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太师,闻太师在朝歌城内,听得那黄飞虎屡屡脱身,还在潼关杀陈桐,穿云关杀陈梧,至界牌关黄滚心软纵子逃亡西岐,汜水关韩荣传信言,那黄飞虎此时已归降姬周,故此命我兄弟二人,前来先一探西岐内事,也好早早寻了对策,将这一众乱臣贼子擒获。”晁田虽自觉此事并不难,但一路前来自知已有半数多的诸侯,已于那姬周结成盟约,想要一同挥军灭商,唯恐事情有个万一,晁田自相若他兄弟有个万一,也好让张总兵代为传信回去西岐,如此也就丝毫未作隐瞒,将事情细细说与张桂芳听。
王瑶在一边听着,也知晓那黄飞虎已身在西岐城内,如此其子黄天祥也该已现身,黄天祥在道德真君门下修行,如今既已被吩咐下山,修行也该有小成,若那晁田晁雷贸然前去探查,恐怕未看出些什么,就被困在那了那西岐城内,如此一想王瑶自觉不妥的蹙眉摇头。
张桂芳本与王瑶说要探一探那西岐,虽想出命谁前去,但心中觉得不甚稳妥,不想就有晁田晁雷两兄弟前来,面上一喜本要开口说话,却看到王瑶面露担忧,叹息摇头,一时不解,开口问道:“小道长,可是觉得晁田晁雷两位将军,此去有什么不妥之处?”
本在努力回想,在初次征兵西岐时,是谁有是何情况,似是有所悟,就听得张桂芳问话,一时顺口就说道:“不妥倒是没有,只是那黄飞虎既然能连逃数关,斩杀殷商几名好将,安然逃来这西岐城,恐怕是有人从旁相护,我似是曾听闻,黄飞虎有一子,早先就被送去仙山学道,只不知他此时可曾下得山来,若是也在西岐城内,恐怕晁田晁雷将军,此去西岐恐有危难。”
晁田晁雷见着张桂芳竟求问一稚童,眼中疑惑不解的对视一眼,但听完王瑶的话后,自觉她也有几分心思,竟也跟着开口问道:“既是如此,不知小道长可有何妙计,让我兄弟能探得西岐城内之事,若能立得此功,我兄弟二人定有重谢。”
王瑶抬头看向晁田晁雷两人,见其面上带着浅笑,自是知晓他们不信她会什么计策,只不过她在想到一计时,也想起这二人在书中之事,“两位将军不需重谢,玉儿既然在此,就与你们心思一样,原本你们进营帐前,我就与张总兵有说想命人进城一窥究竟,如今既然有你们代劳,实在太好不过了。”
“额,既然如此,还请小道长说我二人该如何进城吧。”听得自己兄弟,竟是自个这么巧的送上门来给人用,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但想想朝歌城内,还在等二人回去禀报的闻太师,晁田只得苦笑摇头说道。
张桂芳见识过王瑶的聪慧,自是知道她的小主意甚多,既然有不需用自己手下的武将前去冒险,他也不会吝啬说几句劝说的话,“是啊,小道长,晁田晁雷两位将军如此大义,你若是有良策不妨说出来,可好。”
王瑶听着张桂芳也附和劝说,笑着说道:“我本来就是要说的,要说这法子说难不难,只是可能要委屈两位将军。”
“只要能知晓西岐城内兵将布置,还有里面的将士和能人有多少,就算要我二人性命都无谓,只希望若我兄弟不幸遭劫,还望张总兵能将探听所得禀报太师,若不嫌劳烦,也请照顾我家人一二,我兄弟先在此谢过张总兵。”虽不知那小道长有何本事,但既然连张桂芳都对其另眼相看,想必定是有不凡之处,晁田思量她恐怕不是久留之人,这托付的话也就未对王瑶开口,只与其弟晁雷起身,对着张桂芳拱手施礼求,道。
张桂芳见二人如此,忙抬手说道:“两位将军莫要如此,此次你们前去,若能探得城内排兵布阵和能人几何,自是大功一件,真有个万一,我定当将你二人家人,当做自家爹娘孝敬,万万不会有丝毫亏待之处。”
王瑶在旁看着晁田兄弟二人,听完张桂芳这话,又再拱手谢过,才笑着开口说道:“两位将军,此计若你二人能忍的住,定不会有性命之忧。”
晁田晁雷见着王瑶如此自信,心中虽还有着些许怀疑,但还是被勾起好奇心,问道:“如此还请小道长仔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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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微亮,自朝歌一路奔波劳累,一日既赶到西岐城外,稍作休整就前来城外叫嚣,晁田晁雷脸上还难掩疲倦之色,带着身后三万兵马,字字挑衅道:“西伯侯,你莫要再执迷不悟,快些速速将叛贼黄飞虎交出来,如此我或可前去朝歌替你美言几句,你虽因叛乱之事必死无疑,但若你好言自降,也可免了家人和西岐城内众人的性命,切莫要被权势迷住了眼。”
城墙上一身金光盔甲的姬发,与姜尚听完两人这话,姬发怒而轻哼,对着姜尚轻言说道:“姜相,这晁田晁雷一来,张桂芳就带着几万兵马离开,虽此时该是未曾离开太远,但也尽够命人出城取了二人项上人头。”
姜尚眼眶微红,心中虽是悲痛,但见着颇有胆气的武王,却自觉其比文王更适做君王,不过实不好开口对其明说,只好将其放在一边,对着因为父亡内心激动悲切,而有些暴躁的武王好言劝说,道:“武王暂且冷静些,那张桂芳所带兵士,虽因崇城几次战事略有折损,但如今该也还有二三万,哪里会一时半刻就全部离开,我等还是谨慎小心为妙。况且还有那不知其修为深浅的四人,咱们还是暂且按兵不动为妙。”
姬发本也是心有成算之人,刚刚也只是一时恼怒,姬昌因对死在崇城的百姓有愧,又在城破逃亡之时染了风寒,如此心力交瘁,让本就在朝歌囚困多年,身子已有许多暗伤的姬昌,只等到姜尚回到城内,留下一丝力气传位姬发,就咽下最后一口气,不过总算是被百子一同送了走的,总不孤单就是了。
姬发神情缓和些,点点头刚想说话,却被一满含怒气,沙哑略带稚嫩的声音,先接话道:“王兄,姜师叔所说虽有几分道理,但不说我学艺归来有几分本事,就是几个师兄弟此次也一同前来相助,哪里还需怕这怕那,总不会我与金吒木吒,还有玉鼎师叔的高徒杨戬皆都前来,却还连那什么九龙岛四圣都打他们不过。”
姜尚转头去看那说话之人,见他一张雷公脸,手拿一锤一钉,怒目微瞪更让人不敢直视,知晓他此番下山,只来得及见文王最后一面,心中自是知晓他苦闷,本想开口去劝,但想起身边还有其兄武王,将到嘴边的话吞下,转头去看周武王姬发。
姬发见姜尚知晓尊卑,心中对他的忌惮少了几分,看着怒气冲冲的王弟,轻叹口气劝说道:“雷震子,并非是王兄不信你,实在是连番战事,城中精兵损伤过万,吾实在不忍再让他们再有折损。”
雷震子自是知晓其父仁义,见着王兄姬发一脸悲苦,心中感其良善脸上怒气渐消,可听着城外不断的挑衅声,又实在隐忍不住,略一做想抬头看着姬发说道:“王兄,你既不忍心城内精兵再有死伤,可否应允雷震子独自前去。”
不等雷震子将话说完,姬发出言阻止道:“不可,城外有兵马三万余人,就算你本事再强,也不可能全身而退,父王临去前曾对我叮嘱,你自幼被道德真仙带去仙山学艺,到了如今才能回还,定是吃了不少苦头的,万万不可让你有丝毫闪失,吾绝不会同意你去的。”
“王兄。”
“不必再多说,若你还敬吾为兄,就不可出城门一步。”姬发话说完,就一甩长袖下去城墙。
☆、57
雷震子见姬发硬是不答应,心中越是知晓他的维护之意,就越是想要帮忙,转头去看未跟着离开的姜尚,眼中带着恳求喊道:“师叔。”
姜子牙虽未有比干天生的七窍玲珑心,但在阐教求道学艺之时,也曾研读不少兵法书册,更何况能在阐教中眼高于顶者不在少数,若他没有几分看人的本事,又哪里会被教中的师兄弟看在眼中。
姜尚在试探的未在武王前开口,又见到武王眼中一闪而过的满意时,姜尚心中就有所悟,若是未自师尊原始天尊处拿得封神榜,有如此君主心性君主,他哪里还愿继续献策,只不过如今已非从前,有了那封神榜在手,姜尚哪里还能随意脱身。
何况学道几十载,姜尚为的可并非只是凡间兵法计谋,这唯一能便宜做神得到长生的机会,本就是心智坚定的姜尚,可万万都不会让其没了。
看了眼城下的殷商精兵良将,再转头看了眼身边眼中微露怯色的周兵,姜尚听着耳边雷震子的恳求,稍作思量后,面露难色看着雷震子说:“师侄,并非师叔不愿你去,实在也担心你太过胆大,只一味与殷商兵将拼斗,若是。”
“若是如何,师叔你快说,只要能让我能前去杀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你要我如何都行。”雷震子着急的说道。
姜尚听了雷震子这话,苦笑的摇头,“若你真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法子来的。”
雷震子不解,“若不去多杀他们些人,那我此去又为何。”
“并非不要你杀一人,只不过要知道该杀多少,该留谁罢了。”姜尚看着疑惑的雷震子,一手抚须故作神秘轻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