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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星辰闪耀 (宝棠)


  “哦。”
  她搁下水杯,支起身来,掀了被子下床,陆泊言眼尖地看到鹅黄褥子上的一片未干涸的血迹,心道:原来如此。
  夏星湖才穿好鞋子站起来,他就俯身去拆床单,让她脑子里嗡了一下。
  “你……干什么?”
  陆泊言手上动作不停,自然应道:“拆去洗啊。”
  夏星湖忙阻止:“别!”
  他动作一顿,疑惑转头:“嗯?”这种事,让佣人去清理总是怪怪的,他先把重点部位清理掉再找人整体清洗,不是往常的惯例吗?
  夏星湖却仍觉得不妥。
  她月事向来准时,从前并不常弄脏床褥,这次大概是产后停了一段时间后初次来潮,所以来势汹汹,在她没能做出准确预估,准备不足的情况下才弄了出来。以往确实是这么处理没错,但在时隔一年多之后,她和陆泊言之间横着几欲崩裂的问题之后,他还当着她的面要收去亲自洗,她只觉得羞得不行。
  夏星湖伸手揪住床单的另一端,想说“你别动,我来洗”,但生理现象并不能以她的意志为转移,只是轻轻的一个动作,腿间濡湿感更强,甚至有一些温热的液体沿着大腿蜿蜒而下,她不由夹紧了双腿。
  陆泊言只一眼就知道妻子现在正处在什么窘境,看着她极漂亮的杏眸睁得大大的,有几分惊恐,不由软了心思,手上动作一松,柔声说:“你别动。”
  嗯?
  夏星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打横抱起,她不由轻“啊”了一声。
  陆泊言大步走进浴室,轻轻放她下来,帮她调好水温,见她还怔愣着看着自己,终于忍不住摸了摸她秀发,吻了吻她额头:“我不动,你先弄好再自己处理,行么?”
  夏星湖垂眸:“好。”
  陆泊言含笑出去,带上了门,她才捂了捂狂跳不止的心口。
  这个男人,还是如此轻易地就撩动她的心弦。她闭了闭眼,快速脱掉弄污的衣物,开始清洗。
  热水微烫,对于处于生理期的夏星湖却是正好,她在热水的冲洗里慢慢平定了心跳,决定在事情完全弄清楚前,一定要和陆泊言保持距离。
  他太迷人,她怕自己迷失在他的温柔里,然后就任他说什么是什么。
  她匆匆洗换过,出了浴室,卧室及套间空空如也,陆泊言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心中绷着的弦微松,却又难免有点怅然。
  不多一秒,也不少一秒,夏星湖把床上的污渍简单处理掉后,陆泊言推门而入。
  她回身,见他脸上笑意宛然,将手中托盘放在一边的小几上:“粥还温着,我加了点红糖,喝一点吧。”


第13章 绮梦
  原是夏星湖吩咐了给陆泊言熬的粥, 转了一道手,又让他拿来还情, 她喝了几口,不免有些失笑。
  感情这事,可不就是互相的。倘若相爱的两个人都以对方为第一重要, 有来有往,你对我好, 我亦对你好,天长日久, 便是假意也能处出几分真情。
  她垂眸,小口小口地把盛了八分满的细瓷碗里那说是细粥, 实则更像稠汁的甜香之物喝尽。
  主卧的大床上没了床单, 因是深夜,二人都没惊动人,陆泊言只把东西都堆到一角, 还没来得及换上新的,催夏星湖先去睡套间。
  他这样细心体贴,她忍不住说:“这么晚了, 你也别收拾了。”
  她要稳住陆泊言。
  前几日怕与他发生些什么, 放着点距离是为着安全, 这几日却不怕。
  陆泊言是忍得难受, 却还不至于在这件事上百无禁忌。
  他向来是谦和守礼的性子。
  夏星湖坦率地留了不设防的背影,先走到套间里去。
  陆泊言依言跟过来,知她这几天特别畏冷, 又知她不喜欢离人太近嫌气闷,从背后轻轻拥住她。到底真累了,嗅着她尚带着几分水气的发香,很快睡去。
  夏星湖入睡过程却没有意想之中的顺利。
  二人少年爱侣,新婚夫妻,本就是极易产生火花的年纪,眼下她虽身上不便,但身后之人灼热的呼吸一下下喷洒在她敏感的后颈处,即使不放注意力在上面,都觉得时有阵阵酥麻之感。男性的体温本就比女性来得高,对夏星湖来说,陆泊言全身俱是火源,燎得她整张背发烫。
  这一觉,比没睡还累。
  夏星湖刚睁开眼,就忍不住揉了揉额角。
  醒来之前,她还被梦里的画面刺激得目瞪口呆,谁想醒来之后,那些本来令她惊愕的画面却像潮水般退去,被绮梦勾起的情绪却还挥之不去,萦绕心头,令她头疼。
  她起身披衣下床,步入浴室,束好头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怔——二十二,本该是一个女子容貌最盛的年纪,她却先是失子,现在还处在失婚的边缘。
  在一年以前,她和陆泊言是人人称羡的神仙眷侣,诸事和谐,哪儿用得着靠旖旎梦境发泄暗藏情绪,更何况她现在这样,居然还会梦到那些内容,委实令她不解。
  深深吸了口气,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内容抛开,夏星湖仔细上了个抬气色的底妆。因生理期而变糟的脸色一点点在她巧手下渐渐红润有光泽,唇色却在其衬托下,越发显得苍白。
  佣人得了陆泊言的令来叫她下去吃饭,她想了想,抹了极淡色的唇膏伪装素颜,拎包下楼。
  陆泊言果然没有看出来。
  他今天也起晚了,着急出门,只对妻子说这几天若是不舒服,就在家里休息。
  “要努力有的是机会,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夏星湖微笑:“说的也是。”
  看样子陆家人并不想让他们离婚,可是两个孩子又总要养育,这块支出,当然得从他们夫妻的小账上扣。陆泊言要养外面的孩子,说不定还有外面的女人,说不定,还不止一个,她这个被分薄了关注的弃妇,可不是得自己多加努力吗?
  意思虽不对,话倒是好话。夏星湖从善如流,和经理打过招呼,今天在家里歇一日。饭毕,她从经理那儿接到传过来的文件,坐在休息室看。不用坐近一小时的车去工作,果然要舒服点。若要依从前的性子,夏星湖就算是吃止疼片硬抗也必要把正事做完,但经历眼前种种,她倒是想开:人生如此艰难,也不知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且对自己好一点罢。
  没曾想,半上午的时候,季安澜打电话来,说仲天今天得空,带了朋友过去,却得知她请假在家。
  “大哥有事?”夏星湖有几分意外。今日是周二,陆仲天平时在实验室里一待就是三五天,若不是季安澜时时记着,劝他多出来透气,恐怕他能连续一个月睡在里面,连周末的家庭聚餐都不记得来参加。
  季安澜语调柔和:“也没什么事,就是仲天的朋友新搬了家,想买幅画挂客厅。”
  这倒难得。
  陆仲天和陆泊言生得极相似,性格却完全不同。陆泊言跟谁都说得上话,人缘颇佳,陆仲天却从小就只埋首书本,若不是他在专业领域上确实有两把刷子,只是不把重点放在外事上,恐怕大家都当他是个呆的。
  问清了状况,夏星湖转而给陆仲天去了电话,说了今天因故没去,让他有事找经理便好,又吩咐经理。
  一圈电话打完,也不过花了十分钟不到。不过小事,她心里便过去了,却不曾想,季安澜却没过去。
  她放下手机,一点不满就从笑容里透了出来。
  陆城自儿子正式接了班,就常常只去上半天,见状头也不抬,继续看报纸,嘴里却问:“又怎么了?”
  季安澜说:“星湖这孩子,也太娇气了,昨天才去做一天的事,今天就请了病假在家里。”
  陆城不觉得有什么:“她不是才刚好点?再说画廊那儿不是有其他人嘛。”
  季安澜轻轻哼了一声:“她若是真的不舒服,就该在家里彻底养好了再说,偏要逞强,去了一天就又病了,像什么样子。”
  陆城知道,妻子不喜欢夏星湖很久了。
  坦白说,这个儿媳妇他也不太满意。
  似他们这样人家的儿女,也有学艺术、做学术,不吃本家产业这碗饭的,但这样的人,一般就默认远离了家中的权利中心,当个富贵闲人,没有聘了来当继承人媳妇的。
  一家产业,自然是要夫妻同心才好,争或守,都有个帮衬,可陆泊言,却在这方面跟夏星湖说不上话。
  若是夏星湖肯弃艺从商,他们也还不算太老,慢慢教导个十来年,总能帮上儿子的忙,倒也不错,可她不做。
  再退一步,她肯安心打理家事,生儿育女,早点为陆家生下继承人来,也还算有点微薄作用,偏在这么简单的事上又出了纰漏,还病得在医院住了这么久。
  横看竖看,皆非良配。
  陆城放下报纸:“咱们还能怎么样呢?”
  事已至此,总不能平白无故让他俩离婚。最要紧的是儿子喜欢,喜欢得要命。
  季安澜头疼:“早知如此……”
  陆城打断她:“别想了。”想也无用,想那些做什么,不如着眼当下,看看怎么挽救局面。
  季安澜被丈夫连番打断,倒也不生气,只说:“我让仲天顺便选一幅来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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