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掉以轻心……”顾南爵低首看着怀里闭着眼的女人,她小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大概是顾忌他身上的伤,所以尽量同他拉开一段距离,“…不要多想。”
盛芊芊睁开眼,手指缠上顾南爵的下巴,眉头皱皱的,“既然什么都想起来了,那么我问你,我给你织的毛衣和手套呢?为什么在后来收到你出事的消息后,没有看到这两样遗物。”
☆、1294 盛芊芊的双胎,想坚持自己生
手套么……?
手套掉进了敌人埋伏的雷区,他也是因为去捡这副手套才被炸的飞出了船舱,这也是后来他为什么会被出海打渔的吴老汉救到的原因。
手套肯定是没有了……一晃都十多年了,至于那件毛衣,老实说他也没什么印象了,因为从他出事后就再也没见过。
“手套掉进了敌人的雷区,我去捡被炸飞了,当时出事毛衣是穿在身上的……后来醒来,就再也没见过了…”
这算是男人对她的一个解释,盛芊芊也听懂了男人正真出事的原因。
似乎,再多的抱怨和委屈,因为男人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统统消散了。
不过,她还是谈不上多么痛快和释然。
尽管吴佳死了,但毕竟这么多年来,她这只死苍蝇的的确确足够恶心……
恶心了她这么多年,她不可能一下子就忘了的。
而后就再没什么交流和沟通了,盛芊芊很快就再次睡熟。
一连两周,盛芊芊都在医院陪着男人,到了第三周,顾南爵才办了出院手续。
盛芊芊此时已经进入孕中期,双胎看着肚子就偏大,走路的重心都不自觉的往前倾,稍显吃力,但好在还可以忍受。
从医院回去,就住到上次顾南爵在巴黎的公寓。
房间偏商务,黑白的冷色调。
上次她走的急,行李箱还在卧房安静的靠着。
她走的时候是如何摆放的,现在仍然是什么摆设。
那些她买的东西,也都没有带回去。
有好些是买回去送人的,关系好的,她还花了心思亲自动手包装。
因为她第一胎是顺产,盛芊芊觉得如果能顺产尽量就不挨那一刀。
所以,本着孕期多运动生的时候好生,所以她从一进卧房的门,就开始整理和打扫。
顾南爵自然是不肯,可耐不住女人脾气,只有由着她。
他在一旁看了会儿,还是担心的不行,长腿迈上前去,从她手上抽走一个包装袋,手掌贴着她的明显丰腴起来的腰,哄着她:“你坐到沙发上去,怎么收拾,你告诉我,我帮你收。”
其实也没什么可收的,无非就是把茶几上的礼品整理好放进男人后来给她新买的拉杆箱里就好了。
她淡淡的:“那你把这些都放到那个箱子里,那个香水,你拿出来从新包装一下,那都是我送给啊照和安逸的,她们最喜欢这些玩意儿……那个口红,是暖暖要的,你也要仔细一点……”
顾南爵现在基本上是好的七七八八了,干这些活还是游刃有余的。
他依言,很快将盛芊芊吩咐的东西都整理好并放入超大号的拉杆箱里时,忽然想起上次女人买的那一堆东西里只有两样是男人的用品,一个是皮带,一个是男士的手表。
可刚刚在他收拾的过程,并没有看到这两样东西。
上次,他就想问来着,但因为时机不对,他不想撞枪口。
现在么,最近他们关系即便比不上他们新婚那会儿,但也算是相敬如宾的……
所以,顾南爵觉得十分有必要的问一问。
他先去洗好手给你女人倒了杯温水,喂到她的嘴边才状作无意的问,“芊芊,上次我看到你买了一款男士腕表还有一根男士皮带,我怎么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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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5 一张纸的距离,男人的嘴唇就能贴到她的上
女人小口喝着水,养起来的气色让她整个脸蛋看起来粉透透的水亮,她淡淡的:“送人了啊……”
顾南爵瞬间就跟吃了一只苍蝇似的,有点不太舒服。
所以说,那个时候她急急忙忙的飞回京城,就连她给她的闺蜜还有慕照的礼物都没有拿,只拿了那两样东西了?
顾南爵垂眸,静静的端倪着女人粉雕玉琢起来的脸蛋,波澜不惊的噢了一声,将水杯送到自己的嘴边沿着女人喝过的地方喝了一口,仍然装作无意的道:“你送给谁了啊?是爷爷还是熙修啊?”
盛芊芊还没意识到顾南爵在吃醋,坦荡的道:“不是啊,我送季明了……”
顾南爵脸色不好看了,一脸的抑郁,可他偏生又不能发作的。
这段时间来,女人陪他在医院同吃同睡的,即便他在生活和饮食上安排的再好,但医院那种地方也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养胎地方。
他本就是觉得委屈了女人,现在哪还有理生这种气。
他一口气将杯子里剩下的水喝完,神色不改的看着坐在沙发上开始玩手机的女人,“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小六准备食材,晚上我给做……”
距离晚上还有还几个小时,盛芊芊现在的胃口比较好,见什么都想吃,尤其是看到别人吃的挺香的都想抢过来吃掉。
她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对男人熟练的报了几个她想要吃的菜后,道:“医生不是说让你这半年内静养的,你还是不要做了,让上次那个李阿姨来做吧……你别回头再弄的不舒服,又得害我陪你在医院耗…”
这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可听在顾南爵的耳朵里就变的有些刺耳,因为他嗅到了一股来自女人浓浓的嫌弃,好似在暗示他说——你别干了,你现在就是一个废人,什么都不能碰……
他本就因为盛芊芊送了季明礼物而感到不高兴,现在又被女人嫌弃一脸,自然就没办法再持续控制好自己的脾气。
当然,相较于他狂躁症那会儿,现在已经是相当绅士了。
他忽然倾身过去,用身体挡住身后的大片阳光,将女人全部罩在自己的怀里,眸色漆墨而渐渐狼性似的锁住她。
那如魔力般的眼神绞着她的五官,随后落向她稍显宽敞的孕妇服上……
因为孕妇装大都偏大,且领口也是比寻常衣服大一号,他那个视线滚烫的落下时,盛芊芊就知道他在看什么。
她因为男人的忽然赤果的眼神而显得发慌,她身体是本能的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惊觉的瞪着他,“你看着我干什么?”
男人根本就不应她,反而越靠越近,一张纸的距离嘴唇就能贴到她的脸上。
她只好又往后缩了一度,可对方直勾勾的眼神却越发肆意坦荡,如同深夜里游走旷野之上的猛兽,冷静而凶残。
盛芊芊终于意识到了她大概可能说错话了,心跳加速的澎湃乱跳,她担心他会胡来,随手扯了个抱枕挡在他们当中。
“顾南爵,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现在的身体不行……会……”累着的。
☆、1296 男人望着她的眼睛,眼神炙热而浓郁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的身体不行……会……”累着的。
“我不行?”男人很轻易的就从她手上将抱枕给抽走,仍然是近到可以脸红心跳的距离,像他们新婚那个阶段,他低沉着嗓音,“芊芊,你是不是在怪我没能在你孕中期兴欲最高的时候满足你?”
这话说的盛芊芊即刻就爆炸了,脸红的滴血。
她气的将抱枕摔到他的脸上,“顾南爵,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
“我哪里不要脸了?”男人一脸抑郁还委屈的很,“我记得我们新婚那会儿,你最喜欢跟我做……尤其是在沙发上……你说在沙发上最有感觉…那样才最具真实感受的……”
盛芊芊:“……”
这种脸红心跳的话,盛芊芊打死都不会承认是她说的,“你别胡说八道,我没有说过……就算说了那也是被你逼你的……”
“我哪里逼过你了……我哪有舍得逼你……我只不过是在挖掘你,你不是挺喜欢的……你哪次不是到了最后任由我摆布,连连叫好说我棒的?”
话题太跳跃,盛芊芊不知道怎么聊着聊着,这男人就一本正经的开始染颜色了。
她用手推着他,又不敢使劲,尤其是胸口的地方,因为开胸后缝合固定骨头的钢板还在,虽然医生说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可她总觉得那是了不得的事,得像个瓷娃娃似的不敢碰。
她板了板脸,“你别闹……,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我没有质疑你那儿不行……我是说你身体现在不行……吃不消……不易太劳累,容易落下病根的……”
那儿不行和身体不行,难道不是一个意思?
顾南爵觉得在自己行不行的问题是,他得身体力行的告诉她,他不仅行,还相当没有毛病。
他单手抄过女人,在盛芊芊一脸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就她弄坐到了大腿上。
现在已经是五月份了,天气正好时,大家穿的都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