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全刚从“十番乐队”习奏地回来,说服了微型雕版高手胡建礼到墨香堂来为自己服务,心情想不好都难,连忙笑着:“吓着你了?哈哈哈,真对不起,真对不起!不就是两只狗吗,干嘛这么慌里慌张的?好好好,我给你赔罪行不行?来,你看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
说着,他神秘地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展示在手掌心上。
这时江云鹤恰巧路过,见状忙躲在一傍。
“给我看看,什么宝贝?”
李庆全故意虚晃一枪,把那东西在黄少芳头上晃了晃。
黄少芳却不吃他这一套:“你不给我看就算了。那我走了!”然后也故意装作不要看,欲转身离去。
李庆全忙追上去:“好好好,好了!好了!我的姑奶奶,我的姑奶奶!我这就给你看还不行吗?”
李庆全强忍下抑止不住的兴奋心情,慢慢向黄少芳出示了一块微型《论语》雕版。
“我看看?”黄少芳迎上前去。
“没见过吧?”李庆全有些得意。
“喔,不就是你上次给我看的微型雕版吗?”
“再仔细看看?”李庆全又在她面前一晃,之后递给她。
黄少芳故作漫不经心地接过细细观看之后大吃一惊:“哇,这是什么啊?这么精致。
李庆全摇头晃脑地说:“没见过吧。告诉你,这就是去年风靡江南考埸——参加春闱考试的秀才,挟带应考的微形雕版底版——《论语》。怎么样?
黄少芳把玩着它们,爱不释手:“这简直太神奇了,这么小啊,这么精致。这工艺敢厉害!快说说,你这宝贝是从那儿弄来的?
李庆全突然脸色一换:“少芳——快嫁给我吧。只要你肯早点嫁给我,你就是我最大的宝贝。嫁给我吧,有了你,加上这个微雕雕版的技术,我们的墨香堂将无敌于江南。不,无敌于天下!”
“你就是这样向人求婚的?我的李大公子——”说完,黄少芳羞却地转身跑下。
李庆全追着黄少芳的背影喊道:“我马上会叫媒人去提亲的!哇,我太高兴了!
远处,江云鹤这下是再一次看见黄少芳、李庆全亲密地在一起,江家原来的疑惑似乎得到了验证……
……
古堡江家的内堂里,江母、江爱真与匆匆赶回来的老管家江云鹤正在商量事情。
江云鹤向江母和江爱真叙述,他刚才又亲眼看见黄少芳与李庆全俩人在巷子里亲密接触的过程。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夫人、小姐你们看这事又正好处在老爷被绑架的关键时刻?李家又是这样令人可疑,偏偏这个时候……”
“这,这……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可是知心的好朋友!”江爱真不太相信,还是有些诧异
江母:“就知道你们是妹子群的好朋友。可老管家是多次亲眼所见,那还能有假?俗话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江爱真不高兴了:“我简直没办法跟你们说。反正黄少芳不会是那种人!”
江云鹤转向江母:“我看还是防着点好。你看,夫人?”
江母点头:“唔!”
这时,黄少芳兴匆匆地跑回来了:“哎,爱真,我回来了。太有意思了,哎,我跟你说句悄悄话——”
江爱真看着她:“人家老管家问你话呢。”
“你,问我?”黄少芳转向老管家
江云鹤不知怎么问好:“哎,这个……这个……这个这么说吗,对你来得正好,其实也没什么。我是说墨香堂那没什么事吧?”
黄少芳可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只是张开嘴就说:“哟,墨香堂啊。哎,大婶、老管家,你们说怪不怪?刚才我到李庆全家时,在路上怎么看见了“瘌痢头”鬼鬼祟祟地从墨香堂里边偷偷地溜出来……”
见江家三人反应冷淡,目光迥异,黄少芳感到奇怪——他们这是怎么啦?是在听我说话吗?
……
次日午后,“半天崠”山排子路边的凉亭附近,五大三粗的刘家梁率领着大家埋伏在草丛里,按原来的计划,准备打土匪一个措手不及。但是由于土匪那边迟迟还没有信传来,等了很久之后,大家明显的有点难以自制,焦燥不安。
见土匪没来,刘家梁开始在石头上磨刀,磨得哧哧有声。在他身边,张天强在山排子路上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
“别走来走去地吵得人心烦。”张天富斥责他。
“这个狗土匪!我真恨不得……”张天强咬牙切齿道。
刘家梁制止他们:“嘘,小声点。
在古堡的村头,大地空旷寂静,一棵巨大的樟树拔地而起——树枝上栖着一群鸟儿,叽叽喳喳的正在唱着歌。
大樟树下,临近黄昏时刻,土匪让一个外村闲汉慢慢悠悠的送了一封信来。
某槽工甲见状,赶紧挑起藤担,跑去“半天崠”通知刘家梁等人。
……
“半天崠”山上的土匪藏身之处的破庙里,杂乱不堪。
众土匪们还在饮酒作乐。一旁,被土匪们绑得严严实实的江繁远正在痛苦地挣.扎、呻.吟着,满身伤痕,满口白沫。
……汀州府的西门街,宽敞、繁荣。长汀县衙门前,二只石狮子张着血盆大口,威风凛凛,昂首朝着大街。
走得浑身冒汗的胡建礼进县衙去报官,却被衙役挡在门口。无可奈何,他只好灵机一动,到衙门口击鼓。
衙役也无可奈何,只得上堂通报。
少时,在汀州通往古堡的官道上,热气腾腾,热浪滚滚。
胡建礼满头大汗地快步走着——他很快说服了州官,派出一队官兵在他的带路下,疾走在通往古堡的官道上。
……
古堡通往“半天崠”的山道上,槽工甲挑着藤担远远地正在小跑着上山,他穿着草鞋、十分粗糙的脚板,匆匆的脚步,挥汗如雨。
而在“半天崠”山上的破庙里,土匪们的酒席刚刚才散。吃饱喝足的土匪们将蓬头垢面的江繁远五花大绑,准备押走。
“江老板,我告诉你,赎银是一两不能少的。到时候,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不许乱动,否则小心我一刀把你给结果了。”“瘌痢头”凶狠的看着他。
江繁远连忙不迭叫苦:“好汉,好汉,行行好,行行好!我家中有老还有小,请好汉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瘌痢头”笑道:“江老板,我告诉你,你家的底细我们是一清二楚的,既没老也没小,就有一个美人儿,到时嫁给我做压寨夫人——我保你没事!”
江繁远却不应他:“你,你,你别做梦了!
“瘌痢头”笑着:“那你走着瞧!”
江繁远骂道:“你们这般没得好死的……”
鲁永在门口喝道:“少罗嗦,快点走!”
“走!”“瘌痢头”把他一推。
江繁远踉踉跄跄前行,无助地望着绝壁里的天空。
……
夕阳挂在树梢上,西天一片血红。
在“半天崠”凉亭不远处,槽工甲匆匆跑上,“来了来了,土匪有信来了。”
刘家梁接过信:“快给我看。急拆来信果然不出我之所料,土匪就选在凉亭那边的岔道口。”
张天富跳起来:“家梁牯你就下令吧。我们怎么打?”
刘家梁扫了一眼大家指挥道:“我看这样,现在由张天富和我等人化装成玉扣纸挑夫,远远地等待张天强和老管家的出现。然后如此这般……”
……
日头西斜,暮色已近时,老管家江云鹤和张天强果然远远地出现在山腰的山排子道上。
章节目录 第二十章 去世
刘家梁、张天富他们急忙挑着玉扣纸藤担往凉亭那边赶。
刘家梁边赶边远远地唱起了山歌
“三月莳田满丘青,脚下没水禾唔靓。十七十八没双对,枉费阿哥做后生!”
张天富也接唱:“十七十八正当时,百花开早唔开迟。竹笋出泥节节老,今唔恋妹等几时?”
快到凉亭岔道口时,一个放哨的土匪出现,看着刘家梁等人有点怀疑。走近仔细观察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破绽,便呵斥地让刘家梁他们赶紧过去。
土匪甲:“看什么看?快走啊!”
张天富向刘家梁使了一个眼色,刘家梁突然急中生智,趁放哨的土匪正在向山脚下张望没有注意,突然将张天富的一担玉扣纸挂倒在山道上,口中故意大骂起那个土匪“你弄么个鬼?把我的纸担子弄倒哩?把我几多令白嫩嫩的玉扣纸给弄污糟了,我要你赔!”
土匪甲:“你……你自已,我又没有……”放哨的土匪没有办法解释,又看见江云鹤和张天强已经就要走近了,只好猛地打了一个忽哨“你俩自已弄倒的,关我屁事。”
这时,果然看见鲁大和“瘌痢头”押着蓬头垢面的江繁远来到。
刘家梁吼道:“放你妈的屁!看我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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