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洋洋笑，“要签在哪里？”
女孩手忙脚乱找了半天，最后从外面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记事本。
“这里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
“周烟柳。”
“挺好听的名字。”沈洋洋真心实意地赞叹。
“是吗？”周烟柳笑容满满，“他们都说我有一个言情女主的名字。”
的确是。
随后，周烟柳有事没事就过来送吃的。
小姑娘是真的喜欢她的作品，说起她的作品哪怕是扑街的作品，她都如数家珍。并且还会提出一些比较中肯的意见。
“这么多男主角，你最喜欢哪个？”
周烟柳眉心微微一蹙，陷入了纠结。
“都很喜欢。各有各的特色。不过……”周烟柳眯起了眼睛，似乎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一般，“说起来，我还是最喜欢第一部 《烈日灼心》。里面的男主角好帅，简直是梦中情人。可惜后来就没有看到他了。”
周烟柳说的是周一杨，对沈洋洋而言，这并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她兴致缺缺聊了两句。周烟柳也看出了她的敷衍，笑了笑后，拿着盘子出去了。
就在沈洋洋闲聊的时候，网上的舆论果然有了新的变化。
白迟果然站出来说话了。
虽然他错了，但他还是我孩子的父亲。
白迟的话一出，掀起了更大的风浪。
不少人同情白迟，但很多人还是辱骂白迟，觉得她应该大义灭亲。
沈洋洋关了微博，喝了一口咖啡，好苦。
休息的时间，卫琅也在刷微博。
忽然手机来了一条私信。
“慕言背后的人在控评。”
卫琅也看到了，连自己的妻子孩子都拉出来做戏了，自然是想洗白了。
“帮他煽风点火一把。”
既然这么喜欢洗白，那就洗得再白一些，等白到不能白的时候，再尽数的染黑，这样才美妙。
耳边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卫琅关了手机，连带刚刚的信息全部删除。
来人叫徐明，是这部电影的武术指导。
“小卫，刚刚动作不错。有悟性。”徐明给卫琅抛了一根烟，“对了，照例说你这个模样，不应该做替身呀。有没有兴趣来当演员？”
卫琅露出一个惊喜但又瑟瑟的表情。
“我在镜头前不自然，很害怕……”
他这个样子和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傻孩子一眼，徐明哈哈大笑，拍着卫琅的肩膀，“没关系，跟着我混，就算你不自然，不是也有后期么？”
“那谢谢徐哥了。”卫琅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徐明继续说道：“这样吧，今晚上收工后，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我给你介绍几个人认识认识。”
“可是……”
“还可是什么。你这样的模样，不趁着年轻多赚一点，当武打替身能赚多钱……听我的没错，晚上到这地方来。”
徐明拍了拍卫琅的肩膀，临走的时候给卫琅的手里放了一张房卡。
卫琅捏着房卡，半晌才浅浅笑了笑。若是徐明还在，一定会看到卫琅冰冷的笑容。
可惜，他走的很快，到转角的时候才对面前的女人毕恭毕敬地说道：“于编，他接了。放心，那小子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对他是最重要的。名利钱色都放在他的面前，难道他还会推出去吗？”
第30章
事实证明，卫琅演技一流。不只是徐明觉得他是一个一心想红的小鲜肉，就连沈洋洋也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样。
回去的路上，两人还在讨论慕言的事情。
沈洋洋翻着手机，看着白迟发的微博在短短的一天时间内已经超过十万的转发，而且网上也涌上了不少洗白慕言的评论。
“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为什么不给一个未来的父亲一个赎罪的机会？”
“慕言的确做错了，不过他是个好演员。请给好演员一个机会。”
“救救还没出生的孩子吧。他只是吸/毒，又不是贩/毒。”
……
沈洋洋愤恨关了微博。
早上她还在感叹现在的粉都理智，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而已。
卫琅笑，“有那么生气吗？”
“毒/品和国家分裂，是我最后的底线。”
“看不出来姐姐居然那么爱国？”
“倒也不是。不喜欢毒/品，是因为以前我住的地方，隔壁奶奶家的儿子儿媳都是禁/毒警察，后来他们全家被灭……所以我很讨厌吸/毒和贩/毒的人。至于国家分裂，是我从小接受的教育让我没有办法容忍。”
所以看到网上这么多洗白慕言的评论，她才那么生气。
怎么搞的，好像一天的时间，就转变风向了。
“放心，现在洗得越白，以后染得越黑。慕言在圈子中人品怎么样？”
沈洋洋摇头，“我不太管圈子的事情。不过那天那件事后我和桃姐说过，原来他私下脾气不怎么好的。”
“这就行了。这样的人，平时站在高位一定得罪了不少人吧，不需要着急，现在还没到时机。一旦时机成熟，一定是墙倒众人推的局面。”
沈洋洋把手机扔回包里，忽然看向卫琅。
“我觉得你比我想的要成熟。”
“我早就说过了，我哪里都成熟。所以，姐姐要不要试试看？”卫琅舔了舔唇，如一条邪魅的哈士奇。
“……”
沈洋洋又问了一些片场的事情，她就怕于晓欺负卫琅。
卫琅想了想，忽然勾唇笑了笑。
“放心，我没那么容易被欺负的。”
“反正你有事就和我说。动不了乔茉莉，于晓还是没问题的。”
卫琅侧头，看了她一眼。
“姐姐，你对我真好。”
“……够了，看路。”沈洋洋扭过头去，声音轻轻。
城市夜幕降临，她打开车窗，微风拂面，莫名的心情格外舒畅。
晚饭后，卫琅说出门有事。
沈洋洋一贯不怎么管卫琅的私生活，当卫琅和她报备的时候，她想也不想地和他挥手告别了。
真正让她开始在意的是她接到了于晓的短信，上面写了一个酒店的名字，还有一个房间号。
沈洋洋本想置之不理，但随后于晓又发来一张图片。
图片上，卫琅一脸单纯，接过了徐明手上的门卡。
沈洋洋心中微微一动，先前卫琅说是和朋友有约，她以为只是和安保公司的朋友。
现在看来，有可能是于晓的人？
于晓的手段她再熟悉不过。威逼利诱加下药。
沈洋洋慌忙给卫琅打电话，但电话那头一片忙音。
枯燥机械的女声莫名让沈洋洋的心开始不安起来。
卫琅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
先前喝了不少酒，他似乎有些醉了。
发暗的眸子一脸无措地看着靠近的女人。
“怎么……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于晓靠了过来，满脸得意加淫/欲。
“再是聪明，再是厉害，不也乖乖落在我手心吗？”
卫琅动了动，发现全身无力，并且身体还冉冉升起一种陌生又熟悉的灼热感。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长得很好看。”
于晓的手抚了过来，满意地看着身边的少年。
“很多年没见过这样漂亮的眼睛了。”
卫琅红着眼，负隅顽抗，“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果然还是太单纯呀。没有人告诉你，外面的酒不要乱喝么？”
见少年无力挣扎，宛如案板上的鱼一般，于晓得意大笑，“沈洋洋让我不要搞你，我搞了又怎么样？对了，你跟了沈洋洋这么久了，她床上功夫怎么样？听说她是石女，根本不行的。你这么年轻强壮，不如跟了我怎么样？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证我工作室所有的戏都是你的！我会把你捧成最红的明星，赚最多的钱！”
“就像慕言一般么？”
卫琅的声音又慢又低。
于晓觉得他的声调有些奇怪，转头看了他一眼。
先前还被鱼肉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他满脸潮红，眼睛里的蓝色暗沉了几分。
于晓莫名觉得背后一凉，伸手要抚上卫琅的肩膀，却被他一把掐住。
“啊……”
于晓今夜喝了的酒，在这一刻全部清醒了。
她看着缓步朝他走来的少年，蓦地清醒过来。
或许，她应该听乔茉莉的话，她不应该搞这个少年的。
于晓今年35岁。她也有个秘密。
不过她这个秘密在圈中是公开的。
她特别喜欢做/爱，她曾经去心理医生那边看过，她有性/爱癖。
她喜欢做，和男人做，和女人做，最喜欢群战。
做的时候，她经常用药，或者一些辅助用具。不过她一贯女王，不论是工作中，生活中，还是在床第间，她都喜欢掌控全局。
像如今这样，如无力待宰的羔羊一般被绑在桌子上，倒是第一次。
“听说你喜欢这样？”
卫琅戴上手套，擦了擦酒杯上的指纹。他动作很慢，好像在雕刻艺术品一般，缓慢又优雅。
于晓面前一阵又一阵发昏，双腕和双腿传来的痛楚又让她清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