数的男女老少,凡是遇到他的村民都会主动打招呼。好些妇人见李红权围着她转,都打趣她,让她嫁给李红权算了。
这些话杜鹃就当没听到,不反驳也不接话题。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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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41 高考
自从廖明康来了一次,镇上收购土菌的价格上到了3块钱一斤,杜鹃随即涨价。即便如此,很少有外乡人带土菌到这里来卖。
那些签订协议的外村人,卖到这里来的土菌减少三分之二。他们说天气热了,雨水不多,导致土菌生长不旺,还装模作样来讨教增产的法子。
杜鹃看破不说破。
坡平村乡亲们,杜家的亲戚们,以及亲戚的亲戚,依旧把土菌卖给她,她手里头的土菌,够两千斤了。
达到了五千斤的数额,价格还能往上涨一涨。
“我觉得,我们该把外乡的土菌包揽,他们既然已经签订了协议,就不能违反了规定。”杜棠说。
“你没有证据证明他们破坏了协议,嘴巴上说说是没用的。”李红权说道。
李红权这厚脸皮的青年,总是赖在杜家不走。杜鹃赶也赶不走,只能无视他存在。
“我们可以提高价格。我们提高五毛钱,来卖土菌的人会更多。”
在这五分钱一斤瘦肉,一毛钱一斤肥肉的时代里,一分也是爱,为了这五毛钱,他们不惜挑担子走两小时的山路。
只要把消息放出去,离去的人会回来的。
李红权想到了法子,“我们不能让他们上门,我们得要自己走上门去。我们既提高了五毛钱,又亲自到他们的家门前去,还有谁不愿意卖土菌给我们?”
“红权说得对。”
“权哥的法子不错。”
杜李氏也认为这法子好。
李红权笑着等着杜鹃的赞扬,挑着眉毛暗示杜鹃:快表扬我,表扬我。
杜鹃只是淡淡地点头。
他先泄气又提气,告诉自己要努力。“我们可以开拖拉机去。”
“明天就去,红权跟我一起去。”
“好的。路过我老家的时,可以跟二叔要点桑葚酒。”
“哈哈,你二叔的桑葚酒最好喝。他不一定会给。”
“不怕,我把二叔哄上两哄,他就同意了。”
李红权与杜贵才笑到一起,杜棠看着李红权笑。
李红权像是融入了这个家,像是这家里的一分子。
杜鹃害怕,她不想李红权留在这里,她怕她会心软。怕她会被家人胁迫嫁给李红权,她得要跟李红权说清楚了。
她对李红权解释了几次,也说了几次狠话,李红权像是认定她了,无论她怎么说他都不听。
杜鹃没法子,只能躲着他点。
幸好李红权是跑长途运输的,一出门少得三四个月。这就不用长时间面对他。
5月20号,卢国建来带走了三千斤土菌,论5块5一斤出售。
整个土菌收获季节,除去本金后,杜家净赚7000多。
这一笔数目吓得杜李氏,半夜睡不着起来防贼。
杜松与杜贵才商议一番后,分三个存折藏。免得被人知道家里钱多,都上门来借钱。
杜鹃反而不觉得有什么,亲戚们因为土菌都赚上了不少钱,今年是没亲戚上门借钱了。
不过狡兔三窟,分开藏也是好的。
杜贵才用杜鹃的名义开了个存折,在里边存了两千块,说是给杜鹃存的嫁妆。
其实是杜贵才对杜鹃的亏欠,如果不是因为他,女儿就不会遭遇那么多。
土菌不长,杜鹃的活儿也没减少。
杜贵才被叫去培训,七天才能回家一次。家里有鹅要打理,有荔枝林要打理,还有两亩水田。
杜鹃还有兼顾自学初中知识,忙绿得很。
她曾经有意无意地向方大姨,打探白满川的消息。不知是方大姨不想说,还是真的不知道,完全断了白满川的消息。
让她慌得很。
转眼到了高考时间,7月7、8、9号杜鹃都在三舅舅家,等杜棠考试归来。
“你想开点,这世上什么不多就男人多,过两年事儿过去了,我给你找户好人家。”三舅妈说。
杜鹃把针线咬断,再打结,继续缝裤子。“这事不急。我想报初中,你看行不行?”
“初中?你要去读书,年纪太大了吧?会不会不收?”
“杜棠一直有教我初中的知识,初一到初二的课本我都学了。语数外,政史地,物理化学这些课的基本知识,我都背了下来。杜棠与杜松出的题,我都会做,杜棠说我直接上初三都没问题。”
杜鹃是有高思想的人,外界对她的诱惑不强,抱着一本书就能坐两小时。头脑灵活,初等数理化的知识难不倒她。
她这个人除了干活,就是学习。学习长度与强度,跟高三的杜棠有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