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已经很打扰。”
老人家想了想,忽然拍了一下大腿,道:“噢,大少爷,我想起来了。”
“当年啊,你和太太新婚期时,在这附近住过一阵子,那个房子就在东大街,靠近京大学校,是太太上学时的公寓。您出事以后,太太就不在那边住了,不过却给我了一把钥匙,让我每隔半个月就去打扫一次。我…我这就去给你拿钥匙…”
……
☆、1100 他的吻,精致无比的落下
“我…我这就去给你拿钥匙…”
……
**
金陵公寓。
盛芊芊洗完澡以后,就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看着窗外下的沸沸扬扬的大雪。
她其实挺喜欢冬天的,年少的时候,喜欢在雪里打雪仗,堆雪人,摇晃树丫上的积雪,偶尔去了乡下,还会在田野里抓出来寻食的野兔子。
只是,后来因为生孩子时落下了寒疾,每每到了隆冬,是碰不得这些雪块的。
她回神,对着灯光看着捏在手指上的戒圈。
好久都没有带过了。
五年前,他回来以后,她便把这枚婚戒脱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藏有她最纯净和美好的回忆,她心念一动,心血来潮就将婚戒套上了无名指。
松了!
卡不住了。
盛芊芊眸色黯淡,将戒指取下,放在手掌心。
大部分人的婚戒都是钻石,红宝石之类的。
她这一枚,比较别致,是钳着盈润珍珠的。
当时,男人用这枚戒指对她单膝下跪求婚时,她还嘲笑他小气。
他却跟个痞子似的将她压在身下,一边做她,一边给她套上戒指,状作凶巴巴的对她道,“身为盛家大小姐,未来的顾太太,有点眼力劲,嗯?”
她记得,他当时说这句话说,那尾音上扬的不知道有多厉害,抑扬顿挫的,听的她心悸泛滥。
也是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爱情是这样子的。
爱,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所以,她等不急了,就嫁了!
……
这时,紧锁的门传来插钥匙的旋转声。
盛芊芊心口一提,下一秒就联想到了小偷。
毕竟这里的房子空了很久,毕竟这是相较而言的高档公寓,毕竟是年关小偷要顺点东西回家好过年去了。
她动作比脑子快,意识到小偷这个概念,她就从沙发底下顺出一根电棍静守在门后。
……
估计是锁芯上锈了,不太灵活,顾南爵转了半天才听到咔嚓一声。
门开了,他却没有进去。
他立在门口,半倚靠着门框点了根烟,吸着。
这里是老的高档公寓,看得出整个楼道的光线都不敞亮。
顾南爵吸着烟,看着昏黄的光线,想着先前在楼下时看到从这个房间亮起的灯。
先前这里亮着灯,现在却灭了。
里面是有人的。
会是谁呢?
顾南爵想着,如果是小偷,大概不可能。
没有哪个小偷蠢到光明正大的开着灯偷东西。
如果不是小偷,深更半夜的……
会不会是她呢?
他希望,在这隆冬的深夜,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女人对他娇浅一笑,投进他的怀里,撒娇的责怪他,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烟很快就吸到了尽头,他抬起脚尖将烟头拧灭,长腿迈进了一步。
瞬间,脊背被强劲的电流击过,顾南爵几乎是军人遇到袭击时的本能反应,动作敏捷的就将对方粗暴的钳住并摁在地上。
盛芊芊手腕和膝盖都被男人钳的生疼,脸也被生生的摁在地板上。
那留在她身上的力气大的像是要把她捏碎,她一下子就尖叫着救命。
她一出声,顾南爵就确定了这是他女人的声音,跟着就松开她,下一秒铺垫盖地的吻就精准无比的落了下去。
☆、1101 他上来的气质就偏狂,她急的想咬人
跟着就松开她,下一秒铺垫盖地的吻就精准无比的落了下去。
也直到他的吻急不可耐的落下来时,盛芊芊才知道这个深更半夜私闯名宅的小偷是谁。
她盘踞在心头的惧怕,顷刻间退去,跟着才想起来要抗拒。
比起遇到小偷和被色狼强女干,她更愿意是前者。
她抬手就要去掌掴男人的脸,偏在黑暗中男人的眼比星辰还要璀璨,手臂被他在空气中截住,她的唇还在被肆意的啃着,男人携带一身冰冷以及身上铁血一般的男性气息更深的盘旋在她鼻息周遭。
盛芊芊被迫承受,丝毫无法抵抗。
他上来的气质就偏狂,将她困在身下时,就让她整个人都觉得男人身上藏着一股吞没人灵魂的火焰。
男人身上冷,她室内开的暖气,她身上穿的少。
冰冷的雪很快融化,雪水落到她的脖子上,她急的想咬人。
可偏她下巴在这时被男人扣住,她无法做咬合动作,只能被男人这么强势的袭击。
盛芊芊不知道顾南爵究竟受了什么刺激,周身冷狂的气质让她感到恐慌和害怕。
她甚至担心自己下一秒就会被撕碎,她发现男人这时还能腾出手来去解衣服的扣子,她一下子就更慌张到了极点。
这跟中午他厚颜无耻在盛公馆的时候有所不同,中午他虽然强来,可那时他尚且动作温和且能说一些好听的话哄哄他。
而此时此刻不同,他一言不发,眼底的火焰浓郁,动作粗糙且强硬的不容置喙,总有那么几秒让她觉得男人此时此刻魔兽的没有人性。
她被吻到差点窒息,男人终于发现了她似乎要昏过去,才舍得结束这个霸道的吻。
顾南爵理智稍稍拉回了一些,他知道自己落了一身的雪,现在雪水融化,势必要弄湿女人的衣服。
他也摸的出来,她穿的少。
他很快从她身上起开,这一动作在盛芊芊看来显得十分的不可意思。
她先前还以为,他势必等不急就要这个地板上就强来的,毕竟她深深感受到了来自于他的强烈渴望。
这时,室内的灯被男人摁亮。
她也在这时,才将男人彻底看清。
他穿的还是她从魅色出来时穿的那身墨色薄款大衣,里面是鸡心墨绿色的羊毛衫,笔直的西装裤子上沾了不少积雪,在抬头看看他头顶上一层发白的雪片……
她才肯定的判断出,这男人应该是没有打伞在外面走了很远的路或者是在风雪里站了许久才到这里来的。
盛芊芊从地上爬起,顾南爵已经脱掉已经显得有些湿哒哒的大衣挂在衣架上。
他估计是太冷,脱下外套后,就转过身来问她,“哪里有热水?”
盛芊芊弯腰捡起地上的电棍,可能是觉得深更半夜实在是没精力跟他周旋,也许是这里的隆冬深夜对她有别样的意义,她态度比她想的要好很多。
她对他抬了抬下巴,“厨房。”
顾南爵嗯了一声,就转身去了厨房。
他走进厨房,发现餐桌上摆着好几盘都没怎么动过的菜。
☆、1102 顾南爵感觉她此时太过于温顺了
他走进厨房,发现餐桌上摆着好几盘都没怎么动过的菜。
心念一动,就走了过去,拾起餐桌上摆放好的一双筷子就近原则夹了一块土豆丝。
炒的过了,醋多了,咸淡还算可以,味道勉勉强强,不过比起他妈的厨艺要算是不错的。
他拉开椅子,准备坐下,身后响起女人的声音,“凉了,别吃了。”
顾南爵微侧首,看着已经走过来的女人。
他记得她从魅色跟萧衍离开时,都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这菜凉到这个程度,想来她应该跟萧衍在外面没待多久就回来了。
他没追问她是什么时候做的这桌子菜,只淡淡的嗯了一声,就站了起来,找到水杯给自己接了一杯热水。
一杯水下肚,感觉身体暖和了一点,才看向女人:“做的一桌子菜,不吃,还做它干什么?”
盛芊芊没回答他的话,疲于应付,脸色还算平静,“是你自己走,还是我叫物业或者是报警绑你呢?”
男人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一般,伸手指了指餐桌上的几道菜,“你把菜热一热,等会我吃。”
盛芊芊不可意思的瞪大眼睛,好半天才嗤笑了一声,“顾南爵,你脑子没病吧?你确定你使唤的动我?”
顾南爵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觉得使唤女人可执行性几乎为零,索性他就自己动手了。
他动作一丝不苟的开始在灶台上生火,开油烟机,在她眼皮子底下高高卷起袖口露出一截强有力的手臂,然后有条不紊的开始热菜。
每一道菜,他都热了。
他不仅每一道菜都热,他还管她要油盐酱醋,对每一道菜都做了加工。
很快厨房就飘出菜香味儿,浓郁而温情,让闻的人就觉得饥肠辘辘,迫不及待的想要吃上几口热乎的。
盛芊芊漆黑澄澈的眸子动了动,伸手指了指高压锅,“我炖的鸡汤,不过味道不好,腥了。”
顾南爵将锅里最后一盘翡翠虾仁装进盘子里,对她弯弯嘴,“端过去,我把汤从新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