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甜。”
顾南飞奸计得逞,笑的春风满面跟偷了腥的猫似的。图苏里被他抱的双脚离地,被亲完才察觉自己被骗了,脸一红伸手就去捏他的嘴。
薄唇被她蹂-躏成鸭嘴兽,顾南飞不停地呜呜着想说话,可图苏里哪里给。瞪他瞪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那模样娇俏可爱,看得顾南飞眼角都笑出了褶子。
笑着笑着又忍不住要去亲她,图苏里拼命后仰不让他得逞。
“不许亲。”
她捏他。
顾南飞点头称好,乖乖将人放了下来,图苏里刚退半步就听到顾南飞低低沉沉的声音传来。
“图绵绵你听过秀色可餐么?”
那人关了火,放下手中的锅铲和碟子朝她走来,步伐缓慢眼神不怀好意。
图苏里刚想跑出厨房,整个人便被人从后勾住腰身拖进怀里。男人呼吸间热气萦绕在她耳尖,薄唇贴在她颊边,冰冰凉凉的叫她忍不住颤栗。
“我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就在刚刚,图苏里站在厨房外的小花厅里安安静静的看着他时,那些柔软的光落在她身上,顾南飞脑子里就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绵绵,吻我。”
他微合着双眼贴在她唇上呢喃,像是哀求又像是讨好。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完结啦,期待婚礼ing,
番外会最后出。
结子很好呀,因为有你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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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 91 章
【宝贝儿,求求你了,好不好?】
【那,那你轻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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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桌上就两人,图苏里水亮的眼湿气晕染,红唇微肿,看得餐桌对面顾南飞不住地偷笑。
图苏里被他看得满脸通红,想着刚刚在厨房里两人厮混的场景,口中便食不知味了。
“顾南飞。”
她喊他,声音里都是甜蜜的娇嗔,喊得顾南飞那是脚心都软了。
“吃饭。”
他轻咳一声,正襟危坐的端起碗开始往嘴里扒饭,眼睛也规规矩矩的落在桌上的四菜一汤上。
他怕自己再看下去,这顿饭就白做了。
饭后顾南飞洗碗,图苏里作陪,两人以礼相待直到顾南飞拎着运动包跟着图苏里进了她的房间。
“你……要做什么呀?”
顾南飞翻白眼,“睡觉啊。”
“睡觉你回你的房间呀,我下午已经帮你收拾好了!”
“我还有房间?”顾南飞挑着眉,眼里的意味深长看的图苏里心惊肉跳,她赶紧伸手推人。
“你快点出去啦,之前过年你来住的那间我帮你收拾了,我困了要睡觉!”
小姑娘一本正经且语气严肃,顾南飞桀骜的仰着下巴将人拎到面前与她贴面,抿着唇眯着眼。
“真不让我在这儿睡?”
图苏里被他赤-裸裸毫不遮掩的眼神给吓的一叠声说快走快走,顾南飞却将人圈在桌子边久久不肯说话。
“那你亲我一下。”
图苏里:……
被他逼得腰都快折了的人飞快的嘟嘴在他唇上亲了下,“可以了么?”
“你打发叫花子呢?”
顾南飞嗤笑,随即单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整个人就压了下来。薄唇在她唇上轻咬着,时轻时重,温热的舌尖细细描摹着她的唇形。他每次吻她,都忍不住一遍遍去舔舐她的唇瓣,像是在品一块上好的奶糖,香甜可口。
唇上嬉戏的舌尖终于顿了下,然后趁她被吻得神思混沌时探进她的小嘴里,追逐着她想要闪躲的舍,缠了上去。
纤细的双臂被他牵引着环在顾南飞脖颈上,图苏里不盈一握的细腰被他圈住,不住地往怀里带。
大抵是怕她腰疼,顾南飞微微使力便将人抱上了雕花的圆桌,身子往里挤逼迫她分开双腿将他环住。小女孩被吻得软了身子,靠在他怀里不住地轻声嘤咛着,那甜糯娇软的声音传进顾南飞耳里,简直是药效最强的催-情-剂。
“顾、顾南飞……”
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图苏里急的直往后缩,被他牢牢固定住的后脑勺也挣扎起来。可她的这些小打小闹对于此刻已经失了理智的顾南飞而言,根本无关痛痒。
“唔……”
男人的手探进了她毛衣里,隔着最里面那层薄薄的衣料不停在她后背游走。图苏里浑身一个激灵,张口咬在他勾的她舌尖发麻的舌头上。
顾南飞闷哼一声,倏地跟她分开,神采飞扬的眼里燃着两团火,烧的他眼角发红。
“你嘎哈!”
被他的吼声吓得哆嗦了下,图苏里眼神飘忽着不敢直视他。
“不、不要这样,顾南飞,我害怕。”
被抱坐在桌上的女孩缩着肩膀,垂着长睫毛哆哆嗦嗦说话的模样叫顾南飞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他试探性的想将她往怀里拉,可是小姑娘确实被吓到了,身体写满了抗拒。
看来一时半会是治不了她了。
顾南飞深呼吸了几下平复住波涛汹涌的内心,然后将人抱下桌,脸上神色复杂,但是眼角的怒火图苏里没有错过。
“睡吧。”
他叹口气,拍拍她的脑袋转身拎过自己的运动包离开了。
一室静谧,图苏里愣愣的看着那扇被他带上的雕花木门,心中突然涌上厚重的失落感。
“顾南飞,你生气了么?”
顾南飞洗完澡刚躺倒床上,就收到了图苏里的微信,他靠在床头,漂亮的桃花眼透过拔步床的镂空处望向外面。
冬夜的江南,寒冷彻骨,那种夹杂着湿意的潮寒如跗骨之蛆。
唯有一样可以缓解。
唇角勾起个不怀好意的弧度,顾南飞直接拨了电话过去。须臾,那边有人接起,小姑娘甜糯糯的嗓音传来,喊着他的名字,像是这世间最动听的情歌。
“图绵绵,那年你给我唱的歌还会么?”
电话里低沉的声音传来,躺在木板床上夜不能寐的人久久不曾回复,她听着那人平稳有序的呼吸,眼角酸涩。
“会的。”
“那你再给我唱个。”
“好。”她应承,轻咳一声刚要开口却被顾南飞堵住。
“到我房里来唱。”他语气平静认真,“跟当年那样。”
当年……那样……
“顾南飞,我……”她为难,在脑子里搜罗了半天理由刚要搪塞他,便听见他淡淡的不带情绪的轻哼。
“别说你冷图绵绵,十五岁那会你不怕冷,如今二十四岁倒怕了?”
“不是的,我……”
“爱来不来随你便。”
他说完便挂了电话,嘟嘟的忙音响了很久,图苏里愣愣的盯着手机,半晌靠在床头长长叹了口气。
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她心中明白,但此刻却觉得不知所措。
顾南飞喝醉那天在桥上扶着柱子朝杨墨吼出来的那些话历历在目,他说话时声音里的嘶哑和力竭都让她心疼的直掉泪。
他说他怕她没有他,照顾不好自己。他说他的小姑娘,那么娇惯,如今这么坚强。
顾南飞躺了会儿便将灯关了,他在黑暗里睁着眼等着,等到眼睛都睁的酸涩了也没有听见木质楼梯响动的声音。
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他侧过身来弓起背,想象着当年那个安详睡在他怀里的小姑娘的模样和姿势,心中闷痛。
绵绵,一别八载,我等了太久,再也没法用另一个八年来弥补我们之间遗失的。我只能用我的方法将你带进新的阶段,停滞不前是我不能承受之重。
若你真不肯,那便如你所愿。
反正等待,我都习惯了。
窗外云层厚重夜色漆黑,没有半点星光的院子里,一盏昏黄的小灯笼慢慢移动着。图绵绵睁大眼寻找楼梯的台阶,慢慢朝前走,脚步轻缓。
灯笼在二楼拐角处打了个转,她便已站在暖阁门外了。
细白的小手没有犹豫,在门扉上轻扣三下。
“顾南飞,我进来了呀。”
时光仿佛倒流,黑夜里那双倏地明亮的桃花眼看向门口。一盏小灯笼先伸了进来,随即有人跨过门槛而来,风轻轻吹进灯笼里,光瞬间就没了。整间屋子安静的只余下两人的呼吸,相互交错。
“顾南飞,开灯,我、我看不见呀。”
图绵绵后来是有些近视的,尤其是夜里无光时,她便完全摸不着北。
啪的一声,拔步床上方的暖光乍现,那个早已端坐着的人跃入眼帘,吓的站在门口的小姑娘赶紧移开视线,左顾右盼就是不看他。
“过来。”
这两个字顾南飞说的硬气,图苏里不免想起在公寓里他亲她时也是这样,拍拍沙发的座位对她说:过来。
来都来了,还能怎么样呢?
认命般的走过去,她在脚踏上迟疑着,立刻遭到某人嘲笑:“你原先不这样啊图绵绵,那年你可是来了就要冲进我被窝。怎么着,长大了胆子还小了?”
图苏里心想:你原先也不是这样呀。你原先还压着被子连脚都不让我伸进去,还嚎着让我再拿一床被子来,怎么现如今这么不要脸了呀?
“你不冷?”
“冷。”
“冷还不进来,倔驴。”他白了她一眼,自己先躺下来睡在里间没再管她。
图苏里踌躇半晌,终于掀了被子躺进去,小心翼翼的跟他隔着半臂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