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森见崇黑虎叹息后怕,不愿其还未到阵前,自己反而先弱了气势,开口激言说道:“千岁,是贫道低估了那姜尚的心思,未及时想到他心思竟然如此深,咱们白跑了一趟,还是被他给算计着了。不过千岁也莫伤心,有你战前的一番话,咱们多杀他几个西岐将士,正好一泄心头怨愤,也让他姜尚知道咱们不是好欺的。”
崇黑虎听杨森这话,心中也是怒火中烧,再不自怨叹息,扬声催促将士加快步子,决不能让西岐之人,有足够的时间整顿收复崇城,几万人的将士,齐声高喊“喏,”紧握手上兵器,快步向着崇城而去。
而等到崇黑虎与杨森行至半路,王家父女才将事情弄个清楚,王爸虽觉得王瑶太过鲁莽,但事已至此也无法再说许多,“瑶儿,你可真的准备好了?那些人都是有血有肉的真人,虽你杀的若是榜中之人,他们或可能借榜重塑,可战场上更多的还是不在榜中之人,就算此地是有轮回之所,经过六道轮回再生的人,也再不是前世之人。”
那隐去五色光华的锦缎,被王瑶当做披帛,自身后缠到双臂上,跽做与几案后的王瑶,眼中是有别稚嫩外貌的坚定,看着王爸微微点头说道:“爹爹,我并非是真的五岁孩童,虽前世我们生活的地方,那些争斗死人也有不少,可多是在网上能看到,何况是万人战事,就更是只能在书中一窥究竟,但我实在不愿一直隐在后头,若是平安躲过此劫还好,可要是不能咱们连个名字都留不下,虽男人心中自有成功立业之雄心,我身为女子却也有与其一别高下的心思。”
王爸说声知晓,又思量片刻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带你去亲眼看一看战场上的残酷,那崇黑虎和杨森,一人本就无仁爱之心,一人原是喜好杀戮的,咱们这次前去尚可护住百姓安危。”
王瑶别看娇娇气气的,却是很有胆气的,况且真正的战争场面,虽然残酷让人目不忍视,却都对那拼死战胜的信念,心中钦佩不已,能真的亲眼去看,王瑶自然不会拒绝,连忙点头应道:“我要去,爹爹咱们现在就走吗?”
算过时间,想必此时崇黑虎以至崇城外五十里处,如今天色已近黄昏,该是会安营扎寨,等做足姿态之后,才上城门外挑衅,王爸如今驾云,虽不能一日行遍三山五岳,但曹州与崇城短短距离,此时出发天色一暗即到,这么早前去无处可安睡,不若明日天微亮出发,只需赶上最激烈残忍之处即可。
出言安抚王瑶,让她早早歇息养精蓄锐,别因为太过兴奋,一夜未能成眠,使得去到后把战事给睡到结束。
听王爸这戏弄的话,王瑶不高兴的“哼”了声,说她才不会,做了个鬼脸,就跑回了自己屋里,天还未全黑就睡下了。
曹州城内平静无波,而崇城内的城主府,除伺候的侍婢府奴,却无一人能安然成眠,文王姬昌坐在大厅上手的书案后,看着殿下两边的文武臣子,眉头紧锁说,“想必各位都已知晓,崇黑虎来者不善的带了万人以上的兵马,在城外的林中安营扎寨,明日该就会前来城门挑衅兴战事,不知你们有何法,能不动而屈人之兵,城内有着两千余人的百姓,才刚刚安定下来,且不可再被惊扰,若不然再分人顾着他们,咱们只能对着崇黑虎束手就擒。”
姜尚虽修行未能有成,但仙家所收集的书册,却让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兵法策论之事,也是知之甚深,但那些总归都是虚言,若不能用于战中,那么所学再多也是空口虚言。
经崇伯侯一事,姜尚已知自身不足之处,他却也是要脸面的,况且在这儿除文王外,朝中身份最高者既是他,无法推脱姜尚只得拱手接话,道:“文王,我觉此事甚有蹊跷,明明五日前见着崇黑虎还好言好语,为何只过了几日,就这般来势汹汹,竟探子传报说,崇军所有将士都一身战意,杀气在百米以外都还感觉的到。”
周公旦身为武将,虽不若南宫适等人有威名,但因其是文王四子,却是坐于武将首位,听完姜尚之言,忽想起一事,开口拱手说道:“启禀文王,不知您可还记得前些时日,崇黑虎队中那身着仙鹤道袍的男子?”
文王因那道长言语,好几日不曾安然成眠,自然是记得他,面露疑惑刚想问四子可是怀疑他从中挑拨,可转念一想该不是,又想到他话中所言,道:“你可是觉得崇黑虎今次来,是大王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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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崇兵至战事开始
大厅内的众人,听着文王话音一落,有些脸上已露出惊慌神色,虽已行叛国之事,但文王治下之臣,多事谦和拘礼的人,若不是大王太过,他们也不会没有劝说之言,更着一同造反。
姜尚看厅下众人,只因文王一句话,就这么惶恐无措,心中生出疑惑来,凭着眼前这些人,就算能为文王夺下王位,此国可能长久否这个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不说如今已是骑虎难下,还有在西岐高峰之上,那封神台也已建成大半,成仙封神近在眼前,实不能随他们想如何就能如何,“文王与各位大臣,暂且先莫慌张,我等原就是因纣王暴戾,残害忠良之臣,才扯杆讨伐,此乃顺天意之事,咱们何惧之有,想这崇城不就是咱们顺天命,才让我师圣人,命徒孙下山相助,才不费一兵一卒夺下来的。”
文王姬昌虽良善,但在朝歌多年所受之苦,还有丧子之痛,让他已非原本性情,只刚刚不好开口,唯恐众人猜想他确有夺帝之心,令善举变居心叵测,才在听完姜尚言语后,帮众人问出心中疑虑,道:“丞相所言我等虽知,可若是大王真的神智清明,只命崇黑虎前来招降,再行逆事可就真真变成叛乱之臣,恐要被天下百姓唾弃,哪里还是顺应天意。”
听完文王的担忧,姜尚的心放下来,笑说道:“若文王担心这个,那姜尚斗胆说您多虑了,崇黑虎会带兵前来,是应我绢帛所写,且听南宫将军所言,他也定是有心夺帝争位,既有如此野心,定然不会不顾及文王良善之名,万万不敢提招降二字,若不然没了讨伐之事,他怎生从中谋划,不信文王且看明日。”
西岐将士之中,毛公遂最喜思量谋略之事,听完姜尚之言,心中也甚是觉得如此,就开口说道:“臣觉得丞相所言甚是。”
南宫适最是钦佩姜相才学,见他说完文王脸上还有豫色,也起身拱手附和道,“臣也觉得确是如此。”
见西岐两大名将齐齐起身,众人看着文王扫过来的眼神,也都跟着起身附和。
文王抬手命众人起身安坐,复又说道:“既然您们都如此想,想必明日该有场硬仗要打,不知各位有何高见。”
众臣皆知姜尚文武全才,且又知身份自有高低,虽心中已有思量,却还是等他开口先说,“文王,那崇黑虎此次前来,恐怕只为重伤,却并非真要夺我等性命。”
文王一挑眉,问道:“哦,这是为何?”
“此事还是旧事重提,那崇黑虎若想要趁乱夺得帝位,定是不会让战乱停息,若不然只他一人之兵力,遇上商朝忠心之将士,怕只有落败被俘的下场,只是他心思太深,恐日后留有后患,需得真趁此机会斩杀他才是。”姜尚这次算计不成,若还留着崇黑虎,日后必定是劲敌,只是可惜了这个好棋子。
姬昌惯是会先百姓是苦而苦,听完姜尚言说,复又一脸愁苦之色,说:“那崇黑虎是殷商名将,虽比不得闻仲、黄飞虎等,却也不可小视待之,如今城内有如此多百姓,若他强攻我等该如何是好。”
“这,”城中百信定是护住安好,如此才能彰显大周仁义,如此姜尚也有些犯难了。
而坐于姜尚右的哪吒,此身为莲藕所化,只需吸收天地灵气即不觉腹中饥饿,对案桌上面的饭菜自然没什么兴趣,没人问他话,哪吒只在一旁坐着,见众人只为一人,就如此为难做愁,很是奇怪的开口,道:“文王,师叔,那崇黑虎可是修行之人?”
听到哪吒这话,姬昌与厅堂如此多人,脸上露出恍然的神态,姜尚也是抬手拍了下额头,看着哪吒摇头笑说道:“我竟忘了有师侄在此,如此只待明日战事一起,让哪吒前去在沙场之上,将那崇黑虎抓来,以震我西岐君威。”
厅堂中众人,都是看过哪吒厉害的,那崇侯虎在他手里,就和那掌中王八似的,乖乖缩头缩脚不敢动一下,听姜尚这话,都笑着附和,说:“好。”
不过虽说崇黑虎有哪吒去抓,但阵前的一战不能弱了气势,众人又商量起明日迎战的战法来,直到月至中天,文王未免将士劳累,这才歇了话头,让众人都回去歇息,他只留下姜尚,两人说话到天微微发亮,这才各自回去歇息片刻。
而此时王爸抱着王瑶,来到崇城外的林中,看着不远处若隐若现的崇军兵营,王爸嘴巴张合动了动,不过片刻功夫,营内就走出一人,看着从来就不修边幅的杨森,如今因为崇黑虎看重,不止有伺候的道童,衣裳佩饰也是不少,被这么一打扮起来,还真是有点仙风道骨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