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了,抱歉qwq!大家猜剧情好手啊我以后再也不问了hhhh(打脸狂魔)
第18章
轿子一路摇摇晃晃的,许知瑜因为起得早,现下便感觉到困了。
她眨了眨眼睛,轻轻靠在车壁上,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忽然觉得好似以前也有过这么一回,那时候她甚至还把鞋子踢掉,睡在了轿子里。
是什么时候呢?许知瑜按着额头,脑中快速闪过一道思绪,她忽然想起五岁那年,对二十五岁的她来说得是十八年前的事。
这么久这么远的事,合该忘了。
但是她此时此刻,忽然记起那些细微的细节,甚至连当日她穿了青色的小袄子,上面绣着白鹤花纹……
许知瑜忽然睁开眼睛,她感到额头一阵一阵地跳着。
她记起来了,那次当是母亲带她去赵府的时候。
当时,在场的有尚未被封为县主的李舒,还有一个少年——刚从南境回京城的苏华风,之所以会忽然记起这两人,好像是苏华风还和旁的人打架了,闹得场面很不欢喜,是李舒出来劝的。
许知瑜揉了揉眼睛,驱散了些困意。
她一直以为第一次见到苏华风,当是她嫁给唐少赟后的一次官宴上,原来早在她五岁时,他们就见过了面。
京城人都知道,苏华风是燕王义子,在那之前,他其实是南境越东省苏太守之孙,因家中父母皆死于瘟疫,成了孤子,才被护送到了京城。
燕王膝下无子,从认他做义子后,便一直视如己出。苏华风到弱冠之年后,已经甚少有人提到他本来的家世了。
如果不是忽然想起五岁的事,许知瑜会一直下意识地觉得苏华风一直是天之骄子,可那个时候他为什么和旁的小公子打起来了呢?
她闭着眼睛揉了揉脑袋,耳畔好似响起了那些小公子嘲笑苏华风没有父母的声音,叽叽喳喳的,很吵人。
忽然的,“嘭”的一声。
许知瑜吓了一大跳,她按了按心口处,才发现是轿子落了地。
尤嬷嬷瞧着她脸色不好,关心地问了几句,许知瑜摇了摇头。
本来只是轻轻一磕,但她却觉得这一声“嘭”恍若惊雷,也像极了苏华风一拳打到那小公子鼻梁上的声音。
尤嬷嬷先下轿子,许知瑜跟在了后面,她脚一踏道地板上,才觉得有缕魂魄回到了身体里,便悄悄松了口气。
“怎么了?”苏华风走过来,问。
许知瑜笑笑,道:“无碍。”
“无事便好。”说完,苏华风走在前头,又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来。”
许知瑜缓缓走了几步。
按说总角之年的事,其实忘了也是正常的,像现在这样,好似一骨碌给她回想起来,总觉得有些奇怪。
许知瑜总忍不住想,可是除了想起这么多,其他的她再不能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回忆就像一小颗石子,来来去去磨着她的心。
连赵雪晴来了,同她说话,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赵雪晴拉着许知瑜一同坐下,问:“可是不适?怎么忽然呆呆傻傻的?”
许知瑜回过神来,一笑:“姨母,我发现一个事。我五岁那年是不是去了姨母娘家……”
赵雪晴“嗨”了一声:“你那年身子不好,来的时候可多了。”
许知瑜斟酌着说:“就那一次,我还遇到了表哥和县主。”
赵雪晴略一沉吟,道:“合该七八年前的事了……我想想,那时候县主身体也不好,也经常上府里调养。”
原来她与县主还有这道渊源。
“至于华哥儿……”赵雪晴想了想,刚想说什么,就见镇平伯夫人过来,她带着慈祥的笑意,亲昵地说:“不见你来找我,原是因为和许二姑娘亲近了。”
许知瑜起身行礼,镇平伯夫人扶了一下,说:“才一阵子不见,越发出落了。”随后又小声说:“物色到什么喜欢的,可别客气,该提就提。”
许知瑜面上腼腆一笑应是,实则心里有些不适,她与镇平伯夫人关系是在一般,今日夫人讲的话太过亲昵,她自然会不习惯。
三人没坐一会儿,镇平伯夫人越过赵雪晴,问许知瑜:“华哥儿如今是你表哥,还与你府上常往来,你可知道他心悦什么样的女子?”
她一副要给苏华风拉线的样子。
许知瑜看了眼坐在不远处的苏华风,他于一众公子中鹤立鸡群,加上今日穿了浅色的衣裳,一眼就能认出他颀长的身材。
赵雪晴给许知瑜解围:“伯夫人,你这话就问错人了,难道不该问我么?”
伯夫人本存心试探许苏二人的关系,听赵雪晴这么一说,也乐呵呵地笑了:“是是,瑜姐儿还小,怎么会懂多少。”
许知瑜淡淡一笑。苏华风是京城贵人,镇平伯府想搭上这条线,不难猜。
不一会儿,李舒款款前来,她今日穿了淡粉色的小袖衫,手臂挂着丝绸绫罗,梳了时下流行的发髻,温婉可人。
“伯夫人,世子夫人。”她挨个叫了两位长辈,眼神扫过许知瑜这边,淡淡说:“许二姑娘。”这么叫生疏了许多。
许知瑜起身行礼。
赵雪晴招她坐下:“来,坐吧,恰好我们四人一桌。”
“方才瑜姐儿还问我小时候的事呢。县主小时候也常来我娘家府上,可有印象?”赵雪晴说。
李舒拿茶的动作一顿,轻声说:“大多数都记不得了。”
许知瑜察觉到她瞧了自己一眼后,又连着喝了两口茶。这动作虽然不明显,只是她能看出李舒有些猝不及防。
看来小时候的事,她并非全忘了,只是不愿意说。
这样一来,许知瑜更想知道到底是何事了。
不过,还有一人可以问。许知瑜看了眼苏华风,他仿若有所察觉,微微侧首,眉目带了些笑意,朝这么走了过来。
伯夫人又挑着苏华风的优点夸,忽然话锋一转,说:“舒儿,我听闻圣上有意将你指给苏华风,现在,宫里的娘娘都在商量着呢。”
这话一落,几人皆是一愣,李舒也满脸惊讶。
镇平伯府的消息可真是灵通,连未成旨的圣意也摸得一清二楚。
李舒掩了掩脸色,道:“既然圣意如此……”
忽然传来男子一笑的声音:“圣意未下达,还有可改之处。”
几个女人一抬头,便见苏华风站在了一侧,他脸色如常,仿若嘴里说的事与自己无关。
许知瑜默默吃了块小糕点,嘴角鼓起一小块,一动一动的,瞧在苏华风眼里,便好似兔子在嚼东西似的。
她没有察觉苏华风的目光,只心里暗暗称奇,苏李二人间,从那日闹了矛盾后,到现在竟然还没缓和。
李舒脸色通红,她强忍着泪水,伯夫人赶紧笑着说:“这话到底是听说,你们可别当真了去啊。”
苏华风“嗯”了声,不再说这件事,他走到许知瑜一侧,说:“乞巧大宴未开,枯坐着也无聊,一起去观别人投壶?”
投壶射箭,向来是宴席间消遣之事。许知瑜起了兴趣,她站起来时,却见李舒也站起来。
李舒此时情绪已稳,便道:“听起来甚是有趣,我也想看。”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更得慢,我也好想一下子把前因后果说清楚qwq,总之快了快了,很快就揭晓了,感谢小天使们留评追文,爱你们~
第19章
镇平伯府内的亭台楼阁自成一色,上次来的时候,许知瑜便觉甚是喜欢,只是这次她实在没法像个无事人一样继续欣赏。
苏华风站在她左侧,李舒站在她右侧。
这得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被夹在中间当馅儿啊?许知瑜轻轻抓了抓手上的帕子,心里很是懊恼。
早知道像现在这样,她就该留在席上。
不知道还有多久到外场,许知瑜方想说什么缓解尴尬的氛围,却听李舒先开了口:“上回庄亲王府宴请,府内排场都没有镇平伯这回的大。”
诶,这话怎么接?当时她没去过。许知瑜下意识看了眼苏华风,而后者却目不斜视。
因此,李舒话音落下到现在,没第二个人接话。
许知瑜实在不知道怎么接,可苏华风也不愿接话,她便说:“如此。”
说完,她发现还不如不说,李舒脸色都微微一沉了。
她轻轻舔了舔嘴唇,还是决定开个头吧:“这是我第二次来这种宴席,恰好是乞巧节,县主以往可有遇到什么须得注意的事?”
李舒好似报复一样,一声不吭。
这又是何必!前阵刚还觉得李舒性子好相处,这一下却把县主的架子端得十足,真是把她当成了敌人。
许知瑜对这样的行为哭笑不得,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当然不会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她可不至于上赶着跟个卖唱似的。
这二人爱如何如何,管她自己之前如何想,总之,现在她暂时不会插手。
许知瑜正想着,苏华风的声音从一旁传过来,接过了她的话头:“这个时候得带把伞,这种时节,老天想下雨就下雨。”
许知瑜看了远处的天色,蓝湛湛的,白云来往悠然自得,不像会下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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