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九被强塞了一把口粮,轻咳了一下,打断二位**,“那个,姑姑,我跟七七这阵子都会待在盛京,您有的是时间过来看七七。现在挺晚了,别让姑父等急了……”
木浅柔:“我……”
唐逸掐了木浅柔腰间的一把柔软,“我什么我?都一把年纪了,怎么那么不懂事。别吵着小九跟七七休息。乖,走了……”
“……”
“还赖着不走,要我抱抱亲亲举高高吗?”
木浅柔真担心这臭不要脸在孩子面前没下线,太特么的丢人现眼了。
她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可这臭不要脸的伸出舌尖就刮了她掌心一下,哑笑道:“真软,真甜!”
木浅柔心里乱码,崩溃,就差欲哭无泪了,气的直跺脚:“去给我拿包,走了!”
唐逸好笑的应着:“唯夫人之命是从,为夫这就去拿包。”
盛九依靠着身后沙发扶手,眼底升起一抹艳羡。
羡慕之余,心口仿佛又被一股绵薄的酸胀从四面八方包裹起来,无处可逃。
这是他想要的岁月静好,可是岁月待他极为刻薄…。
他没有爱人的权利也没有被爱的资格!
他终将是一捧骨灰,风一吹,就散了,像是从未来过,也从未归去。
想想终将是一场笑话,盛九薄唇寥寥浅浅的勾了一下,“姑姑,姑父待你极好,很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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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1 我爱你…
“姑姑,姑父待你极好,很幸福吧!”
木浅柔觉得挺难为情的,不过她跟唐逸结婚都这么多年了,好像每天都像是在恋爱,她的恋爱期没有随着岁月衰老,想起来确实是满知足的。
她没点头,她怕唐逸那厮骄傲,只淡淡的:“勉勉强强吧,比起你父亲对待你母亲,他勉强算是及格。”
从事沙发上拿起包的唐逸听到这句评价就有些不痛快了,他不动声色的走了过来,搂着她的腰,对盛九道:“小九,我先带你姑姑回去了,你把七七照顾好。”
盛九点头,亲自送他们上了电梯,这才回去。
电梯门一关上,唐逸一个侧身就将木浅柔壁咚在墙壁上,目光肆意落在她的唇上,“宝贝,我待你才勉强及格?”
木浅柔伸手撑开他的脸,“唐先生,你很棒。”
唐逸薄唇噌了她鼻尖一下,“这么棒,亲老公一下。”
木浅柔抿唇,“公共场合。”
唐逸点头,觉得有道理:“行,等会亲。”
两分钟后,车上。
木浅柔低头去绑安全带,男人的脸就噌了过来:“亲我。”
木浅柔头疼的看了他一眼,草草的亲了他脸颊一下,“好了。”亲完又叹息了一声,“哎,七七可怎么办呢?要是慕小照知道七七是现在这个样子,指不定多难过。”
唐逸发动车子引擎,淡淡的嗯了一声,“总比找不到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顿了一下,“柔柔,我们结婚十八年了吧?”
木浅柔想了想,她是在唐玉哲五岁时被唐逸找回的,唐玉哲如今二十三了,他们确实领证有了十八年,“嗯。”
“柔柔…”男人低声念出她的名字,像每个纠缠不休的深夜,耳鬓厮磨那般,“我爱你…”
木浅柔心念一动,侧首看向驾驶座的男人,眸子流光水闪的倒映着男人俊美的容颜,“我知道啊……你每天都要说一遍,不用特地强调。”
唐逸俯身过来咬了木浅柔唇瓣一口,补充笑了一下,“还有谢谢……谢谢你的朝夕相伴……唐逸不枉此生!”
最动人的情话,不在乎说了什么,而在于听的人心里感知到了什么。
比起不枉此生的告白,楼上靠窗而立的男人要显得清寂孤独许多。
盛九看着楼下的黑色轿车驶出视线,这才将窗帘拉上,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毛料如何?”
那边的唐玉哲还在盛京最大的玉石毛料市场看货,他道:“看了几家,还没看到特别中意的。”
盛九点头:“不在乎价钱,我只想要最好的。”
唐玉哲道:“这边黑市等会有个毛料拍卖会,应该能有所收获。”
“小心,多带点人手,那边鱼龙混杂。”
“嗯。”
挂了电话,盛九踱步回到主卧。
小姑娘睡的香甜,睡相也是安静,乖巧的窝在里侧,偶尔小嘴巴会做出吞咽的动作。
盛九俯身过去,在她额角亲了一下,手指摸了摸她的脸,给她掖好被子这才去了卫生间洗漱。
夜深人静,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没什么焦距,只觉得恍惚错觉,好似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自己。
有些许的陌生,也有些许的廖瑟,无处可逃。
☆、1362 他爱上她,是她的一场灾难
他就这么看了会儿,捧起一捧水泼向镜面,刹那间那镜中人影支离破碎。
洗完澡,还在擦头发上的水时,周正打来电话。
他拿着手机举步走出了卧室,站在客厅的窗口,接通。
“九爷,秦鸩跑了。”
盛九猝然眯起了凤眸,薄唇微末的抿成一道冷线:“他倒是能折腾,不是说伤的很重?连床都下不了的。”
周正道:“他也没伤的多重,就是失血过多。送去医院输完血后,他就缓过来了。晚上值班的医生去给他换药,就发现他人没了。”
盛九若有所思:“没有回秦家吗?”
“秦家就他这么一个独苗,听说他出事了,也都在掘地三尺找他呢。”
盛九沉吟了片刻:“这事你先不用管了,你按照我发给你的邮件将手头上的军政跟上头交接一下。”
“是,九爷。”
盛九挂掉电话,看着盛都繁华夜景,想起四年前那个有雨的冬季。
他回国陪七七过圣诞,秦鸩回国相亲,他们坐同一航班,秦鸩表示要在京城浪荡几天然后再回南洋。
当时,他表示可以安排秦鸩的衣食住行,对方欣然接受。
七七来接机,那时候她还不到十五岁,亭亭玉立的立在人群中分外扎眼。
那时候,秦鸩就在他的身侧,只对他邪魅的说了一句,“小九,你看,这就是我想要的媳妇。”
当时,他好像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揍了他一拳,这事就没再被提起过。
后来秦鸩在京城逗留了三天,那三天,他声色犬马的流连京城夜店,有次喝醉酒保将电话打到他这里,他只好将人接了回来。
那晚,下着大雨,他将秦鸩接回了盛公馆安排在客房。
那夜,从七七房间传来尖叫声。
他踹门而入,就看到头破血流躺在地上醉的人事不省的秦鸩。
那夜,秦鸩就被他丢出了盛公馆淋了一夜的雨,至此以后,他们兄弟情分和师徒情分,恩断义绝。
……
想到这,盛九不禁想起三年前七七飞机失事的那夜,秦鸩跑过来质问他,他们因为争执在暴雨倾盆的夜晚打了一架。
第二天,秦鸩就退役了。
秦鸩退役的三年,几乎像是消失在他的耳目里。
可如今细细推敲起来,秦鸩三年前的突然退役,其实不难猜出缘由。
怕是这疯子,这三年来也一直在找七七吧。
他爱她?
这个念头自盛九脑海形成,他整个人都不太舒服了。
若是秦鸩爱上谁,那一定是那个人的灾难。
因为他是个计不计后果的疯子,不达目的的疯子……
……
秦鸩,人如其名,鸩,阴毒的代名词。
看来,他在离世之前,还得解决掉秦鸩这个大麻烦了。
……
两日后,盛九领着七七去了唐砚的工作室。
因为有他全程陪着,七七全程都很配合。
会诊持续了半天,下午的时候唐砚留盛九单独谈话。
盛九立在玻璃窗前,看着半米之外的唐砚,“唐伯伯有话不妨直说。”
唐砚点头,“全套检查下来,七七的失忆症可以唤醒。不过需要花不少的时间,每天我会给她安排一个小时的深度催眠,连着一个月先试试效果。药也会配合开着给她吃。”
☆、1363 九哥哥,你摸摸七七的心脏
闻言,盛九周身的紧张蓦然一松,“好。”顿了一下,他问,“七七的智力,是不是跟失忆有关?”
唐砚点头:“不用担心,记忆恢复了,自然就好了。多花点时间去做她从前最喜欢的事,会事半功倍。”
这是个不错的好消息,这是连日来盛九最舒心的一天。
他带着七七从唐砚工作室离开就去了附近的商场用午餐。
去的火锅店,他记得她稍稍长大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涮火锅。
吃完火锅,带她去逛了商场,买了些女孩的小东西。
可能是女孩爱美的天性,盛七七途径一家婚纱店时,就挪不开步子了。
她立在橱窗前,看着橱窗里模特身上穿的款式繁复却仙气飘飘的婚纱,侧首看向身侧高大的男人,小嘴巴抿了会儿,满是期待的道:“九哥哥,七七想穿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