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姬发面露哀色,命人将晁家数十口人好生安葬,就又有兵士前来传话,说城外张桂芳复又回来,还带着那撞木一同,不听谩骂讥讽,好似是要强行攻城。
武王姬发和姜尚皆知晓那撞木的威力,自是不敢对其小事,忙命人出城迎战,万万不能让那撞木强攻城门。
姜尚听令,也忙让金吒木吒一同前去,就算不能阻止攻城,也要先毁了那撞木。
一时之间,西岐城内人人自危,就连那无知孩童,也都息了声的不敢哭闹。
而城外的张桂芳,自王魔处知晓龙须虎和李兴霸的去处,见着二人得手归来后,回去帐内睡了个安生觉,第二日不做他想的强行攻城。
这次退离西岐城外,王瑶心情抑郁离开时,曾交给张桂芳投石车的制造图,这次再转回来时,虽时间匆忙但也已有不下二十辆,张桂芳坐在高头大马上,看着这两个新制攻城利器,心中自相若没有那些修行之人在,此次攻城必成,此战还需依靠四圣等能人从旁相助。
张桂芳看着自城墙之上飞身而下的两个道童,后跟着从城门而出的武将兵士,转身对着王魔等人拱手施礼,道:“这次战事成败,就赖诸位鼎力相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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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四圣和余元听张桂芳此言,也拱手回礼说道:“总兵太过客气,这也是我等份内之事。”
张桂芳见四圣如此说,也就不再说虚言,只扬声命兵士列阵,只等四圣飞身引了那两个道童离开,挥剑吼道:“放。”
二十两投石车,几乎同时放出巨石,“切。”王瑶不等看那巨石砸伤砸死多少人,就听到耳边不远有人不屑呲言。
转身去看,就见着龙须虎手拿掌心上下抛着不大的几个石子,眼神带着讽刺不屑的看着战场上那巨石。
看龙须虎见着巨石还未落下,就又有周兵冲锋上前,抬手将手上的几块小石子随手一抛出去,不等落下就变成一个个人大小的巨石。
“嘭嘭嘭”的几声震耳落石声响起,周兵未有一人能上得前来,全部都死伤在那巨石之下,只听见战场之上响起刺耳的痛呼求救声。
商兵见此情景一愣,复又响起欢呼声,张桂芳见着手下士气大振,忙趁机挥剑命人冲了上前,将那前来救人的周兵,一个个砍倒在地。
战场霎时间,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而在一边被龙须虎护的好好的王瑶,这次看着心还是难受的厉害,但已经不会失神慌乱。
见着龙须虎玩闹一样,将手上发出的巨石,随手扔进周兵最多的地方,而王瑶却只挥动云锦,将周兵射来的箭雨都挡在外面。
这么一场压到的胜利,在西岐城内响起退兵的号角,而姜尚飞身下来城下,挡在周兵之前让其等退入城中,暂且告一段落。
王瑶骑马也上到前去,龙须虎自然是跟随其后,这么近的看着鹤发面容也略显老态,有着一股子儒士气度的姜尚,对着张桂芳所说的,“来了,”点点头当做应答,拉住缰绳让马停住。
姜尚自然不会小瞧了孩童,见着张桂芳对王瑶如此有礼,也不着痕迹的多看了她几眼,觉得她小小年纪,就已露出倾城之姿,那水润润的眼睛,在转目轻笑时不自知的带着一股子娇媚,心中暗想她若长成,定也会是个祸水。
可想归想,但姜尚自知事情轻重,听见身后城门闭上的闷“嘭”声,他有礼的拱手对着张桂芳笑言道:“姜尚用兵如神,又有那等厉害的器物在手,我西岐实在应付甚难,姜尚佩服,佩服。”
张桂芳能做到一关总兵,哪里听不出姜尚话里的激将之言,可他自知赢才是最重要的,只拱手轻笑回道:“客气,姜相师出名门,又学的世间最精深的用兵之策,就是我朝晁田晁雷两位将军,也是被你反摄了去,还敢大胆前去朝歌骗兵骗粮,我张桂芳自问是没有如此的利嘴,实在当不得姜相的夸赞。”
姜尚被人如此一噎,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不明,脸上却还是那样得体的浅笑,还抬手对着张桂芳轻摆说道:“张总兵这话就不对了,纣王生性凶残,而我西岐武王实乃仁义之君,晁田晁雷两位将军,也是心中自知,才会想要投靠的。”
张桂芳就是一兵士出头,虽识得几个字,却不曾读那些迂腐的书册,他对商朝忠心耿耿,非是姜尚几句言语就能糊弄住的,见着身后的兵士已经列阵,投石车也准备好,就收起脸上的笑,冷脸对着姜尚摆了摆手,说道:“姜相,我二人话不投机,都是忠君之事的人,不要在这多说废话,你是想要先一人就义,还是回去城内,等这我军攻城。”
姜尚见劝说不成,如今金吒木吒两人迟迟未归,哪里敢随便让开,投石车的威力他刚刚已看在眼里,那撞木攻城有了投石车在,更是如虎添翼。
想想若是让其攻城成功,没了这最后的栖身之处,虽有几十路的诸侯在旁呼应,但他们也都有自己的思量,想要借兵实在难,如此姬周复起就之日就遥遥无期,而西岐这么简单被灭,那后山的封神榜又该如何。
姜尚想着他的成仙长生梦,难道就这么破灭了?不,决不能这样放弃,姜尚想着这次若兵败,他就算能逃得了一时,却在师傅原始处,想必连一时也逃不过,既然不是得长生,就是一死,那拼了又如何。
姜尚手上掐捏法诀,就对着张桂芳威胁说道:“张总兵,你我二人虽效忠之人不同,但我却是很佩服你,但就如你话所说,我等都是忠君之事的让你,今日我就是拼了一死,也定是不能让你攻城。”
张桂芳哪里还会怕他,虽四圣和余元都不在,但他身边可还有王瑶和龙须虎,对着虚张声势的姜尚讽刺哼笑一声,就转身对着王瑶和龙须虎拱手施礼,道:“劳烦二位了。”
王瑶见着龙须虎仰头骄傲的样子,只拱手对着张桂芳还礼,说道:“不麻烦,你还是带兵先行退后些,我军胜局已定,实在不需着急这片刻。”
张桂芳想之前见着四圣施法的模样,自知王瑶是怕伤着他们,就笑着轻一点头,就抬起手臂对着身后摆摆手,先带着人退兵。
王瑶见着张桂芳退走,这才转头去看姜尚,她自知姜尚是天定的封神之人,怎么也是杀不死的,但将其困住托离战场该是不难。
对着龙须虎点点头,就见他心领神会的伸手投石,将修为浅薄的姜子牙,打得躲闪不急被砸伤好几处,而看着为了躲避巨石,不知不觉已经让开西岐城门的姜尚,王瑶将胳膊上的披帛,拿出一头伸手挥了出去,就在快要缠上人时,被一带着三个铁环的长木击上,给打了回来。
王瑶虽是得了王爸千年修为,手上又有先天灵宝,但施展起来总归有些力不从心,也是如此才让人将云锦打了回来。
见着那奇怪的兵器,王瑶复又将云锦缠与身上,抬头对着那一身仙鹤道袍,头戴道冠,脸上有一山羊胡的道士,问道:“来着何人?”
而不等那人回答,被救下的姜尚见着那人,面露惊喜的拱手见礼,道:“姜尚见过文殊师兄,谢过师兄救命之恩。”
听得这话,王瑶自是知晓了来人是谁,对着这个日后成了文殊菩萨的道人,王瑶自知要将其性命留下,但她也有自知之明,若只靠她与龙须虎二人,能在其手下走上十招已是难得。
既然赢不了,王瑶自是能忍得下,只笑着拱手对文殊广大天尊的施礼,说道:“截教玉儿,见过阐教文殊广法天尊。”
龙须虎见王瑶如此,也忙跟着拱手见礼,虽说他心中也是不忿,但自是能感觉出文殊的不凡,对性命很是看重的他,见着王瑶都低了头,自然不能硬是挣那口气。
文殊不愧是后世受百姓香火供奉的菩萨,如今就已有后世祥和的样子,虽是下狠劲动了手的,但面上还是露出好似真心的浅笑一点头,就好似想到什么的对着王瑶回问道:“原来是截教之人,不知为何在此难为我子牙师弟,他在我教中虽修行资质不甚出众,但总归是阐教之人,何况阐教截教原本是一家,可是你们之间有何误会?”
龙须虎虽知晓阐截二教,但对其中之人并不熟悉,自然插不进去话,只老实的低头站在王瑶身后半步。
王瑶见文殊在这儿为好人,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自然不会硬与其吵闹,只好似真的有不对付,对着文殊生气的告状,说道:“还是不是姜丞相,原本就知晓我截教受商朝供奉,我教没有镇压气运之物,只得世代命人前来庇护国主,借香火可借国之气运,他竟然偏偏要助那西岐文王武王伐纣朝歌,这不是要断了我教气运,关乎截教存亡之事,我等自然不能轻下手。”
文殊虽也想到会有人借他的话下坡来,不想王瑶不止顺阶下来,反而将了他们一军,让刚说了阐截两教原是一家的文殊,实在不知如何借下话才好。
就在文殊想是撕破脸,还是随便找个借口糊弄的时候,王瑶见其眼神一冷,复又笑着说道:“瞧我又乱说话了,文殊广法天尊都已说了阐截是一家,自然定是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