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 (云起风眠)

　　作者有话要说：　　出差，带了笔记本没有带电源！智商捉急！
　　明天更新不了，请见谅，后日回家，晚八点见！


第25章
　　关楠等人回到嘉陵市，孙明之前供职的春晖医疗公司总算传来些好消息。
　　孙明在春晖医疗上班时，因为性格原因，和众多同事关系都不太好，唯有一个叫朱亮的年轻人，两人是同乡，又是校友，关系还算不错。
　　上次林靳苒等人去的时候，朱亮请了公休假出去旅行，直到关楠回来这天才回。据朱亮讲，孙启虽然经常吹嘘自己女友如何貌美，但对于其真实情况总是三缄其口，以至很多同事暗地里都嘲讽他吹牛。他与孙明也算是无话不说，闲暇时经常一起吃饭喝酒，他碰着机会问过几次，孙明也没吐口，他觉得没趣儿没再问了。
　　只是有一次，朱亮因公事找孙明帮忙，孙明哪天可能心情不错，无意说了句：“看在你和我女人一个姓的份上帮你一次，要记得还我啊。”
　　朱亮随口追问对方叫什么，孙明只是温柔的笑，没有回话。后面直到孙明离职，朱亮也不知道孙明女友姓甚名谁。
　　会议室里，大家再一次分析案情，对已掌握的线索进行整合。
　　林靳苒：“为今之计，我们可以先从全市户口中调出所有叫嘉莉的人的信息，再用排除法锁定可能性最大的几个逐一调查，这个法子虽然比较繁琐耗时，但却是必须。”
　　关楠：“算是个行之有效的法子，这事交给你跟志坚，争取明天下班前出结果。”
　　林靳苒、夏志坚：“是。”
　　关楠：“万华小区那边情况如何？”
　　任大禹：“上次你交代后，我一直盯着，据小区物业反映，之前小区所有信件都是由邮政公司的人直接投到每栋楼下的信件箱里，后来由于信件多是各银行信用卡账单或者各种广告，几乎没有私人信件，邮政员嫌麻烦就跟快递一起直接放到物业处，业主有需要的拿快递的时候就顺便取了，大多数人都不会要。那些没人取的信件，物业会统一存放一个月，月末清理出私人信件，其余全部销毁。这几个月，他们没清理到任何私人信件。”
　　关楠：“意料之中，朱嘉莉既然带着目的写信，自然等不到那个时候。”他眸色转深，“物业有没有说近期有生面孔去取信？”
　　“我问过，他说没印象。这也正常，一般小区物业对于快递的态度是只帮忙存放，不负责保管，业主都是自取，不需要履行任何手续，况且万华小区是公寓式住宅，里面超过一半都是租户，有生面孔再正常不过。”
　　任大禹叹气说，“说起这个我就心疼，我上个月网购了一箱车厘子，到货快递只发了信息，我忙起来忘了看，等想起来去物业找，嘿，不知被哪个顺手牵羊的顺走走了。”他再叹气，“两百多啊，一颗没没吃着。”
　　孙启两眼放光的咽口水，实诚建议：“大禹哥，你们小区太乱，以后干脆寄到局里，留我电话，我帮你下去拿。”
　　任大禹：“那多半也是凶多吉少。”
　　夏志坚：“那留我的。”
　　陈滢：“我的。”
　　“……”林靳苒忍不住敲桌子：“唉，说正事！”她转头看向关楠，“关队，万华小区是不是考虑放弃？”
　　关楠：“暂时放到一边，你上次说孙睿没回容市，只是去见网友？”
　　“是，刑侦那边还没采取行动，他就自己跑回来了。他自己交代是去见女朋友，结果对方前男友带人来堵在宾馆，折腾几天赔了钱才放出来，我估计是遇到‘仙人跳’了。”
　　“他知道家里的事了吗？”
　　“知道，情绪波动不大，一心还想去找他女友。”林靳苒有些无语，“我查过他资料，从小到大的成绩都很拔尖，但是人看上去……不太正常，有点读书读傻了的感觉，按他教导员的说法孙睿社会技能接近于零，以后只适合待在实验室做实验。假币案应该和他挨不上边。”
　　关楠放下卷宗，不置可否，问孙启：“查过铜片上刻的凯盛是不是市内某个公司的名字缩写？”
　　孙启：“查了全市所有工商登记的公司，叫这个名字的有两家，一家销售化肥，一家是公务员考培训机构，经过调查都没使用过这种特制锁。”
　　关楠：”广东那边有消息吗？”
　　孙启：“已经联系过，那边说嘉陵市有一家加盟商，具体位置发给我了，巧的是他们销售副总苏彩珍这两天刚好要过来，我说明来意，对方说可以把铜片带过去给她看，如果不是嘉陵市出的，她也大致知道是哪个地区。”
　　关楠：“她什么时候到”
　　孙启：“今天晚上八点的飞机过来，她说明天上午可以过去找她。”
　　关楠：“好，明天我们两个过去，赵雷陈滢协助靳苒排查。”
　　孙启、陈滢：“是。”
　　赵雷迟迟不语，直到发觉众人目光都投向自己，才机械道：“好。”
　　孙启说：“雷哥你怎么了？从容市回来一直魂不守舍的。”
　　任大禹靠过去攀住他肩膀：“嘿，你小子别是干了什么坏事，担心回去何俏揭你皮？”
　　赵雷干笑：“没，我想案子呢。”他咳嗽几声，形容委顿，“去容市感冒了，脑子不好使。”
　　关楠：“如果不舒服，就休息半天。”
　　“谢谢头儿。”赵雷抬头看关楠一眼，又连忙低下，他一直佩服这个上司，总是看透不说透，在适当的时候帮他维持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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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闲下来，关楠立刻给许柚打了电话，电话接通，许柚问：“回来了？”
　　关楠在脑海中描绘她的表情，忍不住弯唇：“你也回来了。”
　　“嗯。”她说，“这个时候打给我，是想约我晚餐？”
　　还挺直接的，他不认都不行了，关楠嘴角的笑意深了些：“你想吃什么？”
　　许柚：“你会做什么？”
　　做？她难道还想去他家里吃？关楠暗自忖度，是她想太少，还是他想太多！
　　许柚见他迟迟不回应，先笑了：“是太多，还是太少？”
　　关楠：“……”她在他身上装了探测系统吗？关楠想了下说：“我会的，不一定是你喜欢的。”
　　许柚：“你做出来，就知道我喜不喜欢。”
　　关楠：“好吧。”
　　许柚：“大概什么时间？”
　　关楠想起自己家里几天没收拾，忍耐拒绝：“我今天可能会加班，后面有时间给你电话好不好？”
　　“好吧。”许柚笑意中有了捉弄的味道，她说，“关先生，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孙启说你们单位的热心阿姨们被你急到上天入地。”
　　关楠：“……”他叹气说，“他胡说的，你不要信。”
　　“嗯，我认为可信度极高。”
　　“许柚……”
　　“好了，关先生，我要工作了，你定好时间提前通知。”
　　莫名其妙结束通话，关楠看了黑掉的手机屏愣了几秒，终是忍不住傻笑出声。心间似乎有蜜汁趟过，除了甜，还有充满能量的满足感。
　　林靳苒敲门进来，看到这一幕有些意外问：“想到案子的突破口了？”
　　关楠有些尴尬的收住笑，换了标准坐姿，抬头说：“没有。”
　　林靳苒笑了下，将手上端着的百香果茶放到关楠桌上，里面加了青柠片，颜色可人。
　　“他们说白水没味，我煮了点果茶。”
　　“谢谢。”关楠喝一口，赞道：“确实比白水好喝。”
　　“见你这么开心，我还以为……”林靳苒耸了下肩膀，有点不可思议。
　　“我又不是办案的机器，脑子总要装点别的。”
　　林靳苒脸上惊讶更甚，实话说：“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她说，“我之前一直以为你眼里只有工作。”
　　“你们之前都说我太严肃，我试着改改。”
　　“似乎改得不错，连玩笑话也多了。”
　　关楠笑了下，没说话，他心里的甜朝更深的地方再次蔓延开，他不可避免的想，这样随意一点的生活，或许真的不错。
　　林靳苒见他走神，心底泛酸，她双手在身侧握紧，忍了很久终于开口：“关队……”
　　关楠神色清明的看向她：“什么？”
　　林靳苒手心有了细汗，她咬着牙槽，鼓足勇气与他对视：“孙启说这次你们去容市，许小姐也去了，你跟她真的在交往？”
　　关楠看出她的紧张与期待，之前的种种猜测传言，似乎在这一刻都得到证实，他想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逃避。他看着林靳苒，用郑重又平和的声音回答：“没有。”
　　林靳苒眼中闪过一道犹疑不定的亮光，却见他微低头笑了：“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他们没搞清状况瞎起哄。”他抬头看林靳苒，“或者我再努力一段时间，就是真的了。”
　　林靳苒指甲掐进手掌心，像是一直期待的悬疑片，有了意料之中的十分讨厌的结局，那种难受的感觉让她无法言说，失望大于失落，失落又凌驾在不愿相信上，最后的最后就剩下无可奈何的疼痛。
　　良久，她掩耳盗铃般轻松笑说：“希望这一天快点来，咱们队早点摘了‘单身者联盟’的帽子，局里再有家属慰问活动，政工科也不会对着我们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