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讲,我从刚才就一直绷着心,从她们八卦第一句话开始的时候我还有点心虚,毕竟昨晚的那些抓痕是我弄的。
但听到后面,好像还有别人也抓过他的脖子,我其实暗爽了一下。这个男人对女人该多么的粗鲁,才会一而再而三的破相,真是活该。
这份暗爽来得快去的也快,在这两人肆无忌惮的八卦到了一楼离开时,我面对的困难依然让我心情沉重。
后来回到公司,杨姐又把我们留下来,积极的讨论该怎么给公司争取再次合作,几位同事众志成城,积极性很高。
会议结束时所有人都下班,我准备离开公司时看到杨姐单独一个人在楼道上抽烟。没敢去打扰她,这次的项目要是真的就这么打水漂,公司将会大出血,她在同事面前领导风范很稳,其实她也很焦灼。
因为自己个人情绪,而轻易的让一个公司的心血付诸东流,我见识到了职场的可怕,也知道这一次真的是惹到不该惹的人……
当天晚上,我思考了整整夜关于傅言所说的诚意,决定第二天下班再去一趟凯撒,然而在楼下等了好一会儿,前台小姐跟我说总裁不在。
再隔了一天,我特地跟杨姐请假自己去凯撒,很早便过去,等了两三个小时,前台小姐下来跟我说总裁又不在。
到第三天的时候,我在会议室差不多等了四五个小时,天几乎黑了,凯撒公司的员工稀稀拉拉的离开公司下班,前台小姐带着官方笑容过来,我便知道,大概又吹了。
“傅总又不在,对吗?”
“是,林小姐,要不你明天再过来?”
例行了两三天的对话,我几乎都腻了,也试图打听傅总是否有其他行程,前台小姐无可奉告。
不用再多猜想,是他在有意让我碰壁。
☆、第二十七章 去找他
狼狈下班,婆婆公公出去打牌不在,祁霖也不回来,家里一片黑暗,一股浓重的寂寞起来,我忽然很想念祁霖,拿起手机要打给他的时候想起他决然不肯出医疗费的模样,更加寂寞。
犹豫间,季婷的电话过来约我出去逛街,我不太想出去,她听出来我声音疲惫,关心问我这么了。
我大致把公司和凯撒没法签合同的事情说了下,但没讲我和傅言之间发生的事情,那些太耻辱,我不好和她说。
季婷听我这样说,反而很有兴趣,:“凯撒的总裁是那天我去的酒吧负责人?”
“没错,是他。”
“你们还挺有缘,这么有缘,合同还谈不下?”
我哭笑不得。
“缘?是孽缘……等等,对啊,酒吧负责人是他!”
“林意,等什么啊?发生什么事?”
电话那头季婷一头雾水,我很激动:“季婷,谢谢你打了电话过来,我还有得忙,先挂了!”
就在刚刚和季婷聊的时候,电话火石之间我才意识到,上次去的酒吧负责人是傅言,说不定傅言不在公司,会在酒吧里,如果他在酒吧,我作为消费者要见负责人,比在公司要见总裁要容易才是。
傅言不见我,我也不知道他行程,坐以待毙的傻傻等着他刁难完,许多事情就错过了,所以我必须要主动出击!
以防万一,我把上次的赔偿条款也带去。
重新穿了外套出门时,外面竟然下了暴雨,这种天气,也阻碍不了我的激动,找了伞很快打的前往酒吧,不到半个小时,车便到了酒吧门口。
这个时间点,酒吧里面人山人海,音乐响彻四周,每个人嗨翻了天,人肉挤着人肉,我钻入人群好一会儿才找了个侍应生,请求要见负责人。
侍应生疑狐的看着我,我把上次在赔偿条款上签了傅言名字的那张文件交给他,让他拿去给傅言,侍应生这才过去。
在等着的时候,有人朝我撞了一下。
“哟,这不是那凶婆娘的朋友吗?”
我回头,竟是季婷的前男友。
渣男看我,笑得神叨叨:“哟,你该不会寂寞来这里找男人了?”
渣男叫李伟,我之前听季婷讲过,这会他又抱着一个女人在舞池出现,即便他们已经分手,我依然觉得渣男太恶心,不想跟他有过多接触。
“小姐,请跟我这边走。”
侍应生返回来,和我说道,我心里一喜,跟着侍应生走。
没想到渣男也跟了过来,像是打算看好戏一样的,紧紧跟着我后面。
最后,在侍应生的带领下,我抵达了一个包厢。
包厢内烟味四起,好几个人坐在沙发上,我一眼就看到了傅言,他躺靠在沙发上,嘴角带着笑容看我,这个笑容好诡异,一点都不像在笑,反而像冷笑。那一瞬间,我深深感觉到一种恐惧。
再一扫地面上,那张他签了字的赔偿条款被揉成一团丢在地上!
“林小姐,你也来了啊!”
这个声音……
我才注意,向总居然也在这里!
☆、第二十八章 主动出击
向总一看到我,乐得跟花似的,猥琐的笑容伸出一只油腻腻手招手让我进来:“林小姐,又见面了,快到我这边坐啊!”
这个色性成疾的向总,上次对我下药的事情还没有找他算账,他自己倒是当成没事人一样。我对他是相当的反感,但今天我是来找傅言,关于向总的恩怨我先暂放一边。
“傅总,我们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我走到包间的酒桌旁,一心要跟傅言打招呼,刚刚讲完,李伟冲了过来,坐到傅言身边的沙发位置和他勾肩搭背,不怀好意望着我:“怎么,这女人是来找傅总?”
傅言不动声色,既没有回复李伟的话,也没回复我,只是那冷冷一直在打量我。
他有那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光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恐惧,好比现在,我总觉得他的眼神能杀死我。
我心想伸手不打笑脸人,露出个笑,再重复刚才的话:“傅总,能否借一步讲话?”
他稍微缓和了脸,扯动了下唇,语气不容商量:“有什么话在这里说。”
本想包厢里面包括向总和李伟在内好几个看起来有身份的人都在这里娱乐,要跟他私聊谈事免难有心人听了会会落人口实,可既然不肯和我私谈,我只能妥协,嘴再咧出个笑来:“傅总,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诚心向您道歉,至于您要的诚意,傅总想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要能让您消气。”
傅言根本不将我放在眼里,锐利的眼眸像鹰一样朝我一扫:“哦,什么都可以?”
一旁的向总积极的插话进来:“林小姐和傅总有矛盾?是不是上次林小姐没把傅总伺候好啊!”
这种露骨的话,在这种风月场合根本就不受束缚,包间内立马一阵哄笑。
可傅言也没有解释,我站在这里就成了笑话点一样,其他人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出来卖的,我极尽不爽,干笑的为自己辩解:“向总您说笑了,我跟傅总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没人相信,尤其向总,他看我的眼神更为猥琐:“林小姐,这没其他人,不用太拘谨,先来喝杯酒。”
李伟跟着跳出来,满脸坏笑:“这个女人惹到傅总了?今晚把人情卖给我,上次那臭婆娘整的我够惨,我非要她身边的人也付出代价!她不是说什么都愿意做吗?让她先跳个脱衣舞给我们乐呵乐呵!大家说好不好。”
我的心尖凌寒。
“好主意。”傅言接话,声音很平淡:“可惜她的身材不行,真让你们看了,你们会瞎。”
好几个人笑得更嗨,好似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也没人再提脱衣舞。
实则我松了一口气,挺着腰板,李伟人品低下讲话不堪入耳,承诺什么都愿意做是在不触犯自己的禁地也不犯法的事情,要是让我跳脱衣舞,我绝对不干的。
“要不这样?”又有一个人出主意,是一个中年男人搂着一个女人,吐着浓灼的烟指了指我:“刚才不是送进来一箱啤酒吗,我看啊,让她和安妮比赛喝酒,老规矩,我们押注谁先倒下,看看像这种看起来清纯的女人撒酒疯的是什么样!”
说完时,这男人怀里的女人娇嗔说了句讨厌并轻拍他的胸膛,应该就是他口中的安妮。
“这个好,安妮可是千杯不醉,我就赌安妮能赢!”李伟跟着起哄,到了最后,好几个人都嚷嚷着游戏快点开始。
李伟一心让我栽倒,他和其他几个看戏的客人不一样,他有着对季婷的恨想撒气在我身上
因为赌酒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两个极会喝酒的进行比赛喝酒,观看的人下注赌博,可喝酒的人就算再有体力,要灌倒对方,起码自己也会喝伤。
所以这个游戏除非是真的有酒量的人玩,普通人的是鲜少接触,尤其像我这种办公室坐久的人。
那位叫安妮的小姐看起来倒是很自信,在众人的起哄之下脱掉外套,我看到她手臂两侧都是刺青,俨然道上混的样子,准备在这群大老板面前大展身手。
“安妮是我们酒吧千杯不醉出了名的,让她比赛不是欺负她吗?”
四周的人再度哄笑,全然把我当成玩物一样戏弄,包括傅言,也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