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莎被烦得不行,按小伙子要求写了之后小伙子又要求她签名,秋莎随意想了个名字签名了之后又怕她用假名字骗人,要求查看她的证件,确认名字是不是与证件上一致……
秋莎终于被惹毛了,环顾左右发现没人就准备掏枪把这人给弄死得了。
第1541章 帮手
“喂,你干嘛不敢拿证件出来比对?该不会你真的是签的假名字吧?不就是一个说明条子么,干嘛签假名字呢?”小伙子一脸怀疑地盯着秋莎看。
这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呀?
小伙子虽然没有把这话说出来,可他的脸上的表情却明晃晃的写着怀疑。
“闭嘴!”秋莎忍无可忍,直接伸手向后要把藏在身上的枪掏出来,一枪把这话比长舌妇还要多的小伙子给打死。
小伙看秋莎手往后掏,视线立马跟随秋莎的手往后瞄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就心中不安起来,下意识地想要离这女客人远一些。
从小到大,这种突然不安的感觉救了他无数次,小伙子意识到秋莎这个人真的有问题,她极有可能是想掏武器。
“你想掏什么出来?”小伙子大喝一声,手本能地往秋莎手上拍了下去,啪的一下把秋莎的手打落下去。
秋莎猝不及防,更没料到小伙子反应和程度都这么快,力气也比普通的人大上许多,刚拿在手上还来不及扣稳的枪一下子啪哒掉到了地上。
小伙子低头一看,脸白了一瞬,啊了一声,脚本能地一踢,枪被踢到了出租车底下,:“枪!枪!你想拿枪打死我!你,你果然不是好人。”
秋莎没有枪又被识破了意图,只得赤手空拳的打向小伙子。
她可是组织里身手顶不错的情报人员,哪怕没了枪,收拾一个开出租车的小子,她自信还是小菜一碟。
小伙子却没有如同秋莎预料的那样很快被打倒在地,而是伸手有模有样地格挡闪避,甚至在瞅到空子的时候开始反击。
秋莎越打越是心惊。
小伙子却越打越精神。
秒莎想要打倒小伙子杀了他趁早走人。
小伙子想要拿住秋莎交给公安为民除害。
两人打得难分难解。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华沙牌出租车从远处开了过来。
这辆出租车和小伙子开的出租车款式是一样的,顶灯上的出租车公司名字和标示也是一模一样的。
很明显,这是小伙子同一个公司的出租车。
秋莎眉头一皱。
小伙子却喜出望外,一边挡着秋莎越发猛烈的攻击,一边扭头冲那出租车司机喊:“快来帮忙,这人可能是个敌特份子。”
出租车突然加快了速度,一百多米的距离十几秒时间就跑到了。
只听到嘎吱一声,出租车一个急刹车就停了下来,正好停在小伙子那车出租车右侧。
两辆出租车并排停在一起。
出租车的门砰地一声被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貂毛大衣,脚上蹬着一对擦得锃光发亮的粗跟皮靴,眼口鼻都缩在深紫色围巾中,只露出一对好看眼睛的妇人走了下来。
看着这个一点也不像个出租车司机,倒像个贵妇人打扮的女司机,秋莎和小伙子同时怔了怔。
贵妇人从车上拿出一条棒球棒,大踏步向小伙子这边走了过来。
秋莎心头一紧,神经立马绷了起来。
小伙子一个人她都打得很艰难,要是再来一个帮手,哪怕是一个没多大力气的女人,那也是能把骆驼压死的最后一根稻草。
贵妇人挥动棒球棒狠狠砸出。
小伙子捂着后脑慢慢倒下,双眼瞪得老大。
秋莎吃了一惊,不解地看着贵妇人。
第1542章 你是谁?
血慢慢地从小伙子的脑后渗出,染红了他脑袋两边的地。
他伸手指着贵妇人。
贵妇人再次挥动棒球棒砸向他伸出来的手指。
骨裂声响起,直直竖起的手指耷了下去。
秋莎趴在出租车下,伸手摸了一阵却没摸到她那把枪。
就在这个时候,汽车的轰鸣声响了起来,远处出现了一个小黑点。
又有车过来了!
贵妇人一把扯起还在摸枪的秋莎,小跑着回了她开来那辆出租车上。
“你是谁?为什么救我?”秋莎戒备地盯着贵妇人问。
贵妇人压根没搭理她,把带血的棒球棒往后座上一扔,扭动车钥匙发动了车,一踩油门便飙出去好几十米。
“我知道你是谁,我是专门来找你的,至于我是谁,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会告诉你。”贵妇人一边开车一边道。
华沙牌出租车消失在公路上。
几分钟后,一辆车身上插满彩旗的微型车开了过来。
车顶上还架着一个大喇叭,大喇叭里有一个难听的男人在喊着:“资格红木,年底减价了,减价了,原来卖五百块的只卖掉一百块了,只卖一百块了!
老少爷们,大姑娘小媳妇儿们快来瞧一瞧看一看啊,错过这村可没这个店啦!”
微形车里的司机远远的就瞧见一辆出租车停在路中间,正在他打算避开出租车从另一边走的时候,他看到了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出租车司机。
他吓了一跳,赶紧停了车跑了下来,来到小伙子面前。
“喂,兄弟,你咋个了?脑壳头咋流了这么多血……”微形车里的司机半蹲在小伙子面前,想要伸手去扶又不敢扶,手伸了又缩,缩了又伸,犹豫着。
“不得行,流了这么多血,再流下去就要死人了,得……止血!对,要给他先把血止了!”微形车司机站起来,跑回自己的车前,上半身探进去,在置物架里翻了翻,终于找到了一卷拳头厌上的纱布和一袋像是什么中药研磨成粉末状的药粉子,提拎着又跑了回来。
“兄弟,我手脚有点重,要是把你整痛了,你不要怪我哈。”微形车司机把小伙子扶了起来,让他趴伏在他伸出来的腿上,先在那血里糊啦的伤口上倒了薄薄一层药粉,然后看血又漫了出来把药粉全都糊住了,他又一咬牙倒上了厚厚一层,再倒了一层,足足倒了三次药粉,直到把那包药粉都倒到了小伙子伤口处。
血好像没再继续往外涌了。
微形车司机松了口气,开始笨手笨脚地给小伙子缠纱布。
就在这个时候,小伙子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喊了声:“好痛!”
“痛也要忍到,莫要乱动,免得把伤口又炸开了。要是伤口再炸开,血流不止,我可没得止血药给你糊了哈。”
那一袋出门前媳妇儿给准备的,说是由仙鹤草、血余炭、棕榈、蒲黄、三七、艾叶、侧柏叶、槐花、白茅根、地榆、白及磨成的止血粉子,全都被这小伙子一个人用掉了啊。
“快,快去报公安……抓住那两个女的。”小伙子流了太多血,脸色白得像一张纸,“我,我记得那辆出租车的车牌号……”
第1543章 野心极大
覆盖着薄雪的公路上,一辆挂着首都牌照的华沙牌出租车风驰电掣着。
秋莎坐在副驾驶位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贵妇人看。
贵妇人哪怕上了车,那围巾依旧遮住了口鼻下巴,只露出一对看不出年龄却十分好看的眼。
她的眼睛不大,像一颗饱满的杏子般大小,眼尾细长,哪怕敛着眉头,那眼梢也微微向上挑,极富风情。
眼黑占据了整只眼的三分之二,显得十会有神,目光流盼间黑色瞳仁里像有一抹流光在缓缓闪动。
她的睫毛虽然不长,却意外的又浓又密,尾梢自然向上卷翘着,她一直专注地开着车,间若眨一眨眼,那睫毛就像两把小刷子一样轻轻落了下来,使原本就不大的眼又被遮去小半,隐隐晦晦的,显得有些深不可测。
秋莎盯着她看,目光有如实质,却没给她造成哪怕一丝一毫的困扰。
就好像她身边没坐着那么一个大活人,只是坐了团空气。
这是一个目空一切,不为外物所影响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让秋莎有些莫名胆寒。
就算她没有多余的表情和动作,秋莎依旧觉得她气势很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几欲窒息。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秋莎好不容易积攒起了足够的胆气,沾了沾唇,主动开口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你就应该送我回林场,可是我看车子根本不是往林场那边在开,你想带我去哪儿?”
贵妇人用眼角余光瞥着秋莎,脸都没转一下,两只戴着镶了一圈兔毛围边真皮手套的手在方向盘上扭了扭,出租车就拐入了右边的一条村道。
秋莎看了看车窗外渐渐黑下去的天,眉眼都拧成了一团,瞬间坐直了些,语气也变得有些激进:“我要回林场!你到底想干什么?!”
若不是枪没捡回来,秋莎此时已经拿枪顶到了妇人的太阳穴上了。
“我们去的就是林场!”贵妇人不疾不徐地道。
秋莎看了看周围陌生的景色,气不打一处来,本就显白的脸瞬间变得比雪还要白了,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急的。
“这明明不是去林场的路!”这个女人当她是白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