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围裙真好看,和你很配,都是女神范。”
安逸:“……”
鲍琥满脸笑不要钱:“是不是吃外卖吃腻了?偶尔做做也好,你做的可比卖的好吃多了……”
“……”
鲍琥再接再厉:“好吃一万倍。我最爱吃你做的饭,今天回来真是太对了。我媳妇人美心地好,身材妙厨艺佳,脑袋又聪聪,我真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他是加入夸夸群做兼职了吗?
安逸撂下手里的水芹菜,抬眼盯着他:“你回来干嘛?一大堆废话。”
“呵呵……”鲍琥傻笑,当然是干。你。
不过媳妇不爱听这种话,什么干。你,什么耕田,都是不能说的。默默放心里就好。
“我帮你理菜。”他屁颠跑过去,见流理台上只有两个盘子,一盘水芹菜,一盘土豆丝,顿时不满,“就俩菜,这怎么够吃?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我怎么知道你今天回来?你又没告诉我。”安逸一甩手,凉凉水滴溅到鲍琥脸上。
“宝贝我错了。我也没想到今天能这么早跑出来,没和你打招呼。是我不好。”鲍琥内疚地抱住她,一动不动。
媳妇每天一个人呆着,上班下班没人陪,从来不吵不闹。换一般女人,谁受得了地下情?
“媳妇,平时你也出去玩玩,逛逛街,想买什么随便买。我挣的钱都给你花。”说到这个,他立刻想起,那张黑卡里钱没见少,便拧着蚂蚁腰转了一圈。安逸变成面向他,下巴埋得低低的。
“宝贝,看着我。”他手指一勾,让那张微丰的脸仰起。“黑卡你是不是都没用过,你怎么都不花钱呢?”
安逸故意不看他,也不做声,心里却冒起委屈的小泡泡。她宁可不要黑卡,要他陪着。
但她说不出口。
鲍琥在她明亮的鼻头一啄一啄,嗓子温柔得不像话,“那你平时多寂寞啊。这次我拍戏又得走半年,你可不能再憋在家里。万一憋出病怎么办?”
“我不寂寞。”安逸赌气似地回了一句。
鲍琥顿时毛了,这话他不爱听。他头往后一缩,捏紧她下巴:“胡说,没有我你怎么不寂寞?说,没有我你很寂寞。”
安逸拍掉他的手,白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多事儿?我得炒菜了。”
鲍琥总算见识到,媳妇嘴巴到底有多硬。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今天,他给她治治。
“你出去等着吧,站这碍事!”安逸毫不客气驱逐某人。
鲍琥看看厨房,菜也切好,米也蒸好,的确没他能帮忙的。“那我躺一会,好了叫我。”
他连走带跳跑回房,看到他睡觉的位置躺着大熊,直接揪起扔进沙发。眯了大概半小时,可以吃饭了。进客厅一瞅,桌上有三个菜,除了水芹菜和土豆丝,还多一盘青椒炒蛋。
鲍琥立马高兴了:“多谢媳妇,专门给我多弄一个菜。不然真不够吃。”
安逸不置可否,默默端起碗筷。中间吃饭时,鲍琥老盯着她,隔一会瞟她一下。
“你老看我干嘛?”安逸柳眉轻扬。
“没事没事,媳妇你多吃点。等你吃饱,剩下的我全替你消灭。舔干净了好洗碗。”鲍琥慢慢嚼着嘴里的米,脸上不动声色。一定得让媳妇多吃点,免得她又中途喊饿。
安逸平时饭量也就一顿一碗,今天愣是被逼着多吃一倍。吃完胃堵得慌。鲍琥搂着她揉了会肚子,热切问:“宝贝,你要不要去洗手间?”
安逸扭头瞄他一眼,觉得怪,却说不出哪里怪。不过她确实想上厕所,这便从鲍琥腿上爬起来。等她出来,鲍琥已经端了盆热水放沙发下。
“宝贝,来洗脚,洗完我给你剪脚趾甲。”声音依旧热切。
安逸不禁扬起嘴角,心里暖暖的。他还记着自己的承诺呢,一辈子给她剪脚趾甲。再坐到他身边,脑袋自发靠到他肩膀,态度温驯不少。
鲍琥被媳妇靠着,笑得那个美滋滋哟,甭提。欢天喜地给媳妇剪脚趾甲,完了又端来一盆洗脚水,一个趾头一个趾头细细摸,慢慢洗。
“宝贝的脚真好看。”他握着小脚丫爱不释手,语气惋惜得不得了,“又有半年摸不到了。”
安逸只觉好笑,“就算不拍戏,你也不能天天摸啊。”
她闭上眼,享受男人的服侍。暗地却也诧异,今天鲍琥特别自觉,简直无微不至。
鲍琥嘴角沉了沉,也是,他又不能天天跑回家偷媳妇。不过,拍戏总是不好,和媳妇分开太久,实在不放心。
她要是宅家,怕她一个人寂寞无聊;她要是出去玩,又怕媳妇被人叼跑。左右为难。总的说来,还是不拍戏好点,至少每个月他能想办法偷跑回来,多少也能耕几回田。
鲍琥闷闷拨动盆里的水,里头两只小脚丫已染了绯红。
热水温度刚刚好,泡上一会浑身筋骨都松了。安逸脸上的表情愈发柔软,甚至有点昏昏欲睡。
鲍琥来回搬弄两只脚,盘着盘着心就痒痒。大手沿着被热气激红的皮肤攀爬,爬上她脚踝,掐了掐,刚好一握。
“这么细,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他怜惜盯着那截小腿,等了会没听到回答,便仰起脸问:“宝贝,泡好了吗?”
安逸摇摇头,睡眼惺忪地咕哝:“不泡了,好困。”
鲍琥一听慌了,他还没发动,怎么就困了。赶紧给她擦干净脚,拦腰抱进房。安逸沾床就往被子里滚,明显准备就寝。
不行,不能让她睡着了,他准备这么半天,还一次田都没耕上。鲍琥急慌慌脱掉上衣,却发现窗帘没拉,只得跑去合帘子。跟着裤头一甩,掀开被子扑上去。
突如其来的重量让安逸恼火。她皱着鼻子翻了个身,尖声抗议:“不要吵我睡觉。”
“好,不吵不吵。”鲍琥随她移到左边,在她脸上洒下细细碎碎的吻。
不吵不行啊,就这一天机会。可女人像是困得厉害,呼吸声愈发清浅。
鲍琥决定狠心一次,就一次。他往床那头一拱,捏住安逸一只小脚咬了上去。一边咬趾头,一边弯起手挠她脚心。
第39章
安逸本能踢腿, 想把阻止她睡觉的讨厌鬼踢走, 可不管怎么拼命, 脚踝始终挣脱不出。她蹭一下坐起身,愤怒瞪着床那头。只见鲍琥托起脚背轻轻一吻,跟着抬起下巴, 笑得十分欠扁,“宝贝, 先别睡, 陪我好不好?”
讨厌鬼, 又开始撒娇。
安逸被折腾得没了睡意,膝盖一弯, 抽回自己的脚,“陪你做什么?你说说,你今天回来是不是又为了……”
那两字还真说不出口。安逸抿抿唇,略有点生气地瞪他。难怪一回来就把她夸上天, 还给她洗脚剪脚趾甲。原来都是步步为营、不安好心。
鲍琥“咻”一下趴到她身上,“为了什么?宝贝说完啊?”
“你……”安逸羞愤咬唇。
“宝贝还是害羞,没关系,你说不出, 老公说给你听。”鲍琥有力的臂膀再次缠上她的腰, 嘴唇离她的只有一毫米,极小声道:“为了耕田啊。”
说着, 胯骨重重一顶。
“耕田就是耕你……是不是,媳妇……喜欢被我耕吗?”动听的声音像被兑了开水的搅拌机搅碎过, 吐出的话一团团冒热气。
安逸羞红脸,不敢吭声。鹅黄色开衫又被扯开,在不远处扬起一道亮影。
“就喜欢你,知道吗?”吻越来越往下,而后驻足在花蕾,啃噬,吮吸。
“只喜欢你,知道吗?”凶狠的情话,在床上变成甜蜜地咬牙切齿。
……
安逸已被迫坐在上面。男人还是心疼她的,怕她着凉,专门让她搭了层薄毯。
薄毯上印着几朵硕大蓝莲花。人一颠簸,蓝莲就似被飓风卷过,一下子疯狂摇曳。
“我用处是不是很大很多?宝贝?”鲍琥这会也不忘求表扬。
安逸紧紧闭着眼,出气多进气少。这都做了多久,他到底有完没完?“闭嘴。”
这声音实在虚弱,某人听到只会助长色。欲。
……
歇了一刻钟,鲍琥喝水补给。跟着又杀回卧室。
“不要了,我累了。”安逸从脖子到脚,全裹在蓝莲花里,只有毛茸茸的脑袋露出来晃荡。
鲍琥看媳妇这么萌,一把抱住毯子和毯子里的人。
“宝贝,我就今晚能当王,接着半年都当不上。你让我再当一会,好不好?求你了。”男人眼巴巴瞅着她,漂亮的脸蛋装起可怜来,一骗一个准。
安逸怕了,刚才那场剧烈运动实在太久。她嘟起嘴:“那你说,你的一会是多久?”
鲍琥竖起一根指头,信誓旦旦:“就一会,真的。这次我一定快快的。”
“五分钟?”安逸伸出手掌。
鲍琥心里那个怒啊,媳妇这是在讽刺他吗?五分钟结束,他还算钢铁男人吗?
为了证明他硬如钢铁……
事实证明,男人就是大猪蹄子。不仅不是一会,还强迫她做了两次。他果然就是回家耕田的,根本不是为了抱她陪她。
安逸睡着前,脑中仅有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