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般小的脸,额头饱满,一双漂亮的杏眼瞳孔是琥珀『色』的。
鼻子小而挺直,鼻尖翘翘的,嘴唇自然的抿成一个弧度,表情冷又淡,却是带着几分古典的美。
她的脖子光滑紧致,如天鹅颈般纤细修长,特别是那对锁骨精致又好看。
还有,她很白,白的发光。
以至于她颈项上戴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音符吊坠,闪出别样的光泽。
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禁被她的出现吸引住,都说请伴娘不能请比自己漂亮的,纵然新娘姿『色』也是清丽可人,但这个伴娘举手投足间的清冷气质更是艳压群芳。
宋晨正与身边友人聊着天,他看起来心情很好,一脸得意的在吹牛:“等会儿还有位重量级的大咖朋友来参加我的婚礼,一般人可请不动他。”
“大咖?”友人好奇:“谁啊?这么神秘?”
“等他来了你们就知道了。”宋晨故意卖关子,见安思危走来问了句:“洁清怎么还在里头?”
安思危没有回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宋晨——『性』别男,爱好女,兴趣聊『骚』,特长约炮,仗着自己是个富二代花天花地就会花小姑娘。
可薛洁清喜欢呐,她说他是浪子回头,她说自己是唯一可以改变他的人。
但是花心这个东西一旦扎了根就成了习惯,今天聊聊『骚』,明天约个炮,还不妨碍结婚成家。
“宋公子这是摆了88桌?砸重金了啊。”
安思危环顾偌大的婚宴厅,决定要戳一戳眼前渣男的『骚』气,“哦,我忘了,不摆这么多你的那些前女友们,一夜情的炮友们得坐哪儿去?桌底下?可不是嘛,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货『色』。”
宋晨的脸『色』一阵发白,他知道安思危平日里不好说话,岂料还能在婚礼上这么呛他,当下语气也不善了:“你什么意思?有你这样讲话的吗?不给我面子至少给薛洁清一点面子吧?”
她冷笑出声:“面子?多少钱一斤呀?我买点儿给你?”
宋晨有些招架不住了,想不通今天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们,刚还看了熊贝的臭脸,现在又被安思危冷嘲热讽,心想着请她们来参加婚礼真是倒了大霉。
安思危知道这人心里在琢磨什么,以前念在薛洁清喜欢他,再怎么看不顺眼都会给个台阶,可现在连薛洁清都不爱他了,还配要什么脸。
碍于大婚之日宋晨不想惹事端,拂袖愤愤走人。
过了十来分钟,远处的熊贝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意思是薛洁清已经离开。
安思危从手包里『摸』出一只u盘,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原先用于播放结婚照的u盘替换了。
下一秒宋晨和某女郎的视频赫然出现在大屏幕上。
放『荡』的呻|『吟』声充斥着整个宴会厅,代替了原本播放着的歌曲“今天我要嫁给你”,惊呆了在场所有宾客。
紧接着,大家开始窃窃私语。
“怎么会有这种视频?电脑是不是中毒了?”
“男的长得好像今天的新郎啊……”
“不是好像,这就是他吧!”
薛家到此时才发现新娘不见了,哭天喊地揪着男方要说法,而宋家死活不承认,两方家庭大打出手,掀桌的,摔碗的,吵红了眼。
熊贝举着手机把这一幕录了下来,薛洁清走前说不想错过这场好戏,人生头一次干下这么荒唐又解恨的事情,她得留下这次的伟大战绩做个了断。
宋晨回到宴会厅才发现出了大事情,当看见大屏幕上的视频时他惊得眼珠子都快凸了出来,失控吼叫:“这他妈是谁搞得鬼!”
顾不及旁人的指指点点,他惊慌地拔去了电源线,将u盘掷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第一时间做得是想找出陷害他的人,而不是去看看新娘在哪里,新娘有没有哭。
薛洁清的离开是对的,这样自私的人不值得托付终生。
她信奉爱情至上,宁愿跳下这座悬崖摔得粉身碎骨,也好过亲眼看着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如此微不足道。
他没有那么爱她,这才是最伤心的。
场面一度失控,这真是近几年来最难堪的一场婚礼,和最渣的一个新郎。
在一片吵闹混沌中,有一道目光无声息地跟随着安思危。
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回头与之对视。
目光交汇中,仿佛又看见了那一日站在讲台前睥睨众生的少年。
他轻轻一挑眉,天空都失了『色』。
“安思危。”
仿若隔了半个世纪之久,他终于跨步向她走去,就这么喊出了她的名字。
“安思危。”
毫无防备,距离被拉近。
“安思危。”
他好像叫上瘾了,这已经是第三遍了。
是从遥远的十年前穿越而来,是记忆中的少年每次都这样连名带姓的喊她。
他喜欢先叫一声安字,顿一下再喊思危,如今这个人也是。
这个人,在她花了十年时间以为再也见不到的时候,又突然毫无预兆地闯入了她的世界。
安思危曾经设想过无数遍这样的场景,如果他出现,如果她看见,她一定会面额『潮』红,手指颤抖,热泪盈眶。
她一定会朝着他奔跑,大声呼喊他的名字,想把阻隔在他们之间的距离撕裂。
可是现在,她拼命地克制着不知该惊喜还是愤怒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失态,而那些在午夜梦回想了又想的开场白,最后都没有说出口。
终于,她有了不一样的表情,平静的开口:“我们认识吗?”
“不止认识。”
男人笑了起来,话里藏话,笑得撩人。
他看向安思危颈间的项链,眼神变得愈发温柔,伸手触抚那个音符吊坠,清雘的指尖带着难以言喻的依恋。
“你还戴着它。”
吊坠贴着安思危的皮肤,沾了她的体温,当他的手指触碰到一缕暖意时,这些年固若金汤的内心一瞬间便瓦解了。
他臣服于她,没有防线。
安思危感受到他指尖的冰凉,划上她颈间的皮肤时,微微颤栗。
一抬头,瞥见他右耳上闪现出相同的光泽时,蓦地失了神。
“凌少!”宋晨狼狈地从混『乱』中挤过来,尴尬的说:“今天对不住了,新娘……新娘跑了!”
这位就是他之前洋洋得意宣称是自己请来的重量级的大咖朋友。
宋晨眼珠子骨碌一转,发现安思危的神情不自然,当即怒冲冲地质问:“是不是你们搞的鬼?薛洁清去哪里了?”
“你问我?”安思危回过神来,毫不客气的讽刺:“真是稀奇了,我人在这里,怎么拐跑你的新娘?”
她这么一说,那个叫凌少的男人又笑了。
他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场糟糕的婚礼上,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只为了一个人。
宋晨气不过抓住安思危的手臂咆哮:“你说啊!你一定知道的!薛洁清到底去了哪里!”
这个动作让男人顷刻间面『露』阴鸷之『色』,在安思危还没来得及甩开宋晨时,他已经反手扭过宋晨的胳膊。
“疼疼疼……” 宋晨求饶半跪了下来。
“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男人的声音里透着警告意味,只看着一个人时面部轮廓才变得温柔,他说:“有的人你连碰都不能碰一下。”
他左耳上戴着的音符耳钉,和她颈间的音符链子,相映成辉。
安思危的心脏猛然间跳得飞快,她清楚的意识到这个人是真的出现了。
不是虚幻。
不是妄想。
不是自己的白日梦。
这个人如十年前般的嚣张跋扈,一如既往的把客场当成自己的主场。
这个人的名字在她心里百转千回,再也藏不住。
是的,他回来了。
安思危扯住他的领带拉向自己,声线还是微微颤抖着的:“来参加人渣的婚礼,你变得比以前瞎了呀。”
“还有……”她的声音瞬间化为哽咽:“回来就好,凌初。”
凌初啊,不止认识。
暌违逾十年,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第2章
尚宇集团的室内设计在业界首屈一指,引得很多业主慕名而去,并纷纷点名那位明星设计总监,宁愿排队等上数月半年也一定要她来设计。
助理齐娜正在向她汇报工作进度:“老大,长风别墅的何先生想约你下午谈方案,问你有没有安排?”
“让他等着,我最近都没有时间。”安思危忙得焦头烂额,扶了扶眼镜,“对了,替我联系上周来咨询的一对小夫妻,那套一室户的方案已经出了。”
尚宇内部版块分工装和家装两部分,工装包括大型商业空间、市政公共空间、五星酒店等,家装只接大平层和别墅豪宅的高端设计,其他户型入不了这些大咖设计师的眼。
安思危向来特立独行,她只管负责设计,从来不过问项目上面的事儿,一个案子能赚多少并不是她关心的问题,倒是每季度还会接一单小户型亲自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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