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本就是孩童心性,见着自己屡屡失手,西岐兵士士气渐弱,在顾不得出手太重,唯恐牵连无辜之人,将乾坤圈也自身上取了下来,一手随风飘摇的混天绫,一手散发金光的乾坤圈,脚踩风火轮就直直冲向杨森。
杨森却要顾及身后崇黑虎,不等哪吒自半空飞下,就挥手招来狰狞,凝气做剑反冲哪吒而去,只哪吒手上宝物不好应付,那灵气凝成的宝剑,不过几下复又变成灵气。
忙又自怀中套出几粒豆子,往哪吒身边扔去,不待落到哪吒身上,就变成一个个身着黄衣的人,手拿各式兵器喊着向哪吒打过去。
看着哪吒只用手上乾坤圈,就将那撒豆而成的兵卒打回原形,自知两人都奈何不得对方,就又拿出小把豆子,往战场之上随意一撒,只让其厮杀西岐将士兵卒,而本是对上南宫适已有弱势的崇家家将,因有了黄衣兵卒的帮衬,渐渐将南宫适困住其中,眼看着南宫已是瓮中之鳖,崇州城门再开,周公旦又带将士出城相救。
姜子牙在城楼之上,看着已有败势的战事,忙另身边将士鸣鼓收兵,崇黑虎再要追拦,却是南宫适拼死阻止,将周公旦推入城门之内,只身落马杀入崇兵之中,被不怕痛死的黄豆兵卒,与崇将将其杀于城前,复斩下其头颅用尖枪挑着,与一众崇兵呐喊而回。
不等哪吒也回去崇城后,崇黑虎大笑上城门前呐喊说话,远远看似是有不少于三万人的兵士前来。
作者有话要说:招财烧的怪厉害,更新不给力,还请亲们原谅。
☆、46
就在崇城内的文王姜尚等,和城外满脸防备的崇兵,看着那滚滚土烟时,领头之人手拿银枪,一脸刚毅俊容眉头微蹙,只快马加鞭往崇城赶过来,远远看着崇黑虎骑马迎上来,爽朗一笑扬声喊道:“黑虎兄弟,张桂芳前来助你。”
崇黑虎虽原本就知道会有兵将前来,不成想来人却是青龙关守将张桂芳,若说崇黑虎生出逆反之心,对朝中担心之人,除太师与武成王,就是眼前的张桂芳,不说他不知从何处学来左道,竟在战前报了姓名,就可将人喊下马来,就是他为将多年,却从未有过战败之事,如此棘手之人,真不知西岐可能逃过此劫,若不然他倒是不敢再生异样心思。
只是此时并非思量这个的时候,听得张桂芳喊声,崇黑虎也快马上前,笑着挥刀上前与其过了几招,复大笑说道:“不愧是我殷商最是骁勇的武将,这次有你相助,西岐之乱定是能轻易平复,黑虎却要沾桂芳兄的光了。”
张桂芳虽是自傲,嘴上却还是说着谦虚的话,摇了摇头摆手说道,“黑虎兄太过客套,谁不知你也是战场上拼杀活下来的,况且还未借助崇家的声势,要我说太师举荐我前来,实在有些太过看得起西岐兵士了。”
崇黑虎看着张桂芳带来的兵士,千里迢迢而来,却各个脸上不见倦色,且只停下这片刻,看似不在意的随意在马上坐着,可若是仔细看,自是能看出所摆却是阵型,心中赞叹张桂芳练兵着实有方。
见着如此兵士,崇黑虎哪里还敢自吹,况且片刻前的战事,看似是他得了先筹,但总归未曾夺回崇城,况且那个才七八岁模样的稚童,却也有骇人的手段,这次若非有杨森在,他恐怕也已折在此处。
只是这话不好在众人面前说,恐弱了自家威风,只苦笑摇头说道:“若是如此到也好了,唉,还请桂芳兄营帐稍歇下脚,容我将此处之事与你细细道来。”
张桂芳不是愚笨之人,哪里看不出崇黑虎是有话不好在众人前说,点点头未在多问的随崇黑虎回去营中。
“那稚童果真如此厉害?”张桂芳听崇黑虎所言,眉头微皱,面露疑色的问道。
崇黑虎苦笑,若非如此厉害,这崇城哪里会一夜就被西岐夺去,“果真如此厉害,今日若非我身边有高人出手,恐怕我这颗人头已挂在那城门前了。”
张桂芳看崇黑虎,确实不似是骗人,可在听到他身边有高人之时,却也放下些心来,笑说道:“既然你身边有高人相助,为何不请他出手去杀了那稚童,如此我等也好快些斩杀了那叛逆之臣,好回朝歌禀报大王,也让他早些宽心。”
“若是如此简单倒是好了,实在是那哪吒不论师门,还是本身的修为都不一般,杨道长勉强只能应付,连困住他都难,何况是杀了那稚童。”崇黑虎解释说道。
张桂芳想了想,还是觉得眼见为实,想着今日天色已晚,更何况他所带将士周途劳顿,也该是歇息一晚,就思量后说道:“虽黑虎兄弟说的仔细,可我想还是待明日会会那稚童,咱们再想其余法子。”
崇黑虎自然知道张桂芳的心思,也就未在多言点头应下,就亲自引了人去新搭的营帐歇息。
远在林边山顶上的王家父女,见着林中飘出薄烟,知道是准备用膳食,王爸刚抱起王瑶,想先回去朝歌,为王瑶谋个一官半职,也好让她能上得战场,不想随意往崇城一看,就见着一道红色身影眨眼就窜出城外,一路向西直奔而去。
“哪吒?!”王瑶那人脚下似火的两团,看着王爸说道。
“嗯,想是看到又一批朝歌援军前来,去往西岐寻救兵的。”王爸想想说道。
“原本那张桂芳不该此时出现,不知让他提前出场,可是会让他提前殒命?”王瑶思量着说道。
王爸看了眼崇城,再又向着哪吒西去的方向,“西岐,西方,佛教,想想这三个词,我想就算张桂芳此战不死,他也总是有魂归封神榜的一日,小事可改,大事不可逆。”
听到王爸又提起天道之事,被抱起的王瑶,环抱住王爸的颈脖,头埋在他的颈脖处,深叹口气,道:“唉,道祖明知道榜上无名者,若是真没了性命,就会化成飞灰,连转世重修的机会也没有,为何不能让他们如我们所知的,去西方得个活命的机会。”
王爸抬手摸了摸王瑶发顶,抬脚慢悠悠的往山下走,边说道:“这事在你去黄府时,我闲来无事也仔细想过,想必咱们所知的封神,那些榜上无名者被渡去西方,是道祖一时心软,且也是给有朝一日能出得紫霄宫的通天教主,一次翻身的机会,可谁知道那德行有亏者,就不是可看造化的,不止人去了西方,就是得了西方二圣的教导,就连心也变得越发自私,一味的只想如何提升自己名声,面皮也是跟那二教主有一拼。知晓后来之事,道祖那仅有的心软,也都没了踪影,如此才不惜让他们都成了炮灰,只为了保住一心向道之人的性命。”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圣人将万物和百姓当做祭品,无所谓谁高谁低,对谁更偏心些疼爱,只由着他们自己选择,可又有谁真的做到了。”王瑶叹息说道。
王爸听完王瑶的话,闷笑出声,“瑶儿确实长大了呢,竟然都开始思考这么深奥的问题了。”
听出王爸话里的嬉笑,王瑶不依的抬头瞪着他,气鼓鼓的喊道:“爸。”
看着不高兴的王瑶,王爸只是浅笑了笑,“你只要记得,爸爸会陪着你,所以哪怕这天不偏着咱们,也有爸爸陪着你,所以没有什么可怕可担心的,既然你并非只想在外看着,那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哪怕是错的也无所谓。”
“爸爸,我觉得自己好幸运,也好幸福哦。”王瑶用小小的脑袋,笑眯了眼睛,蹭着王爸的颈脖处。
王爸好笑把怀中的王瑶紧了紧,脚上轻轻使力一跃,人就如仙一般缓缓飞上天,脚一踩到柔软的云团,用一只胳膊托抱着王瑶,另一只手快速的掐着手诀,那云就载着两人去往朝歌而去。
没用多少时间,两人就来到朝歌城外,缓步走进城内,虽有人谨慎上前盘问,但在王爸拿出申公豹所给的木牌后,就被轻易放了行,但两人不知的是,他们虽是被让进城内,但那守城的兵士却分出一人,神色匆匆的向着太师府跑去。
而王爸和王瑶进来城后,却被城内每人脸上的笑所感染,难得没有着急匆匆的前去申公豹的住处,却是在城内闲逛起来。
前些时候见到空闲少人的集市,如今买卖的人却很是多,还未走到集市口就听到一阵喧闹声,“卖土豆,卖土豆了,又香又糯的土豆,可做粮食饱腹,又可做成菜肴,不卖实在亏了。”
“咦?”王家父女未进去集市多远,就听到一粗狂爽朗声音叫卖土豆,两人惊诧的对看一眼,见着对方眼中也是吃惊,王爸就牵着王瑶的手,往那摊子走过去。
可还不待两人走到那土豆摊子前,又听见有叫卖玉米和地瓜的,王爸见着那三个摊子前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就弯腰把王瑶抱上肩膀做好,费力的往人群里挤起来。
等两人好不容易来到土豆摊子前,只扫了眼确实是土豆,只不过个头没有后世那么大,但看着也颇有分量,而且每个都有仔细擦干净泥土的,放在人腿弯高的架子上,放在一块大皮子上面,分大小堆成两堆。
不待王爸想着抬头问摊主,这些土豆都是从何而来,就听见抱着他头坐着的王瑶,惊诧喊道:“火虎叔叔,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