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由我一个人承担。我会担负起她的人生。”
黑暗中,她看不清那个人的模样。
只看见他的那双手,很修长,很干净。
他走上前去,抬起了沈遇的下巴。
声音低沉,如恶魔颤音。
“要你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包括出卖你的身体,还有灵魂?”
啊——
沈洋洋从噩梦中清醒了过来。
乔羽握着她的手,安抚她,“没事的。你只是做了噩梦。”
她松了一口气,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乔羽替她盖好被子,目带怜悯。
“接下来她还可能醒来,你记得再给她打一针。”
“她以后是不是连我都害怕了?”
“应该不会。”乔羽把沈洋洋的手放在卫琅手上。
“没有起红疹子。她还是唯独对你一个人例外。”乔羽深深看了一眼卫琅,“其实我很好奇,你到底是谁?这个世界上,你怎么会是那个例外?”
卫琅小心抽出手,愣了愣,然后伸出手指轻轻刮了刮沈洋洋柔柔的掌心。
他的动作温柔,眼神凝望着沈洋洋,说不出的深情缠绵。
乔羽摇摇头,走出了房门。
深夜,熟睡的麻瓜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臭小子,最好是急事。不然我杀了你。”
卫琅说了一句,麻瓜所有的睡意都不翼而飞了。
“你疯了!你年纪轻轻要那种药干什么?”
卫琅没有哭,但他的声音比哭还难听。
“师兄,她也怕我。我不能让她怕我。”
“就算是不能做/爱,也不用下这种药吧。你可知道,这种药本来是假性阳/痿,吃多了你就变成真的了!”
“我没有选择。她不能怕我。永远都不能。”卫琅看着床上的女人,忽然伸出手来,轻轻拽住女人纤细的手腕。
那里,并没有红色的疹子出现。
卫琅忽然觉得十分满足,片刻后,他红着眼,在她光洁的手腕上印上一个灼热的吻。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是我对不起你。”
第二日,沈洋洋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一颗毛茸茸的大脑袋。
“阿琅?”
她一动,卫琅也清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满目惊喜。
“姐姐,你醒了?”
昨夜的记忆回笼,沈洋洋的脸上闪过一丝害怕。
见状,卫琅探手过去,拉住她的手。
“对不起,姐姐。我让你痛苦了。”
“不是。”
沈洋洋也觉得奇怪。她以前只是不能碰触男人,但对性/爱还是有些期待的。
但是昨晚上明显不对劲,当卫琅吻上她腹部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害怕。
那不是女人对第一次的畏惧,而是脑海中闪现了一些若有若无的画面。
她特别害怕,于是挣扎推着卫琅,后来的事情就渐渐的记忆模糊了。
“我不知道会这样。”
她脑袋有些疼。
卫琅的手按了过来,轻柔地替她缓解了太阳穴的疼痛。
“没事的。不要想了。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卫琅拉着她的手下了楼,“姐姐,我煮了粥,你尝尝。”
喝粥的时候,沈洋洋想到了昨晚的事情。
“你最后怎么办……”
“我……我大约……我喝了水就没事了……”
卫琅的眼神有些躲闪。
“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卫琅果断摇头。
“没事的。”不管沈洋洋怎么劝说,卫琅都不去。后来还保持了沉默。
随后的几天,卫琅越发的沉默下去。
有一次,他离开的时候手机网页没有关,可能还因为浏览了一些不该浏览的网站,自动弹出了一个小黄页,上面赫然写着——男人又粗又长久的秘密?
——男人阳/痿,哪家强?
沈洋洋心中一惊,手心一烫,蓦地扔掉了卫琅的手机。
不是吧,于晓真的把他吓到了。
沈洋洋更加恨于晓了。
不过老天只有安排。
这几天于晓也不好过,那天估计是卫琅之前报警了。他们离开后,于晓就被扫黄打非的警察给抓了个正着。
聚众淫/乱,不知道哪个吃瓜群众拍了照片,顿时闹到了网上。
网上慕言吸/毒的事情好不容易有说平息,他好老公好父亲的人设刚刚立了起来,就有人在于晓泄露的百度云盘中发现了慕言和于晓还有某不知名艺人的3/P视频。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几天的微博头条,热闹了。
沈洋洋没空管什么于晓和慕言。
她只关心卫琅。
卫琅明显不对,她想应该是于晓给他留下阴影了。
久病成医,她看过心理学,说是男人的自尊心比女人更强,一旦比玷污了会比女人更容易走极端。
沈洋洋真怕卫琅走极端。
越是单纯干净,被染黑后更加阴鸷可怕。
不过,在之前,沈洋洋要确定卫琅是不是真的阳/痿。
以前,她记得卫琅的功能分明很齐全。
心里这么脆弱么?
沈洋洋想若是直接问,恐怕伤害卫琅的少男心。
她想了一个办法。
以身饲虎。
因为胸大的原因,沈洋洋特别喜欢买内衣。
各类繁杂的蕾丝花边,穿上更显波涛汹涌。
后来,沈洋洋就自动收藏这些漂亮的内衣,纯粹是发泄购买的欲/望。
穿上一套她买来没穿过一次的大红色刺绣内衣套装。
这套装在豆瓣内衣组还有一个名字——大哥的女人。
特别耀眼,特别魅惑,足以闪瞎男人的狗眼。
战袍有了,如何给卫琅下套,着实有些考验智商。
沈洋洋是谁呀,是著名的言情编剧,女主套路男主的剧情还少吗?
“啊……”
伴随着沈洋洋一声惨叫,卫琅飞快冲进了屋。
“姐姐,出什么事情了?”
卫琅的眼睛直了直。
沈洋洋肤如凝脂,白花花的一片掩藏不住半露微露的落在一片红色的花瓣中,在白色近乎透明的衬衣中分外明显。
沈洋洋娇嗔了两声。
“有……有蟑螂……”
“哪里?”
卫琅的眼睛坚贞不屈地移开了,转而认真在地上寻找起来。
“我早上才打扫过,不应该呀。”
沈洋洋跳着脚,随意指了几个地方。
卫琅一一看了,眼里的疑惑越发的重了。
“去哪里了?没看见?”
“啊……”
沈洋洋又惊叫了一声,一只手指着脚下,然后掩耳不及迅雷之势跳到了卫琅的怀中。
“在这里……在这里……刚刚还在这里的……”她红着脸,身体也泛着薄粉色。
卫琅:“……”
卫琅抱着她,忽然蹙眉看了她一眼。
沈洋洋往他身上贴了帖。
片刻后,她睁大了眼睛。
真的——没有反应?
她不死心又蹭了蹭,差点拿手下去摸了。
但还是风平浪静,安静如鸡。
沈洋洋不敢置信。
卫琅平静地把她放在床上,还伸出一只手扣紧了她解开的衬衣扣子。
“姐姐,已经秋天了。天冷,在家也不要穿这么少。”
沈洋洋:“……”
随后,卫琅又开始去找蟑螂了。
他动作暴力,似要斩尽家里一切蟑螂。
沈洋洋坐在床上,心思复杂。
她的小奶狗变成太监狗了吗?
忽然更恨于晓了。
“找到了!”
终于,卫琅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掏出一只瑟瑟发抖的蟑螂来,眉开眼笑,“姐姐,我抓到了,你不用害怕了。”
沈洋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好,那就好。”
卫琅喜滋滋带着蟑螂出门了,顺便体贴帮她带上门。
屋内,沈洋洋哀嚎一声,如惊天霹雳。
屋外,卫琅迅速开了隔壁的房门,洗了手之后,他拿出一瓶药丸,吞了一颗。
内心的激荡总算平静下来了。
只是,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鱼儿才会咬钩。
沈洋洋是藏不住话的人。
她想了想,找了乔羽。
“小乔姐,我想问你个问题。我有个男性朋友前段时间被一个恶心的女人下了药,然后忽然不行了,这还有救吗?”
乔羽合上电脑,“卫琅不行了?”
沈洋洋被呛了一下,乔羽要那么聪明么?
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乔羽毫不客气吐槽,“除了卫琅,你还有其他男性朋友吗?”
沈洋洋:“……”
卫琅不行了。
乔羽也很惊讶。
那日她去救沈洋洋,少年满脸通红,明显是被下了药的样子,但自制力极强。
不但没有当场变成禽兽,还能照顾沈洋洋。
她扫了一眼卫琅的下半身,没什么问题呀。
相反的,应该算是出类拔萃吧。
乔羽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不管真假,她从专业角度分析。
“应该是暂时的心理疾病。你有空带他过来看看。”
不知道卫琅会跟着来接受治疗吗?沈洋洋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