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说的也不一定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故意放假消息给你。”沈之南砸了砸嘴道。
“她的食指拇指中指无名指指腹都很细嫩,手指柔软无力,没有握过枪,可以确定不是格列格的人。
她的口音也是纯正的京腔,据她说,从马特的人马出事的第二天起,另一名女会计就开始请假,至今没来上班,那人才是秋莎,她一定是跟马特失去联络所以出去打探去了。
最重要的是,我让她当着我的面给那名请假的女会计打了电话,以忙不过来为由催她过来上班,那名女会计的口音明显很重,带着浓浓的卷舌音,平字也用了卷舌音,符合联众国人说话的语言习惯。”林益阳详细地给沈之南解释了一通。
沈之南嗯了一声,突然又跳了起来,连声道:“这也不对啊。要是她并不是格列格的人,那这里现在就只有十三人,除去秋莎,十四人的成员也还差一人。”
“嗯,除了请假的秋莎外,林场里开货车运送树苗的司机下午去南山拉隔热膜去了,说是今年冬天太冷,怕冻坏了一批珍贵的树苗,所以准备铺地膜并搭建一个两亩大小的大棚。”林益阳道。
沈之南听了这话,明显松了口气,“那就人数刚好合适了。”
“喂,你们能不能把门打开,放我出去?”审人的小屋子那扇被拉上的门被拍得啪啪作响,甜甜的女音传了出来。
林益阳看了看这外头满地的血和那四具已经死得梆硬的尸体,直接拒绝了女孩的请求:“还是在屋里呆着吧,一会儿事了了自然会放你出来。”
“你们,你们俩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我们林场闹事?”阿娇倚靠在门后,嗫嗫地问道。
她先是被眼镜打晕,后来又好像听到了枪声,然后门就被踹开,她当时根本不敢睁开眼睛,一直闭着眼睛装昏迷,直到被林益阳提出来时,她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可她依旧不敢睁眼,又被提进了那间空办公室,被一杯冷水泼醒,被迫回答问题还被逼着给秋莎打了电话。
“你们,你们想对秋莎做什么?外头那些员工,还,还活着吗?”
“你管好你自己,余下的事不需要你操心。”林益阳突然站了起来,抬步往外走,“之南,看着这里,有车往这边开过来了,我出去看看。”
第1539章 差错
一里开外,一辆满载着货物的东风车正在公路上飞快地移动。
林益阳趴在林场门卫室的后头,紧紧地盯着车开来的方向。
东风车慢慢地出现在视线中,由远及近。
林益阳慢慢地握紧了双手,整个人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一样绷了起来。
东风车从育苗林场的门前呼啸而过,带起一阵寒风,车子尾气和冷空气混合在一起,猛地扑进了林益阳的鼻子里。
他慢慢地松开手,失望地眯了眯眼。
原来是只是路过的车辆,并不是林场的车。
林益阳从门卫室后走了出来,径直进了门卫室,把捆成一团又扔在强行塞进一张办公桌下的门卫提了出来拎进了办公楼那边,和其他那些人呆在一起,便于沈之南看管。
沈之南冲他身后看了看,又失望地收回了视线,坐在炉子边继续烤火。
林益阳走进他们的储存间,不一会儿又提着一个红色的塑篮子走了出来,篮子沉甸甸的,装满了红薯。
“这红薯是农科院那边搞出来的蜜薯,林场里试点种了一亩地,秋收后就全储存了起来,供自己的员工食用,外头想买也买不着,也不知道那司机和秋莎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趁这家当多烤几只来吃。”林益阳把篮子递给沈之南。
沈之南挑了个头最大水份最足的几只放到了铁丝网上先烤着,然后又挑了一些又小又长的往那些大红薯空隙里一塞,铁丝网上就被摆得满满当当的了,所有空间都被利用了起来,一点也没浪费地方。
这一轮红薯烤得差不多了之后,浓郁的香气飘得屋里哪哪儿都是。
被关在里屋的阿娇摸了摸咕咕响起来的肚子,吞了口口水,忍了几分钟,实在是忍不住就出声道:“能不能给我一只烤红薯?”
林益阳没作声,只是冲着沈之南呶了呶嘴。
沈之南站起来,挑了烤得最好看那只捧在手中一边喊着烫手一边往里屋那边跑。
门打开把红薯往阿娇面前一放,立马又把门砰地一声关了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外面的天也慢慢地暗了下来。
林益阳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经六点多了,吃了好几只烤红薯嘴里甜得发腻,他便到处找水喝。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货车司机没回来,秋莎也不见踪迹,林益阳就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仔细把阿娇打出那通电话细节都想了一遍,从头到尾阿娇的表情动作甚至是语速都很自然,不可能打草惊蛇引起秋莎的警觉啊……
秋莎明明答应说打个车就往回赶,最多两个小时就能回到林场,还让阿娇通知负责做饭的人把她的饭也做上。
可现在离着打电话已经过去快三小时了,人也没回来,到底是车不好打,路上难行还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耽误了?
秋莎确实是一接到电话就打算往回赶的。
她在路边站了小半个小时才拦到一辆出租车,开车的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镜片刮花了的眼镜,穿着虽然朴素却很整洁。
只不过,他问清楚秋莎是要出城到育苗林场的时候就摆了摆手,满脸歉意地道:“林场太远了,我开过去只怕就黑了,我的眼睛晚上不太行,开不了夜车,不好意思啦。”
秋莎只好关上车门,继续拦车。
第1540章 弄死得了
秋莎四点多才拦到一辆愿意出城去往林场这种偏僻地方的出租车。
开车的是个十分健谈的小伙子,一上车就开始拉着秋莎叭叭地说个不停,秋莎想眯眼打会盹都打不成。
“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点都不想来开出租,我的梦想是当一名导游。”小伙子自来熟地冲秋莎笑着。
秋莎抿着唇,半点也不想搭理他,心道:谁在乎你的梦想是啥?能不能赶紧闭嘴?
马特已经失联好几天了,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
她有些担心马特已经出事了,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她的心情就越来越焦燥不安。
偏生阿娇又打电话说忙不过来催她回去帮忙做账,她的心情又坏了一些。
等车等了快一个小时才拦到一辆愿意出城的出租车,不是开不了夜车就是坐地起价费用谈不拢,要么就是一脸猬琐地打量她,口水都快掉出来了的色胚。
现在这个看着挺正常的,五官还算端正,也没漫天要价,结果上了车车子开动之后才发现这是个话唠,半点不会察颜观色,活像个几百年没说过话的土鳖一样逮着一个人就使劲说。
“八达岭长城去过没?建议您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记得我第一次爬上长城的时候才三岁,还穿着开裆裤。
那里的长城分为南、北两峰,蜿蜒于山脊之上,龙腾虎跃、气象万千,景色十分壮观。
往下面看是有两个门洞和u字形的城墙缎怕谳瓮城。在瓮城墙上内外两面都有垛口墙,四面拒敌。倘若敌人攻破关门涌入城内,将受到四面守城将围歼,敌人如落瓮中。
瓮城是长城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一般都建在地形险要的交通要道上。八达岭的瓮城也不例外。建在山脊上,受地形限制,依山就势,东低西高,东窄西宽,仅有5000平方米。
瓮城内无井,水源缺乏,平常驻兵不多,守城部队驻在西北三里的岔道城。瓮城中原有一座“察院公馆”,是供皇帝路过驻跸或官员停留住宿的。
瓮城两门之间相距63.9米,西门楣题额“北门锁钥”,城门洞上,古进安装有巨大的双扇木门,门内安装有木顶柱和锁闩。
平时,大门敞开,行人商旅自由出入;战时城门紧闭,严实坚固;一旦发出反击号令,城门洞又是千军万马发起冲锋的出口。
瓮城的东门楣题额为“居庸外填”,修建于明嘉靖十八年。在“居庸外镇”关城的城台上,原来嵌有一块石碑,为明朝万历年间刻制。
从碑文可以看一带长城,先后经80多年时间才完成。这碑中还记录着修筑长城的时间、长度、主持官和管工头、烧头、窑匠头、泥瓦匠头和名字,以明确责任。
站在城上向下看,我们中以看到来往不断的车辆和从门洞穿过的游人。这里不仅是古代重要的军事防御关口,而且也是交通要道。从这里南通昌平、北京,北去延庆,西北往宣化、张家口,“路从此分,四通八达”。八达岭也因此得名。”
小伙子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还真把自己当成导游了一样。
秋莎忍无可忍,大声叫了起来:“停车,停车,我不坐你的车了!”
小伙子再三挽回秋莎依旧坚决不坐这辆出租车了,小伙子说是你要求下车,不是我半路甩客,又从置物架里翻出一个意见簿子,非要秋莎写明情由不能事后以半路甩客的事去出租车公司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