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山洞里满是啪啪地响声。
贱人,莫不是想报仇?
做梦,他绝不会让她活着离开。
看着月笙遥红肿地脸颊,牛柯廉阴深的笑着,丑人就是丑人,不论什么样子都丑。
将收拾好的物品装在怀里,大步把熄灭地火堆踢飞,重手劲地拉着她离开。
“喀嚓!”
“哎呦~”
“脱臼?看来你身体有些娇弱啊!不过是离开孤儿院那么几天,身体便如此不皮实,看来最近过得不错啊!”
“没……没有!”
“哼,你倒是惬意,我却一直在逃跑,你说这仇该怎么报呢?”
牛柯廉五指横并紧紧地抓着月笙遥脱臼地手臂,语气十分阴狠。
“唔……不关我的事!”
月笙遥额头上冒着冷汗,刚刚被他拖拉着走,腿使不上劲,肩膀又被猛劲拽着,过斜坡时似乎脱臼了。
听他憎恨地话语,最近这段时间他过得并不好,并把原因归结于她。
这样说来,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如今手臂脱臼,腿脚也不能行使,若是想要逃离,简直难如登天。
她恐怕要另辟蹊径!
“想跑?告诉你,绝不可能,若是让我发现你有这个念头,另外一条腿也别想要了!”看着月笙遥晦暗不明地神色,牛柯廉粗胖的手指重重地捏着她下颌,恶狠狠地斥骂。
他向来主张有仇必报,若是不把心头之恨发泄出来,非常不甘心啊!
“没……”
虚弱地话自口中溢出,沙哑的嗓音藏着掩饰不住地颤意。
咬肌疼得厉害,牙齿被逼迫咬合在一起,仿佛能听见摩擦的声音。
“走快点!”一脚踢在月笙遥屁股上,牛柯廉拽着她另外一只胳膊,不耐烦地说。
咋那么墨迹,是不是想着会有人救她?
呵,他会让那种事发生吗?
这座大山它躲藏了半个月,基本摸清地形地势,本来就打算近几日出去一趟,不曾想她主动送入嘴边。
既然来了,那就别想离开!
顺着这条山道走,能到达最东边,到时转坐火车去繁华地大城市,找找以往的战友,想要生存那还不简单。
再者国内人口那么多,她又不是亲孩子,找不到便找不到,谁则不会注意到。
想着美好的未来,牛柯廉颇有兴致地哼起歌。
该怎么逃?
月笙遥低眉顺眼的跟在他身旁,骨折地那条腿像是无骨般拖拉在泥水里,全身的重量只靠一条腿支撑。
脱臼的手臂耷拉着,松松软软,似乎不是她的肢体。
该怎样脱离控制?
眼睛斜睨着周围,黑沉地夜色,半米高的草丛,密密麻麻地树木,根本无法逃离。
难道她的命就这般悲惨,前不久刚出狼窝,现如今又入虎穴?
不,她不会屈服!
深林里会有野兽,那也就是说会有陷阱,只要她能够将他引入到陷阱里,她这条命暂时就安全。
可该怎样辨别陷阱呢?
“走快点!”
头被猛的拍了一巴掌,牵连着肩膀发出钻心地疼痛。
“扫把星,害我被抓四处逃离,吃不好穿不暖,现如今还大半夜走夜路,遇见你真是倒了血霉!”
望着月笙遥瑟瑟缩缩地模样,牛柯廉只觉得兴致索然,歌声哑然而止,骂骂咧咧地看着她。
MMP,他居然会流落这番地步!
第三十五章 一波三折
“咕咕~”
“叫什么叫,再叫扒皮吃肉?”看着月笙遥诺诺无言地模样,牛柯廉莫名地有些心塞,又听闻鹧鸪烦人地叫声,大吼着。
“……”
深林里顿时一片寂静,知了鸣叫声恍然消失不见。
深夜里,似乎只能听见彼此地喘息声。
心情受到干扰,牛柯廉脸黑地拽着月笙遥往前走,像是拖着死尸一般,只顾着前进。
骨骼摩擦地疼痛传入脑海,哀鸣声到达嘴边又被狠狠含住,不露一丝求饶。
像他这种心理变态的人,求饶只会加重他内心的暴戾,让他更加残暴。
到目前为止,她想不出一丁点办法来摆脱眼前的困境,眼看时间一点点逝去,但却无一丝头绪。
该怎么办呢?
若说刚刚她还期盼着谭泽尽快赶来,那么现在她不报有任何希望。
是她错了,若是两人都被抓,也许还能一起想想办法。
还能制造一些麻烦,可现在只余她一人,身体到处都是伤痕,完全受制于他人。
反抗难如上青天,陷阱更是没发现一个。
嘶,腿好疼!
得赶紧行动,不然这腿便错过最佳治疗期。
猎人都是怎样做陷阱,这会有吗?
“丑八怪,你说等出了这片深林,我是把你给卖到偏远山区还是卖去黑市呢?”
“……”
“卖去偏远山区你就会在那里生老病死一辈子,为那些找不到老婆的男子生儿育女,倒也挺有趣,是吧!”
“……”
“不说话?不过把你卖去黑市也挺好,给的钱多,还能让你这条贱命直接了当一点,你说你喜欢那一种方法,哈哈……”
牛柯廉大力拽着月笙遥的手臂,看着她脏而又丑陋地脸颊,像是逗宠物般快快慢慢,还不时地嘲讽两句。
遥遥昏昏沉沉地跟着他,眼神清冷的看向乌漆漆地树木,雪白地牙齿紧紧咬住唇瓣。
第六感告诉她,这片地方一定会有陷阱,关键是她还有力气吗?
脱臼地手臂耷拉着,稍微用力它就会小幅度晃动,钻心地疼痛牵拉着脑神经。
昨天无意看了本人体解剖书,知道关节脱位地大致范围,好像是滑膜出现裂痕,导致关节错位。
若是能把关节给移上去,那再好不过,可若是没能移正亦或是移错方位,无疑是重复受创,可眼下,她没有多余的选项。
“喀嚓!”
额头上冒着冷汗,口唇唇泛着青紫,眼睛却亮地吓人。
“什么声音?”牛柯廉敏锐地听到从月笙遥身上传来地声音,停下脚步,审视着看向她。
“关节好像错开!”肿胀地脸颊鼓鼓地,一说话痛意便沿着咬肌向整个脸部蔓延。
“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若是不想两条腿都断的话。”一把揪住月笙遥凌乱地长发,牛柯廉脸部扭曲地警告。
不行,得赶紧实施计划!
这条腿曾经断过,所以她还能忍住,但若是两条腿都被打断,那才是真正的走投无路。
“噗通!”
“呦,吓着了?别怕,好戏可在后头呢?”
月笙遥假装体力不支的跪在地上,受伤地那条腿无故受到冲击,宛如刀子割在心口,连带着身体内每个神经都传递着疼痛。
像是故意般,牛柯廉提拉着月笙遥脱臼地手臂,安慰地话十分诡异。
咦,厚重地树叶?
不经意瞥见远处积累在一起地树叶,月笙遥眼睛冒着绿光,她好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
故意咳嗽来掩饰着唇角展露地笑意,低眉顺眼的趁着疼痛地力度站起,没受到创伤地手臂背在身后,修长地手指轻轻捻动。
夜渐深,身体似乎承受不住瞌睡虫地打扰,疲惫渐渐浮现在脸上。
牛柯廉随意地揉着眼睑,瞥了眼踉踉跄跄,一拐一瘸地月笙遥,紧扣她肩膀的手微微松懈。
接近于半残废,难道还能跑掉?
就算让她跑,恐怕她也无能为力!
“去死吧!”
视力极好地瞥见前方被树叶掩盖的大坑,月笙遥猛然使出全身地力气,将走在前面的人推下。
“贱人!”
不小心着了道,顺着不可阻挡地力度跌落到陷阱,牛柯廉愤怒的大喊。
“你才是贱人!你就待在这里陪虫蚁不眠吧!”
梗着头看向跌落在陷阱里愤怒地牛柯廉,月笙遥从草丛边拿起大块的泥块,使劲往他身上扔去。
“啪!”
“别让我再逮着你,否则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呵,那有本事先从坑里爬出来吧!”
“小贱人,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呢?变态!”
看着接连叫嚣的牛柯廉,泥巴不停地扔在他脸上,身上。
今天身上没带锐利地武器,镰刀也在逃跑时弄丢,不然血光之灾定然少不了。
冷傲地看着干涸地血迹,眼里有一丝凶光闪过。
罢了,今天算他好运,她得赶紧离开,万一他真的从坑里爬出来,那她就是死路一条!
看着满手地泥水,月笙遥走到树底下捡起一根长棍,支撑着身体朝反方向走去。
这一路上,她也并不是没有收获,起码大致弄明白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天太黑,想回去估计很难,他一时半会也很难从坑里走出来,不如去洞穴取取暖。
深林里的温度逐渐变冷,身体似乎也越来越僵硬,若是长此下去,恐怕这条腿和手臂都得坏死。
血液一旦凝固,流通不畅,致使整夜淤滞的话,后果无穷啊!
挺着坚毅的脊背,蹒跚地走在泥泞小路。
“它娘的,泥怎么那么松!”牛柯廉怒视着手中稀松地泥土,叫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