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说了,叫她等五分钟。
她不等,他可以理解。
毕竟么,当时那小脸摆明了是在生气。
她不等他,那好,她前脚走了,他后脚就撵上去…
然后呢,他看到什么?
勾三搭四,京城的权贵,是不是就没有她不认识的?
就连像宫南城那样低调的不能在低调就差跟莫临渊一个级别的地产大亨,她都能勾搭上。
噢,这还不算他较为生气的。
他生气的是…她脚上新戴着那枚铜钱。
他特地叫盛妆去查了当年慕念孝拍下铜钱的记录。
以1314千万高价拍回。
这枚铜钱还挺有典故。
据说是某个朝代的皇帝为一生挚爱而英年早逝的皇后所特地打造的陪葬之物,铜钱的背面印有曼珠沙华,寓意不能相忘的思念。
不能相忘的思念!
☆、237 只要他在,她就是暖的
不能相忘的思念!
呵~,只怕是只有这个小傻子不知道,慕念孝那头大野狼对她的良苦用心。
盛熙修回神,显然他说完这个,自己的觉得愚蠢的幼稚。
他人从她身上撤开,坐在她的身侧,眸色极深,像是陷入某个不明的沼泽里,全身都罩在一团泥淖里,死寂沉沉。
诺达房间,因没人说话,就显得冷清。
慕照捧着脸坐了小会儿,觉得实在容忍不了这男人身上还带着苏婉婉用过的香水味儿,就起身去了客卧自带的观景台。
傍晚的风带着潮湿的冷,贴着面吹开脸上的发丝,也吹冷了脸上的热气。
她看着眼下被莫临渊打造的如同仙境的流水别墅,眼底恍惚着浅浅悠波。
流水别墅,她名下本来也是有一套的。
是她十七岁时,慕念孝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那时,慕念孝送她,大底也就是因为她随口的一句话。
有次她从莫念那回去,就俏咪咪的说了句莫临渊的流水别墅造的挺别致的,她挺喜欢。
…
后来,她觉得那别墅建的远,新鲜劲一过又转身卖了。
买家特别大方,还让她狠赚了一笔,那笔钱…
哎,那笔钱,被她买了很多包包和鞋子…差不多霍霍的干净…
慕照想到这,都想掐死自己算了。
要那么多包包高跟鞋有什么用?
能吃,还是能喝?
一把火烧的精光,还不如把钱积蓄在银行或是拿来理财,至少不会像现在被人欺负。
她托着腮,一时间就无比惆怅起来。
她很想很想慕念孝…
他们从未像这么长时间没见过…
慕念孝就是她头顶上光芒万丈的太阳。
她走到哪他就照到她,只要他在,她就是暖的,热的,活的。
手机叮的一声,她从衣兜里拿出。
是宫南城回的V信。
点开,对方回复的是:不能!
她默读这两个字,越发觉得心口郁闷。
不能见到大哥,那要什么时候呢?
手机又连续震了两下。
【等他找你。】
【取消明日灵觉寺的上香,等通知。】
……
刚收好手机,后腰就被掌心温热的手掌握住,跟着人就被栖身上来的男人成半抱似的拥住。
她没太挣扎,男人下巴微微沉在她的肩膀处,颈窝里也因此散开男人喷薄而出的呼吸…
“你放开我~”
她淡淡的态度算是很好的脾气了,毕竟在念念这慕照不想把事情闹的太难看。
“不放。”
“……”
“盛熙修!”慕照恼他,身子便不受控制的挣扎,“在医院我就跟你说的很清楚,你是不是没听到,要我再给你重复一遍?”
闻言,男人深刻的不悦,眉头狠狠的拢起。
【要么,你现在就跟我走,要么…没有以后…】
说的那样坚决,他怎么可能没听到?
深深的将怀里的女人搂紧,臂力大的像是要将女人的腰给勒断。
他静了一秒,阴气沉沉的在慕照耳边道:“没有以后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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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 离婚吧
“没有以后是什么意思?”
说完这句话,他的手臂也自然跟着放松,慕照在他怀里转了个弯,身子倚靠着身后的护栏。
她看他,男人清隽优魅的俊脸很冷厉,似是在隐忍极大的怒意。
她抬手撩起被风吹乱的长发,歪着脑袋透着几分凉薄的笑和轻快:“就是…分手吧。”
“放过我,也成全你。”她说话很平静,甚至是褪去了她流氓时用来伪装的强作镇定,端倪出名媛千金的温婉出来,“找个你方便的时间,离婚吧。”
“你看,本就是隐婚。除了你和我没有几个人知道。领证时,几乎简略到去民政局走了个盖章的过场。”她怕男人不同意,又讪讪的给出相当充分的理由,“所以,我想离婚应当更容易些。”
“…”
“噢,我本来跟你签的隐婚协议前还想着离婚后能分你一半财产的…”说到这,她眼眸深了深,又黑又纯净,看得出来认真,“现在想来,我觉得除了被你恶心到了点,也没什么损失。何况,慕家你不是也花重金从新修葺好了嚒。所以,财产什么的…我就不要了…”
“就这么,好聚好散,好不好?”
盛熙修只是看她,比以往每一次看的都深,都沉。
他下颚线绷的过于僵硬,整个人看着就裹上一层料峭的风霜。
喉结几度滚了滚,带着怒不可遏的气息,低首狠狠堵住那张殷红的嘴唇。
不似以往的几次亲吻,更多的是像是泄愤又像是施暴般的惩罚。
从黏上慕照的唇到进入她的口腔开始,他就像只愤怒残暴的狮子,死死吸住和咬住她柔软的甜蜜。
慕照的不配合,带来的结果就是舌和牙床不是被咬破了就是被磕破了。
浓郁不散的粗喘,很快就漫上一股腥甜味。
慕照吃痛的眼眶发红,很快眼帘就扑上一层水雾,拳打脚踢也无济于事…只能呜呜咽咽的发出破碎的呻吟。
挣扎无果,便也放弃,像块木头任由男人自己都觉得无趣松开她时,抬手又要一掌扇出去被对方果断钳住。
盛熙修捏着她皓白的手腕,深不可测吐息:“不好。”
静了静,松开慕照的手腕,伸手指肚刮过她的眼梢,揩掉一抹水滴,“这么委屈,为什么还要闹?”
“我没有!”
“没有,你哭什么?”盛熙修忽然火大,凶巴巴的瞪她:“不许哭,再哭把你从这扔下去,残了倒也省心,免得开口闭口的离家出走。”
他是要气的。
这该死的小白眼狼,说话真**的伤人。
他恶心?
玛德,他又不是带屎的绿头苍蝇。
“我就哭…”嘤嘤糯糯的腔调,低泣绵绵的委屈铺天盖地,“你滚开,别碰我…”
盛熙修自然是不肯,任由她在他的方寸之间胡乱的发了会儿脾气。
过了她气急败坏,或者是她自己都觉得没意思够了时,才耐性的哄她:“要怎样,你才能好好的跟我说话?”
风吹冷了她的身体,就连说出的话都是冷的,“先松开,我想静静。”
☆、239 你是不是暗恋我
“先松开,我想静静。”
这次,盛熙修听话般的松开她,并绅士的脱下身上的薄款长风衣披在她的肩上,“外面冷,回房去。”
像是被提醒以后,感官在夜幕中清晰,慕照后知后觉的感到手已冻僵。
回到房间,她就下逐客令:“我想一个人呆着,不想看到你。”
“……”
话音落,盛熙修的脸已经不能用阴沉二字来形容,应该是阴冷,冷的随时能结出霜冻来。
他看了她小会儿:“我先下去,饭好我来叫你,用完晚餐我们一起回去。”
慕照没应答,像是默认。
反正,以她对莫临渊的了解,那阴骚的老狐狸不可能收留她过夜。
…
男人走后,慕照呆滞了几秒,才堪堪缓过劲来。
她去了莫念的房间,打开之前已经开启却没有来得及用的电脑。
她想着,京城她快待不下去了,也不想这样什么都受制于盛熙修。
所以,她要加快报仇的进程,早点离开。
慕照手指翻飞的在键盘上敲打,神情专注而又阴狠。
慕念孝教会她的本事可不仅仅只是些拳脚以及价值观的引导…
还包括许多…
比如,黑客!
她差点忘了这个在她以为无用的技能。
输入网址,很快进入顾良知死前留学时所在M国的大学内网。
她要调出顾良知出事当天下午在校门口和霍媛媛碰面并上她车的画面。
监控很快调出,跟她想的一样,那天下午三点四十到四十二之间的两分钟监控丢失。
从校园入手无果,慕照改变进攻方略。
潜入那所大学所在城市的交通内网,调出那辆车牌号的行踪轨迹。
接下来…出奇的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