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啊!
阮悠不知所措的捂了捂脸,眼睛胡乱瞟了几下,想起来自己是跟越行昭一块去散步的,急急忙忙的合上箱子。
只是这回,没有几年前那次幸运了,没等她找了地方藏好,房间的门被转开了。
阮悠心头发慌,脸一转看见越行昭一步步的走进来,情急之下将箱子藏到背后了。
越行昭走一步,她退一步。
退到箱子顶上墙壁,阮悠干脆用身体压牢,左手伸指抵住越行昭,不让他再靠近。
“藏了什么?”越行昭轻描淡写的说,“豪华版新婚礼物?”
阮悠一听豪华版新婚礼物这几个字,本能的瑟缩了下,很快调整好状态,眼睛看着地板,撒了个谎:“是化妆品。”
卧室里没有开灯,仅有的月光从半拉的窗帘中挤进来,倾泻在阮悠半边身子上,映出眼下一排忽长忽短的阴影。
越行昭垂着眼看她故作镇定,手微抬,闪电般的抽出箱子,指尖一勾,里面的东西直直的暴露在眼前。
他挑起一块透薄又少的可怜的布料:“化妆品?”
阮悠脸都快埋进胸口了,心跳加速的的慢不下来,红到能滴血的耳垂,被清冷的月光反射出宝石般冰漾的色泽,摸上去却是火热的。
越行昭眸光微闪,放回布料,在里面找了一遍,挑出两块布料挺多的衣服和一顶帽子:“去试试。”
“我不。”阮悠拒绝的非常干脆利落,毛茸茸的发顶拼命的晃动。
“行吧,”越行昭放下箱子,握住抵在自己身上的手,“我帮你换。”
阮悠猛然抬头,委屈的嘴巴快垮到下颚了,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越行昭:“可不可以不换。”
越行昭不为所动:“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
阮悠见他铁了心,鼓着腮帮子抓住衣服,闷闷的进了浴室。点亮灯一展开,惊奇的发现是一套还算正常的迷彩服。
换上一照镜子,缺点出来了。
首先是露肚脐,再是低腰短裤短到大腿根,皮带是细细的一根银链子,走路的时候会扫到大腿。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衣服小了一号,特别是上衣的扣子快被撑爆了,很闷很不舒服。
阮悠拍拍胸口,拍了好多下依然缓解不了那股不适感,解开扣子又不行,只好猫着腰把浴室的玻璃门拉开一条缝。
越行昭听到拉门声,抬头望过去:“换好了?”
“没……”阮悠捂住胸口,声音轻轻的,“衣服太小了,要不不换了吧。”
“我看看。”越行昭起身走过去,两步走到门边看清楚到底是怎么个太小法,不动声色的圈住没有布料的腰提出来,“这不是挺合适的。”
阮悠撇撇嘴:“上面很难受。”
越行昭一点点的挪动目光,从腰间越过浅浅的马甲线上移到绷的紧紧的胸口,饱满的形状刺激的眼球微微泛红。
“今天是什么日子。”他低哑着嗓音问。
阮悠古怪的回:“领证的日子啊。”
“还难不难受。”
“难受。”
“想不想不难受。”
“想啊。”
越行昭哑声低笑:“老公给你揉揉。”
“好。”阮悠惯性的点头。
一点完,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刚才,答应了什么?
第80章 燃尽焰火
阮悠被套路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是傻乎乎的跳坑里,后来学精了,坑跳的少了还能给越行昭挖坑跳。
但有句话说得好,姜还是老的辣,越行昭随随便便扯个开头,就把阮悠给忽悠到了,辣度不是一般的高,能把人给辣出眼泪的那种程度。
无边月色下,阮悠亲身体验了一把新婚的老姜有多辣,辣到月亮躲进云层里,老姜依然辣度不减。
阮悠嗓子都哑了,趴在床上软绵绵的踹人:“你好了没?”
越行昭下压精瘦的胸膛覆住瘦弱的背脊,手握住沉甸甸的一团慢慢的揉:“再等等。”
“我不等,”阮悠艰难的转脸,手用力挥开狼爪,“不准你摸。”
“我老婆我不能摸?”像是想到什么,越行昭重新握住另一边,收拢手指,鼻尖抵住沾了几绺汗湿发丝的耳背,低低的笑了几声,沙哑又性感,“大白兔又大了。”
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像是一股强力电流,激的阮悠浑身都红了两个度,脑子都发热了。
她缩着身体,张口了几次,终于憋出一句话来:“我的不能吃!”
越行昭闷声发笑,颤着胸口把脑袋往某处送:“给宝宝示范一下?”
阮悠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傻话,忙挪动身体要避开。挪了几下发现完全动弹不了的事实,眼尾都泛红了,鼻子不住的哼气:“刚刚不是我说的……唔,你轻点,我疼。”
语带哭腔的嗓音,跟小猫爪在挠似的,酥酥糯糯的。
越行昭心口发软,喘了几口粗气,吻掉她眼角的泪花,把手抽出来:“乖,不动你了。”
阮悠表示质疑:“我刚才说什么你都不听,现在又这么好说话,还有……”
吸了吸鼻子,她继续说:“你都摸了好几遍了不嫌无聊吗?”
“我摸的不舒服?”越行昭反问,“还是你想我从头到脚亲一遍?”
从头到脚四个字,咬的重并且说的字正腔圆。
阮悠回嘴:“你怎么不说铺天盖地。”
越行昭挑着笑说:“你想要不也是不可以。”
“我才没有!”
她腰都快断了,再看看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印记,得好几天才能消下去。
幸亏脖子上没有,要不然又得跟那次一样大夏天围丝巾了。
想起被全公司上下看稀有品种的那种眼神看了整整一天,阮悠幽幽的盯着越行昭:“你说你是不是得了病。”
“嗯?”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
阮悠的眼神更幽深了,一言不发的盯了几秒,转回脸埋进枕头里,小声嘀咕:“皮肤饥渴症。”
越行昭被气乐了,半个字都吝啬给,直接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到底有没有皮肤饥渴症。
黑暗中,弱弱的嗓音和粗哑的嗓音时不时逸出来,慢慢的变模糊。
“我错了。”
“听不见。”
“能不能,慢点。”
“听不见。”
“呜,你混蛋。”
……
*
阮悠不知道自己昨晚,不,今天凌晨是几点钟闭眼的,等闹钟响的时候,她既困又累的连眼皮子都动不了一下。
朦胧间,她听到有个声音在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她就安心的断了意识。
再度醒来,太阳高高的挂在天际。阮悠揉了把松懒的眼皮,随口问:“几点了?”
“十二点零六分。”旁边的某人答道。
“哦,十二点了。”阮悠一时没有领会到,揉着眼,声音带了浓浓的倦音,下一瞬,她唰的睁开眼,声音清亮的拔高,“十二点了?”
旁边的某人再答:“零七分了。”
阮悠的大脑当机了足足两秒,第三秒开头,她同手同脚的抬腿掀被子,脚掌一接触到地板,整个人软倒了。
冰冰凉凉的触感源源不断的蹿入肌肤,唤起了阮悠几个小时前的记忆,包括那句请了假的话。
这一小会儿的工夫,越行昭伸手把人抱回床上,指尖在秀挺的鼻尖浅浅的打圈:“累?”
不说倒还好,一说,阮悠被欺压一晚上的闷气全爆发出来了。她重重打掉鼻子上的手,翻过身下床,撑着床慢慢的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
越行昭看着被拍红的手背,低眸哼笑了下,没发出一点动静的掀被子起身,走到阮悠身后,双手撑到柜门上,虚虚的半包围住她:“生气了?”
阮悠不理他,闷着气挑出一套衣服,心里把各种能用的词全说了一遍。
越行昭知道自己确实有点过了,双臂环住阮悠,很主动的低头:“帮你穿?”
这句话真的是一点歪意没有,可在阮悠听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她愤愤的回头,嘴巴翘的高高的:“穿上了再脱下吗?”
看她委屈的嘴角能挂油壶了,越行昭扣着腰给她翻了个身面朝自己:“以后不会了。”
“你每次都这样说,哪次做到了。”别的阮悠会信,就这事,她是不会信的。
而且昨晚他是真的特别过分,要是平常那样的,她也不会使性子。
越行昭从微皱的小脸上解读出她心里想的内容,喉咙颤了下:“昨天是新婚夜。”
“新婚夜你就可以过分了吗?”阮悠没好气的举例,“可可他们都是一周一次,你是一天抵两周的份,还不止!”
“说明你老公我比较厉害。”越行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阮悠怒目,本就大的双眼直勾勾的瞪着越行昭,像是要把他给看穿。
越行昭很坦然点接受如炬的目光洗礼,隔着层布料顺了顺斑斑点点的背:“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快五年了。”阮悠警惕的看他,“你问这个干嘛?”
越行昭悠哉的捏了捏指尖:“不算你没成年的那一年半,三年半大约是一百八十二周,每周一次,是一百八十二次,我们现在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